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豪表面上爽快地給了錢,但内心裏還是頗爲不舒服的,生平第一次對李遠山有了成見。
……
找遠在cs的高中同學玩了幾天回來的張韻瑤,就問:“還要在cs呆多久呀?”
淩陽說:“等辦完了事就走。”何家的财産當真是豐厚,他都呆了好幾天了,也才勉強摸清了何家在hn的産業,還不包括何家在别的省份的産業呢。
張韻瑤說:“行吧,你繼續辦你的事,我呢,繼續找我朋友玩。”她與那位高中同學也有四年沒見面了,這位同學是少數知道張韻瑤身份的,卻難得沒任何功利之心,張韻瑤與之相處頗爲愉快。這陣子同學正忙于裝修店面,忙進忙出的,張韻瑤無事,也跑去幫忙了,倒也給無憂掙了兩件小衣裳。元憂穿在身上,高興壞了,這幾天也一直跟在張韻瑤身邊,都不大鳥淩陽了。
“我這個高中同學挺能幹的,她才嫁了人,在家呆得無聊,就準備開個寵物店,這陣子正在找店面。cs店面挺貴的呢,當道的租金貴,背街又怕沒什麽人氣,正抓頭皮呢。”目光亮晶晶地看着淩陽。
一間五星級賓館的雙人套房裏,淩陽正低頭審核仙歸的财務報表,桌上的算盤打得嘩嘩作響。盡管他對數字并不敏感,但沒辦法,當了老闆了嘛,總不能一直當甩手掌櫃,賬目總要弄明白,何家之前的産業市值也得弄清楚才成。
淩陽正在算賬,自然沒功夫理會張韻瑤,張韻瑤也不氣餒,就坐在一旁看他打算盤,并給他泡了杯烏龍茶,又幫他做些鎖碎的活兒,比如,登記賬目,清算何家存放在銀行裏的錢,從網銀裏分别轉到自己的賬戶裏。
身爲現代人,張韻瑤對這些操作還是相當在行的,打字的速度也比淩陽快多了,十指如飛地在敲打在鍵盤上,看着坐在另一台電腦前,以龜速打字的淩陽,不時地問她些小學生都會的問題,總算找回了一絲優距感。
大半個小時後,淩陽在賬本上作了記錄,并合上賬本,伸了伸懶腰,又繼續清算其他産業。何家老宅就在cs,盡管不顯眼,卻是真正的隐性富豪,除了殡葬業外,還有數不清的不動産,在cs乃至整個hn省,皆有不少門市,每年光收租金都是筆可觀的數字。
當最後一筆何家私人賬戶上的數字打入希望之域的對公賬戶後,淩陽表示相當滿意,有了這些不動産帶來的收入,希望之域的治沙資金,又能解決一部份了。
淩陽整理好賬本,收拾好算盤,喝了口烏龍茶,張韻瑤又來到他身後,給他揉着肩膀:“算賬累了吧?來,我給你捏捏肩膀。”
淩陽指了指脖子:“這兒,重些。”
一會兒又指了指胳膊,等張韻瑤把他整個身子都捏遍,這才慢吞吞地打開抽屜,從中拿出幾張名片來,遞給她。
“這是什麽?”張韻瑤接過。
“這些仙歸旗下風水師的名片,你看哪個适合,就給對方打電話,給你朋友選個店面,也不貴,也才一千二。說下我的大名,說不定還可以給你打八折。”
“去你的。”張韻瑤怒了,狠狠揉了他幾把,“你這混蛋,讨打不成?”
