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家夥,你隐藏在正義光明皮相下實際上是一顆肮髒險惡的心。閣下,此人打着正義之名,處處誅殺我們血族,可實際上,他比我們血族還要殘忍……”
裏昂忽然又慘叫一聲,胸口鮮血如注。
馬修剛才用手中的銀劍刺了他一劍。
“愚蠢的隻能生活在肮髒陰溝裏的一群小醜們,今日就讓我,光明協會使者,馬修來結束你們罪惡肮髒的生命吧。”馬修昂聲吟唱了兩句,就要舉起銀劍刺殺裏昂。
“等等。”淩陽總算開口了。
裏昂趕緊用希冀的目光看着淩陽。
馬修和妙齡女郎則不滿地看着他,“小子,你想多管閑事?”
淩陽還沒開口,妙齡女子已冷冷瞥了他,警告道:“滾開,嫌活得不耐煩了?”
淩陽聳聳肩:“本來呢,我是不打算插手你們之間的事的,可是,本人偏就聽不得不好聽的話。”手頭不知何時出現了條黑色的勒子,放在手裏甩了兩下,獵獵鞭響聽得衆人耳朵發麻,心髒一縮。
馬修雙眼微眯,上下打量淩陽,嘿嘿冷笑:“原來還有兩下子嘛。”
淩陽哂笑一聲,鞭子忽然揮向妙齡女子,妙齡女子不防,被打了個正着,凄厲地慘叫一聲,她整個身子居然就飛了出去,重重撞到牆上,又從牆上給彈了回來,重重摔在地上,然後躺在地上,半死不活,掙紮了半天都沒能起來。
馬修見狀,臉色一眯,厲聲道:“好小子,原來你與這些黑暗的家夥是一夥的。今日就一起除了。”說着,手中銀劍揮舞出劍花,往淩陽刺去。
淩陽不屑地道:“雕蟲小計。”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在萬千劍花中,忽然伸出手來,兩根指頭,輕而易舉就捏住了銀劍。
“居然是銀的。”淩陽來了興趣,手指頭輕輕使力,馬修這把誅殺了無數個血族成員的銀劍就這樣斷成了兩截。而馬修也因爲用力過度,頓時失去重心,身子朝淩陽奔去。
淩陽一腳踹過去,馬修慘叫一聲,身子飛了出去,重重撞在牆上,又從牆上跌落到地上,在他掙紮了幾下,又頹然趴在地上,捂着肋骨,痛苦喘氣,肋骨被當場踹斷,就是喘氣都會扯痛傷處。
沒有理會馬修等人的死活,淩陽依然在研究這把銀劍,整把劍身約有三尺多長,四寸左右寬,整體劍身都是銀制的,但中間卻是鐵制的。顯然,這是專門用來對付吸血鬼的。
因爲銀是吸血鬼的克星。
張韻瑤從卧室裏出來,她已經換了一身居家,無視屋子裏摔得半死的兩個人,與淩陽一并研究了劍身,說:“不值幾個錢,扔了吧。”扔進垃桶,說不定還能給環衛工創些收入。
“好。”淩陽果然就把劍給扔進了垃圾簍子。甚至又還把劍身折成幾折,再扔進去。
馬修見狀,氣得半死,怒道:“這可是我光明協會的正義之劍,是大主教親自用聖水加持過的劍,此劍乃光明協會的精神象征,你居然,你居然……”
“聒噪。”張韻瑤不滿地橫了他一眼,馬修忽然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心頭大駭,一向不可一世的眸子裏總算揉進了些許驚駭。
“東方術士?你們是東方術士?”馬修捂着肋骨驚呼着。
沒有人理會他,夫婦倆看着血迹斑斑的客廳,皺了皺眉,“這下可好了……反正我是不會打掃的。”張韻瑤皺着鼻子,請酒店清潔工也不現實,要是讓人家看到這麽多的血,不報警才怪。
淩陽目光又看向裏昂二人。
裏兄掙紮着坐起身,說:“尊敬的閣下,很抱歉弄髒了您的地闆,我和凱瑞會把您的客廳恢複原狀的……”他痛苦地咳了幾聲,艱難地說,“隻是請閣下給我們一點時間……”
“門外……”裏昂望着緊閉的房門,外頭還有誅魔人的同夥。
果然,門被敲響了,傳來一個粗曠的聲音:“馬修,珍妮,搞定了沒?收拾兩個垃圾,怎麽這麽久?”
