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老爺子這話說完,自然是喜氣洋洋,而莫正則側頭和戰霆說着什麽,看起來其樂融融。
姜熹還是第一次見到莫雲旗的父親,一如他的名字,一身正氣,和戰霆坐在一起,無形中也能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一個冷峻嚴肅,一個眉目俊朗,在氣勢上卻是旗鼓相當的。
莫正則身側坐着的韓悅,明顯比莫正則小了許多,十分年輕,眉眼細長,衣着樸素簡潔,清新淡雅得像是一朵不染纖塵的百合花。
宋一唯看起來就是端莊大氣,而她雖不如宋一唯那般,卻也是清新可人。
“小殊,你剛剛從廷煊那裏過來?那孩子怎麽好好地受傷了?這麽大的人了,都不知道照顧自己?”戰霆口氣雖是責備,更多的卻是心疼。
“不小心撞了一下。”燕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莫正則夫婦。
莫正則倒是巋然不動,韓悅倒是有些異樣,側頭看了一眼莫正則,“沈家那個孩子?”
“嗯。”莫正則聲音沉穩内斂。
姜熹忽然想到,這莫家可不就是莫雅瀾和沈家老太太的娘家麽?那和沈廷煊的母親豈不是……
這層關系,應該不會給戰北捷和莫雲旗的事情蒙上一層陰影吧。
燕老爺子輕輕咳嗽一聲,“以前的事情是以前,和孩子沒關系。”
莫正則一笑,“老首長說得是,其實我們心裏一直覺得挺虧欠那孩子的,當年若不是姑姑一意孤行,也不會造成沈家的悲劇,嚴格說起來,還是我們莫家欠了那孩子的,不然他完全可以有個美滿的家。”
姜熹沒想到,莫家人居然如此果斷和爽快。
“有你這話就行。”
“這次過來,也是來開會,順便和戰霆說說兩個孩子的事情。”
燕殊伸手摸了摸鼻子,順便過來?他怎麽這麽不信呢。
“沈家這些年和你們走動了?”燕老爺子忽然想起早些年過世的沈老爺子,臉上滑過一絲落寞。
“雅瀾去世了,母親去探望過姑姑,之後偶爾也會有聯系,隻是不太頻繁。”莫正則如實回答。
“他們現在狀況如何?”燕老爺子總是念着一些舊情。
“姑姑前些年中風,雖然好得差不多了,不過雙腿不太利索,一直坐着輪椅,廣平一直在照顧她,安安去世之後,就他們相依爲命,沈家還有留下了許多财産,足夠他們富足的生活。”
姜熹倒是不懂,沈安安已經去世了,聽着這消息,難免心頭一跳。
燕殊早就得了消息,自然不若姜熹那般詫異。
“哎——”燕老爺子歎了口氣,“罷了,這都是命。”
“老首長,那我們先去廷煊那邊看看。”戰霆起身。
“去吧。”燕老爺子笑着揮手。“小殊,幫我送送他們。”
“嗯。”燕殊點了點頭。
莫正則夫婦基本上都是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些戰北捷和莫雲旗的情況,燕殊哪敢說實話,隻能說他們感情很好,讓他們盡管放心,葉繁夏正好帶着兩個孩子迎面走過來。
“戰叔叔!”葉繁夏隻認識戰霆。
“這是小旗的父母。”燕殊介紹。
“莫伯父,莫伯母,您好,我是葉繁夏。”
莫正則自然聽過她的名字,燕持的妻子。
第一印象,就是這女人着實漂亮,身邊還跟着兩個嬌滴滴的小奶包,莫家夫婦自然多看了兩眼。
“您好!”韓悅目光落在兩個孩子身上。
“戰爺爺好,爺爺奶奶好!”燕小北和燕小白長得不是特别像,不過卻都生得十分水靈。
“你們好,這些孩子長得真好。”韓悅毫不掩飾對孩子的喜歡。
燕殊倒是注意到,莫正則基本上沒開口,隻是目光卻一直落在葉繁夏身上。
葉繁夏何其敏感的人,早就感覺到了,她隻是報以一笑。
等他們離開,莫正則還一直盯着葉繁夏的背影看。
“怎麽了?一直盯着看。”戰霆依舊冷着一張臉。
“那孩子是葉家的?”