淩陽哈哈大笑,“親兄弟,明算賬。再是你朋友,也得按着市場規矩來。”
“别在我面前講什麽規矩不規矩,我隻告訴你一件事,你要是不幫我這個忙,今晚休想上我的床。”張韻瑤瞪着水汪汪的杏眼,三分挑釁五分得瑟。
爲了映襯自己的氣勢,還把藏在牛仔褲下的腿跷了一隻腳擱在椅子上。
淩陽低頭,欣賞着張韻瑤這條屈起的腿,牛仔褲款式很好,微喇,襯得臀翹腿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唉呀,怎麽長胖了。”
“你才長胖了。”生平最恨被人說胖,張韻瑤迅速收回腿,踢了踢他的小腿肚。“就愛打擊人,大壞蛋。”又去扯他的衣領,拼命地揉着,這是她被惹毛的一慣動作。
她這種蚊子般的力道,淩陽已經習慣,他笑呵呵地雙手穿過她的腰側,罩着她的臀部,把她往懷裏帶,并捏了捏臀部,啧啧有聲道:“不錯,有彈性。”
“放開我,大色狼。”張韻瑤嗔道,不但沒有掙紮掉,反被被他摟到懷裏,盡情欺負。張韻瑤自然掙不過他,隻好變守爲攻,開始對淩陽上下其手。反正老夫老妻了,誰還像動不動就羞澀來着,還不如摸回來,反正這家夥挺秀色可餐的,摸回來也不吃虧。
如此打鬧,又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還忍得住,最後就鬧倒在床上。
一番運動後,張韻瑤索先起身,一邊理着被弄亂的頭發,一邊用腳踢了踢男人的光屁股,“我朋友看中了一間門市,正在與房東協商,你就抽空去看看吧。”她從身後抱着他的腰,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聲音軟懦,撒着嬌:“好不好嘛,不驚動我朋友,咱們偷偷去看一眼,是好是歹,你與我說了,我再轉告她,好不好嘛。”
光着身子的張韻瑤貼在淩陽背上,兩團軟中帶硬的觸覺令淩陽又忍不住一陣臊動。她那雙如連耦般的白嫩手臂環在自己腰間,飽滿水嫩的臉頰擠在自己脖子處,那溫溫的,暖暖的,如棉花般的感覺,吐氣如蘭。
溫玉暖香,也莫過如此了。
淩陽一心認爲自己是爲美色所誘,又把張韻瑤就地正法了一回,完事後,又哀歎自己自制力變得太差。
如此得了便宜還賣乖,張韻瑤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去掐他腰間的軟肉:“你可以再無恥一點。”
如此打鬧,一直耽擱到華燈初上,小兩口這才從被窩裏爬了起來。
張韻瑤是屬于有求于人時就會特别溫柔特别賢慧的那種,就像侍候老祖宗一樣服侍淩陽穿衣,洗臉,拾掇一番後,方出了門。
他們住的是四星級賓館,cs也算是較爲著名的旅遊城市,從房間出來,就瞧到走廊上不少人,看着一個個穿得毛絨絨的,張韻瑤忍不住問:“外頭很冷麽?”
淩陽聳聳肩,“應該是吧。”反正以他的體質,就是不穿衣服都感覺不到冷的。
等電梯的人還是挺多的,張韻瑤與淩陽都是北方人,個子都屬于比較高的那種,加上張韻瑤又穿着幾公分高的高跟鞋,小兩口穿得又少,人又高,外表又不俗,站在一群人當中,就更顯得雞立鶴群。
電梯裏的人全都在打量他們,一個年輕女子羨慕地看着張韻瑤:“你身體素質真好,這麽冷的天,才穿這麽點,不冷嗎?”
