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打開了,淩陽從外面進來,看到披頭散發的張韻瑤,臉色大變,趕緊說:“你怎麽下床了?”
“你沒事吧?”張韻瑤顧不得抽痛得快要爆炸的腦袋,抓着他猛問。
“我好的很,倒是你,情況有些嚴重,趕緊躺下。”淩陽打橫把她抱了起來,放到床上。在起身時卻被張韻瑤緊緊抓着,她拼命地打量他的臉,眉,眼,鼻,以及整個身子,“你沒事了?你的傷好了?”
淩陽按着她手背上的針頭,這時候她滿手背都是鮮血,大爲心疼,責備道:“怎麽這麽不小心?”也暗自自責,剛才真不該離開的。
“你真的沒事了?”張韻瑤盯着他問。
看着她眼裏濃濃的擔心和後怕,淩陽心口暖暖的,熱熱的,捉着她的手,用巫力給她療傷,說:“我沒事,已經好了。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你的傷比我還要來得嚴重。”
等張韻瑤發現淩陽真的沒事時,這才乖乖躺了下來,這才發現自己腦袋痛得厲害,胸口也劇烈疼痛着,忍不住倒抽了口氣。
“很疼嗎?”淩陽檢查她的傷勢。
“頭痛,這兒也痛,好痛……好想吐……”張韻瑤痛得說不出話來,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視線也開始模糊了。
淩陽趕緊呼叫床邊的緊急按鈕,呼喚醫生。
醫生來得很快,幾乎用奔的方式,給張韻瑤做了一系列檢查後,方說:“病人顱骨骨折,腦挫裂傷才剛好,但還有重度腦震蕩,這個必需卧床觀察休息,之後千萬别再讓她下床。”
淩陽點頭,醫生又交代了不少事宜,這才退出病房。
等醫生走後,淩陽發現張韻瑤依然痛苦,秀眉緊蹙,知道她不好受,可她的傷主要集中在腦部,他隻能用巫力治好她的顱骨骨折和腦挫裂,但腦震蕩卻沒法子給她醫治,也不敢醫治,想着當時的慘烈戰況,淩陽依然後怕不已,盡管他明白舉霞後期颠峰強者實力高絕,卻也沒料到,對方會如此厲害。
也是他太過自信了,錯估了對手的強大。
淩陽附下身,看着她如此難受,卻沒法子給她減輕痛楚,不由大恸,輕聲安慰道:“沒事了,安心養傷吧,再忍忍,或是再睡一覺,就沒事了。”
張韻瑤果然又昏睡過去。
淩陽給她蓋好被子,這時候護士進來換藥,重新上針,看到張韻瑤手背上那三寸長的皮外傷,很是生氣:“你這家屬是怎麽照顧病人的?”病人這麽嚴重的腦震蕩,更就要卧床修養,哪能再讓病人下床呢?還讓針頭把血管拉出這麽大的傷口。
淩陽一聲不吭,任由護士數落,護士在張韻瑤另一隻手上靜脈注射,又暗自打量了淩陽,發現他正一臉擔憂地看着病人,不由暗自羨慕張韻瑤。
“病人腦震蕩,大概還會有短暫的失憶,或是出現嘔吐現象,這些都是正常反應,不過在這期間,千萬要讓病人卧床休養。”護士生怕長的帥的男人不靠譜,特地交代了淩陽,順便欣賞下帥哥的美顔。
之後,張瑤瑤果然如醫生所說,陷入斷斷續續的昏睡當中,還曾有了短暫的失憶,并時常嘔吐,這可就苦了淩陽,他幾時做過侍候病人的事呀?這回可被折騰得不輕。他也想聽從隔壁病友家屬的建議,給請個專業護工,淩陽一番猶豫,最終否決了。
照顧病人可不是件輕松的事兒,除了要一直盯着輸液瓶,還得關注并照顧病人的情況,二十四小時幾乎無眠。好在,兩天後,張韻瑤狀況穩定了不少,能吃下少量食物,也恢複了記憶,也沒有再頻繁嘔吐了。
被嘔吐和暈眩折磨得不輕的張韻瑤兩天時間裏,臉色也不大好,蠟黃蠟黃的,再一次嘔吐過後,被淩陽扶着躺回病床上,看着下巴處都冒出青茬的淩陽,心疼至極:“這回可是把你連累慘了。”
淩陽摸着她的額頭:“胡話,你我是夫妻,本就該相互照顧。”
“要不是你把巫力過續給了我,你也不至于實力受損,那老東西也不會占到便宜。”這是張韻瑤無比自責的地方。
淩陽失笑:“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如果。這事兒也要怪我,太過低估對手,高估了自己,還連累了你。”早知道打不過,他肯定會帶着她逃之夭夭。
拿了小毛巾擦試了她唇邊有可能留下的嘔吐物,淩陽又喂她喝了些白開水,說:“你也太大膽了,實力相差懸殊,你也敢沖上去。”
張韻瑤與對方足足差了一個大境界,完全就是蝼蟻的存在,淩陽也知道,并非她膽大包天,初生牛犢不怕虎,而是爲了他。想着當時的情形,受到那樣的重創,依然頑固地想護着他,想想就忍不住鼻子發酸。
他抱緊了她,聞着她的額頭:“以後可不能再這樣魯莽了。”
張韻瑤說:“那時候,哪想到那麽多呀,當時腦海裏除了往前沖外,也沒别的想法了。”她忍着腦部的種種不适,把頭偎在他懷中,唇邊浮現一絲欣慰的笑意,“幸好咱們夫妻齊心。”
“你呀……”淩陽再一次摟緊了她。
張韻瑤又心疼地握着他的手:“這幾天照顧我,着實辛苦你了。”淩陽倒不覺得辛苦,隻是看她如此難受,心頭反倒不好受,恨不得替她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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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真是多事之秋,辦新證時,才踏進食監局,工作人員就問我,乍個又讓人投訴了?矮油,我都還蒙在鼓裏。這回更厲害,人家還告到了國家總局去,然後層層下放到我本地的食監局,老娘這回還真是出了名了。今天做飯食指又受傷,雖不嚴重,但剛好傷在關節處,掉了一層皮,不能彎曲,打字受影響。姐是不是得去廟裏拜拜各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