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地最負勝名的餐館巨頭世豪集團,卻已是芨芨可危,搖搖欲墜,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施的手段。
如此一名能量強大的人物,卻需要自己來侍候,服務員心頭的壓力可想而知。
服務員放下菜後,勉強擠了句“請慢用”,就忙不疊地出去了。在離開房間後,還下意識地拍了拍胸口,并深吸口氣,小聲說:“謝天謝地,我還活着,我還活着。”
……
張韻瑤好笑地看着淩陽:“看吧,那服務員現在都把咱們當成洪水猛獸了。”
淩陽不以爲然:“有些人,隻記打,不記好。”
“反正你歪理就是多,說不過你。”張韻瑤懶得與他在這上頭糾纏,說:“馬上就過年了,我該給長輩們準備些什麽禮物呢?”
淩陽說:“别問我,我并不比你知道多少。”
張韻瑤習慣性地白了他一眼,她真是問了個白癡問題,又一邊刨飯一邊說:“我朋友的店子開張了,生意還不錯。我也捧場給無憂買了幾件衣服,這家夥,可喜歡了。”摸了摸躺在沙發上裝乖賣萌的小家夥。
小家夥穿着白酥酥的羊毛線打的小衣服,頭上還紮了個蝴蝶結,又盟又可愛,帶出去,回頭率百分之九十。剩下的百分之十就是一群眼瞎或沒注意到的。
淩陽掃了眼被打扮另類的無憂,小家夥還是相當滿意身上的裝束的,白色小衣,加白色蝴蝶結,毛發經過精修,比之前更呆萌可愛,脖子上還吊着閃閃發亮的金項圈,項圈上還有個小鈴铛,看起來就像是養在富貴人家的白胖少爺。
一隻寵物打扮得如此洋氣貴氣,要是讓一群衛道士或道德婊們瞧到了,又要口誅筆伐了。尤其張韻瑤身份特殊,張靜鴻即将登頂,到時候,國人的眼光,以及媒體的焦點都會圍着張家轉,張家千金養了隻雪貂,又把雪貂當成心肝寶貝兒對待,一些愛走極端的人估計還會說“浪費納稅人的錢”,或“貧窮山區的孩子還吃不飽飯呢,有時間打扮自己的寵物,還不如多關注下那些可憐的兒童吧”。
張韻瑤不屑地道:“他們罵他們的,反正我又聽不到。隻要我行得正坐得端就是了。理他們做什麽?”大學四年,那麽黑暗的時光都過來了,張韻瑤已煉就了一身金鍾罩了。
淩陽沒再說什麽,反正他也覺得那些人是吃飽了沒事幹,又說:“你倒是會給它打扮,也不怕被當成肥羊打劫?”
張韻瑤不以爲然:“肥羊?這金項圈也就值兩三千塊錢,那群術士應該不至于窮瘋了來打無憂的主意吧?”剩下的也就是些普通人了,普通人她還會怕不成?
看着一身戰意的張韻瑤,淩陽莞爾一笑,老婆忽然變得霸氣測漏,也不知是好是壞。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cs麻衣觀開光的日子。
cs麻衣門在當地并沒什麽名氣,畢竟才進駐cs不到三年時間,除了附近的老百姓來了上百個外,本市富豪也才來了十多個,風水師也隻來了八個,這八個裏頭,還包括了仙歸的四名道士。
這與當年在青羊宮爲金潤灣開光的盛況,完全沒法比。
淩陽隻覺自己虎落平陽遭犬欺,說不出的郁悶。
這就好比某位名氣響亮的大明星,在别的地方,粉絲如雲,換了個地方,仍是認爲會有不少粉絲來捧自己的場,特地包下大型會館,等帶着滿滿的信心登台,卻發現,台下冷冷清清的,座位稀疏,這種心情,當真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王前進并未瞧過當年青羊宮開光的盛況,瞧着這麽多的人,還是相當滿意的,對淩陽說:“這麽多人捧主人的場,也隻有主人親自出馬才辦得到。”
王前進無意中的補刀,更令淩陽無語了半天,望着大殿内稀稀疏疏的人群,怎麽也說不出“本人乃麻衣觀掌教玄冥”的話來。
本來想借着今日宣揚自己的大名,好生牛掰一回的,可發現就這麽點人數,淩陽再厚的臉皮,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了。隻肯對外宣稱自己是麻衣門的弟子。
王前進并不知道淩陽不願透露自己真實身份,并非低調,而是覺得沒臉說出來。盡管覺得奇怪,但他對淩陽的吩咐向來是不打折扣地完成的,果然就沒有透露淩陽乃麻衣門掌教的事。
