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夠狠毒的。”一直沒怎麽說話的李建國,施施然開口道,“用數百隻青蛙血祭吞天蟾,把好好一件頂級法器弄成煞器。煞器的破壞力更強,不但能夠吸取咱們身上的所有運氣,還能把煞氣回饋到咱們身上,使咱們一個個沾染煞氣,輕則脾氣暴燥,火氣沖天,重則神經錯亂,腦波受損,變成白癡。”
餘清冷嗤一聲:“可惜了,他這完全是在作死。”對付邪惡煞器,唯有用至剛至陽的法器來攻克,麻衣門别的沒有,就這類至剛至陽的法器多得很,他們這些麻衣門弟子,幾乎人手幾件呢。
“啊?爲什麽叫作死呢?”劉柏川一臉的異色,“充滿煞氣的吞天蟾,已經是一件極緻的邪器,固然也有噬主的可能,可現在最危險的,是咱們有什麽呀。”
??“萬物相生相克。好好一件法器,被弄成了邪器。自古邪不勝正,咱們隻需才正破邪就成了。”王前進随口解釋,又看了淩陽一眼,眼裏閃過一絲自得,“況且我麻衣門的符,天生就是一切陰邪煞氣的克星。”
對付邪惡煞器,唯有用至剛至陽的法器來攻克,麻衣門别的沒有,就這類至剛至陽的法器多得很,他們這些麻衣門弟子,幾乎人手幾張呢。
??“符?”王鳳今等人驚呆了。
“沒錯。”李建國笑呵呵地說,“我麻衣門别的法器沒有,但這種克制陰煞之類的符,卻是多如牛毛,幾乎人手幾張。哈哈……”
正是印證了那句話,人算不如天算。
李遠山以爲把法器變爲煞器,就可以發揮吞天蟾無數倍的威力,殊不知,他這麽做,剛好是羊入虎口。
????“克制陰邪的符?”劉柏川等人張大嘴,震驚而不可置信,“區區一道符,就能克制對方的吞天蟾?”
王前進嘿嘿一笑,卻但笑不語。高人風範,一覽無遺。
淩陽暗笑,沒想到這老家夥也學會了裝逼,也不知跟誰說的。
“哎,我說王師。”一旁聽了個耳朵的林啓山即激動又忐忑不安,忍不住開口道,“王大師,我不懂風水,也不懂何謂法器,隻是,看那李遠山的吞天蟾,似乎挺厲害的。你真有把握對付嗎?”
“一會兒就看我的吧。”王前進神色傲然。
李建國等人卻小聲提醒道:“還是小心爲上。”這李遠山也是名術士,實力還不低,至少比他們厲害,上次他們用神識探之,無功而返不說,甚至還小小受了些反彈。
王前進呵呵一笑:“放心吧,幾位師弟,對付此人,分分鍾就搞定了。”
王維山剁腳:“我是急性子,王兄,既然你有把握對付那狗娘養的,就趕緊行動吧。我早就要憋死啦。”
與王維山同樣想法的還有王鳳今,李君亮,劉柏川等人。
王前進臉色一正,正要說“行動”。
淩陽已開口了。
?“……不急。”淩陽聲音淡淡,“打蛇要打七寸,不然一棍子打不死,也太丢人了。”一棍子就把蛇打死,也是一種實力的體現。一如李遠山,不惜把用血祭的方式,把吞天蟾變爲煞器,還不是想當着同行的面,想給他們雷霆一擊,好揚名立萬?
而淩陽的主意就是,等你把聲勢造足,再一巴掌拍飛你,幹脆利落,更能震撼人心。
試想,對手在那醞釀了大半天,如同被衆人捧上了天的武林高手,衆人都認爲他必勝,上了台後,更是把趾高氣揚發揮到極至,也把氣氛推向**……卻被對手一巴掌就煽飛出去。如此巨大落差,也足夠讓人回味三生了。
道理是這樣講的,但林啓山還是着急不已,恨不得王前進現在就出手,把對方打得落花流水,免得他在那現寶。
王前進深吸口氣,卻是忍下了蠢蠢欲動的手。
淩陽說得對,今日一戰,隻許勝不許敗,勝要勝的威武,勝的牛逼。
……
而李遠山并不知道,王前進已經把自己當成樹立威信的墊腳石了。
“上回你讓我丢了那麽大的臉,那我就幹脆不要臉。”李遠山盯着王前進,目光冷厲陰狠,他又看着淩陽,冷笑一聲:“毛都沒長齊的家夥,别以爲有點本事,就可以不把我放眼裏。我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
李遠山打定主意,這回一定要把淩陽往死裏收拾,就算他背後有厲害的玄學世家撐腰,他也不怕。
“師父擁有神仙的手段,區區玄學世家又怎樣?等我把我踩在腳下,你家人不護短還好,若是護短,連你的家族一并抄了。”
帶着無限憧憬,李遠山走到吞天蟾旁邊。
等得快生眼屎的風水師以及各富豪們,總算鼓起了精神。“這要開始了麽……”
