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擁抱完喬浚之後,一臉開心的說着法語,言默英語雖然好,但法語卻完全聽不懂,不過顯然喬浚聽的很清楚,而且臉上還微微露出笑容。
這個笑容,讓言默的心揪的難受。
兩人在一起聊的特别開心,好像完全把她忘記了一樣,言默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大步邁開,不太穩的走向父親的墓碑。
喬浚看着她離開,馬上跟女人告别。
女人臨走的時候還親吻了一下他的面頰,喬浚也沒有拒絕,欣然接受,言默并不想看他們,但是眼神就是不自覺的瞄過去,最後什麽都看的一清二楚,莫名就一肚子的火,走路也變的快了,重了,可是她又沒完全康複,一焦躁,就有些慌亂,竟然自己把自己絆倒了。
輕體傾斜,眼看就要跟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一雙大手卻将她抱住。
她擡頭看着喬浚,看着他的臉,想着剛剛女人親吻他的畫面。
她悶氣的一把推開他。
喬浚對于她的反應倒是很開心。
“你吃醋了?”
言默嘲諷:“我跟你什麽關系都沒有,有什麽好吃醋的?”
“那你爲什麽生氣?”
“我沒生氣。”
喬浚看着她氣鼓鼓的樣子,更加的心情舒暢,不過他也知道不能玩的太過分,要一點一點慢慢來,所以他馬上解釋:“我跟她不是那種關系,她隻是我的表妹。”
“又是表妹?你表妹可真多。”
言默脫口而出,喬浚馬上驚喜道:“又?”
“又?”言默自己也重複這個字。
奇怪了。
剛剛她爲什麽要那樣說?
那句話完全沒有經過大腦,就好像他們之前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一樣。
“你想起來了?”喬浚激動的詢問。
言默立刻搖頭:“沒有,我剛剛隻是口誤,而且我爲什麽要相信你?”她慌忙的轉移話題:“男人在這種時候總是喜歡撒謊,把自己的情人說成自己的表妹,不然就是義妹,反正跟妹妹脫不了關系。”
“我說的是真的。”
“真的假的都跟我沒關系,你不需要跟我解釋。”
言默的雙腳已經走到言長慶的墓碑前。
她彎腰,将手中的花放在地上。
喬浚突然抓住她的手,非常認真道:“在你父親的面前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說清楚,正好她還沒有走遠,我現在就叫她過來跟你解釋。”
“不用了。”
“這個必須要解釋清楚。”
喬浚說着就拿出手機,打通一個電話,然後對着手機冷聲道:“你還沒上車吧?馬上過來一下。”
言默沒想到他這麽認真,更沒想到剛剛的那個女人真的折返了回來,而且速度還挺快。
她對着喬浚又說法語。
喬浚用中文回答。
“她聽不懂法語。”
“哦,對不起,我剛剛回國,習慣了。”
言默有些尴尬,但是那個女人卻非常大方的笑着對她道:“嫂子,好久不見了。”
言默馬上解釋:“我不是你嫂子,我是窦敏的雙胞胎妹妹。”
女人有些驚訝,雙目看向喬浚。
喬浚并沒有解釋什麽。
女人似乎有些明白了。
他在結婚之前對窦敏非常好,但自從他結婚之後,就對窦敏非常的冷淡,曾經她問過原因,他隻說,窦敏欺騙了他,這個欺騙應該就跟眼前這個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妹妹有關吧。剛剛她見到喬浚的時候也看到了她,不過因爲以前他對窦敏的态度,所以她沒有打招呼,但現在看來,他對這個窦敏的雙胞胎妹妹,有着别樣的情感。
嘴角微笑,她對言默伸出手,大方的自我介紹:“你好,我是他的表妹,你叫我果果就好”
還真是表妹?
言默很是尴尬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同樣大方道:“我叫言默。”
果果跟着解釋:“剛剛你一定誤會了吧?其實今天是我一個朋友的忌日,我特意從法國趕回來拜祭她,我在法國住了十多年,習慣了法國打招呼的方式,所以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對表哥這樣的男人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他就在門口等我,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叫他過來。”
“不用,我沒有誤會什麽,而且我跟他……”言默看了眼喬浚,很自然的接着道:“什麽關系都沒有。”
果果一臉幸災樂禍的看向喬浚。
喬浚面容冷冽。
“你可以走了。”他冷聲驅趕。
果果非常不爽的瞪了他一下,然後對言默道:“你看到了嗎?就這樣的男人,如果他不是我表哥,我連朋友都不想跟他做,不過作爲一個表哥,他唯一一個優點你知道是什麽嗎?”
