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默被罵的一肚子火。
“我又不知道她對你是那種心思,而且她的演技太好了。”
“不要爲你的愚蠢找借口,連幼兒園的小鬼都知道不能跟陌生人說話,不能吃陌生人的東西,你就不怕她拿給你的是毒藥。”
“毒藥?不會吧?”
“你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還用我再給你解釋什麽叫‘人心叵測’嗎?”
言默徹底無言以對。
的确是自己大意了。
她好像犯錯的小孩子一樣深深的低下頭,卻又突然想到另一件事。
“那個……”她忐忑道:“我昨天也喝了。”
“什麽?”喬浚顯然已經怒火沖天:“什麽時候喝的?”
“昨天晚上,我一回來就碰到你母親,我實在是不想跟她糾纏,就喝了。”
“黃曼在場嗎?”
“沒有。”
“……”
喬浚沉默了。
如果隻是他母親還好,不過還是不能大意。
“你現在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
“我現在人在濱城,沒辦法回去,等我明早飛回去就帶你去醫院檢查。”
“哦。”言默這次乖乖的回應。
喬浚在手機裏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很明顯已經怒火攻心,卻又在竭力忍耐。言默以爲他還會再劈頭蓋臉的罵她一通,她都準備好被罵了,可是他卻突然挂斷了電話。
稍微松了口氣,把手機還給喬翊。
喬翊一直看着她。
他突然道:“嫂子,我怎麽感覺,你跟以前不太一樣?”
“啊?哪有。”
“你以前明明很文靜,可是現在……”
言默立刻裝出文靜的一面,溫柔舒緩的解釋:“可能是我換了心髒的原因,醫生也說過,做過換心手術的人,因爲太過在意這顆本不屬于自己的心髒,所以有的時候會做出一些反常的舉動。”
“哦。”
喬翊點頭,卻并不太相信,但也沒有深問。
“嫂子,我不打擾你了,先走了。”
“好。”
言默将他送到門口,然後關上門,沉沉的落下雙肩。
她雖然跟姐姐是雙胞胎,但這20年她們聯系的太少太少,她根本就不了解姐姐,怎麽可能扮演好她呢?肯定會被識破,可能喬家的人都已經注意到了。
不對。
言默忽然煩躁的抓頭。
如果黃曼是朵白蓮花,那她上次問她的那件事,該不會是試探吧?
遭了遭了。
這要讓喬浚知道,她不敢想象……
……
喬家大門。
張太太的車駛入門内,緩緩停在别墅的門前。
呂紅妝出門迎接,熱情的招呼張太太,卻疑惑的看向跟着從車上走下來的陸忱西。
總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張太太,這位是……”
“他是陸醫生,你上次不是說胸口不舒服嗎?所以我就帶陸醫生一起過來,給你看看。”
“陸醫生?”
呂紅妝又打量了幾眼。
啊。她想起來了。
不就是照片上跟死丫頭有親密舉動的那個男人嗎。
她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邪笑。
來的正好,她正愁怎麽對付那個死丫頭呢,現在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