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隻是松了一點力。
言默趁機用力的一推,身體終于重獲自由,卻不料床太小,她跟着滾下床,摔在地上。
“砰!”
沉悶的聲音聽着都疼。
愣在門口的陸忱西反射性的又邁出一隻腳,想要跑過去,扶起她,但喬浚卻比他快一步。
“沒事吧?”他輕聲的詢問。
言默甩開他的手,眼中隻有陸忱西。
“忱西,不對,陸醫生,你不要誤會,我們什麽都沒做,真的什麽都沒做,是他非要抱着我,我掙紮了,我拼命的掙紮了,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陸忱西不太明白。
他們是夫妻,爲什麽要跟他解釋?
稍稍有些尴尬,隻能轉移話題:“我是來查房的,你現在感覺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嗎?剛剛有摔到哪嗎?要不要我叫骨科的醫生過來幫你看一下?”
“不用,我沒事,啊不……”言默突然又反口:“有事,我、我心髒時疼時不疼的,還時快時慢,你能幫我看看嗎?”
“好,我聽一下。”
陸忱西走過去,拿下挂在脖頸上的聽診器,雖然隔着衣服的雜音很多,但在喬浚的面前,他隻能在衣服的外面,用自己的專業仔細的聽着,而言默此刻跟感剛剛完全不同,整個就是一嬌羞的小女人,陸忱西手中的聽診器剛一碰到她的心髒處,她的臉就立刻紅了,表情也有些慌亂,心髒更是狂跳了起來。
陸忱西擡目看了她一眼:“别緊張。”
“哦。”
言默深呼吸。
喬浚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左腿優雅的疊放在右腿上,冷目觀察着他們,而他的右手手指慢慢的旋轉着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這是他的小習慣,在最怒不可言的時候。
陸忱西拿下聽診器:“你的心髒聽起來并沒有什麽異樣,如果你真的覺得不舒服,等一下我叫護士給你做一次心電圖。”
“我是不是還需要住院?能多住幾天嗎?”
“多住幾天?”
“啊,我的意思是……我很擔心我會再次暈倒,畢竟這顆心髒不是我的,我怕會再出什麽問題,所以我想做一個全套的心髒檢查,确定真的沒有問題了,然後再出院。”
言默的私心真的是太過露骨,陸忱西也早就已經察覺,但是他不明白她爲什麽要這樣?而他作爲一名醫生也不好拒絕病人的要求,所以笑着點頭:“好吧,我去給你安排一下。”
“謝謝。”
隻要不出院,不回喬家,她怎麽樣都好。
言默目送着陸忱西離開,依依不舍的盯着已經消失人影的房門,在感受到身後的冷空氣時,她轉過身,厭惡的瞪着喬浚。
“你上班的時間到了,慢走,不送。”
喬浚并未動。
他深深的看着她,突然道:“我相信你是不窦敏了。”
言默驚喜:“這麽說,你願意跟我離婚了?”
“不……”
喬浚眉梢微挑,聲音戲谑:“我要讓你乖乖的做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