言默眼中露出好奇。
果果靠近她,小聲道:“出手大方。”
言默恍然大悟。
喬浚顯然有些生氣。
雖然他的這個表妹性格爽朗,爲人直接,跟黃曼是很不相同的兩個人,但是他也不喜歡她對言默說一些他不知道的話。
“還不走?”他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走了走了,我告訴你,你折騰我這一次,巴厘島的那間房子,我要定了。”
喬浚不以爲然。
果果笑着對言默挑眉。
“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
言默點了點頭。
果果開心的離開。
言默瞄了一眼喬浚。
還真是大方,就這麽幾句話,一套房子沒了。有錢人……果然任性。
喬浚對剛剛她們的悄悄話很在意,正想問,言默就故意面對着言長慶的墓碑,深沉到:“爸,我來看你了。真的很抱歉,這麽久才來看你,不過我知道你不會埋怨我,也不會生我的氣,因爲你是這個世上最愛我的人,雖然有些事情我還沒有辦法完全整理好,更沒有辦法接受,但是不管怎麽樣,你都是我爸爸,是我最愛的爸爸。”
她說着,盈着滿目的淚水,慢慢的屈膝,跪在地上。
“爸……謝謝你讓我成爲你的女兒,我真的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喬浚站在她的身後,雙目盯着墓碑上的照片。
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他在心中發誓,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他會讓她更加的幸福,更加的快樂。
你的女兒,我一定會幫你照顧好,你安息吧。
言默拜祭完父親後,又拜祭了一下母親,然後兩人才離開,在離開的時候,她不停的看着四周,想找機會逃走,可是……
“我不會讓你從我的身邊逃走,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喬浚說的無比霸道。
他早就猜透了她的小心思。
言默怒瞪着他。
“混蛋。”她咒罵着。
喬浚嘴角輕笑。
……
自從住進公寓,言默每晚都要忍受跟喬浚睡在同一張床上,不過喬浚也算老實,除了抱着她以外,并沒有任何的動手動腳,當然很多時候她已經感覺到他的蠢蠢欲動,但他都一直忍耐着,而最讓言默不明白的是,她在他的懷中,竟然每一次都能睡的特别特别香,還會不自覺的放下所有的警戒,更沒有任何讨厭的感覺。
這種感覺到底怎麽會事?
難道他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不會吧?
也太玄了吧?
這一夜,她第一次從夢中醒來。
灰暗的夜空下,她迷蒙的看着喬浚的睡容。
他就那麽愛那個女人嗎?這些天他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她,陪着她,守着她,不論她怎麽任性,他都微笑相對,完全沒有半點脾氣,但是對于徐助理,對于其他的人,他就會非常的冷酷,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好像自己對于他來說是唯一特殊的,特别的,如果她能想起那個女人的那些事情就好了,如果她能變成那個女人的話……
言默的眼中忽然露出驚訝的神情。
她在想幹什麽呢?
她被這個男人迷惑了?
不行不行,她需要清醒一下。
匆忙的起身,卻又小心翼翼的不想将他吵醒。
她輕手輕腳的下床,然後走到客廳,喝了一口水,掃了一眼周圍,視線停留在另一間客房的門上。
這些天喬浚除了在卧房陪她,就是在這個房間裏,一進去就是幾個小時。
這裏面到底有什麽?
她好奇的走過去,然後伸出手,扭動門把手。
“咔嚓。”
房門被打開,她看向漆黑的房内。
雙腳走進房内,然後将燈打開。
這裏隻是一間普通的客房,沒有什麽特别的,非要說哪裏看上去不太一樣的話,那就是擺放在桌子上的一個黑色的盒子。
整張桌子上就隻有那麽一個奇怪的盒子。
裏面有什麽寶貝嗎?