……
郁悶歸郁悶,淩陽到底不是那種受了打擊就拍手不幹的人,依然打起精神來,嚴格要求自己,帶着一種報複心态,淩陽交代道士們,等時間一到,就堅決不再允許香客進入開光法場。
道士一臉難色:“這兒的人大都沒什麽時間觀念,說好了九點開光,估計要十點才能到齊。”
現在已經是八點半了,但進入開光現場的人,也才廖廖,連十個人都沒有。
淩陽自然也瞧到了,冷笑一聲:“機會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而機會,也隻有一次,我已給了他們機會,他們自己不珍惜,難不成我還要上趕着給他們機會嗎?”淩大道長生氣,後果很嚴重。
觀主見淩陽臉色冰冷,不敢再說什麽了,隻得吩咐手下的道士們,趕緊去通知各香客遊人,提前進入法場,并用高音嗽隻通知了附近的老百姓。
一些時間觀念較強的人也就老打老實地提前進入法場,但大部份人仍是抱着“說了九點,估計要十點才能開始,我又何必早早去坐冷闆凳”的想法,硬是等到了九點多鍾,才步伐悠閑地動身。
而還有一些人,卻是抱着可有可無的心态。
就是一些有求于仙歸的富豪,也是這樣想的。
本地的風水師也還來了幾個,除了仙歸的風水師外,外頭的風水師還陸陸續續來了五個。
王鳳今等人也覺得新老闆給大家開光有些不靠譜,可新老闆已把消息發出去了,身爲員工,不來捧場實在說不過去。來的路上,還遇上别的風水師,大家邊走邊聊,來到麻衣觀,就瞧到道士們正拿着高音喇叭喊着。
“九點開場呀?”一名風水師說。
王鳳今說:“是的,九點,時間也快到了,咱們快進去吧。”
“不急,我還有一個朋友沒來,我再站在這兒等着吧。”
仙歸的幾位風水師就不好再說什麽,他們是仙歸的員工,遲到了實在不好看,也就提前進入法場。
隻是當看到法場裏廖廖數人,又苦笑起來。
“淩總真不應該搞這麽一出的。”王維山說。
衆人心頭沒有說出口的是,把消息放出去了,也準備的妥妥了,可來的人這麽少,這也真夠丢人的。
江世豪也進入法場了,他是一個人來的,王鳳今看到他,很是意外,盡管此人得罪了他們的老闆,但該有的禮節還是要做到,于是起身招呼着:“江總,您也來了。”
江世豪扯了扯唇角,他能不來嗎?他的店鋪生意慘淡,李遠山又下落不明,如今唯一能救他的就隻有淩陽了。因此,爲了自己的生意,也不得不硬着頭皮來了。
“王大師。”江世豪這陣子受了不少冷眼,因爲餐館生意冷清,虧損嚴重,同行的傾辄就更不用說了,以前政府和銀行的座上賓,現在卻成了豬嫌狗煩,就是集團内部也産生了嚴重的分歧,這陣子他日子極其不好過。後來痛定思痛,還是決定拉下臉皮,來找淩陽負荊請罪。
也正是因爲有求于淩陽,江世豪也就早早來了,并還帶了個像征招财鎮宅的貔貅擺件。
江世豪今日前來,是低調出行,路上也遇上了些風水師,以往這些人對自己無不巴結,現在卻把頭扭到一邊,這令江世豪悲從中來,恨淩陽的同時,也恨這個世道的炎涼。沒想到,他以前從來沒有正眼瞧過的王鳳今,居然主動招呼自己,這令江世豪總算感到了春天般的溫暖,宛若得到溫暖的冬貓,溫馴而激動地坐在王鳳今身邊。
“王大師,您也來了?您來多久了?”
王鳳今笑道:“才來沒一會兒。江總,您這是招财貔貅?”
江世豪趕緊拿起手上尺高的白玉貔貅,說:“我曾聽人說,經過開光的貔貅,就能起正真正的招财鎮宅的功用,淩總免費開光,總得來捧下場。”
王鳳今笑呵呵地說:“江總高明,我等也帶了些器件。”指了指已放到展台上的一串五帝銅錢。
還是陸續有人進入法場,但有些人一瞧法場裏人數并不多,一些人又出去了,準備等人到得差不多再進來,風水師們也進來了幾個,但因爲朋友還沒來,坐了一會兒,又離去了。盡管門口有道士攔下他們,稱法會馬上就開始,請勿到處走動。但這些人哪裏肯聽,又出去了,還四處打電話說法場人并不多,又譏諷了淩陽幾句。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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