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多少人,那我也就不去了,麻煩。”
也有反行道行之的,“也罷,就當捧場吧。”有這樣想法的,大多是心地善良的,不忍心淩陽面對孤苦的冷清,也有的抱着投機心理,越是無人給淩陽捧場,他們就更該來。一來可以混過熟臉,二來也是給淩陽一份面子,讓對方記住自己。畢竟淩陽的風水實力擺在那。
等到了開光時間,道士們開始上台了,進入法場的門也被關上,一身華麗道袍的淩陽登台了,看着現場十多個人,臉色不變,聲音清朗地說了些場面話,并交代了開光會場時的各項注意。
盡管人數不多,但大家仍在底下翁翁地說着什麽,淩陽隻是平淡地站在那,神色威嚴,目光四處掃射,很快,大家的嘴巴就自動閉上。
場面就慢慢平息下來。
淩陽對着攝像頭朗聲道:“諸位善信,gz麻衣觀駐cs分支麻衣觀開光儀式馬上就要開啓。在儀式開始之前,小道先與諸位講解下開光規則。”
淩陽甩了甩手中金白色拂塵,動作飄逸,無比優雅。
衆人在心底下又議論開了,“沒想到這仙歸的老闆,不但是風水師,還是名道士。”
四十九名身穿火紅色玄黑袍裾道袍的道士,分成七排,魚貫出現在道台四周,呈圓型盤坐于場内。
如此架式,倒也有幾分肅穆的氣勢。
淩陽站在中間,一甩拂塵,道:“在進行法場之前,小道也還有幾句話要對大家講。”
“一,請善信們不得喧嘩,二,不得超過紅繩位置。三,等法場結束後,請各器件主人,親自上台,雙手持器物,高捧于肩,虔誠上台來,由小道親自施法。等小道施完法後,應立即用紅布蓋住法器。在未歸家之前,法器不許讓人碰觸,不許揭開紅布,等把法器請回家後,再沐浴淨手,親揭紅布,法器隻許家人碰觸。切記。”
又把剛才的話講了一遍。
“諸位善信可有聽明白?”
衆人陸續說了聲“明白”。
淩陽擡頭看了看天色,吉時已到,又甩了拂塵,“抱元守心,靈台歸位。”
“铛……”代表浩然正氣及警醒的道家鍾聲響了起來。
麻衣觀所有外圍道士聽到鍾聲後,忽然盤坐在團圃上,單手豎于胸前,圍在法場四周,靈台歸位。
還在道觀内遊玩說笑的遊客們心中一驚:“真的開始了?”
“不是說要十點才能進行嗎?”
一群正在三三兩兩地說着“要看淩陽笑話”之類的風水師,忽然臉色微變,因爲他們感應到一股龐大的氣場波動,紛紛擡頭,這一看不打緊,一個個全都豁然變色。
原來,随着鍾聲的響來,一股看不見的氣場,像海水的波紋般,往四面八方湧出去,那龐大的氣流,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拂過每一個人,每一個器件,别人或許感受不到,但風水師們對氣場感應度相當靈敏,已能感受着這股龐大氣場拂過後,那些植物仿佛都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有些遊客身上的灰黴之氣,在這股氣流的浸襲下,居然也得到些微的淨化。
風水師們臉色大變:“走,趕緊去法場。”一個個明白了今日的開光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于是撒腿就跑。
“開光法會開始了?”聽到鍾聲響的遊客們紛紛往法場走,隻是讓他們意外的是,法會入口被道士堵住了。
這時候,風水師們也氣喘籲籲地來到法會現場,裏頭已坐了十多個人,紅繩子牽出了一大片空地,最中間的鋪着黃布的展台上。擺放着不少珠飾擺件。
四十九名清一色道士分成七排,由一名身穿金色法袍頭戴蓮花冠帽的年輕道士率領,開始祭拜天地,上香,磕頭,擺步法,掐手印,動作規範,齊整劃一,給觀衆們一種聲勢浩大莊嚴肅穆之感。就是場内的人也感受到是一種肅穆,不敢再說話,聚精會神地看着高台。
鍾聲依然在響,代表道家的三清鈴聲,也在不停地響動,一股股純淨的氣場從高台上湧出。風水師們看得真切,不顧一切地想闖入法場,都被攔了下來。
“讓我進去,我要進去。”風水師們急得跺腳。
駐守現場的是本地的道士,他内心裏對香客還是有股讨好之意,聞言就有些退縮,并讓開了身子。
風水師們松了口氣,正要進入。
“出去。”一個清冷的聲音響來。
“三清諸神在上,吾等豈能言而無信?你們已經遲到,就不能再入會場。”淩陽聲音凜冽。
風水師們愣了下,其中一個說:“淩總,我們隻遲到了一會兒……”
“其實我們早就來了的……隻是……”隻是見法場裏沒什麽人,就又出來了而已。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請你們出去。”淩陽聲音冷厲,目光嚴厲地瞪着那名道士,“還不把人請出去?”
