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合同辦事,該怎麽賠就怎麽賠,賠不夠,資産作抵。”
“不賠也成,責任人直接坐牢。”下水管道質量也是涉及民生、安全等重大問題,對于習慣摳字眼的法律人氏來講,把沈石山送進監獄真的太容易了。
“第二種方案,我們以前的合同繼續,但賠償金仍然要給,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可以分期給付,不用支付額外的利息,五年内還清。另外,不合格下水管道需免費重新供應,人工費用你們自己承擔。”
沈石山一聽就炸了,長富科技五年的利潤還沒有十億呢,這豈不讓自己平白給他幹五年白活?
淩陽知道他們不會輕易答應,又道:“這是我的最大極限了,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淩陽也是仔細算過的,長富科技肯定一口氣拿不出10億元賠償金,說不定來找淩陽之前,就開始轉移财産了,到時候申請破産,留給他一個爛廠房,也着實劃不着。但想要免去對他們的追責,自己這一關又過不去。最好讓他們肉痛一下才好。五年内分期付款,讓他們有緩沖的餘地,隻要一直與希望之域合作,說不定還小有結餘。
長富科技靠着與希望之域的合作,一年大概了也有一兩億的利潤,還要不了他們的命,隻是讓他們肉痛幾年罷了,也算是給他們長點教訓。以次充好到淩大道長頭上,就要承擔淩大道長的怒火。
沈石山父子見淩不肯松口,鐵了心要他們賠償,心下也是一肚子火,最後,沈曉君陰沉沉地咬牙道:“淩陽,華夏人有句話,叫适而可止。”
與淩大道長逞嘴勁,淩陽何時輸過人?
淩陽反口就來一句:“是我逼着你以次充好麽?是我逼着你簽的合同麽?”
“……”
“自個兒非要自掘墳墓,我現在隻是正常行使自己的權益。我的适而可止,隻是針對有信譽之人,而不是你這種隻認錢的奸商。”
“……”沈曉君啞了半響,才道,“可做人也不能太過咄咄逼人了。”
淩陽就笑了,他慢吞吞放下茶杯,慢吞吞起身,用他185公分的身高,碾壓沈曉君剛好170出頭的身子。
“你确定想見識下本人的咄咄逼人?”淩陽輕淡地問。
沈曉君隻覺呼吸不過來,一股說不出的壓迫感使得他雙腿打顫,他驚訝而驚駭地發現,大學裏他一直沒有瞧進眼裏的淩陽,不知何時,居然變化如此之大。那充滿高高在上的貴氣,那全身都帶着侵略性的氣勢,以及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都使他腦中警鈴大作,心頭居然閃過畏縮和心悸。
“我隻是随口說說而已。”沈曉君嗫嚅道,很不争氣地服軟了,剛才淩陽光是站在那,都讓他感覺到頭皮發麻,仿佛被一頭絕世兇獸盯上,讓他全身動彈不得,手腳不停使喚地發顫,打抖。
“幸好你隻是說說而已。”淩陽友好地拍了沈曉君的肩膀,卻讓他半邊身子都彎了下去。
見不得兒子如此低聲下氣,被一個“鄉窩甯”給壓下去,馬鳳瓊一聲怒吼:“姓淩的,你别欺人太甚。”
淩陽沒有理會馬鳳瓊,隻是看着沈石山父子,“戴維,領沈老闆和沈公子去會議室,另拟合同。”
戴維輕步上前,微微彎腰,對沈石山父子道:“尊敬的沈先生,沈公子,這邊請。”
沈石山父子還想掙紮的,但見淩陽淡漠的眸子,求情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隻得灰頭土臉地跟着戴維去簽定喪權辱國條約。
馬鳳瓊卻是不肯幹,又怒吼道:“我告訴你,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你要就拿去好了。”說着就要去撞淩陽。
戴維拉住馬鳳瓊,說:“這位女士,你不想活了麻煩去别處尋短,可别弄髒了這兒的地闆。淩先生這身衣服可是才剛換上的,弄髒了淩太太會心疼的。”
馬鳳瓊氣得半死,拼命掙紮着,隻能對淩陽破口大罵。
淩陽眉毛微掀,戴維見狀,就趕緊叫人,兩名外國面孔又孔武有力的男子走了進來。
馬鳳瓊和沈家父子心頭一跳,面面相觑,心頭不安起來。他們這是要幹什麽?
“幹,幹什麽?”馬鳳瓊色厲内荏。
“沈太太不想活了,麻煩你們帶沈太太去别處尋短。記住了,總之,千萬别讓沈太太死在咱們地盤上就是。”
淩陽對二人道。
“是。”兩名被淩陽施加了法力的吸血鬼,已能像戴維一樣,能在太陽下自由行走,聞言冷漠而殺氣騰騰地拉過馬鳳瓊,果真“禮貌”地把她夾在中間,準備請出去。
“等等,我媽隻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婦人,你們千萬别與她計較了。媽,你别鬧了。”沈曉君見這一招不管用,隻好出來打圓場。
馬鳳瓊也明白再使潑下去也讨不得好,隻好偃旗息鼓,卻一直用仇恨的目光瞪着淩陽。
沈石山父子去了會議室,與戴維拟合同去了,這個合同,完全就是喪權辱國了,給了沈家父子一線生機,卻也讓他們至少會痛不欲生數年。
自然,淩陽也不會有好名聲就是了,至少在同學圈裏。
不過淩陽不在乎,反正他與昔日的同學大都沒聯系。
長富科技的下場,也狠是震懾了别的生産廠家,一些膽小的,趕緊來私下找淩陽。有的膽子大的,思想擰的人,索性來個破罐子摔碗,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
盡管輿論對淩陽有利,但想要得到合同條款上的賠償資金,又困難重重了。好在淩陽還有強大的行政力量,張靜鴻一句話,各地方的力量就行動起來,很快,希望之域的治沙基金賬戶就又飽滿起來。
淩陽似乎找到了生财的另一條路子……也隻是想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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