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可不能因爲我耽誤了你的行程。”芝麻女王笑了笑朝方小宇道:“你看能不能,幫我訂一張飛機票,我自己先回去。現在春運來了,機票也被人搶光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動用你的關系,幫我想想辦法。”
“原來是這事啊!容易。”方小宇笑了笑道:“實在不行,我派直升飛機送你回去。”
“行了!别太張揚了。直升飛機坐着還不舒服呢!”芝麻女王一臉微笑地朝方小宇答道:“你幫我弄個頭等艙就好了。”
“好!這事,我會想辦法的。晚些回來,再告訴你消息。”方小宇微笑着又與這美人熱聊了幾句,這才挂斷了電話。
他的話剛說完,便聽一旁的梁董激動地接了一句:“方大師,你是不是有人要坐飛機啊?”
“沒錯,我想訂一張頭等艙的機票。”方小宇如實答道。
“太好了,你把具體的要求告訴我,我馬上就給你電話。我表弟,是燕城航空公司的經理,動用他的關系,幫你弄一張頭等艙的票肯定沒問題。”
說着,梁董便當場掏出手機撥打起表弟的電話來,兩人聊了幾句後,又挂了電話。
“方大師,頭等艙的事情。我表弟說了,這事會放在心上的,今晚就會有結果。”梁董微笑着朝方小宇道:“既然,方大師對我這裏藏品沒有什麽興趣,那我們就先出去吧!接下來,我想請孟道長給我兒子做一個超度,希望方大師能夠替我兒助念。”
“行,隻要孟道長沒有意見,我方小宇自然也沒意見。”方小宇微笑着答道。
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個順水人情,把枯木大師給斬了,梁董卻如此的厚待他,他也不好意思要太多,所以隻拿了一件陰陽八卦鏡。至于助念啥的,那更是湊一下熱鬧罷了,自然不好意思拒絕。
“孟道長這邊,我會和他做好思想工作。”梁董朝方小宇道:“剛才,他見識了你的五雷掌後,想必也識趣了。”
“好吧!既然孟道長沒意見,我們準備給梁少超度吧!”方小宇朝梁董勸道。
“我這就打電話讓孟道長過來。”梁董點了點頭,立馬掏出手機,撥打了孟道長的電話,讓他到花園裏來替自己的兒子做超度。
接到電話後,孟道長隻用了五分鍾時間,便趕到了梁家的花園。
孟道長在花園旁的一個水池邊,設立法壇,升起招魂幡,準備先招魂再替梁少超度。
見到這一幕,方小宇反倒有些想笑了。
“小子,你笑什麽?”孟道長不屑地朝方小宇瞟了一眼。
雖然他内心裏是不希望方小宇前來助念的,可是先前與方小宇鬥了法後,明顯的覺得自己的雷法境界要差遠了,是以隻好忍氣吞聲地同意,方小宇前來助念。
可這會兒,自己剛一開壇,卻見一旁的方小宇在笑話,一時間怒火騰騰,這氣再也無法忍了。
“我笑你升幡招魂,瞎忙乎。”方小宇一臉嚴肅地朝孟道長道:“現在梁少的地魂和人魂皆已散滅,隻有天魂尚存世間,此魂會随業而轉,又豈能招得來?還不如趁着現在的時辰好,早些替梁少做完超度儀式,以免耽誤了他的去程。”
其實,方小宇說這話也是安慰梁董的,因爲梁少的人魂已經破滅了,根本就無法超度。
“哼!小子,我可是龍虎山上真正修行的道士,豈是你這種半路出家的三腳貓能比的?我說能招,便能招。”孟道長沒好氣地朝方小宇瞪了一眼,旋即又朝一旁的梁董道:“梁董你放心,梁少的人魂和地魂雖滅,但我仍可以畫一道告天符,禱告上天,降其天魂,以魂身示現,前來壇前與梁董見上一面,叙叙舊情也好。”
“好吧!”梁董點了點頭,又望了望,方小宇一時間倒不知道信誰的好。
孟長道見梁董都已經同意了,臉色中掠過一絲得意,笑着朝方小宇道:“小子,看好了,接下來憑道要讓你看一看,什麽是真正的道家符術。隻要十分鍾,便能通天告神,召請上天神降下梁少天魂,與梁董見上一面,以叙父子舊情。”
“此法,可是道門密法。當年唐玄宗思念亡故的楊貴妃,茶飯不思,便是用此法引來貴妃娘娘的天魂顯了魂影,以解玄宗皇帝的思念之苦。這等密法又豈是你這等小輩能夠懂得?”
對于孟長道所說的招魂顯引之術,方小宇倒也聽說過。人死後塵歸塵,路歸路,天魂升天,随業流轉,地魂降地,人魂要麽被勾魂使者勾走,要麽成爲遊魂。隻有再次投胎成功後,三魂才會再聚。
梁少的人魂和地魂皆已破滅,被打散在萬塵之中,所幸天魂未滅,想要重聚,唯有道行高深之人,念經誦咒替其超度,方有一線轉機,讓梁少的殘滅魂識再聚。
孟道長的告天符,理論上而言,是可行的。可方小宇看此人的命宮光澤偏黯,内心正念不足,顯然難以擔此大任。
“等等!孟道長,我覺得你有必要先戴上高功帽再行此法,有高功帽的加持,萬一失敗,倒也不至于遭到反噬。”方小宇一本正經地提醒道。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爲方小宇清楚告天符是用來向冤魂禱告申冤的。
需要寫下疏文,亡魂申冤用以禱告上天,赦免其罪,讓被打散的殘魂重聚或讓冤魂得以投生。這種符的成功率極低,除非是真有極大的冤情,而且在天魂升天的情況下方有可能成功。
至于梁少,方小宇可是相當的清楚,此人别說死一回,就算是死一百回,也不冤,又何來的冤可申?
梁少一生作惡多端,會走到被人連滅兩魂的地步,也算是因果報應。誰替他告天,誰要倒大黴。
方小宇的話,非但沒能勸住孟道長,反倒更加的讓他不服輸。他原本是要戴高功帽的,結果被方小宇這麽一說,索性不戴了。
他冷冷地朝方小宇瞟了一眼道:“哼,小子我自有分寸,不用你來教我。”
說罷,孟道長便從法壇旁的桌子上,取了一張符紙,又取出朱砂筆,以極快的速度,在法壇前畫下了一道,連方小宇也看不懂的符箓,緊接着,又飛快地寫下了一道用以告天的疏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