“嗯。”戰霆拍了拍他的肩膀,“莫家祖輩都在華西,和葉家也沒有任何交集,你盯着人家看什麽。”
“就是覺得……”莫正則也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
“那孩子父母都是誰!”
莫正則這話一開口,燕殊不自覺的想起了很久之前沈餘祐大婚,沈家的老爺子和老太太那反常的模樣,對葉繁夏也曾問過同樣的問題。
若是旁人就罷了,偏生是莫家,這可是和沈家有千絲萬縷的人家啊。
難不成桃芝姑姑和莫家有什麽牽扯?
不應該啊,莫家雖然在華西,可是在軍功地位上,基本上可以和戰家平起平坐,若是這般,桃芝姑姑爲什麽要隐瞞葉子的身世?
不明白。
“母親是葉桃芝,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父親倒是不懂。”
“父不詳……”莫正則呢喃着。
“怎麽了?難不成你知道?”戰霆這話透着一絲忖度,嘴角勾着一抹哂笑,不過目光卻顯得格外認真。
“随便問問而已。”
“小殊,你也别送了,快回去吧。”燕殊點了點頭。
莫正則那不着邊際的話,卻讓他上了心。
沈廷煊的病房中
沈廷煊趴在床上,護士正在給他擦藥,楚濛手側堆了一摞文件,手頭正拿着一個藍色文件夾,看得格外認真,莫雲旗看着電視,戰北捷則一直盯着沈廷煊的後背看。
“嘶——”忽然被碰到傷口,沈廷煊疼得龇牙咧嘴。
“你輕點兒。”戰北捷盯着他的後背,怎麽覺得比前幾天紫得更厲害了。
沈廷煊皮膚比莫雲旗還白,白皮稱着青紫,倒是顯得有些駭人。
“大男人,皮糙肉厚,動不動就叫喚,就不能安靜一點兒?”楚濛挑眉。
沈廷煊立馬怒了。
“楚濛,你特麽的還敢說,要不是你的好弟弟,我能變成這樣麽。”
“我不是在照顧你麽?”楚濛放下文件,“要不我給你擦藥?”
“得了吧,我要想要這老腰。”沈廷煊趴在床上,活像一條死魚。
而此刻門口傳來一陣整齊清晰的腳步聲,戰北捷和莫雲旗幾乎是同一時間對視了一眼,急忙起身往門外走。
“爸媽——”莫雲旗睜大眼睛,“你們怎麽過來了?”
“看到我不高興?”韓悅快步走過去,“你這丫頭,放假了也不回家,你不回去,隻能我來找你了。”
“我可想你了!”莫雲旗挽住韓悅的肩膀。
“莫叔叔,莫阿姨!”戰北捷倒是顯得格外正經。
莫雲旗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滿是蔑視,假正經。
“這麽長時間不見,怎麽覺得有些黑了。”韓悅沒有兒子,這女婿可不就是半個兒子嘛,自然是喜歡到不行。
“沒有吧。”戰北捷站得筆直,一副接受審閱的樣子。
“就是,他一直都這麽黑!”莫雲旗在父母面前,倒是顯得活潑許多。
“你這丫頭,平時是不是都是你在欺負他。”韓悅看似責備的瞪了自己女兒一眼。
“快裏面請吧。”戰北捷立刻招呼三個人進去。
沈廷煊一聽有客人來,立刻招呼護士扶自己起來,沈廷煊畢竟是個大男人,那個護士小巧玲珑的,沈廷煊腰部使不上力氣,幾乎要将渾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害得她險些摔倒,幸虧楚濛及時伸手扶住了沈廷煊的胳膊。
“都半個殘廢了,還是趴着吧。”
沈廷煊是覺得自己還可以起來,總歸不太好,不過這腰上是在疼,隻能繼續趴着,而莫家夫婦和戰霆已經走了進來。
“幹爹。”沈廷煊硬着頭皮,戰霆的眼神着實不太好。“莫叔叔,莫阿姨,您好。”
“你好。”反正無人提起沈家和莫家的往事,莫正則夫婦也不會自讨沒趣。
燕家
姜熹正在給燕小西洗澡。
“麻麻,我要和粑粑一起洗。”燕小西不斷地蹂躏着浮在水上的小鴨子,不停捏着,整個浴室都鴨子那“凄慘”的叫聲。
“你粑粑有事,你給你洗不行麽?”姜熹挑眉,“你粑粑回來,就不要我了?”
