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凱也大聲斥責:“對,胡言亂語,别以爲編造這樣的謊言就可以否定你狼心狗肺的事實!”
李清宇譏諷道:“你也知道狼心狗肺?哈哈,不枉我爸花那麽多錢送你出國深造,倒還學會了狼心狗肺四個字。”
李俊凱滞了滞,沒受傷的手重重拍了輪椅:“我出國念書的錢已還給了你們。”
“你出國總共花費了四百八十萬,記着,是美金。你以爲法院查封你的那些資産,夠抵嗎?”李清宇語氣不屑,“塞牙縫都不夠。”
“狼心狗肺!”李清宇惡狠狠地吐了口啐沫。
“你!”李俊凱大怒,可惜人窮志短,加上他與李萬三已無任何血緣關系,他唯一的靠山也不抵用,在李清宇面前,還真擡不起頭來。若不是一種叫“臉厚心黑”的厚黑學支撐着他,早就落荒而逃了。
老太太還趴在地上嚎哭,聲音凄厲,哭得肝腸寸斷,聽者無不動容,感同深受。
就是恨透了老太太的李萬三夫婦,居然有些于心不忍。
李萬三想去扶她,但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他已相信自己是吳王轉世,老太太是吳王生母昭德太妃的轉世,上一世,自己因爲于氏的緣故,與生母斷絕母子關系,以至于債未還完,又添新債,這輩子來還她的債。可問題是,前一世的于氏作惡多端,爲何還會成爲自己這一世的債主呢?
帶着這份迷惑,李萬三看向淩陽,并問:“他怎會是于氏的轉世?”
李清宇也是滿臉迷惑,趕緊問:“對呀,于氏前一世作惡多端,害了那麽多人,怎麽還會投胎……”并用嘴巴呶了呶李雲哲。
淩陽也很是不解,剛才他神識進入地府,找了崔判官。
崔判官查了五百多年前的案卷,倒也給了他答案。
于是,淩陽回答說:“崔判官說,昭德太妃和于氏都是罪孽深重之人,皆在地獄受了近五百年的苦刑,方投胎轉世。也因二人極其要強,在地獄受了這麽多年的刑,身上還帶着濃烈怨氣。并一心一意想要報仇。她們一個恨吳王入骨,想要去投胎爲吳王母親繼續讨債。一個恨昭德太妃,想要投胎到其膝下,當個敗家子折磨昭德太妃的轉世。崔判官苦口婆心勸解,她們都不肯聽勸。再加上上一世的吳王,确實還欠着昭德太妃的債。于是,面和心奸的崔判官果然就滿足了她們的願望。”
說到此處,淩陽不由想到剛才崔判官那一臉奸笑,無可耐何地道:“崔判官經過三天兩夜的推算排查,總算設計了一起能滿足多人願望的投胎名額。”
看着李萬三,淩陽說:“你這一世的父母,與你上一世也略有些瓜葛,你投胎于他們家中,又離他們而去,讓他們痛苦一陣子,也算是讨債吧。你被照德太妃的轉世偷去,從此過上了悲苦的生活,也是因爲你要還上一世欠下的債。”
淩陽看向李俊凱,淡淡一笑:“你是上一世的元氏,那個被于氏陷害的可憐女子。爲了兼故你的苦楚,又爲了懲罰照德太妃和于氏的轉世,崔判官還費了不少腦細胞,才把你從另一個時空裏找來,投胎爲于氏轉世後的李雲哲的兒子。當一個嚴重坑爹的敗家子,隻爲讨上一世于氏欠下你的債。”
不理會李俊凱的大聲冷嗤,淩陽又看向李雲哲,臉上浮現陰險至極的奸笑:“至于你,于氏的轉世。于氏貪心不足,瘋狂颠魔,怨恨殘忍,還死不悔改,崔判官本想把她打入牲畜道,做個永世不得超生的牲畜。可因昭德太妃的執念,一個絕妙好主意油然而生,就破例讓你投胎爲昭德太妃轉世的兒子。”
“哈哈哈……”李清宇大笑。
“崔判官果真是妙人。”淩陽看着老太太,語氣譏諷,“你呀,一個小小的陰魂,如蝼般的存在,居然敢威脅堂堂鬼神大人,完全不知死字是如何寫的。崔判官不動怒才怪。”
老太太擡起頭來,渾濁的眸子如利箭般看着李雲哲:“我也是最近幾日才完全想了起來。”
淩陽譏諷一笑:“剛才我入地府親自問過崔判官,崔判官親自與我說的,上一世裏,因她緣故,害得多少人無法投胎轉世,她未來五世,都不會擁有自己的子嗣。就算有,要不意外夭折,要麽死于非命。你一生共生養過六回,皆沒有成活,對吧?”淩陽問老太太。
老太太徹底愣住,涼意和恐懼漸漸爬到臉上。
良久,她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她想從地上爬起來,可試了幾回,皆因無力或太過心傷痛苦而重新匍匐在地。
李萬三實在于心不忍,上前去扶她起來,坐到靠牆壁的椅子上。
老太太像泥胎木偶似地坐在椅子上,她那蒼老的眸子越發渾濁不堪,從内到外散發的痛苦籠罩着她。這種精神上的傷害尤讓人肝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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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後一章,困了,我先去睡了,本來還能上傳更多内容的,隻是錯字太多,丢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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