?此時此刻,附近大廈頂樓,街道附近,但凡擁有較好視線的地方,都已站滿了人。這些人形形色色,有風水師,也有各富豪。
gz知度風水師王前進來cs發展,與cs地頭蛇的李遠山進行風水鬥法,這件事情,在某些人的宣染下,整個富豪和風水圈都知道了。
但凡是人,總會有八卦之心,風水師也不例外。況且這一件事情,或許還會影響cs未來風水界的格局變化。另外,他們也在考慮經過此次鬥法後的站隊問題。
富豪們也格外關心這次的風水鬥法,除了風水鬥法的神奇,大家最關心的還是誰的本事最厲害,能給自己帶來更大的回報。
這時候,李遠山已經站在吞天蟾旁,右手輕輕拂上吞天蟾,隻見吞天蟾發出一聲低吼,血紅的雙目越發豔紅奪目。
所有人都激動了,全都伸長了腦袋看,有的更誇張,居然手頭還拿了望遠鏡,富豪們也不顧形像地坐座位上起身,來到窗戶前,伸長了脖子。
“快看,吞天蟾開始奪取氣運了。”有風水師大叫。
可不是呢,吞天蟾忽然張大了嘴巴,對着仙歸的方向,發出一聲低悶的吼聲。
空氣中有一道風起雲湧的氣流,這是吞天蟾開始奪氣運了。
一縷縷黃色、青色、紫色、白色的氣流,開始朝吞天贍的嘴巴吸去。而整個仙歸門面,居然在肉眼之下,像被一層灰霧籠罩其中,店面顔色似乎也變得黯淡起來。
在李遠山的催動下,吞天蟾眼睛越發腥紅奪目,活像兇性大發的野獸,嘴巴張開,一抹灰黑色中又帶着腥紅的霧氣就噴了出去。霧氣飛快地奔向對面的門口,一縷縷灰黑紅三種氣體,把仙歸幾間門市薰得看不真切。
霎那間,仙歸的幾個門面忽然出現了亂流,大風平空刮起,仙歸的廣告牌都被吹得搖搖欲墜,一縷肉眼可見的血煞之氣,攪動着空中氣流,紊亂如麻。
如此強風之下,原本就昏暗的天色,更是增添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恐怖氣氛。
?此時此刻,整片天地,忽然狂風大作,塵土飛揚,飛沙走石,整個仙歸的門市,在這股黑色腥風的肆虐下,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老天,吞天蟾不愧爲吞天蟾,果然厲害。”衆人看得豁然變色。
但是,讓大家奇怪的是,“王前進怎麽還不動手?”
而這邊,林啓山臉色大變地朝王前進叫道:“王師!”
?“前進大師,該動手了吧?”劉柏川憂心忡忡,仙歸的氣運已被奪取了不少了,再這樣下去,仙歸可就真的不妙了。
“哈哈哈……”王前進忽然長笑一聲,果然上前走了幾步,然後手往懷中一探。
“那是什麽?”隔得較遠,王前進手上的東西,其他人并沒有瞧得清楚。
但仍是有隔得較近的人瞧到了,王前進手上居然拿着幾張黃色的紙。正不明所以,就見王前進丢出一張紙,那而紙就立時随風而去,一瞬間就不見蹤影了。
???“這是幹嘛呀?”衆人百思不得其解。
王前進又丢出一張符紙,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符紙居然沒有被風給刮走。
能刮走飛石草木的狂風,唯獨沒有刮走那薄薄的輕飄飄的紙片,那張紙片,居然迎難而上,逆風而行,輕飄飄,慢悠悠地越過狂風,越過馬路,悠悠地飄到吞天蟾的嘴裏。
“那符紙有古怪。”不說風水師,就是圍觀的富豪也看出來了。
外行人都明白,李遠山如何不明白呢?隻見他臉色陰沉似水,冷哼一聲,忽然抽出一把锏尺,狠狠揮向近在咫尺的符紙。
“铛!”锏尺與符紙相碰,居然發出難以置信地兵戈之聲。
“碰!”一聲清脆的聲響。
“啊!”一聲慘叫。
衆人還來不及反應,隻覺眼睛一花,李遠山整個人連人帶锏尺往後飛去。李遠山的身子狠狠撞向身後的門面,撞壞了裝法器的琉璃櫃,發出巨大聲響,那足足有五公分厚的玻璃櫃,被砸成數塊,李遠山整個身子倒在玻璃渣中,身上鮮血直流,不一會兒,就把整身米白色長袍浸染成殷紅的桃花,紅豔而妖異。
“唉呀,這是怎麽回事?”衆人還不明所以,現場又發生了變化,隻見又一張符紙悠悠從對面射來,這回比先前那張符紙速度更快些,飛速射向吞天蟾的嘴裏。
符紙一進入吞天蟾的大嘴,忽然就“怦”一聲巨響,吞天蟾居然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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