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雄也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二爺,自從您消失後,我和大憨可就沒睡過一天的安穩覺,一直在瓦屋山四處找尋您,後來實在沒辦法,隻好回飛鴿傳書與侯爺和夫人。侯爺和夫人倒是心寬,居然飛鴿傳書與我們,要我們不必再尋找,順其自然。”
周大憨忿忿不平地道:“侯爺夫人太狠心了,您可是他們的親生骨肉呀,你消失在瓦屋山,他們居然不派人來找尋,還要我們兄弟回去。他們當真狠得下心腸,我們可狠不下心腸呀。”
淩陽哭笑不得,爹娘自然是明白他去了哪,所以才讓他們不必再找尋自己,可這兩兄弟卻想忿了,誤以爲他已失寵,居然不肯離去,一直在瓦屋山找自己。
“起來,都起來。”淩陽親自扶他們起來。
“你們怎麽來到這個地方了?”
“我也不清楚呀,”二人比淩陽還顯得茫然,“我們一直在瓦屋山找,後來聽說瓦屋山住着大魔王,以及妖魔鬼怪,我們料想二爺是讓那些妖怪給害了,就想進山替二爺報仇。可一直無功而返,總算有一天,進去了深山,卻迷路了,就一直在裏頭打轉,也不知怎的,好端端的腳下一滑,就摔下了懸涯,等我們醒來後,所有的人全都變了,變得好陌生,好可怕……”
等淩陽安慰了他們,并與他們講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二人像聽天書一樣,眼睛睜得老大。等他們總算消化掉他們三人已穿真時空,來到五百年後的時代,并接受了這一現實後,外頭太陽已西斜——他們在病房内,足足呆了半天了。
……
“老柴,我這兩個手下的兵器,麻煩找來,還給他們吧。”淩陽領着周大雄兄弟二人出了病房,找上柴進。
趁着底下人去拿物件之際,柴進把嘴巴貼在淩陽耳邊:“你小子真是穿越時空而來?”
淩陽沒有回答,而是說:“老柴,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八卦了?”
柴進嘿嘿一笑:“這不叫八卦,叫求證事實。”上下打量淩陽,喲,出身侯爵世家的公子,果然就是不一樣,難怪擁有如此氣派,原來人家出身貴胃,天生就養出來的貴氣。
“有些事兒,隻能爛在肚子裏頭。”淩陽淡淡地道,“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淩陽也知道,他是古人的事瞞不住這些人,但他并不擔心這些人會宣揚出去。
柴進讪讪一笑:“就知道你小子會這麽說,放心,我們身爲軍人,别的優點沒有,但保守秘密還是在行的。”部隊裏的秘密可多着呢,不差這麽一件。
柴進又看着周大雄二人,“侯府一等護衛,那身手肯定不錯了。”
二人挺直胸膛,傲然道:“承蒙誇獎,略有些拳腳功夫罷了。”
“聽專家說,你們身上的弓,是五石弓?”柴進又問,他也是軍事迷,對于古代的武器還是頗爲了解的,五石弓,可不是一般人能拉得開的。
“是。”
“一直想見識下古代的騎射之術,不知我可否有這個眼福。”柴進笑咪咪地說。
二人遲疑地看着淩陽。
剛才淩陽可是交代過他們,不要對外人透露他們是古人的事實,不然會造成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可是,眼前這人,顯然是知道他們的身份了。
淩陽卻點點頭:“也好,就讓柴司令見識下我淩家軍的射擊之術。”
偌大的訓練楊上,一男子拉弓如滿月,三箭齊發,“咻咻咻!”三聲,三支羽箭帶着破空之聲,射向了五百米開外的楊柳樹上。
三支羽箭深深刺入楊柳樹上,呈豎一字型。
柴進走進楊柳樹一瞧,深深折服,他伸手去扯嵌入樹上的箭頭,卻是廢了牛二虎之力,都沒有把箭扯出來。
他身邊的警衛員和那名大校軍官也不信邪,也上前去扯,箭頭依然深深嵌入枝桠裏。
“老天,射得這麽深,要如何扯出來呢?”柴進問。
“大憨,拔箭。”淩陽吩咐一旁的周大憨。
“是,二爺。”周大憨原地不動,隔着楊柳樹十來步的距離,忽然揮動手中的細鐵鏈,鐵鏈仿佛有靈性似的,呼啦啦地纏到箭頭上,緊接着,再一拉,一甩,箭頭就輕松被拔了出來,并自動飛回到周大憨腰間的箭簍裏,根根齊整。
柴進等人看得目瞪口呆,歎爲觀止,豎起大拇指,不住地誇道:“牛,真牛。”他看着淩陽,一臉熱切:“如此射擊之術,堪稱神射手。就是拿去奧運射擊比賽,絕對殺得對手灰頭土臉。”
柴進的警衛員又補充道:“叢林作戰中,這樣的神射手也絕對是一大優勢。”
柴進擊掌道:“着哇,雖說現在已進入核武器時代,但叢林作戰中,這樣的弓箭手卻能派上大用場。”柴進雙眼火熱地看着二人,“不知二位可否加入我特種大隊,爲國效力。”
雖說現在是太平年代,基本上沒什麽仗可打,但隐藏在和平之下,依然有不見硝煙的戰争,除了經濟戰外,熱帶叢林裏的戰争,可是從來沒有停歇過。
那名大校軍官卻說:“可是,他們不會用槍……”
柴進又忍不住看着二人。
二人神色淡然,其中,周大雄說:“槍?是那種火铳麽?”
柴進問:“火铳?”
周大憨說:“神擊铳和機關铳,我們都會。火槍也簡單嘛,隻是打一發就需要更換子彈,反而比不上弓箭好使。”
柴進等人再一次目瞪口呆,輕聲問道:“你們那個時代,就有槍了?”
周大雄說:“那當然,我們淩家軍幾乎人手一把火槍,火軍營裏還有神擊铳和機關铳,殺傷力很廣。不過,這隻适合遠距離作戰,近距離作戰,還是大刀來的痛快。”
柴進趕緊掏出自己的手槍,遞給他們,“會用不?”
現代手槍自然不是古代的火铳可比的,但等他們摸清了手槍的原理後,之後的射擊幾乎也是百發百中,看得柴進大呼過瘾,死活要留下二人,爲國效力。
但二人卻異口同聲地道:“我們是二爺的護衛,隻跟随二爺。”
柴進滞了滞,看着淩陽:“你小子還需要人保護麽?”他不去欺負别人就謝天謝地了,還帶兩個厲害的爪牙,還要不要那些作威作福的人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