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仆人?”李嘉榮張口結舌。
淩陽下巴微昂,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李嘉榮遲疑了會,忽然說:“隻要您饒我一命,我願意做您的……仆人。”李嘉榮隻是普通人,平時靠崔皓的陰毒手段作威作福,如今崔皓被人家當成死老鼠一樣殺掉,李嘉榮再也牛氣不起來,爲了自己的小命,隻能服軟了。
他并不知道淩陽最後一句話是傳音入密的方式說給自己聽的。
死亡面前,李嘉榮也顧不得丢不丢臉,趕緊說要做淩陽的仆人。
但在劉建強等人眼中,就是李嘉榮爲了活命,居然主動給淩陽做仆人,對李嘉榮不由多了幾分鄙夷,但也有欽佩。
也是,大家都是凡夫俗子,死亡面前,骨氣、傲氣、尊嚴都是浮雲,能保住命才是真理。
“那好,自己刺一滴血出來。”淩陽吩咐。
李嘉榮戰戰兢兢地咬着自己的手指頭,滴出幾滴鮮血來,淩陽伸手,往那鮮血輕輕一點,那一縷鮮血就飛在半空中,淩陽雙手掐印,往鮮血打出幾道符印,一道道古老的血色符文彙聚在空中,然後又化爲一道血氣,鑽進了李嘉榮的眉心,很快就消失不見。
李嘉榮神色一震,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似乎感覺身體裏多了道什麽。忽然間,他身子一個哆嗦,撕心裂肺地慘叫一聲,人就在地上打滾了。
衆人吓了一大跳,還來不明明白怎麽回事,李嘉榮又停止了翻滾,躺在地上隻喘着粗氣,身子一動不動。
淩陽踢了踢他:“被烈火焚燒的滋味如何?”
李嘉榮喉間滾動一聲,打從靈魂深處的戰栗使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已被我下了靈魂禁制,今後就是我的仆人,我讓你往東,你絕對不許往西。一旦有二心,我就發動禁制,你的靈魂将會被焚燒七天七夜而亡。”
李嘉榮眼球子睜得大大的,那是驚恐到極緻的畫面。
淩陽又踢了踢他:“好了,起來吧。我這人向來仁善,不會濫殺無辜的,隻要你聽話,今後緻力慈善,不得欺負弱小,多行善事。若再敢濫殺無辜,使下作手段,我絕不輕饒。”
李嘉榮這才戰戰兢兢地從地上起來,臉上還帶着濃濃的懼意。
淩陽知道他被吓得不輕,三魂七魂又有飛散的迹像,親自點了他的眉心,給他定魂安神,半晌才,李嘉榮這才徹底反應過來,雙腿一軟,又跪在淩陽面前。
淩陽說:“起來吧,剛才的事,你應該知道如何對外解釋吧?”
李嘉榮喉間一陣異響,趕緊點頭:“知,知道。”他想了想,就說:“我帶着保镖坐遊輪來港參加您的珠寶拍賣晚會,忽然油輪進水了,保镖和崔老都葬身大海。我運氣好,被人救了起來。”
“你一面之辭,誰會相信?應該再找幾位有名望的證人才是。”淩陽目光看了已吓得不輕的蓋天定和劉建強等人。
劉建強等人這才仿佛活了回來,趕緊點頭如搗蒜,紛紛表示:“當時我們也在現場,我們都可以作證。”
淩陽笑着拍了劉建強的肩膀:“劉先生,用不着畏我如虎。我這人呢,隻要不惹我,我是不會輕易生氣的。”
劉建強見慣了風浪,也明白他安全了,淩陽不會殺他,但一想到淩陽的手段,依然被吓得不輕,聞言忍不住苦笑道:“剛才淩先生的手段,可真是吓死我了。”
鄭長龍祖孫三代也明白自己安全了,這才抹了額上的汗水:“是呀是呀,您剛才可把我們吓得不輕呀。”因爲過于敬畏,以至于用起了敬語。
淩陽說:“是我的罪過。這樣吧,爲了表示我的歉意,在場每一位人,我都送一道符。這道符你們放在身邊,好生保管,一旦遇上緊急事故,可以燒掉這符咒,我就會第一時間趕來救你們。”
衆人接過符,看起來也就是普通的黃符,但見識了淩陽剛才的手段,沒有人再認爲這是個不值錢的符了,一個個小心翼翼地把符收好,那動作,完全就是稀世珍寶似的。
淩陽對蓋天定說:“這飛天骷髅是邪器,專門殺人吞噬靈魂而增進修爲,心智不堅定者,必會受亂。這太級令旗,倒是個好寶貝。可惜就是太過耀眼,要知道,匹夫無罪,懷璧自罪。還是留在我身邊才能保全它。這枚手串蓋老好生保管好,盡管攻擊性不強,但用來防禦,也綽綽有餘了。”
蓋天定點點頭,看着笑眯眯的淩陽,卻是再也沒法子保持尋常心情了。
淩陽很是無奈,多少有些後悔剛才不應該在他們面前大展神威,隻是,崔皓作孽太重,身上居然有着不亞于三十條人命,并且此人身上戾氣相當重,若是今晚不殺他,崔皓還會繼續害人,因此隻能先下手爲強了。卻不料把劉建強這些人吓得不輕。
淩陽無奈地道:“我說你們呀,何苦呢?我承認有時候,我是心狠手辣,但我絕不是那種濫殺無辜之人。我這人隻殺大奸大惡者,所以你們真沒必要在我面前扮小媳婦。”
衆人讪讪而笑,依然無人敢說話,但心頭多少有些放松了。
尤其是劉建強,他與淩陽打交道頗久,多少還是清楚淩陽的爲人。
出了大廳,淩陽對鄭厚霖說:“呃……姨祖父,接下來,怕是要讓你蒙受些損失了。”
鄭厚霖還不明就裏,不過很快就知道他要幹什麽了,說:“沒事,也就是一艘油輪罷,我還承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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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