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指使你來破壞我們的龍脈?”方小宇冷冷地問道。
“是……”竹田君眼珠骨碌一轉,悠悠地歎了口氣道:“是受我們滅龍組的指使。”
“是嗎?滅龍組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組織呢?”方小宇一把揪住了這家夥的衣領,并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看。
“是…是一個民間組織,我們頭兒,是一個日本富商,早些年在你們燕城做生意被人騙了,損失慘重。騙他的那幾人就住在這龍潭半山,于是他就想到了報複。可是殺人是犯法的。而且他的仇家手下這麽多的保镖,想要殺他們也難。所以,他想到了通過斬斷龍脈來報複。龍脈一斷,曾經騙過他的富人就會慢慢的變窮,甚至得病……”
竹田君一臉認真地答道,看上去像是說了實話。其實方小宇已經從這家夥的眼瞳裏看出,他在撒謊了。
竹田君的目光泱散,命宮處的氣色雜亂,可見此刻的他内心是多變的,顯然是在編故事。
“王八蛋,看來不給你一點狠的,你是不會說實話了。”方小宇咬了咬牙,旋即便從法布袋裏摸出了三根銀針,在竹田君的面前晃了晃道:“再不說實話,我就斬了你的魂。說,你們組織是做什麽的?叫什麽名字?”
“哈哈!小子,沒用的。你就算打死老子,我也不會出賣我們組織。”竹田君一臉得意地朝方小宇道:“你殺了我吧!要是我死了,你們就說不清楚了。哈哈!”
“好!我現在就斬了你的魂。”方小宇咬了咬牙,大喝一聲:“鬼門十三針之離魂針。”
說罷,一針便紮了下去,很快便見從竹田君的身體裏,分離出一道透明的人魂影,衆人見了無不驚訝。
“媽呀!鬼啊!”先前那名少女,吓得往一旁的餘倩童身上靠了過去。
而幾名工人也都一個個吓得往後退。
方小宇又捏住了手中的銀針,朝竹田君的人魂喝問了一句:“說,你爲毛要斷我們的龍脈,背後是誰在操縱?”
被方小宇喝問後,竹田君的人魂,滿臉苦色地笑着搖了搖頭:“斬了我吧!斬了我的魂,我就解脫了。”
“想死,沒那麽容易。”方小宇将銀針收了起來。
人魂再次回到了竹田君的身上。
他一臉得意地朝方小宇道:“小子,你爲什麽不斬了我的魂。我已經不想活了。”
“想死,很容易。”方小宇冷然笑了笑,手掌一翻,飄忽出一團火焰,往竹田君的臉上燒了過去。
“啊!不要……”
竹田君本能地側向了一邊,吓得臉色蒼白。
方小宇又将雷焰收了回來,冷冷道:“我有一萬種折磨人的方法。”
突然,竹田君得意地狂笑起來:“你不就是想逼我說出口嗎?行,我自斷舌頭。”
說着,這家夥用力一口咬了下去,很快便從嘴裏滲出滿口的鮮血。
“啊……”已經受了傷的竹田君,滿臉痛苦地叫了一句,但很快,臉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表情,似乎在告訴方小宇。你拿我沒有辦法。
“王八蛋,别以爲你咬斷舌頭了,就沒事了。”方小宇笑道:“你還有手,我逼着你寫出來。”
一聽這話,竹田君的臉色中掠過一絲悲壯。他瞪大了眼睛,朝方小宇搖了搖頭,旋即便用手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雪亮的短刀。
這家夥一刀,便将自己的手給剁下來了。
那麻利的動作,看得方小宇目瞪口呆。
“王八蛋,算你狠,有種,你丫的連另外一隻手也剁了吧!”方小宇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話剛說完,又見竹田君冷笑着點了點頭,将短刀,橫向立于泥坑之中,陡然間,見這家夥甩起手,便往雪亮的短刀上砸了下去。
“突!”地一聲,手落在短刀上,斷成兩半,掉了下來,殷紅的鮮血,染紅了地面上的泥漿。
方小宇沒有想到,竹田君的這一掌,會落得如此之快,力道之大,出乎他的意料。
可見這家夥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否則不可能具備這樣的心理素質和驚人的力量。
見到這悲壯的一幕,方小宇隻好無奈地搖了搖頭。
當他的目光,再次望向了竹田君時,卻見這家夥的臉上是笑着的。那表情,依舊是得意之色。
這時,一名工人大聲喊了一句:“不好,這小日本肯定是想陷害我們,流血過多會死的,到時警察肯定會以爲是我們殺了他。”
“他大爺的!原來是想碰瓷啊!”方小宇冷笑一聲道:“别以爲你想死,就真的能夠死得了。要死,也要讓你的背負罵名去死。你禁囚少女,傷我龍脈,豈能就這麽便宜你了。想得美!”
方小宇從法布袋裏取出止血粉,撒在了竹田君的兩條斷臂和舌頭上。
竹田君隻是發出“嗯嗯”的聲音,不停地揮舞着斷臂,顯然他不想讓方小宇救他。
可他手也斷了,舌頭也斷了,對于方小宇的“熱心幫助”,是一點辦法也沒。
此刻的他,内心充滿了悔恨。
竹田君本來是想死的。因爲死了,不僅解脫了,還能夠栽贓陷害方小宇。
可現在看來,一切計劃都落了空。回到日本,到時還要背負罵名。這些都不算狠的,更爲糟糕的是,現在手也斷了,腿也沒了,而且舌頭也咬斷了。活着就像個肉球,還有什麽意義?
無盡的淚水,在竹田君的臉上肆意縱橫。
冰冷的山風像刀割一般,掠過他的臉龐。此刻的他到處是痛,手痛、腳痛,心更痛。
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隻有他自己懂。
“快看,警察和救護車來了。”一名工人喊了一句。
衆人朝農莊的門口望去,隻見前邊不遠處,停了兩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緊接着醫生和警察一起進入了龍莊内。
“到時警察會不會以爲,是我們把這日本人給弄成這樣的啊!”少女擔心地問了一句。
“怕毛線,我們大家都看到了,這家夥自己弄到了手,還把舌頭給咬了。”一名工人得意地,接腔道:“我這裏還拍下來了,證據都在呢!全是這雜碎自己弄的。還有竹田君把中島君殺死的視頻,我也拍了。這雜碎逃不掉了。”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嗯嗯”的聲音。衆人回頭一看,隻見竹田君在那裏昂着頭,想要喊,卻喊不出,急得臉紅脖子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