“不會啊,麻麻,你永遠是我的正宮娘娘,地位不可撼動。”
姜熹嘴角一抽,“最近又看什麽電視了?”
燕小西嘿嘿一笑。
姜熹把他從浴缸中抱出來,結果這小混蛋過了一條浴巾就往外面沖。
“燕小西,不穿内褲啦!”
“人家遮住羞羞的地方了。”燕小西裹着浴巾就往外面沖。
姜熹身上都是水,拖鞋也是濕哒哒的,反正是在自己家,也跑不丢,姜熹将浴缸中的幾個鴨子撈起來,基本上都被蹂躏的不成樣子了,姜熹無奈的搖了搖頭。
燕小西首先是跑到燕殊的房間,結果不在,燕小西趴在床上等了幾分鍾,就跑去燕小北房間了。
書房内
燕持坐在偌大的黑色沙發上,仍舊穿着白天的西裝,細長的手指,微微勾起,拉扯着領帶。另一隻手随意的敲打着膝蓋,“你是說,莫家對繁繁表現得出了不一樣的态度?”
“之前在沈餘祐的婚禮上,沈家老太太不就是問過葉子的父親是誰麽!”燕殊斜靠在書桌上,“當時被沈老爺子打斷了,話題就沒有繼續。”
“嗯。”燕持不斷地拉扯着領帶。“莫正則問了?”
“嗯,見到葉子就一直盯着看,葉子沒和你說過她父親的事情?”
燕持搖了搖頭,“從來沒有。”
“那你打算怎麽做?”燕殊微微挑眉。
“之前沈廷煊貌似也陰陽怪氣的問過類似的問題。”
“所以你打算從他那邊入手?”
“不然呢,我總不能直接沖去戰家,去問莫家夫婦吧,他家那幾條狗,我是不敢去的。”
“你可以把小西帶着。”燕殊撲哧一笑。
“算了吧,過年去戰家拜年,這小子愣是拿着掃帚追着他家的大黑滿院子跑。”
燕殊伸手摸了摸鼻子,“咳咳,這都去年的事情了。”
“把它的狗腿差點打斷。”燕持無奈的一笑。
“還不是爲了你女兒。”燕殊冷哼。
以前過年是沒有去戰家的,去年正好戰霆沒有留在部隊,戰北捷也破天荒的難得在京都,大年初六去戰家拜年,前些日子下了雪,戰家還有很多積雪并未清掃,燕小西自然喜歡,幾個孩子就留在外面玩雪。
燕小白正玩得高興,大黑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燕小白被一吓,腿還陷在雪地裏,後退的時候,一屁股坐在地上,立刻大哭起來。
“哇——”
燕小西離得最近,他正和燕小北拿着掃帚正在掃雪,一見大黑朝着燕小白走過去,拿起手邊的雪團就朝着它砸過去,大黑忽然被一砸,朝着燕小西嗷嗚叫了一聲,吓得燕小白哭得更大聲了。
燕小西倒是不怕,抄起掃帚就朝着大黑撲過去。
這大黑似乎是認識了燕小西,燕小西可沒少來戰家做客,立刻拔腿就跑。
燕小北立刻過去,把自己妹妹扶起來。
屋子裏的人聽着動靜,出來查看,就看見燕小西拿着掃帚追着大黑滿院子跑。
戰霆當時幽幽說了一句,“燕小西到底做了什麽,大黑看到他都跑。”
戰北捷輕輕咳嗽了一聲,“之前他過來玩,和狗搶玩具,沒搶過,就直接抄起手邊的東西把它們揍了一頓,不僅是打,還張嘴咬了,反正能用的都用了。”
燕殊和姜熹當時那叫一個尴尬啊。
他們家又不缺玩具,至于麽!
