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殺了方小宇的心都有。
谷鍾咬了咬牙,望着方小宇手中的鏡子,頓時無比的憤怒。
他朝方小宇大聲咆哮道:“小子,我要殺了你。”
說話間,便從桌上拿了一隻花盆,準備砸向方小宇。
“别動。這裏可是裝了攝像頭的。接下來,你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有可能會成爲,法堂上的證據。殺人可是犯法的。”方小宇冷笑着朝谷鍾大師提醒道。
“王八蛋,害我損失了一半截手指。我……我和你沒玩。”他咬了咬牙,想要發火,一旁的西瑪麗立馬拽住了他的衣角,輕聲勸了一句:“親愛的,别忘記了,你是降頭師,又何必與一個快要死的人發脾氣呢!”
一聽這話,谷鍾大師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他知道,降頭師是以陰毒見長,而自己的女人已經對方小宇下了蠱毒,接下來,這小子也活不成了。
想到此,谷鍾大師朝衆人掃了一眼,最終将目光,落在方小宇的身上,得意地笑了起來:“小子,你已經是半個死人了。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被蠱毒鑽心,血管爆裂而死。還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你就會死了。”
“沒事,不就是嗜血蠱嗎?沒有什麽好可怕的。我皮厚,它們能不能進得了我的體内,還是個問題呢!”方小宇十分淡定地答道。對于女人對他放了蠱的事,他早就知道了。
他笑了笑,低頭用天眼神通朝自己的手腕一看,果真見到先前西瑪麗小姐,送給他的那一串念珠裏,有一些紅色的蟲子正附在自己的手臂上。
不過,這些紅色的蟲子,隻是在肌膚的表皮來回爬動,想要通過毛孔鑽進他的血管,卻怎麽也鑽不進去。
因爲方小宇早就用閉息法,将表皮給封住了。
“哼!小子,别高興得太早了。”西瑪麗小姐不服氣地笑了笑。
忽見這女人用手輕以拍打了一下腰間,一隻紅色的腰鼓,隻聽“咚咚咚”響了幾聲。
方小宇便立馬感覺,到手腕上好似有蟲子在蠕動。
他低頭一看,驚訝地發現,先前那些極小的紅色蟲子,隻在眨眼間的功夫,便長大了,像吸血螞蝗一樣,布滿了他的左臂,密密麻麻,看着讓人頭皮發麻。
“媽呀!太吓人了。”
“我的天哪!怎麽會這樣。”
“太可怕了。”
房間裏的那些女人們,一個個發出尖叫聲。
西瑪麗的臉上,掠過一絲得意,笑着朝方小宇道:“帥哥,舒服嗎?”
“還行,要是用火烤一下,就更香了。”方小宇笑了笑,手腕一抖,陡然間,便從手掌處飄忽出三朵赤紅的雷焰,将整條手臂照得通紅。
緊接着,便從手臂上,發出一陣陣“哧哧哧”的聲音,升騰起一陣陣青煙,一股焦肉香的味兒,在空氣中彌散開來。
先前那些一下便長大了的嗜血蠱,隻在轉眼間的功夫,便被方小宇體内釋放出的雷焰,給炙烤成灰燼了,一時間灰飛煙滅。
“啊……我的嗜血蠱?”西瑪麗小姐,擡眼朝方小宇一看,見他手臂上的嗜血蠱,已經徹底的被燒死了,心中無比的難過。
她走過去,拽住了方小宇的手腕,仔細看了又看,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顫聲叫了起來:“怎麽會這樣?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的嗜血蠱,不可能會死去的。它們是我養了二十年的護身龐物,怎麽能說沒就沒了呢!”
說着,這女人便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讓開,要哭到一邊哭去。”方小宇毫不客氣地用手推開了這女人。
想想,這女人歹毒的心腸,他便提不起絲毫的同情心。要是他稍弱一些,隻怕此時已經被蠱蟲鑽破血管,暴病身亡了。對于這樣的女人,可不能手下留情。
西瑪麗身子一陣跄踉,跌坐在一張椅子上。
她連忙起身,拽住了谷鍾大師的衣服,撒着嬌道:“親愛的,他……他把我的嗜血蠱給燒死了。我要你替我報仇。殺了他!”
“殺他?恐怕不行啊!”
谷鍾大師見到了方小宇五雷焰火後,早就吓壞了,哪還敢上去找方小宇的麻煩啊!
況且降頭術,是密術,靠下毒手得勝。就算要害方小宇,也隻能暗中下黑手。
越想報仇,就越要沉得住氣。
想到此,谷鍾大師便用手摟住了身旁的女人,輕聲安慰道:“親愛的,隻要人沒事就好了。”
說話間,他陰陰地朝方小宇掃了一眼,很快臉上又露出了笑容,一臉讨好地朝方小宇道:“想不到方先生是一位雷法高手啊!失敬失敬!先前一點小誤會,希望方先生,别往心裏去。”
谷鍾大師生怕方小宇起疑心,便朝自己身旁的一堆法器望了望,旋即用手指了指,身旁的一堆寶貝道:“既然,方先生是來這裏參加交流會的,想必對我谷鍾大師的法器也感興趣吧!倒不如,随便挑選一件,留作紀念。咱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啊!哈哈!”
這畫風,轉變得實在是太快了,倒讓方小宇有些看不懂了。
方小宇想了想,這家夥也玩不出什麽花來,便伸手從桌子上,随意拿了一把逍遙玉清扇,輕輕一彈,便聽“嘩啦”一聲,扇子自覺地打開了。
他放在耳邊扇了兩下,發自内心地稱贊道:“嗯!手感不錯嘛!”
“方先生既然喜歡,那這一把扇子就送給你吧!算是留作紀念。”谷鍾大師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這話的時候,忽見這家夥用手輕輕,撥動了一下手腕上的念珠。暗施降術,很快,一股陰氣,撲面而來。
方小宇隻覺胸口一陣沉悶,隐隐間,感覺到體内有一股惡邪的念頭升湧而起。
突然間,他有一種揍人的沖動。
他知道,這是上一次,去司馬将軍家,替司馬孟蘭驅除陰靈時,不小心鑽進體内的那一縷魂氣。沒想到,這會兒竟然又被這家夥的逍遙玉扇給喚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