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加長勞斯萊斯駛進了停車場,這是蓉城首富李萬三的坐駕,新郎的舅舅。
賓客們都沸騰了,紛紛看向被打開的車門,蓉城首富李萬三可是位傳奇人物,據說他的金潤灣樓盤住着條水龍,這在蓉城官方以及非官方都傳得沸沸揚揚。
這近來年,李萬三所到之處的排場,幾乎可與省領導出行媲美。
雙向車門同時被打開來,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緊接着,又下來一個年紀輕些的男子,再接下來,是一名女的,身段苗條,端莊大方,知性優雅,長得還美。
衆人再一瞧,大驚:“張韻瑤?”
“李萬三?”
“張韻瑤居然與李萬三一起來?”
“張韻瑤和李萬三?”
正當大家腦洞大開時,又下來一位年輕人,身高腿長,俊秀英挺,氣質卓然,短而偏分的大背頭梳得一絲不苟,米色長風衣,白色襯衣,棕色腰帶下,黑色長褲襯得一雙腿又長又筆直,帥,真是帥得無邊無迹了。
這是衆人一緻的想法。
張韻瑤耳朵尖,一下車就聽到了同事對自己的議論,心頭冷哼一聲,上前挽了淩陽的手,說:“走吧。”
淩陽淡淡一笑,與她手挽手。
李萬三見狀,笑道:“真是一對金童玉女。”
李清宇撇唇說:“今天的淩陽可真是帥到大殺四方的地步,我還是離你遠一點吧。”免得被秒成了渣。
淩陽和張韻瑤相視一笑。張韻瑤頭發高館,鑽石耳環,檀木珠的長項鏈,米色羊絨貂毛領長大衣,荷葉邊鑲水鑽的袖口,裏頭是青藍色的針織衫,束高腰的姜黃色長裙,腳上米色高跟鞋,與米色風衣上下呼應。無論是手上擰着的米色小包,還是手腕上那羊脂玉手镯,無一不精緻。既優雅,又給人一種極緻的恬靜端莊,名媛範十足。
與淩陽一路走來,回頭率百分之兩百。
文化局那群同事們總算回過神來,尖叫一聲:“張韻瑤?”
張韻瑤沖他們輕笑,上前打着招呼:“嗨,你們這麽早就來了呀?”
不管衆人神色是如何的驚訝,張韻瑤依然挽着淩陽,向大家介紹道:“這是我愛人,淩陽,雙水淩,太陽的陽。”
然後又對淩陽說:“他們都是我的同事。”
淩陽禮貌地道:“你們好。”
男女同事全都呆呆地看着他們,男的俊,女的美,尤其人家身材還好,氣質又棒,最最重要的,如此近距離之下,人家的皮膚也是那麽的好,這還要不要讓人活了?
一名女同事弱弱地問:“你們怎麽坐李萬三的車子?”
張韻瑤笑着回答:“淩陽是李董的員工,得知李董今日也要來參加舒玉婷的婚禮,就坐了李董的順風車。”
張韻瑤真有老公?長得還這麽帥?居然還是李萬三的員工?那在興華是做什麽工作的?
衆人很想問,可又不好問出口,更沒時間問,因爲新郎新娘到了。
趁大家沖去鬧新娘時,張韻瑤已帶着淩陽,去找位置坐了。
反正按着結婚的套路,新人來到酒店後,在婚慶公司的主持下,還要進行一番慶婚儀式,大概需要一個小時。一些未婚的同事們大都沖到了主席台,一來看新人,二來爲了儀式結束後搶紅包。
據說今天最大的紅包有999元,最小的紅包也有99元,如此土豪的婚禮,自然要搶一搶。
一些結了婚的人也就坐在餐桌前,遙遙看着台上的新人。
張韻瑤這一桌卻比較詭異,同事們全都呆呆地看着張韻瑤,目光不時在她和淩陽身上掃射。
“張韻瑤,你真結婚了?”一名同事仍是不相信這個事實。
張韻瑤說:“去年就結婚了。”并對大家說她如今婚齡一年零三個月。
衆人還是有些不相信,“居然結婚一年了,那平時怎麽不見你老公呢?”
張韻瑤回答說:“他平時工作忙,老是飛來飛去的,并不常呆在蓉城,也隻有最近才飛回了蓉城。”
“哦,還要飛來飛去,你老公是做什麽的呀?”一名同事問。
張韻瑤回答說:“建築環境設計師。”
“建築環境設計師?”衆人誤以爲是建築設計師,很是欽佩地說,“這麽年輕,就是建築師?在哪家公司上班?”
