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眼前就這麽一個病怏怏的瘦弱男子,他真有那等本事?
張涵仗着與張韻瑤是家門,平時候相處得也不錯,就忍不住問張韻瑤:“你愛人真的是李萬三的風水師?”盡管早就聽說了此事,但仍是忍不住想親自求證。
張韻瑤簡單地答道:“嗯。”
張涵雙眼發亮,有着見到和認識傳聞中的神秘人物而興奮,她壓低了聲音又問:“據說金潤灣,有一條水龍?是不是真的?”
張韻瑤看她一眼,淡道:“天機不可洩露。”
“說一下會死呀?”張涵受不了,張韻瑤什麽都好,就是嘴巴太緊。
“真沒什麽好說的,信就有,不信就無。”
“你愛人還會算命?”張涵又神秘兮兮地問,她就住在老城區不遠的小區,隔了兩條街,有關李萬三風水師在老城區收拾王良才一家子的事,早已被傳得家喻戶曉,聽一回興奮一回,簡直百聽不厭。但聽過後,又忍不住質疑,事情究竟有幾分真。
“我也會算。”張韻瑤半開玩笑地說。
“你?别開玩笑了,哎,我相信你愛人真會算命,可不可以給我也算一下?”
“當然可以。”張韻瑤看着張涵那興奮的臉,又輕飄飄地加了句:“你準備給多少卦金?”
“……大家都是同事,算一下也沒什麽嘛……”
“算命必須給卦金,這是規矩。”
“一萬八千八?”
“對。”
“一分沒少?同事的面子也不給。”
“一分都不少,同事的面子也不能給。”
張涵垮下臉來。哀怨地看淩陽,後者正側靠在沙發上,跷着二郎腿,一手撐在沙發上,手指卷曲,枕着半邊臉,一手拿着書,明明隻是再普通不過的姿勢,但看起來卻是爽心悅目。俊挺的眉目,挺直的筆梁,如刀刻的輪廊,真真是一副美麗的山水畫。
“韻瑤,你愛人真的真的好帥。”張涵又對張韻瑤說,“太帥了,你要時常把他牽出來讓我們欣賞下才成。”
張韻瑤側頭看了淩陽一眼,唇角浮現一抹幸福笑靥,她的男人确實帥,百看不厭,并且完全屬于自己,别的女人隻有流口水的份。
想到這裏,張韻瑤又捂着雙唇偷笑了兩聲,這才一本正經地道:“沒問題。”
同事們的工作效率也不高,好在今天事兒本來就不多,大都偷偷關注淩陽和莫愁這一主一狗。
張涵又對張韻瑤說:“你家的狗好生猛,是狼狗吧?”
“嗯。”張韻瑤看了莫愁一眼,這家夥正坐在淩陽腳前,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着地面,目光警惕地看着衆人,也不理會人類的目光,特别的神氣。
下班時間到了,大家收拾了文件,有同事提議去吃飯。
張韻瑤看了淩陽,替他回答:“不了,我愛人才剛大病初愈,還需要将養一段時間。還是回家乖乖吃營養餐吧。”
有同事不肯死心,說飯店裏也有營養餐。
張韻瑤說:“還是算了,外頭的飯菜我們不放心。”
告别了同事,夫妻倆挽着手上了王鐵軍的車子,車上,張韻瑤又問他:“累嗎?”
淩陽噴笑:“真把我當成病人呀?”他隻是失去巫力,被抽空了一部份力氣罷了。
張韻瑤拍了他的臉,說:“平時多神氣呀,現在病厭厭的,怎叫人放心?”尤其他這副鬼模樣,還是因自己造成的,這就更令她内疚憐惜了。
淩陽把她攬到懷中,臉頰挨着她的頭頂,說:“你不放心我,我還不放心你呢。”張韻瑤還差一小步,就能突破到舉霞境界。在這期間,随時會因忽然領悟天道,或遇上高手對決,而引發天劫來臨。他也有些不放心她呀,這丫頭身嬌肉嫩,又從未吃過苦頭,天劫真要降臨,真不敢想象。還是自己辛苦點,跟在她身邊穩妥些。
“我有什麽不放心的,我現在實力大增,誰敢來惹我?”實力又小進了一步的張韻瑤與以往确實不可同日而語。
“話别說得太滿。”淩陽提醒她。
“确實不能說得太滿。”張韻瑤歎氣,讓王鐵軍停車,和淩陽下了車,又讓王鐵軍把車子開走,不用再管他們了。
王鐵軍知道自己的雇主身份不簡單,手段也不簡單,聞言一言不發,就把車子開走了。
車子調頭那一會兒功夫,王鐵軍還不時從後視鏡看着他們,等他把車子完全調頭後,已不見了張韻瑤和淩陽的身影,不由綱悶:“速度可真快。”
一男一女帶着一條大狼狗,慢吞吞地來到一處無人煙的地方,這才停下腳步,對着某一處喊道:“别躲了,出來吧。”
前邊不遠東處的空地,平白出現一老一少。