回家之後,姜熹自然是狠狠教訓了燕小西一頓,結果人家說了一句讓姜熹啞口無言的話:“别人的才是好的。”
視線轉到現在
燕持想了一會兒,“行了,不說這事兒,我現在就去醫院找沈廷煊。”
“不吃飯了?”
“心裏有事,吃不下。”燕持扯下領帶,扔在沙發上就往外面走。
“哥,如果葉子父親真的和莫家有關系,你打算怎麽辦?”
“到時候再說吧。”燕持說着打開門就往外面走。
而燕小西已經到了燕小北的房間,葉繁夏正在給燕小白洗澡,燕小北坐在床上,正在穿内褲,忽然門被打開,他一個扭頭,就看見燕小西那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你幹嘛!”燕小北提起内褲,拿起睡衣就往頭上套。
“小北,你内褲上的圖案挺好看的。”燕小西盯着他後面的卡通圖案。
“我麻麻買的。”燕小北看似鎮定的把衣服穿好,“你想幹嘛。”
“我還沒穿内褲。”燕小西已經站在床頭。
“你去找二嬸啊。”燕小北冷哼。
“你的不錯……”燕小西咧嘴一笑,門牙缺了半顆,看起來格外喜感。
“那是我的!”燕小北拿起一側的睡褲就往身上套。
卻被燕小西一把扯了過去。
“燕小西,你幹嘛,把褲子給我!”
“我拿我喜歡的喜洋洋内褲和你換。”
“我不要。”燕小北特别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你把褲子給我。”
“那我就不給你!”
“你無賴。”
“那你給不給我。”燕小西臉皮厚,根本不在乎燕小北這幾句話。
“我就不給。”
“那我就不給你褲子,讓你光屁股!”燕小西沖着燕小北吐舌頭。
燕小西拿起褲子就往外面跑,燕小北心裏懊惱,爬下床就追。
燕小西這好死不死的就撞到了燕持身上。
“唔——”燕小西鼻子被撞得生疼。
“你幹嘛!”燕持擰眉,頭上似的,身上濕的,光着腳,還蹭了自己一身水……
褲子濕了。
一大片水漬,難看,難受。
“大伯!”燕小西立刻把褲子背在後面。
燕小北追了出去,一見到你自己的父親,立刻伸手捂住下半身,“粑粑——”
“你這樣子是要做什麽?”對于一個重度強迫症的人來說,自然受不了燕小北光着腿滿世界亂跑。
“小西搶了我的褲子。”燕小北指了指燕小西的後背。
“燕西?”燕持挑眉。
燕小西摸了摸耳朵,“給你就好了嘛!還打小報告。”
“怎麽不穿衣服不穿鞋,我帶你回房,小北,你也趕緊回去,别凍着。”
“好!”燕小北得了褲子,喜滋滋的。
燕持哪裏會抱燕小西啊,頭發上濕漉漉的,他自然嫌棄,他直接掐住他的胳膊,燕小西張開胳膊準備抱住燕持,沒想到那浴巾瞬間落下……
“呃……”燕持目光從他光裸的身上掃過,“你……”
“哇——”燕小西這聲音太大,燕殊本來正打算處理公務,立刻跑出來,就看見自家兒子光這個身子被燕持掐在半空中。
“你倆這是幹嘛……”
“粑粑,我走光了!”燕小西哭喪着臉,可勁哀嚎。
“行了,别哭,又不是沒看過。”燕持沒辦法,隻能把他抱在懷裏哄了幾句。
燕小西絕對是故意的,愣是将頭上的水往燕持身上蹭,弄得燕持差點沒把他直接扔下去。
燕殊從地上撿起浴巾,“行了,别狼嚎了,過來!”