道士被淩陽這麽一瞪,心頭縮了縮,趕緊上前把幾名風水師推了出去。
“法會已經開始,諸位已錯過時辰,按規矩是不能再進入法會了。”
不說風水師們愕然,就是來遲了的遊客哪裏肯幹,紛紛說:“隻遲了一分把鍾罷了,爲何不能進去?”于是衆人就在外頭與道士吵了起來。
“肅靜!”淩陽一聲大怒,“法會現場,豈容你們喧鬧?統統給我滾出去!”忽然手中拂塵一甩,所有忤在門口的人,全飛了出去,然後以極爲狼狽的姿态滾落到地面。
好在,他們落地時,卻沒有感到一絲痛楚。衆人七暈八素地從地上爬起來,一些脾氣大的,就要撸着袖子沖進法場,找淩陽算賬,淩陽一甩拂塵,忽然平空刮起一股猛烈狂風,吹得衆人幾乎站立不穩。大冷的天,被如此猛烈的風一吹,誰受得了?一個個紛紛抱頭鼠蹿。就是一群風水師也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自己所看到的。
“再敢喧嘩,将永久禁止踏入麻衣觀半步。”淩陽冷聲道。
一些脾氣大的就吼道:“不來就不來,稀罕你這破道觀。”怒氣沖沖地走了。盡管他們也發現這個道士不簡單,但超強的自尊心仍是支配着他們帶着僅剩的尊嚴離開了道觀。
一些臉皮薄的,也讪讪地不敢再放肆了,但大部份人還是抱着“此處不留人,自有留爺處”的想法,走人了。
這些人不知道淩陽的厲害,也不知開光對身體的好處,因此一個個毫不留戀地走了。
但在場的風水師,卻一個個悔得腸子都青了,又不敢造次,隻能呆在法場外,眼睜睜地看着那一股股純淨的氣場,随着法會的開始,節節攀升,形成濃濃的實霧,一個個悔得抓心抓肝。
“氣場,好強大的氣強。”風水師們那扭曲的臉,就足以證明,開光現場的氣場到底有多強大。
而坐在法場内的人則暗自慶幸着,盡管普通人不明白這些青氣從哪裏來,但見場外那群人急得赤眉紅眼的,還是隐隐覺得自己似乎賺到了。
普通人不說了,王鳳今等人卻是激動得難以自抑,他們沒想到,他們的新老闆居然是名道士,還能給器件開光,看着展台上自己的器件以肉眼的速度開始質變,甭提有多美妙。
“鈴鈴鈴……”代表道家的三清鈴聲響了來。
祭告上天後,四十九個道士開始念經文。
殿内則有幾個身披金紫法衣的道士在奏聲擊樂,營造出莊嚴肅穆的氛圍。
帶着報複性的心态,淩陽這回是拼足了姥姥勁兒,足足用去一個多小時,才完成開光法會。
展台上的擺件珠飾,經過法場的蘊養,幾乎全質變爲頂級法器。盡管耗費念力,但見底下那群風水師那吃驚得快吞下一顆雞蛋的大嘴巴,一切都值了。
而場外的風水師們,一個個像中了五百萬大獎卻忘記時間領獎而錯過大獎的悔恨,一個個抓心摳肝的模樣,也取悅了淩陽,憋了一早上的不爽,總算得到纡解。
場外的風水師們無不悔恨得撞牆,法場内那爆棚的氣場,居然呈現淡淡的青氣,這是純淨氣場到了極緻的體現,而讓他們難以忍受的是,他們明明與法場隻有一線之隔,中間隻隔了一道紅繩子,爲什麽氣場就不外洩呢?仿佛有股無形的玻璃罩子,罩在法場周圍,使那股讓人眼紅眼饞的青氣不露半絲出來。
風水師們伸出手來,想去觸摸那股濃郁青氣,可這些青氣仿佛有靈性似的,無論他們的手怎麽揮,都無法去觸摸。暗恨的同時,又不禁大爲驚訝,看淩陽的目光再一次變了。
而法場内的衆人,隻覺全身說不出的舒爽,那種極緻的打從靈魂深處散發的舒服,令他們全身暖洋洋的,盡管不明白這股青氣從何而來,但他們隐隐也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随着鍾聲的響來,法會結束了,青氣也漸漸消散,并全鑽進了展台上的那些器件身上。
淩陽來到展台處,拿起朱砂筆,拿着展台上的器件,很好,居然質變爲極品法器,隻比靈器略低了一級,盡管還不被自己看在眼裏,但在風水界,也絕對會被争破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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