老的身穿古服,年輕的穿着相當時髦,黑色皮夾克,頭發也修剪得時尚有型,這是個堪比淩陽的俊美男子,正是先前那個曾被淩陽在酒店衛生間扭斷了大腿的誅魔人,張天良。
老者則是張天良的曾曾曾祖爺爺,是一個活了幾百歲的修真者。
“嘿嘿,你們這對狗男女,膽子倒是小嘛。”張天良盯着淩陽,目眦欲裂,想着先前淩陽給他的羞辱,以及痛苦,恨不得食他血,抽他的筋。
淩陽都懶得看他一眼,對張韻瑤說:“老的交給我,小的交給你。”
“這老怪物并非上回見到的。”張韻瑤聲音凝重,卻站在淩陽面前,說:“老的交給我,小的交給你。”
“你不是這老家夥的對手。”盡管沒有用神識探索老家夥的底細,但老者光靜靜站在那,就讓他心跳加速,這老者絕對是舉霞後期境界高手。
同樣是舉霞境界的張光遠與這老者相比,都還有相當大的差距。而淩陽此刻體内又還失去大半巫力,今日一戰,相當玄。
好在,他還有法寶在身,倒也不怕。
“不行,我來收拾這老的。”張韻瑤也明白這老者厲害,卻不願讓淩陽涉險。
“這老家夥修爲相當恐怖,你怕是一招都接不下。”淩陽用神識與她交流,“你先解決小的,速站速決,不過記着,暫且不要他的命。”
“爲什麽?”張韻瑤也用神識問。
“這老東西相當厲害,我不是他的對手,不過我可以拖住他。等你解決了小的,把他用來作人質。”淩陽暗自後悔,早知道這老怪物如此厲害,應該逃爲上策。
他也沒料到這老家夥會有如此恐怖的修爲,大概是這老家夥不想讓他們逃掉,故意隐藏了身上的部份氣息吧。
張韻瑤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她站出來,指着張天良,喝道:“鼠輩,有種就站出來,咱們來一場正大光明的戰鬥。”
張天良上回調戲張韻瑤不成,反而被打成豬頭,要不是他躺在地上裝死趁她不注意逃掉,怕是交代在張韻瑤手上了。心頭又恨又怕,叫來了自己的爺爺,也沒能讨着便宜。好在,閉關二十年的老祖宗總算出關,賜了他一顆丹藥,使他晉級了修爲。自認非吳下阿蒙的他,已有與張韻瑤一戰的實力,加上又有老祖宗賜的厲害法寶在身,暗忖正是挽回顔面的大好時機,因此,面對張韻瑤的挑釁,二話不說就站了出來,冷笑道:“好,今兒不制服你,爺的名字就倒着寫。”
爲了不影響世俗,淩陽還單獨開劈了結界,去結界裏打。
淩陽對張韻瑤頗有信心,張天良再厲害,也隻是通玄中後期的修爲,身上有一件極品靈器,但張韻瑤的法寶也不差,倒也無懼。
反倒是這個老怪物……
淩陽眯着眼,索先出招。
一聲地震山搖的巨吼響來,一條黃色巨龍平空出現在結界裏。
“角龍?”老者目光一縮,眼裏閃現貪婪,龍是可遇不可求的,上古神龍早已不知去向,剩下的龍大都是由蛇後天修煉而成,但不管如何,無論是世俗界,還是修真界,龍都是鳳毛麟角的,如果有龍這樣的坐騎,相信也是件極爲長臉的事。
淩陽臉色越發凝重了,他知道老者修爲遠在自己之上,也知道自己巫力缺失的情況下,想要全身而退都是不可能的,因此,隻能一來就用上壓箱法寶。
大黃雖說隻是小小的角龍,因妖修的每一步進階又比人類修士困難多了,盡管大黃已渡了四次劫,仍是不及人類修士,好在,使出全力,還是能消耗掉老者一部份修爲。
果不其然,大黃居然與舉霞後期峰颠境界的老者,戰了上千招,方出現敗相,而老者在力戰千招之後,念力也開始潰乏。雙方威力都不若先前那般強大了。
大黃在被老者擊飛後,發出一聲震天怒吼,它在地上爬了有一會兒,方昂起龍頭,再一次沖向老者。
老者冷哼一聲,再一次寄出法寶——九頭赤金拐。九頭赤金拐變成寬達半米的巨柱,撲天蓋地朝大黃擊去。
這九頭赤金拐本就是上品靈器,由舉霞後期颠峰術士施展而出,威力更是無窮,淩陽隔得老遠,已感覺結界内的空氣都爲之凝結扭曲,發出“波波”的聲響,若是敲在身上,後果不堪想象。
淩陽也明白大黃肯定扛不下九頭赤金拐的威力,輕則重傷,重則筋骨寸斷而亡,不敢大意,連忙祭出玄武巨劍,身劍合一,身子也節節拔高,變出法相金身,手中玄武劍也變成一尺寬的巨劍,狠狠迎向九頭赤金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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