她走過去,然後伸出手。
還未碰到,胸口裏的那顆心髒忽然加速跳動,就好像感應到了什麽東西一樣,那種急切,激動,又忐忑的心情,讓她不自覺的就屏住呼吸。
“你睡不着嗎?”
言默的手突然停止。
她轉頭看向喬浚。
喬浚拿着毛毯走過來,披在她的肩上,溫柔道:“雖然現在是夏季,但今晚下過雨,還是有些涼,你要小心一點。”
“啊,哦……”
言默垂目看着身上的披肩。
他真的對她太好了。
對了。
“這是什麽?”她指着那個盒子。
喬浚的雙目看着盒子,深邃的瞳孔變的極爲深沉,而且帶着一絲憂傷,不過他最後還是笑着道:“這是你的心髒。”
言默驚訝。
“我的心髒?”
“是,在美國的那次手術後,陸忱西就将你的心髒給了我。”
言默再次看向那個盒子。
怪不得剛剛她會有那種感覺,原來這是她身體裏的東西,是被姐姐偷走的那顆心髒。
手再一次的伸出,手指微微有些顫抖,指尖輕輕的觸碰着盒子。
瞬間。
好像有什麽東西沖進自己的大腦。
那一段又一段的記憶,那一次又一次的傷痛,還有她對喬浚的愛,瞬間闖入她的腦海,回歸她的身體,眼中立刻就流出淚水,一顆又一顆,一串又一串……
喬浚看着她哭泣的模樣,擔心道:“你怎麽了?”
“……”言默沒有回應。
喬浚焦急的又問:“你到底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言默的雙唇抖動的張開。
“喬浚,你知道我在進手術室的時候,想要跟你說什麽秘密嗎?”
喬浚震驚的瞪大雙目,接着,眼眶也湧出晶瑩的淚花。
他的雙唇也微微的顫抖:“那你知道,我想對你說什麽秘密嗎?”
言默轉頭看着他,哭着看着他,又笑着看着他,然後回答道:“我愛你……”
喬浚同樣:“我也是……”
言默已經忍不住将他緊緊的擁抱住。
她想起來了,全部都想起來了,就在接觸到自己心髒的那一瞬間,一切的一切都回來了,她愛這個男人,深深的愛着他,她說過一輩子都會留在他的身邊,永遠都不會離開他,沒想到她真的可以實現自己的這個承諾,不過就算她沒有找回這個記憶,她也還是會愛上他,而且已經在慢慢的在意他了。
這輩子,隻要她還活着,不論怎麽樣,她都隻會愛這一個男人。
唯獨隻愛他。
喬浚還以爲他會等待更長的時間,沒想到驚喜會來的這麽突然。
她終于想起他了。
這輩子,永遠永遠,都不會再放開她了。
深深的親吻上她,比以往還要濃烈,不願離開,言默也是如此。
喬浚将她壓倒在床上,卻又擔心的撐起身體。
“我可以嗎?”他喘着氣詢問。
言默笑着,似答非答道:“我現在的身體很健康,應該不怕被折騰。”
喬浚迫不及待的再次親吻她,然後……占有她……
……
次日中午。
言默全身酸痛的睜開雙目。
喬浚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聲道:“醒了?”
“恩。”
言默懶懶的回應,然後看向他俊逸的臉,傻傻的笑着。
“怎麽了?一大早就傻笑?”
“沒什麽,就會覺得活着真好。”
喬浚又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将她攏入自己的懷中,同樣感歎着:“是啊,活着真好,你能活着真好。”
言默在他的懷中笑着又躺了好久好久。
“我今天想去見三個人。”她突然道。
“諾諾,窦敏,莫斯南。”
“你怎麽知道?”
“因爲我是你老公。”
“你還不是。”
“馬上就是了。”
“馬上?”
“等會再見到他們之前,先去領證。”
“哦。”
言默乖乖的答應。
喬浚倒是有點不适用了。
“你該不會是裝作恢複記憶了,還想趁機逃跑吧?”