馬修趕緊喊道:“費斯,快救我們。”
門外的人果然就開始撞門,淩陽生怕門被撞爛了,輕輕揮了揮手,原來反鎖着的門就自然開了。
進來兩名高大的外國男子,二人一進來,一邊警惕地看着淩陽夫婦,一邊四處掃射,當看到躺在地上的馬修二人,驚呼一聲:“噢,我的上帝,馬修,你這個大野蠻人,珍妮,你這個小魔女,是誰那麽大本事把你們傷成這樣?”
“碰!”忽如其來的關門聲打斷了這人的話,他回頭看了自動關上的房門,臉上閃過警惕,警戒地看着淩陽,沉聲道:“東方人,是你幹的?”
“費斯,此人是東方術士,法力高強,你要小心。”珍妮喊道。
費斯果然就進入備戰狀态,目光緊緊盯着淩陽夫婦:“東方術士,你要與我們西方光明協會作對嗎?”
另一男子則威脅道:“與我們光明協會作對可沒好下場。”
張韻瑤挑眉:“我也要告訴你一件事,與我們東方作對,也沒有好下場。”單手一揚,一道淩厲的光茫從手中揮散開來,這兩個誅魔人,在西方也屬于高手,但在張韻瑤這種層次眼裏,就是大漢與嬰兒的區别了。二人毫無反抗之力就被束手就擒。
“多謝閣下的援手,我謹代表我toreador家族向閣下表達最高敬謝。閣下将是我toreador家族的成員的恩人,日後閣下有什麽吩咐,隻需吩咐一聲,我們toreador家族的成員将竭盡全力爲您服務。”裏昂感激涕零地對淩陽說,盡管身受重傷,但這家夥還是保持着吸血鬼特有的風度。
他艱難從地上起身,從手上取下一顆戒指,雙手遞給淩陽,“這是我toreador家族的最高級别血戒,見此戒如見親王本人。持戒者可對任何一個toreador家族的成員發号施令。如若不從,持戒者可手捏戒身,施加念力,戒指就能變爲一件不亞于公爵級别的法器,誅殺此人。請閣下仔細收好。”
淩陽接過血戒,打量片刻,與梵卓家族和勒勒森魃家的血戒不同,這枚戒指周身刻着數不清的圖案,戒身也稍寬些,隐隐散發出一股威嚴的氣息。
淩陽打量裏昂:“你在toreador家族地位應該不低吧?”
裏兄微微一笑,矜持地道:“承蒙閣下誇獎,我是toreador家族的谪親傳人。”
血族傳承有兩種途徑,一種是被親王初擁後陪養的血裔,一種是親王的親生骨肉,前者雖有繼承權,但在現任親王面前,也就是奴仆的關系。但後者就不一樣了,親王的至親骨肉,地位自然是穩固且非同小可的。
裏昂二人吸光了馬修四人的血,身上的傷很快就得到複原,并且因爲吸了誅魔人的血液,修爲還又精進了一步。
四具已死得不能再死的誅魔人的屍體躺在地闆上,雙眸睜得大大的,臉上還帶着不甘心和強烈的悔恨。
四具靈魂從他們的體内飄風,他們怨毒地看着裏昂,“裏昂,你的toreador家族将會遭遇光明協會的傾巢報複。你的家族将會爲你的行爲埋單。寓蠢的小醜。”
裏昂沒有瞧到他們的靈魂,依然賣力地毛巾擦試地闆上的血迹。
四人目光又看向張韻瑤和淩陽,聲音怨毒:“東方人,你們等着吧,你們也将會受到我光明……”
“真是聒噪。”張韻瑤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四個虛無的身影就慘叫着飛了出去。
“你,你居然瞧得見我們?”
張韻瑤輕蔑一笑,“本來想放你們一馬的,不過現在沒那個必要了。”
至于怎麽解決這二人,已深知光明人氏并不光明的淩陽自是主張斬草除根,反正他短時間内還沒打算與西方勢力交惡,暫且低調行事吧。
張韻瑤這麽個大美人現在也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本領了,單手一揚,四個虛幻的身影就慘叫着消失了,靈魂也沒能逃走,被送進了陰曹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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