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年辦案經驗的老刑警覺得這事兒相當邪門,來來回回看了不下十次監控,慢進,放大,仔仔細細看了個遍,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李局長應該是招惹了不幹淨的東西。
“那個李局長是不是就是那些商戶的保護傘?”在一間飯店裏,張韻瑤問。
淩陽點點頭。
“那個前來抓我們的警察,那家夥也不是好東西,肯定與商戶有着利益關系。你應該把他也一道收拾。”
淩陽彈了彈手指頭:“我在那名商戶身上施展了地府的九九招黴術法,但凡與他勾結在一起的人,都要受到不同程度的懲罰。那個李局長,他披着一身正義的官衣,卻做着比流氓更可惡的事,受到的懲罰當然更重。”
“那個跟他們同流合污的警察呢?”
……
“我敢打包票,想要讓傷者的傷勢盡快好轉,趕緊把這些年來非法所得的錢全都捐獻出去。”一名身穿土黃色道袍的端公,看了面前的水碗,對李局長的家人如是說。
醫院裏,李局長與他的老婆兒女,以及堂弟一家子全都在此,一屋子人足足有二十多人,就有七人身上纏着崩帶,打着石膏。
因爲事情實在太過邪門,加上李局長的懷疑和蹊跷受傷經曆,使得李局長當機立斷就請來了附近遠近馳名的一位端公。
李局長全身打着崩帶,多處骨折和撞傷,使得他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他問端公:“我們究竟招了什麽厲害東西,怎麽如此厲害?”
端公嚴肅地道:“何止厲害,完全是厲害到超乎想像。不過也虧得人家沒有趕盡殺絕。隻是略施薄懲,隻是掏空你們這些年來非法得來的收入而已。宰客本就是不對的,還宰到人家頭上,不懲罰你們懲罰誰去。”
……
從康定回到京城,張韻瑤照例去了特務部履職,向組織如實交代在康定的一切事向。除了完美解決跑馬山那個吃人的天坑,又還交代了她在當地還管了一件閑事,殺了幾名欲對一少女圖謀不詭的小混混。
身爲特務部成員,殺些社會垃圾自是不在話下,一個個毫無心理壓力。因此,張韻瑤交代完畢後,就有專人特地打電話下去。經過層層下達命令,到了周國強所在的派出所,這個離奇碎屍案件的檔案,就被專人領走,并封存于省局特務小組部門的檔案室裏。該派出所所以及市局刑偵局參與該案件的人,全都被下了封口令。
唯有夜深人靜時,張春枝還偷偷地翻弄着手頭複印下來的資料,摸着a4紙上那略有些模糊的人臉,微微吸了口氣。
……
淩陽飛去了gz,把何俊華的遺體以及何俊華親自簽下的遺體捐獻書一并給了醫院,給麻衣門收養的幾個需要進行人體器官移植的嬰孩子做了器官移植。
器官捐獻不管是陽間,還是陰間,都是一道大功德,醫院也會搞一次隆重的捐獻儀式,何俊華的名字,也會刻入器官捐贈榮譽碑,并頒發《榮譽證書》。
身爲術士的何俊華的身體相當健康,幾乎全身都是寶,醫生簡直樂壞了,就是需要進行器官移植的那些孩子們,也能受益不少。盡管器官移植也是筆不小的費用,但麻衣門還負擔得起,隻需在麻衣觀功德箱裏豎一個牌子,并實打實地記錄着受助嬰孩的就近狀況,人心都是肉長的,大都會或多或少地捐獻一些。
麻衣觀如今名氣響亮,香火旺盛,香客遊人數量龐大,孩子們的器官移植費用不出幾日就籌齊了。
gz這邊的事兒處理得差不多,張韻瑤也履完職,聽說淩陽要去hn,接手何俊華的殡葬公司,很是好奇,殡葬公司居然是國内最爲暴利的行爲,也要跟着一并去瞧個稀奇。
淩陽自然無異議,多給張韻瑤一些曆練也好。這丫頭盡管有些笨,好在脾氣好、性格也好,與聰明絕頂的自己倒不失爲一種互補。
面對有求必應、脾氣好得沒話說的丈夫,張韻瑤還感動了一陣子,隻是在得知這家夥險惡用心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捶了他幾拳。
……
仙歸殡葬禮儀服務有限公司是何家最賺錢的公司,其業務相當廣泛,但凡香蠟紙錢生産售賣、超渡亡魂的專業道士和尚,火葬土葬、良辰吉日、風水寶地等服務應有應有。在hn乃至整個華南地區,幾乎是一家獨大。龔斷華南殡葬行爲,大發死人财。
雖說近幾年來老百姓都在叫苦“死不起”,各大主流媒體也在緻力譴責這一現像,公有化殡葬服務運營而生,非但沒有解決老百姓“死不起”的窘境,反而越發變本加利,可見,制度的不完善、人心最爲原始的貪婪,以及毫無信仰的現下人類生存狀态,催生了畸形怪壯的殡葬行業。
與古代貧苦人家動辄就賣身葬父之類的境遇不同的是,現今的人們倒是不缺給親人下葬的錢,大多數人是爲了面子,似乎弄得越盛大,才越有面子,對老人越孝順似的。
在淩陽看來,生前對老人一不聞二不問,死後卻給予極緻哀榮,不是做給親人看,而是做給外人看,讓殡葬公司把錢賺去,實在是一大諷刺。
人人都知殡葬公司特賺錢,暴利,競争也就大了,但何家的生意卻無人敢搶,其原因自然是何家擁有一群極厲害的術士作靠山,放眼整個華夏國,又有誰能夠與之比肩?
