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趕緊往聲音來源望去,隻見一個人全身燒焦,頭上炸毛,身上冒着黑煙,正傻站在那,張大着嘴巴,臉上盡是驚駭欲絕。
全場沸騰了,玄冥道長居然真的引來了雷霆懲罰這個偷襲之人?
“這人是誰,你們認識嗎?”問了半天,在場諸人,居然無人認識此人。
“是你們南派的人吧?”北派的人見此人長得比較矮小,就問南派的。
南派卻說:“肯定是你們北派派來的卧底,這人我們并不認識。”
既然雙方都不認識,那此人究竟是哪一派呢?
而這人也不肯回答自己的身份,有人在他身上搜出了幾件法器,氣場還是滿強大的,卻是屬于邪氣,更笃不準此人的身份。
這人被雷劈後,羞愧了一陣子,卻又理直氣壯地看着衆人,臉上帶着不屑,他傲然地看着淩陽:“沒想到,你這個玄冥道長,居然還真有兩下子,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東瀛人?”此人說的是字正圓腔的普通話,但淩陽以前就曾聽過說漢話的東瀛的腔調。
此人愣了下,卻立馬否認自己是東瀛人。
淩陽卻笑了起來:“你确定你不是東瀛人?”
“我當然不是。我是地道的華夏人。隻是看席川不順眼,想讓他輸罷了。”南派的人無不義憤填膺。
淩陽卻說:“你敢對天發誓,你是華夏人?”
“我……”
“你可得想清楚,剛才劈你的天雷,隻是普通的雷霆,威力并不大。但這回,絕對會把你劈成焦炭。”
對方依然不屑,神死如歸。
淩陽再一次笑了起來:“我是修道的,我的道法呢,還算有些成就,比如說,勾通陰陽的本領還是有的。就算你被雷劈死了,但你的靈魂還在。我有辦法讓你死後也不得安甯,讓你的靈魂永受烈火梵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來人目光閃爍着,顯然已有些不安了。
淩陽又說:“你好生考慮,是乖乖說實話呢,還是先讓雷把你劈死,然後再讓你的靈魂永世不得超生。”
來人還是不肯說話。
淩陽雙手背在身後,悠然道:“你們東瀛的山本家族,就是馭鬼的行家,你應該聽說過,在擁有道法的人面前,求死都是一件奢侈的事嗎?”
來人面皮直抖,顯然已被淩陽擊中了心理防線,最後,他咬牙道:“我,我說,我是……”
忽然,這人卻面色抽搐,淩陽暗叫不妙,箭步上前,單手一揚,生生把此人的魂魄抽出體外,并丢進了他的須彌袋,并一心二用,大步揮開擋在面前的人群,對着十多米遠的一樹蔭揮手。
“啊!”一聲慘叫響來。
樹蔭下居然憑空跌出一個人,那人正捂着胸口,下一刻,他手一翻,身子又憑空不見了。
如此詭異的身法,現場諸人無不驚駭。
“王進。”淩陽雙唇輕吐兩個字。
一直呆在人群中的王進果然閃身出來,手頭不知何時出現一記鞭子,電射而出,離樹蔭二十多米遠的左邊小木樓下,一聲慘叫傳來,緊接着,小木樓下出現一個人。
王進又一記鞭子揮出,揮在那人臉上,那人噴出一口血,人也跟着往後仰去,臉上頓時開了血花。
王進又上前,對着那人的臉踩了下去,并蹲下身子,“咔嚓”一聲,那人的下巴脫臼。
“沒有我家主人的允許,你想死都是奢侈的事。”王進冷哼一聲,起身,又踹了那人一腳,把此人提到淩陽面前,像拎小雞一樣,丢到淩陽面前。
“主人,此人果然是東瀛人。”王進并不介意在人前曝露淩陽就是他主人的信息。以前他一直跟在師父楊國強身邊,盡管也威風了多年,但在楊國強面前,仍隻是任意呼喝的下人罷了。雖說他把靈魂交給了淩陽,隻是淩陽的區區仆人,但淩陽卻給了他極大的自由,甚至跟了淩陽後,他的修爲也一日千裏。讓他感受到了擡頭做人的魅力。
還是不少人認識王進的,王進風水造詣不是很出衆,但他卻擁有勾通陰陽的本領,風水術法卻是相當出衆,當年在CS與李遠山的風水鬥法,依然讓人津津樂道。王進居然稱淩陽爲主人,又讓衆人腦洞大開……
淩陽瞥了王進一眼,心頭微訝,這老小子。
而王進依然恭敬地站在那,對于周圍人驚訝探索的目光毫不在意。
淩陽看着那人,哂笑:“你們東瀛的隐身術還是從我華夏國學去的,卻又隻學了些皮毛,就敢魯班門前弄大斧,不自量力。”
那人下巴脫臼,無法說話,目光依然兇狠。
“真是東瀛人?”趙德勤上前打量那人,又怒道,“這些人好卑鄙。”
大家都想到了東瀛人的陰謀詭計,無不義憤填膺,憤怒指責:“這幫人,當真是亡我華夏之心不死呀。”
衆人七嘴八舌聲讨東瀛的卑劣無恥,但過了會,又有人說:“那,這一場比試,究竟誰勝誰負呢?”
一層激起千層浪,衆人愣了下,又紛紛替各自的派系說話。
“自然是我們北派。退一萬步說,這一場鬥法算是平局,但也是我們北派赢。畢竟尋龍點穴,我們張大師先一步點穴成功。”
“我們席大師隻是運氣沒那麽好罷了,張海山不過是占了天時地利之便。”南派人的不服氣。
北派人鄙夷不已:“三局定勝負,張大師一平兩赢,再怎麽說也是我們北派赢,你們南派就是不要臉。”
“不要臉的是你們北派,專做朝庭走狗,破壞了祖國多少大好山河?”南派勃然大怒。
“對,走狗,朝庭走狗。”南派集體怒了。
眼看雙方又要升極爲肉體大戰,淩陽開口:“瞧你們,一大把年紀了,除了窩裏橫外。還能幹什麽?”
淩陽聲音不大,卻穩穩傳入衆人耳朵,懾于淩陽的威名,大家果然不敢吱聲,甚至還讓淩陽出來主持公道。
北派人卻不幹了,說:“主冥道長乃北方人,人不親,故鄉親,難不成還要爲他們南派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