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陽本想婉拒,他的風水造詣不過是自己修習術法的緣故,一通則百通,與這些走專一路線的風水師相比,自己算是投機取巧,實在不好意思坐上那位置。
但大家熱情如火,連激将法都出來了,“道長可是瞧不起我們?”
還有打國情牌的,“如今東瀛亡我之心不死,道長就忍心不管不顧?”
人家都把話說到這份上,淩陽隻好同意。但他事先說明,他平時很忙,怕是沒功夫管這些事,不過一旦出了危及風水界的生命存亡之事,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
至于這個東瀛來的風水師,兩派都感到有些棘手。
盡管他們恨不得把此人碎屍萬斷,以洩心頭之恨,但殺人是犯法的,加上又非本國人,到時候萬一牽涉到外事糾紛,也麻煩。但就這樣放他離去,也實在太便宜他了。一時間,大家也沒好的主意,于是又問淩陽的意思。
淩陽沉吟片刻,說:“此人暗算我華夏風水師,又襲殺自己的同胞,在我華夏地盤上出的事,就以我國法律制裁也說得過去。”
這個倒也是好辦法,但又怕東瀛那邊會出面幹涉,萬一把此人保釋回本國,他們也隻能幹瞪眼了。
淩陽也知道面對外國人,本國的有些人大都會和稀泥,并從輕解決,
于是,他又打電話給王紹謙,讓他頂住壓力,重辦此人。
當天晚上王紹謙就過來了,淩陽私下向他交代:“先關上一陣子,把輿論炒起來。若對方果真來交涉,獅子大開口先敲他一筆再把人放回去。然後,我會再在此人身上種下詛咒術,讓他一年半載自然死亡。”
……
處理這些外國鬼子,王紹謙還不在話下,但他也有一件棘手的事兒,極需淩陽幫忙。
淩陽劍眉微擰,“天子腳下,紫氣濃厚,普通陰邪也是不敢随意做亂的。”
最近京城好些公子哥,千金名媛們,總會無緣無故出車禍受傷,并且天網監控顯示,在出車禍之前,都是毫無征兆的車子失探,受害人表示,方向盤好端端的就是不聽使響,一個還好,隻是巧合,兩個也隻是湊巧,但接二連三出現這樣的事故,就令人懷疑了。交通局層層上報,最後,傳到了王紹謙這兒來。
王紹謙仔細排查一番,也覺得此事詭異,但又不知從何查起,後來經過刑偵隊對十多位受害人仔細偵察,發現這事與某個人有關聯。
這些受害人,在出事之前,都曾與一個人發生過糾葛。
“誰?”淩陽問。
“湯建宏。”
淩陽把身子放到椅背裏,跷着腳問:“京城有幾個湯建宏?”
王紹謙苦笑:“湯姓本來就少,整個京城,隻有這麽一個,老祖宗您應該還是認識的。”
淩陽摸着下巴:“湯建宏……”想着前些天在泰山景區瞧到此人,鼻孔朝天,像看死人一樣看自己,這家夥沒有奇遇打死他都不相信。隻是,說來也怪,怎麽奇遇的人這麽多呢?昔日的龍美心,段安惠是一例,如今的周涵玲也是一例,怎麽現在連這姓湯的也有了奇遇?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你們查過湯建宏沒?”淩陽問王紹謙。
王紹謙回答:“查過,也有了些線索,此人應該是陰間某些鬼神勾結在一起。相當的嚣張,還草菅人命,”
“你既然已查出了對方與陰間鬼神有勾結,爲何不采取行動?”
王紹謙苦笑:“老祖宗,那些鬼神看不見,摸不着,弟子雖是修道的,但修的卻隻是術法,并沒有勾通陰陽的本領。”
“那你應該去找張琛,對了,明烨也是可以的,這小子生來就有這方面的天賦。”淩陽建意。
“師父他老人家,已鮮少過問世俗中事,更何況,弟子也不好去打擾他老人家。明烨,這小子,弟子已有好幾年不曾聯系過了,也不好去找他。”王紹謙面有難色。
淩陽又問:“你們部門就沒有這方面的人才嗎?”
“有呀。”
淩陽正說讓他派這些人才去,但見王紹謙臉色不對,又問:“又怎麽了?”
王紹謙苦笑:“老祖宗?我部門能夠勾通陰陽的本領,一共有三位,一個是祖師母。隻是,您早早就告誡過弟子,不許派這方面的任務給祖師母。”
淩陽摸了摸鼻子,勾通陰陽雖是件本領,但張韻瑤身爲女兒家,女性天性屬陰,經常與鬼魂方面打交道,若無堅定心智,天長日久,人也會跟着改變,進而變得陰沉殘忍。淩陽可不想自己老婆變成那樣。就是陰間那群鬼神,做鬼做久了,有些就變得不可理喻,蠻不講理。
“你查一下周涵玲的底細,我覺得,湯建宏的蛻變,應該與周涵玲有關。”淩陽說。
王紹謙點頭,表示回京後就立即去查周涵玲。
“那周涵玲能讓死人複活,顯然也不是簡單的蛻變,怕是找了個很是厲害的鬼神做靠山。你們部門怕不是他們的對手,若是不敵,就趕緊收手。以免平白犧牲。”淩陽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