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們無不盛贊新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是難得的金童玉女。
張克均與張家諸人坐于一桌,他是大舅哥,按着規矩,坐在主席台的第二席位,保持了良好的視野。看着美麗無瑕的妹妹,還是頗爲自豪的。隻是看淩陽,就怎麽看怎麽不順眼了。他略帶酸意地對妻子說:“你們吳家可真夠大方的,居然送那麽貴重的禮物。”
張韻瑤結婚,張家爲了不被人授以話柄,早就有言在先,不許收現金,貴重物品也是不收的。
其實吳家送的也不是多值錢的禮物,但由吳麗婷的雙親親自上門送禮,這已表明了吳家的态度。尤其讓張克均難以置信的是,嶽父母居然跑去淩家送禮。盡管他們也來張家送了禮,但先去的卻是淩家。
吳麗婷瞥了丈夫一眼,說:“淩陽救過我爺爺的性命,就是我吳家的大恩人。”
張克均心頭稍稍舒緩了一些,正巧這時候,淩陽攜着張韻瑤過來敬酒了,因爲客人實在太多,新人也不至于一桌一桌地敬,也就是來到附近,遙遙向大家敬上一杯就是了。
淩陽高舉着酒杯,原地緩緩轉了圈,朗聲道:“感謝諸位親朋好友參加我和韻瑤的婚禮,來,我敬諸位一杯。”
衆人相當給面子,全部起身,舉起酒杯,張克均也舉起了酒杯,小啐一口,正要放下酒杯時,發現同桌人全都把酒杯裏的酒水全幹完了,就是妻子吳麗婷,平時候幾乎不怎麽喝酒的,也把酒杯喝得底朝天。隻得又趕緊把剩下的酒水全給喝了,這才重新坐下來,左右觀望,不由納悶:哼,大家這般給面子,還不是看在我張家份上。
與張克均擁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周家那群人,錢淑慧更是露骨,周涵玲沒來,她實在沒臉來了。待淩陽和張韻瑤向他們這片區敬酒時,周家一群人相當托大地草草舉着杯子,準備應付了事,隻是看到吳太太和王太太第一時間就站了起來,錢淑慧不得不跟着一道起身。原來也隻是想沾沾唇的,發現同桌的太太們大都滴酒不漏地喝了精光,也不得不皺着眉喝了口,放下酒杯後,就迫不及待地問吳太太:“何必呢?隻是走個行式罷了,你還當真了呀?瞧你臉紅的。”
吳太太确實不善飲酒,一杯酒下肚,臉兒就紅了。
吳太太說:“沒事,若是别人也就罷了,淩陽和張家公主的酒,肯定要落到實處的。”
錢淑慧不以爲然,但嘴裏卻說:“是呢,我時常聽聞,張家那個公主呀,脾氣可不好呢,讓你們家麗婷小心些。”
周美心接過話說:“韻瑤雖然脾氣大了些,任性了些,好在總算出嫁了。麗婷雖是媳婦,卻也是名正言順的張家人。韻瑤向來識大體,她知道分寸的。”
錢淑慧輕哼一聲:“希望如此吧。”
吳太太沒有吭聲,忽然後悔沒有聽女兒的話,遠離周家。果然,還是女兒眼力好,嫁到張家沒多久,就理清了周家人的心态。
淩陽又領着張韻瑤去了各包間敬酒,大家還是相當給面子的,張家的客人,看在張家的份上,對張家這位姑爺不敢輕怠,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淩陽這邊的人,知道淩陽的身份,就更不敢輕慢,倒也賓主盡歡。
接下來是新人雙方的朋友,淩陽和張韻瑤都不是那種爲了辦盛大婚禮就請一堆不相幹客人湊數的那種人,兩方的同學,也才隻坐了兩桌罷了。但京城圈子裏的衙内公主們,也來了不少。
一部份是新人自己的朋友,其餘大部份與新人并沒什麽交情,隻是大家都是同一個圈子罷了。
顧永浩、夏天、李華、楊宇翔、楊宇清兩兄弟,喬振宇、慕清甯等,是淩陽在衙内圈子裏比較熟悉且交好的,淩明月也被淩陽拉了過來,并未坐到淩家席位上。淩陽這麽安排,當然也是有目的的。
李華也帶了他在gz那邊的親朋,陳永興、王宇陽、趙高傑三人。李開祥和謝佳玉也來了,盡管淩陽沒有請他們。
淩陽親自下了請谏的同學,隻有朱雅麗、方劍陽、雷鳴風、朱宇航四人,萬克勤王聰海也來了,二人都是由朱雅麗叫來的,徐川東沒來,據說他現在都還在四處找工作呢。
看着現場如雲的賓客,淩陽嶽家的身份,以及往來皆鴻儒的賓客,萬克勤王聰海完全是如坐針氈。
其他衙内公主也坐了不少,都是年輕人,就愛瞎起哄,周涵玲的忠實狗腿子孟輝周友皓叫得最兇,非要敬淩陽的酒。
淩陽笑着擋了回去:“今兒客人實在太多,一會兒還要敬雙方長輩。酒就不喝了,改日向大家陪罪。”這也算是很給二人面子了。
但孟輝卻不幹,非要說“不喝下這一杯,就是瞧不起我”的讓人反感的話。
衙内們立馬就知道,孟輝與淩陽不睦,紛紛皺着眉想: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張韻瑤暗恨,耐何孟輝是周家人,盡管雙方小輩私底下都相互看不順眼,但這種場合,實在不好說得罪人的話,就傳音給顧永浩,顧永浩心神領會,起身大聲道:“今天新人酒喝得夠多了,身爲朋友還要逼着人家喝,真不夠朋友。這種檔次的朋友,不交也罷了。”
顧永浩的話很大聲,整個包間的人都聽到了,大家都沒怎麽吭聲,唯有李華夏天等人大聲附和。
孟輝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
顧永浩又過來,拉着淩陽,拍了他的肩膀說:“真正的交情,不是在酒裏。哥們,今天我就不灌你的酒了,下回補上啊。”
淩陽捶了他一拳:“你小子都說了真正的交情不在酒裏,我的交情在拳頭上。”又捶了顧永浩一拳。
衆人哈哈大笑,氣氛又熱了起來,沒有人再去管孟輝那是否難看的臉色,但實際上,大家心中都有一杆稱,孟輝怕是會沒臉一陣子了。
……
等把所有賓客的酒都敬完了,淩陽對張韻瑤說:“接下來是最後一個包間,那些人的身份,你也知道,都是些不簡單的。”
剛好有人從淩陽身邊經過,聞言就冷哼一聲,今兒來參加酒席的客人,哪個又是簡單人物?
張韻瑤說:“是那個地方來的吧?”她指的是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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