“粑粑,你兒子走光了,失身了!”燕小西那叫一個委屈,“都是大伯害的。”
燕持看着滿身的水漬,頗爲無奈,“你光着個屁股亂跑,走光也是活該。”
“你以大欺小!”燕小西撅着嘴。
“不就是看了一眼麽,緊張什麽。”燕持很慶幸,這不是自己的兒子,不然非得被煩死。
況且……
毛都沒長齊,有什麽好看的。
“粑粑說,我的身體隻能留給我媳婦兒看。”
燕持促狹的看了燕殊一眼,“你就整天和孩子說這個?”
“談戀愛要從娃娃抓起。”燕殊說得一本正經,“你不是要去醫院?”
“我先去洗澡換衣服!”燕持說着就往房間走。
萬惡的潔癖症。
秦家
秦浥塵晚上和秦序羽好好談了一下,秦序羽倒是破天荒的和秦浥塵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終歸是看開了,這讓秦浥塵松了口氣。
他出去的時候,就聞到樓下一股咖啡的香味。
燕笙歌正在煮咖啡,“要不要喝一杯?”
“不怕睡不着?”
“解決了一樁大事,心裏興奮。”燕笙歌那雙丹鳳眼透着璀璨的光。
“不如今晚通宵?”秦浥塵走過去,雙手抱住她的腰,精壯的腰,邪惡的往前頂了一下。
“不正經。”
“你不也有感覺麽!”秦浥塵輕咬着燕笙歌的耳垂。
而此刻電話忽然響起,秦浥塵下意識的看了看腕表,十點鍾了,誰會來電話。
“去接電話,我煮咖啡。”燕笙歌推搡着秦浥塵。
秦浥塵拿起電話,“喂——”
“三少,我是李詢,不好意思,這麽晚打擾你。”
“有事麽?”秦浥塵坐到沙發上,“是小羽的案子有什麽進展?”
“有人舉報夏蔚然也涉案其中,所以這個案子又出現了一些新的狀況,我們已經把夏蔚然請了過來,想請你們明天白天再來一趟警局。”
“夏蔚然?”秦浥塵挑眉,是個很不起眼的人,長得一般,性格怯懦。
“嗯,有些情況需要再和您核實一下。”
“我能問一下,舉報人是誰麽?”
李詢摸了摸下巴,顯得有些爲難。
秦浥塵也不想爲難他,“我知道了,不爲難您,這個案子還得麻煩您多費心。”
“這是我的職責。”李詢想了半天,隻是在挂斷電話之前說了一句,“您的大哥回來了,您知道麽?”
秦浥塵握着電話的手微微收緊,“我知道了。”
燕笙歌端着咖啡走過去,“怎麽了?看你不太對勁?”
“夏蔚然被人舉報和小羽綁架案有關。”
“那個女人?”燕笙歌有些詫異,“她有這個膽子麽?誰舉報的啊,白露?”
“秦承宇!”秦浥塵接過咖啡,喝了一大口,濃烈的苦澀在他唇齒間彌漫。
真夠狠的。
------題外話------
其實葉子的身世從很很早之前我就鋪墊過了……沈家老太太和沈老爺子,還有沈廷煊那邊……
話說這個坑挖得也有些早,不過很多人已經猜到了,哈哈,每次看見自己的腦洞被你們猜到,我的内心都是……崩潰的!
燕小二:說明你的腦洞還不夠大!
我:你走!
而且昨晚碼字碼了一半,同學忽然問我作業寫沒寫,我說什麽作業,她說明天上課要用的,要上台說的,你不會沒做吧!
我壓根忘了要上課這回事,内心真的很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