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你小子沒什麽太大的官運,但隻要肯下功夫,也是有機會坐上更高位的。不過,從現在起,你就要按着我說的去做。”
夏天對淩陽那是一萬個信心,聞言雙眼發亮,趕緊正襟危坐,“好,我聽你的,你說。”
淩陽跷着二郎腿:“從現在起,每天早上六點半起床,在住宅兩公裏之類,跑步半小時。在太陽初升之際,打太極拳半小時。下午,在夕陽下山之際,再打太極拳半小時。每周遊泳一次,時間不低于半小時。”
夏天傻眼:“爲什麽呀?這麽早,我哪起得來。”
夏祿恒罵道:“淩陽剛才不是說過麽,三分天注定,七天靠打拼,你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還當什麽官?回家種地得了。”
淩陽笑着解釋:“讓你六點起床跑步,也是有原因的。這個時間,正是黎明沖破黑暗的時候,在這個時候跑步,寓意沖破黑暗,迎接黎明曝光。”
“跑完步後,太陽也漸漸升起,這時候正是天地間第一片紫氣,也叫紫氣東來。我們修煉之人,也是這個時辰打座修煉的。下午,太陽落山,趁着最後的餘晖,吸入最後的能量,不但能改造身體能量,亦能增強氣運。”
“陽光,代表紫氣,紫氣代表了官運。而遊泳,水,則是壓力,表示你能夠承受更多的壓力。讓你鍛練,一來,是增強你的氣運,二來,也是鍛煉身體,形成良好的作息,擁有一個強健體魄,以及勃勃朝氣,光憑這個,也能熬過不少對手了。懂了嗎?”
夏祿恒聽得連連點頭:“對對,想要當官,擁有一個強健軀體再重要不過了。你曹伯伯,什麽都行,就是體質太差,這不,在競争常務副市長之位時,他本來是最有希望勝任的,卻輸在了體質上,真讓人飲恨終生呀。”
“所以,從現在起,你得改掉你睡懶覺的習慣了。”夏祿恒嚴肅地交代。
夏天苦着臉,握着拳頭:“好吧,爲了實現我的報負,拼了。”
淩陽問:“你的抱負是什麽?”
“讓我的下一代拼爹不敗。”
淩陽噴笑。
夏祿恒笑罵道:“呸,女朋友都沒一個,就想兒子了,不害要臊。”
夏天不服氣地道:“這也是我的目标,您總是要我給自己訂一下目标,現在我訂下了,你又笑話我,還是不是我親爸呀?”
笑鬧了一陣子,淩陽又說起第二個條件:“注重形象、言行,爲人處事,這一點老夏最有體會,讓老夏與你言傳身教吧。”
“你小子并沒什麽官運,所以,先天不良者,就得後天彌補。”
至于怎樣彌補,說起來也簡單。
“官運,也可以稱爲氣運的一種,氣運的形成有多種,一是先天,二是後天。你小子盡管沒什麽官運,但身上的氣運還是滿強的,主要是老夏給你帶來的,這點你還得好生感謝他。”夏祿恒爲官多年,爲人廉政,做事公允,倒也累積了不少氣運,這份氣運,有一部分已沿傳到兒子身上,因此,夏天身上的先天氣運,也不算最糟糕的。
“先天氣運一是來自于命運本身,二是來自于父輩給你積累下來的,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祖上燒高香之類的,其實說白了,就是祖輩做了善事,福及子孫。因此,你小子也要繼續父輩這條老路,莫以善小而不爲,莫以惡小而爲之。最好的轉運珠,并非風水師布置的轉運陣法,或逆天改命,而是行善。”
夏天聽得連連點頭。
淩陽又道:“行善可累積氣運,增強運勢,那麽。爲官之人,光靠積善行德,還不足以讓你轉運,必須還要有功德加身。所謂功德,就是你在這個位置上,給國家給老百姓創造了多少價值。這幾點做好了,你小子的官運不強也得強了。”
夏天連連點頭,握着拳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努力。