“如果我是呢?”言默故意反問。
喬浚這次吻上她的唇,笑着道:“昨晚我已經成爲你的人了,如果你敢抛棄我,不對我負責,我就把你抓回來,永遠關在這裏。”
“好啊,關吧。”她很樂意。
喬浚笑着,又吻了吻她。
她總是這麽可愛,而且越來越可愛。
……
起床後,兩人走出卧房,走出公寓的門。
徐斌見到他們,立刻恭敬的低頭,叫着:“喬總,夫人。”
言默看着他,故意道:“徐助理,幾日不見,變帥了。”
徐斌聽到她的話,愣愣的看着她。
“夫人,您……記得我了?”
言默就隻是笑。
徐斌也難得的露出笑臉。
真是太好了,夫人回來了,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喬總終于又可以變回原來的樣子了。真的希望他們不要再有任何事了,因爲他在一旁看着都有些害怕了,那段時間的喬總,真的是……恐怖至極。
“阿斌。”喬浚叫着他,聲音依舊冷冽。
“是。”徐斌欣喜的回應。
“備車,去民政局。”
“是。”
三人笑着離開别墅,坐上車,去那個神聖的地方。
……
今天真的是個好日子。
一切都那麽順利,言默在結婚申請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就這樣成爲了他的妻子,而随後他們來到醫院,諾諾剛好從保溫箱裏被拿出來。
隻不過是短短數日不見,她長大了很多,變胖了,變白了,變的更加活潑了,而且一看到她,就不停地笑,就好像認得她一樣,對她伸出小小的手。
言默緊張又激動的伸出自己的手,輕輕的觸碰着她的手。
諾諾那麽直接的抓住她的手指,開心的整個嘴巴都拉開了,眉眼也眯成了一條縫。
言默看向護士。
“我能抱抱她嗎?”
“當然可以。”
護士将諾諾小心翼翼的送到她的懷中。
言默輕輕的抱着她。
她的身體軟軟的,嫩嫩的,就像棉花一般,她不敢用力,但是她卻很大膽,張牙舞爪的,開心的不得了。
喬浚看着他們,嘴角是滿溢出來的幸福。
言默笑着看着他。
“你要抱抱她嗎?”
“好。”
言默又小心翼翼的給他。
喬浚完全的僵硬,整個身體都不敢亂動,言默看着他的樣子,開心的笑着他。
雖然他們是一對笨拙的新婚夫妻,但是他們一定會将這個孩子養育的非常健康,美麗,幸福,快樂……
……
看過諾諾以後,徐斌去辦諾諾的出院手續,喬浚帶着言默來到窦敏的病房。
“叩、叩、叩。”
“請進。”
言默有些緊張的猶豫着,她側頭看了一眼喬浚。
喬浚對她溫柔的笑着。
言默瞬間有了勇氣,将房門打開,走進房内,喬浚則留在門外。
窦敏坐在床上,雙目在看到言默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
言默站在她的面前,輕聲開口:“姐……”
“默默?你……你不是已經……”
“我沒有死,是陸院長救了我。”
窦敏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對她歉疚,至于與雙目不自覺的垂下,不敢去看她。
言默看着她,笑着輕聲道:“剛剛我跟喬浚去了民政局,我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窦敏怔了怔,并沒有回應,依舊不敢擡頭。
言默接着道:“我就是來告訴你這件事的,我先走了。”
以前她每每見到姐姐都會滔滔不絕的說個不聽,可是現在,她已經沒有什麽話想跟她說了。
轉身離開。
窦敏的收手攥了攥。
“默默。”她忽然叫她。
言默停下雙腳,回應:“嗯?”
