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蛋東西,你還算有種呀,居然還敢出來。”路丹丹咬牙切齒地看着淩陽。
宋丫丫趕緊上前一步說:“表姐,這裏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呀?”
“半點誤會都沒有。表老爺,就是他,就是他扔我垃圾,還扔的我滿面都是。”
“弟子見過掌教。”麻衣門弟子忽如其來的呼喊,蓋過了路丹丹的聲音。
淩陽沒有理會路丹丹,目光嚴厲地看着已大步朝這邊走來的宋光。
“宋光,你這個副觀主倒是威風呀。”
宋光三步并作兩步,來到淩陽面前,忽然撩袍跪了下來,驚呆了一群富豪,給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弟子宋光,見過掌教祖師爺。”宋光向淩陽行了個大禮,卻沒有起來,依然撅着屁股,頭埋得低低的。
淩陽冷冷道:“垃圾是我扔的,你要罰我麽?”
“弟子不敢。”宋光身子一顫,再一次把頭磕了下去。
“表老爺,表老爺,你爲什麽要給這人跪呀?”路丹丹再是氣焰嚣張,也知道眼前這個年輕道士來頭不一般,氣勢就熄滅了大半。
一群富豪也跟了過來,被眼前一幕弄得啧啧稱奇,磐松道長的本事他們早有見識,那可是個得道高人,陸地神仙之流的人物,原以爲已經高不可攀了,如如此高不可攀的人物,居然在一個年輕道士面前,如此低聲下氣,還叩頭行禮,真是大跌眼鏡。
宋丫丫覺得自己爺爺衆目睽睽之下,居然如此卑躬屈膝,有些過意不去,趕緊扯着淩陽的袖子,央求道:“哥哥,爺爺主要是被我表姐給誤導了,爺爺并不是存心的。”
淩陽淡道:“就算是我麻衣門弟子之過,亦是由門規處置,還由不得一個外人大庭廣衆之下指手畫腳,公然羞辱我門弟子。”
“宋光,你是弟子們的師叔祖,是長輩,就該有長輩的樣,居然合着外人,這般羞辱自己的弟子,像什麽樣?你還配做師叔祖麽?”淩陽聲色嚴厲,一派掌教之威可不是蓋的,如此聲色俱厲,氣勢像潮水一樣席卷宋光。
宋光身子一抖,總算明白剛才心頭那股不安從何而來了,他趕緊又深深磕下頭來,抖着聲音道:“掌教息怒,弟子知錯,請掌教責罰。”
“掌教?”一群富豪就議論開了,這又是什麽身份哦?聽起來挺牛逼的。
倒是路丹丹,卻上下打量淩陽,面色驚疑不定,她倒是無知者無畏,居然指着淩陽說:“掌教是什麽東西?很牛麽?”
“丹丹,住嘴。”宋光聲音嚴厲,淩厲地盯着她,“你冒犯掌教還不知悔改,趕緊向掌教祖師爺賠禮道歉。”
路丹丹“哈”了聲,用蹩腳的普通話道:“真是笑話,掌教有什麽了不起?冒犯了又怎樣?更何況,是他冒犯我在先。”然後又指着淩陽,“我認得你,你就是個掃把星,災星,每次見到你準沒好事。你是存心的吧,每次都要欺負我才舒服是吧?”
路丹丹也認出淩陽了,她與淩陽統共見過兩次,但兩次都是以自己吃虧收場。再加上這一次,
又讓對方給欺負了,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
淩陽聲音淡淡:“沒讀過書是吧?”
“……你,什麽意思?”路丹丹一時不得其解。
“有必要糾正一下,貧道剛才是教訓你,替代你爹媽和老師教訓你。不是欺負。這麽大的人了,連話都說不準。”
“你……”路丹丹氣炸了,想要動手,可又想着幾年前自己的保镖被淩陽身邊的外國保镖打得屁滾尿流的情形,就算此刻沒有那個外國保镖在場,但當年那個陰影一直伴随着她,以至于路丹丹硬是沒膽子動手。
淩陽卻目光橫掃着一群富豪:“誰是這位女施主的監護人,麻煩把她領走。我麻衣觀隻接待遊人香客善士,不接待潑婦。”
“你居然說我是潑婦?”路丹丹氣急敗壞,指着淩陽,描繪精緻的雙唇不停地顫抖着,“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道家重地,保持清靜。”淩陽不滿地看着其中一名道士,喝道:“清風,你掌領監院一職,就是這樣管的麽?”
叫清風的道士身子一震,腦袋急轉,立即明白過來,大步上前,對路丹丹嚴肅地道:“這位女施主,麻衣觀乃清靜之地,請勿大聲喧嘩。”
“你,你居然……”路丹丹氣得半死。
“丹丹,閉嘴。”路宏文開口了,拐杖重重拄地,聲音嚴厲地指責孫女,“你太放肆了。還不閉上嘴巴。”
“爺爺!”路丹丹委屈得不行,小跑步來到爺爺身邊,委屈的淚珠兒在眼眶裏打轉,指着淩陽:“就是他,前幾年無緣無故指使保镖毆打我的保镖的就是他,還有那年在泰山市發生的事,你也在現場的嘛。就是剛才,他還扔我垃圾,垃圾直接踢到我臉上……”
宋丫丫站出來大聲道:“表姐,你少在那倒打一耙,你什麽德性我還不清楚嗎?你肯定是做了惹怒我哥哥的事。否則我哥哥才不會平白無故針對你,你先檢導下你自己吧。”
“宋丫丫,你胳膊往外拐是吧?”路丹丹大怒,覺得這死丫頭就是個喂不飽的白眼狼,“當年你和表老爺孤苦零仃時,是誰處處接濟你們的?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現在顯達了,就六親不認了?”
宋丫丫毫不示弱地道:“我記得清楚的很,是姨公資助我們的,不是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
清風聲音嚴肅地對路丹丹道:“這位女施主,您實在太吵了,我觀不歡迎你。請您現在立刻馬上離開。”
立時有站出幾名道士來,虎視眈眈地看着路丹丹,大有動手的架式。
“你們敢趕我?”路丹丹氣炸了。
“好了,丹丹,不要再吵了。”路宏文氣得額頭青筋突突地跳,抱拳對衆人說:“不好意思,孫女讓我慣壞了,家教不嚴,家教不嚴,讓諸位見笑了。”又遲疑地看着淩陽,遲疑地道,“這位小友……”
“此乃我麻衣觀掌教祖師爺,道号玄冥。路施主請注意稱呼。”清風冷冷地糾正。
路宏文怔了怔,忍下心頭的不悅,任誰由先前的衆星捧月驟然三百六十度大反轉,心頭如何好過得起來?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