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張韻瑤一邊坐在境子前抹珍珠膏,一邊對淩陽說:“親愛的,最近應該沒什麽事吧?”
“嗯。”淩陽正從陽台進來,他才剛打座完畢。
張韻瑤起身,笑容滿面地上前摟着他的脖子,身子緊挨着他,磨來蹭去,墊着腳尖在他臉上胡亂相吻,最後又在他厚薄适中的雙唇上來回啃咬。
淩陽反被動爲主動,捧着她的腦袋,給她來了深吻,差點把她吻得喘不過氣來,淩陽一手在她腰間處來回揉着,最後摟着她的屁股,重重拍了下:“說吧,又要我做什麽?”
張韻瑤被他弄得意亂情迷,摟着他的腰,聞着他身上好聞的氣味,好半晌才想到自己的目的,趕緊說:“我的美容膏沒了。”
淩陽挑眉。
張韻瑤抿着唇,看着他這副拽樣,就恨不得踹他一腳,但最後還是忍氣吞生地道:“滿足你還不成麽?”
淩陽這才倨傲地道:“這可是你說的。”忽然就解開褲子……
……
張韻瑤從衛生間出來,揉着發酸的雙唇,鼓着腮幫子,惡氣惡氣地道:“時間不早了,我要上班了,記着呀,今天你的任務就是給我制美容膏。”
她的一切保養品從未在外頭買過,全是淩陽給她制的。
據說是用千年以上的珍珠粉磨制而成,加上甘松、山奈、香薷、白芨、白芷、防風、蒿本、……等一起研末,再加上鮮桃花汁,和起攪拌均勻,每天洗澡或洗臉的時候用來擦身,天長日久肌膚就會變得白裏透紅,粉嫩如嬰兒,且有奇香縷縷不散。
這是淩陽親自給她制的,因爲原材料隻有淩陽手頭才有。張韻瑤用了他自制的美容膏,肌膚确實滑嫩,還無任何副作用。
隻是,這家夥每次非得用那個惡心死人的條件來交換,可是,女人爲了美麗,也是什麽代價都能付出的。
淩陽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動也不動,那個醜東西還在那耀武揚威地跳來跳去。
張韻瑤看了就來氣,伸手就去揪,做出拔蘿蔔的動作。
淩陽打開她的手:“還要不要你的美容膏?”
張韻瑤趕緊縮回手,又趴在他身上:“要,當然要。既然要制,就順道珍珠膏也一并制了呗。我搽臉的也快完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光滑水嫩,一點都看不出已是26歲“高齡”的黃臉婆了。單位裏比她年紀小的女孩子皮膚還沒她這麽水嫩呢。
淩陽懶洋洋地道:“沒問題,不過還是老規矩。”
“我要上班了,等我下班回來再彌補你呗。”看在美麗的份上,受點委屈又何妨。
……
張韻瑤來到單位,昨天與她一道下鄉的五名同事,也都來上班了,隻是一個個有氣無力,說不出的疲倦,周曉平甚至面巾紙不離手,她感冒了。
“看樣子你感冒還挺嚴重的,吃藥了沒?”張韻瑤問。
“吃了感冒清。還好,就是想睡覺。”周曉平揉了揉眼皮,手上還有一堆堆資料。這陣子到處洪澇不斷,文化局也忙得不可開交,除了要及時了解災情外,還要對老百姓進行安撫工作,并宣傳防汛防洪工作,還要不時下鄉去,發現并排除有可能發生的險情,以免再發生悲劇。
“昨天還真是詭異到了極點。”張涵抱着一堆資料進來,“剛才我特地問了老王,這老黃毛,昨天接到我們的求救電話,居然半天不來接咱們。你們猜,那家夥怎麽說?”
衆人人忙碌中擡頭,看着她。
張涵輕輕吸了口氣,這才道:“老王居然說,他接到了我們的電話就開車去了,隻是,車子開進小道後,就一直在原地打轉,他出身鄉下,也聽說過不少靈異事件,認定是鬼打牆,就原地沒有動,還下車拉了把尿,鬼打牆就消失了。”
“喲,想不到這老王比我們還有經驗。”衆人很是欽佩。
張涵繼續說:“老王說,他在經過一處竹林地裏,隻覺全身一片陰寒,就知道這兒有問題,趕緊取下身上的符咒,念了咒語,還說了不少道歉話,就趕緊倒車原地開走了。”
“哪處竹林地?”