“興華實業。”
“李萬三的公司?興華待遇很好的,我一個親戚就在興華,隻在行政部門,隻是普通職員,年薪都是五萬,工作倍輕松,每天隻上八小時,福利也好。你老公是建築師,薪水應該很高吧?”
“還行吧。”張韻瑤含蓄地說。
另一名同事問:“既然在興華,那也不遠呀,幹嘛還要飛來飛去呢?”興華就在蓉城嘛,能有多遠?
張韻瑤說:“他這近兩年把工作重心都放到了希望之域,需要經常往京城、甘肅、甯夏、新疆這些地方跑。”
“希望之域?”近來年希望之域确實很火爆,幾乎一打開報紙,翻開手機,進入微信……都能瞧到有關希望之域的新聞,全是介紹沙漠工程的進度,預計三年後,就能建立起五千平方公裏的沙漠綠洲,并能投入旅遊營業。那些美到窒息的圖片、雄偉壯觀的城堡、如仙境般的山川,無不讓人向往,恨不得希望之域能立即建好,就飛去暢遊一番。
“是。淩陽是希望之域的總設計師。”張韻瑤看了淩陽一眼,心頭也很是自豪。盡管淩陽不參與綠洲的具體建設,但總設計師、總負責人、一切資金來源全在他手中完成。等希望之域建設成功,淩陽這個總設計師和希望之域真正主人的身份,絕對能讓他的大名響徹宇内。
餐桌上盡是一片倒吸氣的聲音,希望之域有多火爆,有多難建,有多複雜,他們這些外行也略知一二,想不到,坐在他們面前的這個英俊帥氣的男人,居然是希望之域的總設計師,真真是無法想象的身份。
張韻遙身爲文化局第一美人的身份,還是受到了多方關注,文化局一些頭頭腦腦也搖頭晃腦地過來,要淩陽與他們同坐一桌,順便認識下文化局第一美的老公。
淩陽婉拒了,表示:“抱歉,下午還有一個重要的業務要談,不能喝酒的。”
淩陽這話自然沒能讓這些人滿意,仍是要淩陽去坐他們那桌,甚至還說“不去就是不給面子”之類的話。
淩陽豈是任人威脅的?冷眼瞟了對方一眼:“不給你面子又如何?”
“你?”這名官員好歹也是處級幹部,在單位裏大小也是個領導,還是小有實權的,在單位内部,絕對是橫着走的人物。平時一句話出去,無人敢駁,今天居然碰上了個愣頭青,還當場下不了台,面子驟失,氣得一張肥臉通紅。
附近一片鴉雀無聲,與該官員一起的人不悅地斥道:“年輕人說話怎麽這麽沒分寸?這可是李處長,不是别的普通人,是張韻瑤的上司。李處長請你喝酒,是看得起你,你别不識好歹。”
淩陽據傲一笑,傲慢道:“在我眼裏,沒有普通與不普通,隻有相幹和不相幹的人。”然後問張韻瑤:“你單位裏都是這種官僚份子麽?”
張韻瑤含糊地說:“有那麽幾個挺官僚的,其他的領導都還好的。”
說來說去,就是都挺官僚的。
淩陽說:“官僚也是一種病,得治。”
張韻瑤說:“怕是治不了了。”
“你治不了,那就讓你三叔來治。”
張韻瑤搖頭說:“三叔也治不了,他隻管錢袋子,又不管官帽子。”
“那就嶽父來治。”
“别說了,我爸有時候也挺官僚的。”張韻瑤洩氣,又起身對李處長說:“對不住,李處長,我愛人就是這副德性,他的酒量其實相當厲害的,平時喝個三五斤還臉不紅氣不喘,不過得與他看得順眼的人喝。”
張韻瑤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李處長更是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很想大罵張韻瑤不識好歹,要不是看在她長得漂亮的份上,他堂堂處級幹部,如何瞧得上這種連副科都沒評上的女下屬?如果在他的辦公室,早就拍桌子開罵了。
隻是,這樣的場合,他也隻能生生吞下這份屈辱,眼裏含着毒箭:“好好,我明白了,張韻瑤,你好樣的,我李浩沒看錯你。”
正要擱兩句狠話,忽然一個爽朗的聲音響來:“找了你半天,原來躲在這兒。”是李萬三的聲音。
傳奇大首富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附近的人都把目光看了過來,李處長等人也趕緊換了一副嘴臉,朝李萬三伸出手來:“唉喲,李董,大财神,您怎麽過來了?”
今年單位裏收到了李萬三高達八百萬的企業贊助費用,這人可是他們正兒八經的大财神呢。
------題外話------
傾世浮塵柳不言 送了1朵鮮花
傾世浮塵柳不言 送了1朵鮮花
今天是平安夜,妞兒們都去約會去了吧?可憐姐還辛苦地碼字,傷心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