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們眼珠子亂蹿,他們是知道路宏文的脾氣的,自稱“路某”的他,已是在心頭醞釀風暴的征兆。
路丹丹見路宏文維護自己說話,心頭一松,又耀武揚威地沖淩陽喊道:“對,一個大男人,處處爲難我,像什麽男人?還修道,我看就是一神棍。”
“放肆,敢對我掌教祖師爺無禮,來呀,立即請這位女施主出去。”清風大怒,
立即有幾名道士上前拉扯路丹丹,這回是動真格的了,拉着路丹丹的胳膊就往外走,任由路丹丹如何掙紮,如何破口大罵,都無濟于事。
“放開我孫女。”路宏文重重跺了下拐杖,怒氣沖沖地道,“我們有腳,自己會走。”
幾名抓着路丹丹的道士就看向清風。
清風看着淩陽。
淩陽眉毛都不掀一下地道:“宋光身爲麻衣門副觀主,是非不分,不辯善惡,任由外人侮辱我觀弟子。罰你面壁思過一年。”
宋光身子一抖,卻沒有再說什麽,深深叩下頭:“多謝掌教寬宏,弟子領罰。”
他從地上起來,看着對自己射來驚疑不滿目光的路宏文,苦笑一聲,低聲道:“宏文,你這孫女可真是害慘我了。”
路宏文重重哼了聲:“老宋,你也真是出息呀。”潛在意思是宋光這麽大歲數了,又有一身通天本事,居然任由一個娃娃搓圓捏扁,衆目睽睽之下,丢如此大臉,實在是恨欣不成鋼。
“這破道觀有什麽好,還不如跟我去香港,做我的實業顧問,多自在。”路宏文故意當着淩陽的面苦口婆心地規勸。
“都散了吧。”淩陽忽然出聲,讓道士們各自離去,也不理會路宏文,隻是笑吟吟地看着一群富豪,“大熱的天,讓諸位曬了半天的太陽,真是罪過。清雲,還不趕緊給諸位善士奉茶。”
“是。”
淩陽對其中一個富豪道:“才做過心髒手術?”
這名富豪怔了怔,摸着心髒說:“道長好眼力。”
“手術做得很成功,可惜了,腦部怕是又不大好吧。”淩陽說。
這名富豪臉色微變,人人都知道他做了心髒手術,卻并不知他這陣子時常鬧偏頭痛,因爲疼痛并不強烈,所以暫且還未告訴過任何人。就是他的枕邊人及子女,以及私人醫生也沒有提及過,他是怎麽知道的?
“道長好眼力。”富豪不知道淩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還是真有本事,特别謹慎地看着淩陽,一點口風都不透,隻說了這句模棱兩可的話。
淩陽自然明白他不會全信,淡淡地道:“貧道建意閣下還是去醫院仔細檢查下腦部吧。”說完就沒有再理會他,而是對衆位富豪道,“這是貧道親自開光加持的護身符,贈與諸位,略表貧道心意。”淩陽像模像樣地在袖袍裏掏了掏,掏出了幾枚用紅繩子系着的用白玉制的殼裝着的符咒,遞給諸人。
伸手不打笑臉人,富豪們還是親自接過了護身符,并表達了謝意。
“護身符切勿沾到水,忌碰髒穢之物,戴在身上,自保平安。諸位請妥善保管好。”淩陽交代一番後,“我麻衣觀的大門随時爲諸位所開,但也請大家尊重我麻衣觀的規矩。”停了下,又說,“用垃圾丢我觀道士的行爲,貧道希望這是最後一次。”目光瞟了路宏文祖孫,語氣輕諷,“路先生氣色不錯。”
路宏文臉色陰沉沉,今兒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丢了個大臉,已令他怒中火燒了,淩陽這句話更是讓他火上澆油,他重重拄了下拐杖,說:“能成爲一觀掌教,想必這位道長是有真本事的。我最近時感身體不适,還請道長指點迷津。”
淩陽哂笑,這姓路的老頭兒倒是陰險,就算他真的給他治好了身體暗疾,他要是來個裝病,也拿他沒奈何。
淩陽上下打量路宏文,微微灑笑:“說句不中聽的,路施主氣色雖不錯,卻也是外強中幹。俗話說得好,閻王要人三更死,不會留人到五更。路先生,現在安排後事還不晚。”然後施施然離去。
“你這臭道士,你居然詛咒我爺爺,你會不得不好死的,你這該死的神棍。”路丹丹沖着淩陽的背影破口大罵,下場可想而知,被道士們擰着趕出了麻衣觀。
路宏文也是惱怒異常,宋光在離去之前,又在路宏文耳邊低聲道:“掌教說的沒錯,老路,你自求多福吧。”
路宏文怔了怔,他不相信淩陽那個小年輕的話,但對于宋光的本領還是頗爲向往的,聞言心頭一顫,趕緊問:“老宋,你這是什麽意思?”
“天機不可洩露。”宋光神色黯淡,搖了搖頭,垂頭喪氣地走了。
“哎,磐松道長……”其他富豪叫住宋光,他們心頭有一千個凝問要問。
宋光對衆人作揖,神色黯淡地道:“諸位,貧道觸犯門規,将面壁思過,日後諸位有什麽事,可找我師弟磐山,或我師侄宏硯、宏文。”
又向衆人深深作揖,徑直離去。
“磐松道長,磐松道長……”富豪們象征性地叫了兩下,見宋光頭也不回離去,也知道宋光大勢已去,暗自乍舌的同時,也不免在心頭思忖,剛才那個年輕人,究竟有何厲害本事?居然讓陸地神仙般的堂堂副觀主在那年輕人面前活像孫子般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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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文檔沒有保存到雲文檔,家中電腦打不開,無法更新,今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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