抵達hn省時,已經是中午了,淩陽聞香辣河蝦味道,吞了吞口水:“走,先去填肚子。”
在吃飯上頭,淩陽就顯示出了龜毛又挑剔的本性,選了一家又一家餐館,不是人太多,不喜歡擁擠,就是人太少,估計味道不怎樣,就是店面收拾不幹淨,或是第一眼感覺不好……總之,小兩口走了七八條街,仍是沒有找到适合的。
張韻瑤都快被氣死了,她從小錦衣玉食的,吃過國宴,也吃過路邊攤,也沒像他這麽挑釁好不好?
來到一間檔次不錯的餐館,主打本地特色菜系,在蓉城生活久了,張韻瑤也能吃些辣了,就站在餐館門口,不肯再走了。
“就這裏吧,我想吃麻婆豆腐,紅燒豬腳。”一想着那麻麻辣辣的味道,本來就有些餓了的張韻瑤隻覺口水直流。她知道淩陽挑剔的性子,就以橫刀立馬的氣勢站在飯店門口,目光橫着淩陽。
淩陽見狀,就笑了,得,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回就從了她吧。
淩陽的服軟令張韻瑤很是受用,像得勝歸來的孔雀,邁着勝利的步伐,索先進入餐館,機靈的服務員趕緊迎了上來,熱情招呼着。
“兩位樓上請,二位要吃些什麽?我們店裏有各色小炒,香芋蒸排骨、剁椒魚頭、醋酸肘子、麻婆豆腐……”服務員領着小兩品上了樓梯。
在樓梯處居然瞧到一個身穿唐裝的中年人。面容并不出衆,但穿着打扮卻有些裝逼了,但是淩陽卻能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氣場,這種氣場正是初入門徑的術士征兆。
這種氣場,也隻有同樣身爲風水師的人方能感受到。
風水師有兩種,一種是純碎的風水師,靠眼力、智慧、經驗、所學知識等行走風水界。一種是玄學術士。眼前這人,是帶着玄學特質的。也不是勤學苦練就可以的,而要有機緣和天賦,通俗地講就是要引起大自然的共鳴。唯有進入這個殿堂,才能被稱爲玄學風水師。
如今的風水界,龍蛇雜混,良莠不齊,真正有實力的風水師還是有的,今年上半年在山東見到過的馬瑞英,也算是一名頗有實力的風水師。
而眼前這人,身上恰巧擁有術士才會有的氣場波動。證明眼前這人是以術入道的風水師。
術士入道的風水師比純碎的風水師更來得厲害,危險性也更高。
淩陽瞧出了對方是玄學中人,自然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這中年人很是高傲,身後還跟着幾個人,前呼後擁的,特别的神氣。發現有人打量,也隻是目不斜視而過。
但張韻瑤的美麗,仍是讓這中年人忍不住多瞧了眼,眼裏閃過一絲邪淫,被張韻瑤冷眼瞪了眼。
中年人隻覺心頭一涼,仿佛有冰水潑到身上的刺激感,或脖子處被人雖了冷風似乎的,機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李大師,大師,您怎麽了?”一名中年胖男趕緊谄媚地虛寒問暖。
李百川目光陰陰地看了眼張韻瑤消失在樓梯的背影,然後對中年胖男說:“江總,你們cs可真是人傑地靈呀。”
叫江總的中年胖男哈哈大笑:“李大師過獎了,我們cs确實出美女,就剛才那個進去的妹子,可就水靈的很呢。”
李大師淡淡地說:“水靈是水靈,就是人有些傲氣。”又對江總笑吟吟地說,“不過人家是美女嘛,有傲氣是自然的。”心頭卻在想,剛才那女的年紀輕輕,一道眼神卻如此淩厲,刺得自己全身發冷,難不成,那女的也是術士?
應該不可能的呀,他在cs多年,盡管偶爾遇上些術士,但都是修爲低下的,豈能與他這個根正苗紅的大師級的人物相提并論?
江總臉色微變:“居然還對李大師不敬,那可就是我江某人的敵人了。”就對叫來飯店的一負責人:“剛才那對男女,把他們請出去。”
飯店負責人一臉爲難:“江總,來的都是客人,這樣請人家離開,不大好吧?”這年頭生意可不好做呢,各大飯店都要拼服務、拼質量、拼價格,有客人上門已經很不錯了,怎能因爲區區一個江湖術士的話,就拿真金白銀的客人走呢?
江總卻不由分說道:“你照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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