“淩陽,你堂堂總督察,不在監察殿辦公,跑到本王這兒來做什麽?”楚江王看到淩陽就心頭火起,想着自己被淩陽暴打大丢顔面的事兒,想着孫子的慘死,他就恨不得喝他的血,剝他的皮,抽他的筋。
盡管後來他們又還爲了利益合作過一次,但楚江王對淩陽的恨從來沒停歇過,尤其此次海瑞捉拿陳華二鬼,也是大爲觸痛了他的利益。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趁酆都大帝元陽子鬼王鬼帥們都去了西方,地府空虛之際,索性斬掉淩陽一條手臂——海瑞。
盡管楚江王沒讓淩陽起身,但淩陽仍是主動起身。然後說:“王爺,監察殿出大事了。”
楚江王冷哼一聲:“監察殿确實出了大事。”他冷冷地看着淩陽,把一份資料丢到淩陽跟前,“有鬼舉報稱,海瑞勾結西方教,罪證确鑿,勾結異教,視同謀反,這可是是誅九族的大罪。你身爲總督察,也有監管不察之罪。你要如何解釋呀?”
謀反不管在古代還是現代,都是大罪,就是開明的現代,謀反大罪表面上隻處罰罪魁禍首,實際上,國家在暗地裏,也會把罪魁禍首的騰騰網網一網打盡,甯可錯殺,也不可放過。先前山本道明一事,杜家胡家等家族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在古代,謀反絕對是誅九族的,在陰間也是如此。淩陽身爲海瑞的頂頭上司,一旦海瑞坐實謀反罪名,淩陽也要深受牽連。不說要他的小命,至少可以以“失察之罪”奪去淩陽總督察的身份。
楚江王話才剛說完,鬼帥之一的楊再興已站出來,冷冷地道:“整個陰間都知道,海瑞與淩大人關系莫逆,向來以淩大人馬首是瞻,現今海瑞出了這樣的大事,淩大人不會一點都不知情吧?”
留守地府的另外一名鬼帥曹甯也陰恻恻地道:“根據海瑞受審的筆錄,海瑞稱,勾結西方教,是受淩大人指使的呢。淩大人,你要如何解釋?”
淩陽冷笑一聲,斜了二鬼一眼,冷冷地道:“無論是人還是鬼,一旦犯了事,都會亂咬一通,以求減輕罪行或攪混一池污水求得自保,這也不是什麽新鮮事了。本官相信王爺公正嚴明,不會放過一個壞鬼,也不會冤枉一個好鬼。”
楚江王正要說話,淩陽又悍然道:“王爺,海瑞雖是下官的親信,但隻限于監察殿。如今,海瑞犯下大罪,下官也不會再坦護他,該怎麽判就怎麽判,絕不輕饒。”看着噎了口氣的楚江王,淩陽又大凜然道:“王爺放心,當下官聽聞海瑞犯下大罪後,就立即控制了監察殿所有與海瑞接觸過的神職鬼吏,并把海府控制起來。勾結西方教,乃是大罪,下官身爲總督察,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漏網之魚。”
楚江王愣了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楊再興則說:“淩大人大義滅親,楊某佩服。”
淩陽佯裝沒有聽到楊再興的諷刺之語,依然大義凜然道:“楊帥,身爲地府神職,若無公正之心,又如何擔任鬼神呢?若每個神職都循私枉法、任人唯親,不分青紅皂白護短,那地府還不大亂?”
本以爲淩陽年輕氣盛,與海瑞又是同穿一條褲子,拿下海瑞,絕對會逼得淩陽方寸大亂,進而把淩陽逼進他們設好的圈子裏。本想借海瑞一事拉淩陽下馬,或是往淩陽身上潑髒水,卻不料到淩陽反應如此神速,居然快刀斬亂麻,這麽快就放棄了海瑞,害得他們想往淩陽身上潑髒水都沒法了。
楊再興被淩陽這番“大義凜然”說得無言以對,隻好假假地道:“淩大人果然無私公正,本帥佩服。”
淩陽也假假地拱手:“楊帥客氣了。”然後又看向楚江王,聲音凜冽:“王爺,陰間有股黑惡勢力,嚣張跋扈,無法無天,居然率衆攻打監察殿,緻監察殿死亡無數。現今,此厲鬼又率兵攻打鬼判殿,此等叛亂謀逆之輩,絕對是除之而後快,請王爺下旨,讓屬下領兵讨伐周家莊,抓捕叛逆首黨周公子,維護地府威嚴。”淩陽聲音淩厲铿锵。
楚江王氣得幾乎要跳起來,他怒拍桌子,怒吼道:“淩陽,别以爲仗着有元陽子替你撐腰,就可以無法無天。”
楚江王堂堂鬼王,舉霞後期境界,這麽一發怒。整個大殿,隻覺威壓肆虐,所有在場神職全都氣血翻滾,心神劇跳,說不出的難受。就是楊曹二位鬼将也是心震巨震,差點被逼退兩步。
淩陽卻是毫不相讓,他以舉霞初期境界就把楚江王打得半死不活,當時還沒動用他的終級撒手锏呢,如今他修爲又進階了兩步,大黃也度過了五道雷劫,成爲實至名歸的天仙,就更不會怕楚江王了。
于是,淩陽絲毫不相讓,冷冷地道:“王爺,咱們隻是就事論事。下官再是有師父他老人家作靠山,也斷不會率厲鬼攻打監察殿,鬼判殿,公然挑釁地府威嚴,做出謀逆大罪。”
“周公子膽大包天,仗着周家莊和某些勢力,在地府作威作福,弄得鬼不僚生,民怨沸騰,下官以前看在某些勢力的份上,也都忍了。可是此鬼卻不知悔改,越發變本加厲,不但公然摔厲鬼幹涉行政運轉,幹涉司法,還圍攻地府行政機構,大肆掠殺神職鬼吏,其作爲,鬼神共忿,天理難容。不說周家莊,就是玉皇大帝來了,下官照抓不誤。”淩陽聲音凜厲铿锵,身上的殺氣也毫無保留地洩露出來,才剛被楚江王震得心神翻滾的鬼吏們,再一次口吐黑血,躲得遠遠的。
就是楊再興曹甯二帥,也大驚失色,這淩陽才多大年紀,怎會有如此恐怖的修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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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聲呢,鮮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