窦敏顫抖着雙唇:“對不起。”
言默的眼中閃着淚花。
她沒有再說話,将房門打開,然後走出病房。
窦敏的淚水簌簌的落下。
喬浚始終不是屬于她的,但是她不後悔假扮默默陪在他身邊這麽多年,也不後悔嫁給他,她唯一後悔的,是不該奪走自己妹妹的命。
她有罪。
她應該受到懲罰。
拿出手機,她播下警局的電話。
“喂,你好,我叫窦敏,我殺了人,我想要自首……”
……
房門外。
言默将房門關上後,就抱住喬浚。
喬浚也将她抱住。
他明白她現在的心理有多難受。
自己的姐姐陷害殺死自己,她沒有辦法不去怪她,但是她又對這個姐姐非常的喜歡,她很糾結,不過他也知道,她會很快的調整好自己。她就是這麽堅強的人。
“走吧,你不是還想見一個人。”
“嗯。”
……
會所。
喬浚和言默站在一樓大廳。
韓逸從樓上走下,站在言默的面前,低着頭道:“言小姐,老闆不想見你。”
“我隻想跟他說一句話。”
“老闆說他不想聽。”
言默其實是來感謝他的。
畢竟在自己醒過來的時候,他那麽細心的照顧自己,而自己竟然那樣對待他,她應該跟他說句謝謝,再加上一句對不起,可是莫斯南在見過芮兒之後,就将自己悶在房間裏,不停地想着最近發生的事情,在聽到她來找他的時候,他很開心,但在聽到喬浚也一起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她已經全部都想起來了,而想起來後的她,就代表他沒有任何機會了,其實他一直都沒有機會,而她每一次都會對他說那兩個字,他已經不想再聽了。
既然不能得到,何必再見面?
他不是那種心胸寬廣的人,他就是這麽的極端。
他已經訂好了機票,今晚就會離開。
這輩子,他都不想再見到她了。
言默看向樓梯。
“你能幫我帶句話給他嗎?”
“對不起言小姐,您請回吧。”
言默還想勸說,喬浚一把抓住她,輕聲道:“我們回去吧。”
言默看着他,猶豫着,點了點頭。
沒有人比喬浚更了解莫斯南。
他的不見,就是放棄,就是祝福,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告别,而到最後,他還是看他不爽,這輩子都會看他不爽。
……
三個月後。
一輛賓利車停在婚紗店的門口。
徐斌下車将後車座的門打開。
喬浚從車中鑽出,回手牽着言默下車,然後言默親昵的挽着他的手臂走進婚紗店,卻在走進的時候,迎面看到正在選婚紗的芮兒和陸忱西。
“芮兒?”
“大叔?”
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叫着不同人的名字。
言默走過問:“你也來看婚紗?”
“是啊,你也是?”
言默點了點頭。
“那太巧了,我們一起看怎麽樣?你覺得這件怎麽樣?好看嗎?”
“這件不錯啊,不過會不會有點太露了?”
“我也這麽覺得。”
“那你看這個呢?這個好像更适合你。”
“這個的确很好看。”
“要不要試試?”
“好啊。”
兩個女人一見如故,馬上投入選婚紗的話題,而旁邊的兩個男人卻十分尴尬,互相看了一眼,就馬上避開視線。
怎麽會這樣呢?
不應該這樣啊。
應該是他們幫妻子選婚紗,開開心心的看着妻子穿上婚紗的樣子,怎麽好死不死,就碰到曾經的情敵了呢?
唉……
唉……
兩人各自在心中歎氣。
“喬總。”
陸忱西忽然開口,問:“你結婚的日子選好了嗎?”
“嗯。”喬浚吝啬的回答。
“是哪一天?”
“你呢?”喬浚反問。
“這個月的十五号。”
喬浚的眉心閃動,霸道道:“換個日子吧。”
“爲什麽?你們……不會是同一天吧?”
喬浚面色冷冽。
陸忱西也一臉的凝重。
隻聽那邊的兩個女人興奮的尖叫。
“什麽?不是吧,我們是同一天結婚?”
“我也沒想到是同一天。”
“那不如我們一起結吧,一定會很熱鬧。”
“好啊。”
“不行!”
“不行!”
喬浚和陸忱西異口同聲。
言默和芮兒完全不理會他們。
“到時候我們穿一樣的婚紗怎麽樣?”言默提議。
“可以呀。”芮兒點頭。
“不然這樣吧,穿中式的,蓋着紅蓋頭,然後來一個唐伯虎點秋香的遊戲,如果他們選錯了,那就懲罰他們當晚不能進洞房,睡在客廳的沙發上,而且隻給他們一個枕頭。”言默一臉興奮的出着馊主意。
芮兒本是個乖巧的孩子,不過聽着她的話,也覺得:“挺有意思的。”
“那就這麽定了。”
芮兒剛要點頭。
“不行!”
“不行!”
兩人又是異口同聲。
這都什麽事?
什麽一起結婚?還唐伯虎點秋香?還不讓進洞房?
這不行!
絕對不行!
洞房……是必須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