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川都這麽說話了,其他人就算再有不耐,也隻得按捺住。到底是蓋老帶來的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席川等人包下的數輛大巴車,果然已在酒店外頭等候,大家一道上了車,直接駛去目的地——望福山莊。
車上,趙可望和趙德勤再一次動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鼓舞士氣。
南方風水師實力還是有的,但大都是單打獨鬥,不若北派那樣結隊成群,注重門派傳承,但地域情節還是有的,更何況,北派欺人太甚,這就激發了大家難得的凝聚力。更何況,連港島甚至南洋都聞名于世的蓋天定蓋老,都親自開口要給大家作後盾,南派風水師的士氣空前高漲。
“咱們已有了蓋老,又還有玄冥道長壓陣,嘿嘿,我就不信了,北派還能滾出個什麽厲害人物。”一名風水師大聲說,并得到大家的附和。
大多數人都認爲,玄冥在南方,就屬于南派,自然要站在南派說話。
隻有席川和趙德勤面有難色,盡管李萬三說的相當清楚,玄冥不會站在哪一邊,但地域情節何等重要,萬一玄冥站在北派那邊,他們可就毫無勝算了。
大巴車駛了大半個小時,來到泰山腳下,這兒有一個占地頗寬的莊園。此次的風水鬥法,将在這兒舉行。
衆人剛下得車來,又有十數輛豪華車隊駛了過來,雄糾糾氣昂昂,看車牌号,大都是錄屬北水的,車牌号還大都牛逼哄哄。
“北派的也來了。”
“真是夠顯擺的,開豪車了不起呀,浪費油,污染環境。”當下就有人鄙夷起來。
“張海山也來了。”張海山如今是整個北派的代表,此次也将由他本人出面,與席川公開鬥法。
張海山年約五十開外,個子中等,微胖,氣度沉穩,目光如鷹,下巴倨傲地緊緊抿着,從一輛黑色進口奔馳下來,也看到了席川等人,就往席川走來。
“席大師來得可真早。”張海山皮笑肉不笑地打着招呼,身後還跟着幾位風水師,一個個氣度不凡,顯然都是宗師級别的人物。
席川淡淡地道:“剛到,張大師,來,與你介紹蓋老,來自港島的蓋天定,蓋老,還有劉建強的禦用風水師,唐大師。”
張海山再是自恃本領,但也聽說過蓋天定的大名,不好怠慢,與蓋天定和唐文強握了握,“蓋老,什麽風把您也吹來了。”
蓋天定說:“東南西風當中總有其中一股風。”
“蓋老與席大師他們一道來,想必是站在南派了吧。”張海山開門見山。
蓋天定笑呵呵地說:“這是自然,我祖籍就在大陸南方,還是地道的潮汕人。”
張海山臉色就有些陰沉了,但還是頗有風度地道:“南派有蓋老的加入,相信定能讓南派大放異彩,我真是迫不及待想領教蓋老的風采了。”
“哈哈,好說,好說。機會肯定是有的。”趙德勤接過話,面有得色。
張海山沒有理會趙德勤,又看向淩陽,目光微微一愣:“年輕人好面生,是哪位同行後人?”淩陽那得天獨厚的身高,那讓人過目難忘的容貌,及從小養尊處憂養出來的貴族氣息,加上白皙的皮膚,年輕的面容,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淩陽淡淡一笑:“無名小卒,不敢污張大師耳朵。”
張海山輕輕哼了聲:“不肯說就算了,千萬别離開長輩,風水師鬥法,危險性相當高,要被是波及,可就沒後悔藥吃了。”
“多謝提醒。”淩陽語氣輕淡。
張海山又對席川說:“我還要見其他朋友,一會兒見。”連蓋天定都沒有打招呼,就徑直離去。
風水鬥法是在一位本地風水師的望福山莊裏進行。
這位風水師自己經營着一間莊園,相當寬闊,這回南北雙方鬥法,還是這位風水師自告奮勇,推薦了自家的莊園。因爲地勢夠寬,又在效區,視線也好,“觀衆”可以站在四邊木樓裏,眼力不好的,可以舉個望遠鏡,倒可以把場内的鬥法看得清清楚楚。倒是個鬥法好場所。
中秋節第一天的鬥法,隻是文鬥,第一場比試是相看陽宅陰宅。
因爲是文鬥,安全系數較高,所有人都進入莊園,各自找了個适合的位置,隻等着主持人講話,然後就是雙方風水師各自出題。
進入莊園,兩派泾渭分明地站在場地四周,北派氣勢森然,動作齊整,從吃到穿再到住和行,皆是頂級标配,而南方這邊的風水師,普通标配都算不上,隻能是一群烏合之衆。
這是淩陽的個人感覺,光從氣勢上,南派就輸了一籌了,盡管南派人多,但淩陽個人覺得,北派的勝算要大些。因爲北派到底是天子腳下的人物,數千年來爲天子服務的大都是北方風水師,有着濃厚的底蘊及門派傳承,不若南方風水師的單門獨戶,單打獨鬥。
席川等人又去會其他同行了,就與蓋天定唐文強淩陽三人暫且分開。
莊園内一個大禮堂,可以容納上千人,中間一條通往主席台的通道,兩旁則是椅子闆凳,南北兩派分别入座,靠近走道與主席台的,自然是名氣響亮的人物。拜蓋天定和唐文強所賜,淩陽倒也有幸坐到了接近主席台的位置,剛好與張海山等人遙遙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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