張韻瑤低頭看着自己毛藍色的小豎領h型素色羊昵大衣,裏頭一件黑色針織衫,黑色褲子加黑色低筒小皮靴,在一群全是棉衣羽絨服或皮草圍巾帽子加身的人當中,确實清涼。
張韻瑤笑了笑說:“不冷呀,習慣了。”她以前也是挺怕冷的,好在随淩陽修煉後,已感覺不到酷暑寒冬了。
“當真是好身體。”年輕女子羨慕地看着張韻瑤,皮膚好,長得漂亮,身材也好,毛藍色的羊毛昵大衣搭配黑色直筒褲,本來就會顯得老氣,可脖子上一條暖色系的裝飾絲巾,卻盡顯優雅端莊,成熟莊重。
電梯開了,裏頭也擠滿了人,也有好些性急的人,不等裏頭的人出來就擠了進去。如此一來,裏頭的人出不來,外頭的人進不去,電梯門關了又開,開了又關,又耽擱了一會兒時間,大家方進入電梯。
電梯響來嘀嘀的聲響,“超标了。”
“最後進來的麻煩坐下一趟吧。”有人開口說。
最後張韻瑤抓着淩陽出了電梯,剛才他們确實是最後進來的。
“遵守秩序的人,反而是吃虧的一方,這世道真是……”張韻瑤有些無耐。
淩陽說:“以後等希望之域建成,到時候誰敢在我地盤上不遵守秩序,看我怎麽收拾他們。”
張韻瑤笑道:“這主意好。”
“希望之域建成後,我會硬性規定,但凡不遵守秩序、沒素質的,一律趕出去,并全域通報。”
張韻瑤說:“想法是好的,隻是你這麽做,隻怕會适得其反,看不被罵死才怪。”現在這年頭,遊客就是上帝呀,得罪了上帝,誰還去玩?不把你罵臭才怪。
淩陽說:“公道自在人心。有些人的壞毛病,依我看,就是被慣出來的。”
國人被慣出來的毛病還真多,有些人就是抱着“我花了錢,就是來享受服務的”心态,總是雞蛋裏挑骨頭,好像這樣才能顯得自己特别尊貴似的。而受了委屈的服務員,卻還得違心道歉,接受無端指責。這種委屈,在觀衆看來,這是你應得的,你拿了老闆的錢,就得服務客人,委屈也得受着。
這讓淩陽很是不解,不止一次想,如果在我的地盤上,有人故意刁難我的員工,這樣的客人,不接待也罷。
“理想主義者。”張韻瑤挽着他的手,沒有再走電梯,而是走安全通道,邊走邊說,“我也特别反感那些總是把别人呼來喝去的人。可是你說,哪個行業不需要服務?”
淩陽摸着下巴說:“人家心甘情願爲你服務那是人家的事,但你不能強迫人家爲你做額外的服務。”
張韻瑤就笑話他:“五十步笑一百步,當年你還是侯府公子的時候,不是曾說過身邊服侍的人就有幾十個?”她就不信了,那時候的他不是小老太爺地享受?
淩陽笑道:“那不一樣。”
“一樣,都一樣。”張韻瑤從鼻孔裏哼出聲來,“說不定那些侍候你的下人,表面上對你恭敬,背地裏不知要如何罵你呢。”
“他們不會。”淩陽說。
“不會才怪。”
淩陽認真地道:“真的不會。”
“我不信。”
“咱們家家規森嚴,娘對管理奴仆很有一套,加上還有我爹鎮着,因此,咱們家可盡管對下人寬厚,卻也無人敢以下作亂,越過主子去。在主子身邊當差的都是肥差,那些老牌奴仆,還巴不得把自己的子女送到我院子裏服侍。不過我娘覺得這些家生子太多了,在府裏容易形成盤枝錯節的關系。倒是很少把這些家生子放到我院子裏來。在我身邊服侍的人,大都是府裏從小培養出來的小厮。他們對我可忠心了。”
忽然想到上一世裏曾服侍過自己的雪桃,碧茵。碧茵在自己離開後,一直郁郁寡歡,在他走後的第三年自谥而去。
腦海裏忽然浮現一張古典溫婉的臉孔,淩陽心情忽然又沉重起來。
張韻瑤拍他一下:“還在想你那紙醉金迷的貴公子生活吧?”
淩陽說:“那是,當年我十六歲生日時,爹爹還賜了我兩名貌美婢女,說是近身服侍我。”忽然胳膊被擰成麻花,他忍着痛,又說,“可惜無福享受,讓師父把人給領走了,要我保持童子之身,有利于修行。”語氣幽怨。
張韻瑤莞爾一笑:“活該。”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嚴肅地問他:“那你的童子之身保持了有多久?”
“你猜!”淩陽才不會傻到告訴她呢。
張韻瑤背着雙手,往前走了幾步,邊走邊說:“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神情促狹地瞅着淩陽。
淩陽不理她,也不吭聲,反正關于這個秘密,他打死也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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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cy安紫 送了9朵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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