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被琉璃氣旋,所包圍的那一道人影,人群中是一片驚歎聲。
“天哪,宋家家主宋傲北的金丹氣勢,竟是如此的精純和強悍。”
“這怕是要突破的節奏吧!難道宋家又要出第二位元嬰期高手了?”
“不愧是金丹期裏的至尊,大圓滿境的存在。”
聽着衆人啧啧的稱贊和驚歎聲,宋傲北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宛若一尊冰雕,若劍芒般的目光,落在了方小宇的臉上。
他并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有意展示出自己強悍的金丹氣勢,一股威嚴的氣勢撲面而來,令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人們本能地往後退了退。
然而,而此刻的方小宇,表情淡然,臉上毫無懼色。
他在池雪麗的臉龐上,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一小口,又輕輕推開了她,親昵地道了聲:“親愛的,先等我一會兒。”
說完,便轉過身,挺起胸膛,朝前走了一步。從容不迫地,平視着眼前這位高高在上的宋家家主。
這一步,無疑是挑釁。
現場的人們,又是一片嘩然,再次忍不住議論起來。
“完了,完了,這小子是在找死啊!”
“這回裝逼裝大了。”
“宋傲北必殺他無疑。”
“無知者無畏啊!”
這看似無知、沖動的一步,事實上方小宇是方小宇的計謀罷了。他是想借此機會,試探宋傲北的老底。
人在盛怒之下,最容易暴露出自己的缺點和最真實的一面。
果真,宋傲北臉上的肌肉微微抽了一下,目光中立馬泛起了殺意。與此同時,他體表外的金丹氣勢,猛地顫抖了一下。
方小宇依舊表情淡然,暗自調動體内的真氣。
體内的金丹氣勢,“蹭”地一下,便迅速膨脹起來。宛若孔雀開屏一般,在雙肩以周身的範圍内,蕩起了一層琉璃色的金色光芒,一時間震驚了全場。
人們紛紛将目光望向了方小宇,一個個像看怪物似的。
“不會吧!這小子,竟然是一名金丹後期大圓滿境高手?”廣飛搏擊俱樂部的騰老闆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難怪敢和宋家怼。”嚴家的二當家小聲與身旁的一名賓客嘀咕了一句。
“實力才是真正驕傲的資本啊!”那名賓客,望着方小宇身上,自然而然釋放出來的金丹氣勢,臉上流露出無比崇拜的神色。
“這般年紀,便有如此境界,此子将來必成大器。可惜啊!可惜爲了一個女人,今日恐怕就要……唉!不知是天嫉英才,還是該怪紅顔禍紅水啊!”一位北派腿法宗師,望着眼前的方小宇,發出了一聲長歎,語言中無不透露出對他的惋惜之情。
聽着這些誇贊之詞,宋傲北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他沒有想到,方小宇竟然會是一名金丹後期大圓滿境的高手。
頓時,他心中的殺念就更加的重了。此子留着不殺,日後必成大患。
“好,很好!難怪敢在我宋家嚣張。原來是有依仗啊!小小年紀便成就了金丹後期圓滿境,不簡單啊!”宋傲北放聲狂笑,如雷般的笑聲,傳遍了休閑大廳的每一個角落。
忽見他臉色驟然一沉,笑聲嘎然而止。
頓時整個大廳,變無比的安靜,人們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現場的氣氛,仿佛一潭死水。
“不過,你還是得死。犯我宋家家規者,必死!”宋傲北朝前走了一步,手在半空中挽了個拳花,輕輕朝前一推,便形成了一道宛如雪球一般的氣旋波。
稍懂行的人,一眼便能從那咄咄的氣勢中,看出來,這其間暗含殺氣。滾滾氣旋,令人多看一眼,便心生膽寒。
這時,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
“不好,快撤!要殺人了。”
“媽呀!這是用冰雪氣旋殺人了。”
方小宇沒有退讓,目光冰冷地望着眼前的宋傲北。
圍觀的人們,紛紛向後撤去,退至三米開外。一個個小心翼翼地伸長了脖子,觀望着眼前兩位強者的對峙。
“快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池老爺子抹去了臉上的老淚,飛快地來到了池雪麗的面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爺爺!我不走。”池雪麗倔強地,往後拽了拽。
“爸,你理她做什麽,就讓這小賤人死在這裏得了。”池雪麗的三叔池向裏,一想到池雪麗得罪了宋家,将會連累到整個池家,心中無比的憤怒,恨不得沖上去直接一把掐死她。
池雪麗的爺爺沒有理會池向裏,而是苦口婆心地朝池雪向勸道:“傻丫頭,都這時候了。你還以爲跟着這姓方的小子有活路嗎?跟我一起向宋老爺子道個歉吧!”
“道歉?池老頭你當宋家的家規是兒戲麽?一聲道歉就能了事?”宋傲北用手一指池雪麗大聲喝了一句:“這小賤人,今天也要死。”
“啊……這……”
池建業一下便軟攤在椅子上,沉默數秒後,表情凝重地顫聲求情道:“宋老爺子!對不起,今天這事是我們池家做得不對。我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孫女。但不管如何,還請宋家家主手下留情,放雪麗一條生路。實在不行,我……我……我把池家在京城所有的産業,都無償讓給你們宋家,算是我給你們宋家賠罪吧!”
“爸,這怎麽可以!”池向裏連忙挺身站了出來,擺了擺手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算讓這一對小賤男女去死,也不能犧牲我們池家的家業。我不同意。”
“就算同意,我也不答應。”宋傲北朝池向裏瞟了一眼,冷然笑道:“你以爲得罪了我們宋家,池家還能保得住眼下的家業嗎?池家從今天以後,已不再是世家。眼前這一對小賤人,也得死!”
說完,宋傲北冰冷的目光再次掃向了池雪麗和方小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