張涵說:“就是昨晚我們經過的那處。”
從人倒吸口氣,昨晚徒步進入那處竹林,也讓他們感到陰風陣陣,說不出的戰栗,想不到老王也遇上了。看來,那兒真有髒東西。
衆人這麽一想,看張韻瑤的臉色就再一次化爲欽佩,他們吓得半死,人家兩口子偏就面不改色,這份膽量着實沒得比。
張韻瑤擺擺手說:“你們忘了我老公的職業了?”
“風水師?”整個單位的人都知道張韻瑤的老公的職業。
“對呀,風水師的職業,注定了要翻山涉水,尤其給人相看陰宅,還要翻山越嶺,什麽東西沒見過?早就練出了一身膽量。昨晚這樣的事,根本就不叫事兒。”
衆人恍然大悟,又問:“那以後再遇上這樣的髒東西,咱們該怎麽辦?教教我們呗。”
“這個呀……其實也簡單,就是無視他們。”張韻瑤說的倒也是大實話,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人撞了鬼不好受,但鬼更不好受。鬼吓人依賴的就是人怕鬼的心理。你越怕它,他越橫,越要作怪。因爲人在那時候,極度害怕的情況下,身上自帶的三味真火就會消散不少,另外,在極度的恐懼當中,人就會出現魂魄不穩的現象。魂魄不穩,身上的陽氣就會消散,鬼自然就不會再怕你了。
所以一般鬼想整人時,都是先出來吓你,吓得你魂不守舍時再來害你。
衆人聽得連連點頭。
周曉平又問:“那我連練三次被人拍肩膀和頭,又是怎麽回事?”
張涵說:“簡單,剛才張韻瑤不是說人自帶三味真火麽?他拍你的肩膀,就是先拍掉你身上的三味真火。剛才我與老王也擺了一會兒龍門陣。他說,人的三味真火分别置于頭頂,兩邊肩膀上。所以呀,走夜路時,有人在背後叫你,或拍你的肩膀,千萬别回頭。因爲一旦回頭,肩膀上的三味真火就會滅掉。三味真火滅掉了,鬼就能靠近你了。”
“原來,原來是這樣。”周曉平臉色發白,眼睛睜得老大,心有餘悸。
張涵又盯着周曉平的臉,“剛才我聽老王說,你顯然是被那髒東西害過,被髒東西害過的人,就算人清醒了,臉色也不會好看,會帶着青黑氣。這股青黑氣還會持續一段時間才會消失。”
衆人一聽,紛紛圍住周曉平,仔細觀察。
“沒有青氣嘛,很正常嘛。”
“不過,昨晚周曉平被擡進車子裏時,臉色确實青的吓人。”
張韻瑤見大家越說越帶勁,都沒心思工作了,趕緊制止:“好了好了,昨晚的事已經過去了,大家也沒什麽事兒,就别再胡思亂想了,趕緊做事吧。不然今晚還得加班呢。”
衆人這才一窩峰地散了。
中午時分,周曉平請大家吃飯,順便答謝昨晚大家救她之恩,大家也沒拒絕,昨晚的事,确實消耗掉了大家的膽子,出去吃一頓也好,補補受損的精神。
“張韻瑤,昨晚真是多虧了你和你老公。”一間檔次不差的飯店裏,周曉平抱着一杯白開水,說,“不然昨晚真不知該怎麽辦。”一想着那個情景,周曉平仍是心有餘悸。
其餘同事也紛紛發言,昨晚确實多虧了張韻瑤,要不是她的鎮定感染了他們,說不定他們就算不被那些髒東西害死,也要活活吓死。但他們還是相當好奇,張韻瑤一個弱女子,怎麽不怕那些髒東西呢?
張韻瑤說:“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你們呀,這麽怕那東西,肯定是做了虧心事。”
一番玩笑後,衆人埋頭吃飯,之後又投入到緊張繁忙的工作當中。
當天晚上,大家果然加班,張涵讓自己老媽熬了骨頭湯來單位給大家喝,說喝了這個暖身子,被充陽氣。晚上那髒東西就不會靠近了。
大家轟然大笑,等加完班,已經九點多鍾了,有人摸着肚子說:“有些餓了,去吃夜宵。”呂麗珍請大家吃燒烤。并補充說,吃燒烤也可以補陽氣。
大家再一次笑了起來,半推半就去吃燒烤了。
張韻瑤想着淩陽還在家中等自己,就婉拒了,衆人不幹,非要拉着她一起去吃,甚至呂麗珍建議幹脆喊淩陽也一并出來,順便答謝昨晚的康概相助,并說:“昨晚的事真的多虧了你們兩口子,若是不給我們答謝你們的機會,我們覺都睡不安穩的。”
張韻瑤自然不肯的,但架不住衆人的熱情,人家又是誠心答謝淩陽,也不好拒絕,就試着給淩陽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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