“當然要努力,還得加倍努力。”淩陽笑呵呵地說,“不過我還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小子因爲天生就沒有官運,盡管靠後天努力,但也有可能事倍功半。所以你要有心理準備。”
“事倍功半?”夏天茫然。
“對。有些人有強勁氣運,所以做起事來,往往是事半功倍。可有些人,同樣也努力了,卻總是事培功半。看看那些演藝明星,就是最好的例子,有些人,明明沒有演技,偏紅得一塌糊塗。有些人有顔有演技,無論怎麽捧怎麽努力,就是紅不起來,這就是與氣運有關了。你呢,很不幸的一點,是後者。所以呢,最好要有個心理準備。”
就好比兩個人同時做一件事,都把事情做好了,别人順利升遷,而自己卻還在原地踏步。
好在,夏天還不算是最差的,他身上多少帶點功德氣運,就算将來不能平步青雲,隻要他堅持本心,不走上歪門邪路,至少會有一個好結局的。
交代了夏天要注意的事,以及需要做的事,淩陽告辭離去,他要去青羊宮找個文昌塔開光,并送上一張護身符給夏天,讓他随身契帶,保平定,加強氣運。
……
好久沒來過青羊宮了,青羊宮的人氣已完全被炒出來了,遊人如熾,香客接踵而至,因爲人氣足了,經費也足了,道士們的精神也足,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前進。
駐紮在青羊宮的道士大都是麻衣門的道士,盡管修爲不高,但解簽算八字念經打蘸,還是頗爲在行的,在世俗廟宇裏,也綽綽有餘了,至少,靠着在青羊宮當道士,收入也還是不菲的。
淩陽找上無爲時,據小道士說,這老家夥正在接待一位客人,按規矩,無爲在有客人的情況下,暫且是不會再見人了。再淩陽可不是别人,那可是青羊宮的貴人,又是蓉城道教協會的會長,更是麻衣門的掌教,小道士可不敢怠慢,趕緊進入禅房。
很快,小道士就出來了,恭請淩陽入内。
淩陽進入禅房,才明白無爲爲何沒有出來相迎,原來,這老家夥正歪在棍上,神色厭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正在給他把脈。
“道友來了,道友請坐。有失遠迎,請道友恕罪。”無爲臉色蠟黃,聲音虛弱,“英華,斟茶。”
不等無爲吩咐,叫英華的小道士已手腳麻利泡茶去了,另一小道士已拿了幹淨的抹布把矮棍擦了又擦,恭請淩陽入座。
正在給無爲把脈的老者看到淩陽,怔了怔:“是你?”
淩陽也有些意外,淡淡一笑:“老人家,又碰面了。”這老人正是那天在天府廣場晨練看到他一回,就要苦口婆心給他上堂雞湯課的楊大爺。
這老人是醫生,與他的猜測倒也相符。
楊大爺上下打量淩陽:“自上回後,我就沒有再見到你了。沒想到在這種地方瞧到你。”
淩陽笑了笑:“我也很意外。”
無人看着他們:“你們認識?”
“呵呵,算是吧,先前在天府廣場,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小夥子在廣場溜他的寵物。”目光看向淩陽腳邊的莫愁,如此龐大的體型,也确實吓人,“這麽大的狗,怕是要花不少錢吧。”狼狗每天吃的肉食都相當于三口之家一天的肉量了,一般人可是養不起的。
淩陽淡淡一笑,摸了摸莫愁的頭:“還好,莫愁并不貪吃。”确實不貪吃,這家夥嘴巴也刁着呢,隻肯吃牛肉,其他肉都不肯吃。按這家夥的解釋就是,它讨厭牛,因爲淩陽救他時,已受了嚴重外傷的莫愁還被一頭牛給欺負。
淩陽坐了下來,看着無爲:“道長身子出狀況了?”神識往無爲身上一掃,暗自歎氣,生老病死真是人類無法避免的,無爲年紀大了,身體各器官已開始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