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在麻衣觀已呆了大半年啦,也沒有去見過嫂子,嫂子不生氣嗎?”宋丫丫雙手放在桌上,捧着腮,歪着頭問淩陽。一雙大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淩陽英俊無瑕的臉,這張臉真是耐看,無死角地完美,氣質卓越,有款有型,笑起來如天邊暖月,酷起來也帥得一踏糊塗,逼格滿滿,發起怒來也是威儀一身,絕對秒殺所有異性生物。心頭想:學校裏人人都說楊思語的哥哥長得帥,但與眼前的哥哥相比,可就被比到宇宙外了。
淩陽正回味着昨晚與老婆在春閨裏玩的新花樣,聞言差點被茶水嗆到,他一本正經地道:“小孩子懂什麽?你嫂子向來賢慧,一直無條件支持我的事業。你也要學學你嫂子,将來結了婚,千萬别耍公主脾氣,該溫柔就溫柔,要多爲男人着想,這樣才能得到男人的呵護。”
宋丫丫一臉鄙夷:“學嫂子罰你跪算盤嗎?”
淩陽噎了噎,指着她,又氣又好笑地道:“這話從哪聽來的?你嫂子可做不來那種事。要是污了你嫂子名聲,看我不打你。”
宋丫丫皺着鼻子說:“我親自聽到的呀,那天不是有個大哥哥找你麽?說什麽,那個王夢雅一直在京城圈子裏四處打聽你的消息,要是讓嫂子知道了,看不罰你跪算盤。哥哥,嫂子有罰你跪算盤嗎?”看着臉色黑了一圈的淩陽,宋丫丫又說:“哥哥,嫂子真會罰你跪算盤嗎?”
淩陽無語了半天,敲了她的頭,斥道:“小腦袋不學好,淨學些歪門邪道。你嫂子賢惠溫柔,才不會幹那種潑婦才幹的事。”
說起那個王夢雅,淩陽也有些無語,這女人不知是吃了什麽藥,這近年不時打聽他,每當他一回京城,她前腳就趕了來,總會給他一場偶遇,一來二回,害的整個京城圈子裏妖言四起,說什麽的都有。好在,張韻瑤對他比較放心,除了嘴上敲打兩句外,完全就是放養政策了。
宋丫丫深以爲然地點頭:“嫂子确實賢慧,又溫柔又漂亮,就像仙女似的,哥哥真有福氣,能娶到嫂子這樣的媳婦。”
淩陽沒好氣地道:“你怎麽不說你嫂子也有福氣?”
宋丫丫捂唇咯咯地笑:“嫂子當然有福氣。唉,我以後長大了,也要找一個像哥哥一樣的大帥哥做男朋友。”
淩陽心頭很受用,但仍是闆着臉斥道:“光看皮相隻是膚淺的行爲,要看内在。”
宋丫丫不以爲然:“這年頭,到處都是看臉的世界,不看皮相不行呀。”
淩陽皺眉:“小小年紀,就老氣橫秋的,不成體統。”又彈了她的腦袋。
宋丫丫捂着腦袋,嘟着唇道:“我說的是大實話嘛。隻要有錢,皮相确實不重要。隻要有錢,就是品性也不重要了,喏,我那個表姐,長得也不怎樣嘛,脾氣還不小,可是追她的男人還有一大堆呢。”
宋丫丫又氣呼呼地道:“就是剛才,還撺掇爺爺把觀裏所有的道士都叫了來,排着隊讓她欺負。”
淩陽挑眉:“怎麽回事?”
宋丫丫沒好氣地道:“我那個遠房表姐啦,是港島那邊的,家中很有錢很有錢。每次來麻衣觀,就像自己家一樣,到處亂逛不說,還把觀裏的道士呼來喝去的。道士們都看在我爺爺的份上,對她多有忍讓。這不,她還變本加厲了,今兒大概是有個道士就沒有理她,沒有給她拿垃圾,面子挂不住了,非逼着爺爺把所有道士找來,讓她找出那個道士,說要收拾那道士。”
淩陽腦海裏立時就想到那個嬌蠻卻被自己扔了一臉垃圾的女子,于是就問:“你爺爺答應了?”
“答應了。”
淩陽挑眉,問:“宋光真叫來所有道士,讓那女的去辯認?”
“對呀。”宋丫丫沒好氣地說。
淩陽臉色就沉了下來。
宋丫丫察顔觀色,又趕緊說:“也不關我爺爺的事,是她死磨硬泡,我爺爺也拿她沒耐何,畢竟是麻衣觀的大主顧……”在淩陽清冷的眸子下,聲音越發小了。
“那個,哥哥,我爺爺也不是有意的……”
淩陽起身,出了綠緣齋,宋丫丫見狀不妙,也趕緊一路跟上。
在沒有驚動任人的情況下,悄然來到迎輝堂。
果然,五進院落的迎輝堂外寬闊的院壩裏集滿了一群道士,全站成一排排的,一個衣着精緻的年輕女子,正趾高氣揚地在人群裏穿梭着,不時用高傲的目光,居高臨下地掃描着每一個道士。
宋光一臉難色地看着這女子,一些富豪也圍在一旁,議論紛紛。
“那個,你,出來,出來,站到那邊去。”路丹丹不時指着某些道士,讓他們站到另一邊。
宋光上前,打量了這些道士,問路丹丹:“丹丹,你讓他們站出來做什麽?是他們丢你垃圾的?”
“當時我沒有看清那人的面容,隻知道那人穿着白色道袍,身子挺高的,大概,有這麽高吧。”指了指眼前這幾名道士。
原來,這幾名道士都長的挺高的,路丹丹沒有記住那人的長相,隻好用笨辦法,把這些符合身高的道士先叫出來再一一對比。
“剛才丢我垃圾的人,肯定在你們當中,老實給我站出來,别逼我使雷霆手段。”路丹丹聲色俱厲地看着五名道士,淩厲的目光在他們臉上掃過。
宋光皺着眉,看着幾名道士,說:“都是修道之人,以城爲本,錯了就是錯了,男子漢大丈夫,這點錯都不敢認,還修什麽道?”
一名道士說:“宋師叔祖,我們沒有扔這位女施主垃圾。今兒弟子一直呆在外院,從未進迎輝堂,清雲和清風可以作證的。”
“對,宋師叔祖,我們真沒扔過這位女施主垃圾。”幾名道士也七嘴八舌地說着,并說出了自己不在場的證明。
宋光看着路丹丹:“丹丹,麻衣觀的道士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年輕一輩的道士也有上百名,你又記不住對方的臉,無異是大海撈針,我看還是算了吧,表老爺給你陪罪還不成麽?”
“不成,那人太嚣張了,我一定要找到他。”路丹丹氣憤道,忽然眼角處掃到了樹蔭下的淩陽,雙眼一亮,先是不确定地上下打量淩陽,其後就指着淩陽,厲聲道:“是他,就是他。”說着大步朝淩陽走來。
整個迎輝堂的人全看向淩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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