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宇聚目朝前一看,隐隐間,看到從對方的手掌上,蕩起一層淡淡的琉璃色氣旋。
“看來,此人也是一位雷法高手,境界不在自己之下啊!”方小宇心中暗自感歎。
他知道,龍虎山一帶修道之人頗多,尤其以天師道的雷法聞名。
對于眼前這位道長,擁有深厚的雷法修爲,方小宇絲毫沒有感到驚訝。
此人厲害是厲害,但還不足以讓這道長,在自己面前如此的嚣張。
“言語輕謾,找打!”
方小宇絲毫不給古道長面子,手指輕輕一彈,隻聽“啵”地一聲,一道銀針往古道長的大腿上,飛射而去。
“啊!”古道長痛得皺起了眉頭,用手往自己的大腿上一摸,結果從腿部,莫出了一根銀針,古道長頓時氣得爆跳如雷。
“小子,你敢對我暗施針法?”古道長冷喝一聲,咬了咬牙,揚起手掌,便對着方小宇的胸口,拍了出去。
“呼!”
十朵雷焰,從古道長的手掌中飄忽而出,熊熊雷焰奪人眼目。
“果真是個高手。”方小宇叫了一句,說話間,已提起體内雷氣,對着眼前的古道長雙掌拍了出去。
“轟!”
兩股力量在半空中相交,頓時從雙掌中升騰起一股熊熊烈火。
衆人朝前望去,仿佛看到兩人正融身于火海之中。
熊熊烈火将方小宇和古道長包裹住。饒是如此,兩人身上的衣服,卻絲毫沒有要被燒壞的痕像。
就這樣,兩人暗中鬥起了雷氣。
這一幕,把一旁的保镖和向忠南等人給吓壞了。
“啊……怎麽會這樣?快,快停手!”向忠南連忙朝兩人勸了一句。
向葉雪也跟着大聲喊了一句:“求求你們先停下來好嗎?你們都是我們向家的朋友,千萬别打起來啊!”
“蓬!”
忽見方小宇雙手一甩,一股巨大的力量,抖了出去。
與此同時,古道長也猛地甩了一下手,兩人幾乎是,同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震得向後猛退三步。
“小子,想不到你竟然還可以接得下我一掌!”古道長冷哼一聲,旋即便咬了咬牙道:“今天,我不與你計較。不過,下次若要是再惹上了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行,我等你。”方小宇不以爲然地答道。
“哼!”古道長不服氣地冷哼一聲,說話的時候,手落在了腰間的一隻玉葫蘆上,輕輕地用中指畫了一道指符。
符畫完後,古道長的臉色中掠過一絲狡黠的微笑。
這一個細微的動作,不由得引起了方小宇的注意。
從先前與方小宇對拼的那一掌來看,古道長并沒有讨到好處。
雖然此人雷法上略處上風,但内勁卻遠遠不及方小宇來得雄厚。因爲方小宇有金丹後期修爲做爲保障,而這名道長隻有雷法。
但從道長臉色中的神情來看,此人并未動用自己真正的底牌。
也就是說,他有更狠的東西,但卻死活不派上用場。
方小宇心中不由得警惕起來。他已經從這名道長的目光中看到了殺意。
顯然,這妖道不會真的就此罷休,一定還有後戲。
方小宇仔細看古道長的手,始終不離開腰間的玉葫蘆。
他料想,這葫蘆定是個法寶,也是古道長最後的依仗了。
方小宇開啓天眼神通,打量着,古道長腰間的那一隻玉葫蘆,很快便見從葫蘆的四周蕩起一層淡淡的金光。
見到這,他心中不由得暗暗驚歎:果真是個寶貝!
正當方小宇心中狐疑之際,姚茜來到了他的身旁,關心地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姚茜算是見識過方小宇多次戰鬥了,但從來還沒有哪一次,會像今天這般的令她擔心。是以特意跑過來,扶住了他。
“沒事!”方小宇淡然笑了笑道:“稍後還會有更精彩的。走吧!我們随向老一起去看陰宅風水。”
對于眼前這位道長,方小宇從一開始,便沒有好感。此人傲慢無禮,兩眉窄而密,目露兇光,定是睚眦必報之人。
今天既然已經結下了這個梁子,方小宇自然也不懼他。
他轉過臉,望向了不遠處的古道長。
此時的古道長來到了向忠南的面前,微笑着朝他施了一個道門禮儀道:“福生,無量天尊!向老,走吧!你帶我去看一看,你們家的祖墳。”
“好!不過……”向忠南扭頭朝方小宇望了望,有些尴尬道:“方先生,你也一起去嗎?如果去的話,恐怕我們先要把看墳的時間統一一下。”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方小宇和古道長二人,會一言不合,就打起來。現在,兩人結下了梁子,他自然不好讓兩人一起去幫自己家看祖墳。
“去!”方小宇十分淡定地答道:“就按古道長的意思吧!”
一聽這話,古道長的臉色中掠過一絲笑意,得意地用手捋了一下下巴的胡須道:“我古樹德替人看風水三十餘年,除了前十年當人學徒,後二十年,還從來沒有當過配角。我說這風水該怎麽看就得怎麽看。”
說罷,他一臉高傲地朝向忠南使了個眼色道:“走吧!吉時到,正是看陰宅的好時機。”
“走!”向忠南點了點頭,旋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臉,小聲朝不遠處的方小宇安慰道:“方先生,真是爲難你了。今天的行程,我也沒辦法……”
“沒事!真要有什麽事,古道長會替我們扛着。”方小宇微笑着答道。
話剛說完,他便看到,古道長陰陰地扭頭朝他們望了一眼,旋即便從懷中摸出了一張符紙,貼在了身旁的一棵松樹上。
這時,方小宇手腕上的九眼天珠鏈,傳來一陣溫熱的感覺。緊接着,他的腦海中便浮現出一個水潭,繼而在水潭中掀起了股巨浪,緊接着便有人掉入了湖中。
不一會兒,又有幾名持槍的男子,在林中穿梭。
方小宇心中不由得一緊,暗暗道:不好,這裏頭有埋伏。
在他的腦海中陡然間,掠過一絲不祥的念頭,而且隐隐覺得,這事與南疆之行有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