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二哥!”莫雲旗說着擡腳就要追出去,戰北捷看着她急着離開自己的樣子,大步跟了出去。
莫雲旗沒走兩步,隻覺得胳膊被一股大力扯住,身體本能的腰揮手劈過去,手掌卻被人硬生生的接下,手腕被人按住,整個人被拉向了另一邊。
“戰北捷,你到底想要幹嘛。”莫雲旗咬牙看着面前的男人。
“莫雲旗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我怎麽就變成故意的了!”莫雲旗快被這個老男人氣死了,“戰北捷,你自己說,從一開始,就是你和我說,讓我和你演情侶,是不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是!”
“然後呢,那日和我說結束關系的人也是你,對不對!”
“對!”
“輕薄我,沒有經過我的同意,親我的人是不是你!”
“是,不過這不是輕薄,這是親熱!”
“親熱你妹!”莫雲旗看着他說得一本正經的模樣,心裏就來氣,這個混蛋,還好意思和自己說什麽親熱,你丫單方面親我,這叫親熱?
這家夥小時候腦子絕對被驢踢了!
“你是女孩子。”戰北捷輕輕咳嗽兩聲,“能不能稍微注意一點,别整天說髒話。”
“你在部隊訓我的時候,怎麽不說我是個女孩子,現在和我扯這些!”
“是你要求在部隊一視同仁的。”
“我……”莫雲旗氣結,“好。”
來,深呼吸,淡定,要淡定,千萬别被這個老男人氣到。
“我之前就和你說了,我們之間有很多不合适的地方。”
“除了年紀,你對我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戰北捷雙手撐在她的兩側,目光灼然的盯着她。
莫雲旗被他看得心裏發怵,下意識的伸手将耳側的頭發别到耳後。
“長得太醜?”
“不是。”
“家裏不夠有錢?”
“不是。”
“還是我對你不夠好?”
“你對我好麽?”
“那我以後會對你更好的!”
莫雲旗有些怔愣,貌似他們讨論得不是這個問題吧。
“你不覺得你很霸道麽?”
“女人不都喜歡這種?”
“太強勢,不顧我的感受?”
“就說我随便親你這個?”戰北捷挑眉。“你可以随時随地……親回來!”反正他是不介意的。
“我……”莫雲旗嘔得要死,這個男人的回答,爲什麽都這麽的欠揍!“我說得不是這個問題,我覺得我不喜歡你!”
“看着我!”戰北捷一秒變嚴肅臉。
“幹嘛!”
戰北捷的聲音在那一瞬間,都變得有些生硬,莫雲旗心裏沒有由來的一慌,自然不敢去看他。
而且這人還能要點臉不,一直盯着自己看,難道不覺得很怪異麽!
莫雲旗能夠真切的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焦灼在自己的臉上,自己的臉似乎越來越燙了。
“看着我說那句話。”戰北捷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點情緒。
莫雲旗剛剛擡頭,灼熱的吻瞬間落了下來。
“唔——”莫雲旗睜大眼睛,他爲什麽總是這麽不經過自己的同意,戰北捷可不想從她嘴巴裏面再聽見那句話,他能做的隻能堵住她的嘴巴。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戰北捷完全不滿足于停留在唇齒之間。
食髓知味,自然想要得更多,更多……
莫雲旗一直仰着頭,脖子很酸,她下意識的伸手拽住戰北捷的衣領,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男人滾燙的呼吸擦過她的每一寸肌膚。
她的臉紅得發燙。
戰北捷感覺到她脖子的不适,抽身離開,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兩個人的嘴唇依舊離得很近,隻要她開口,就能夠擦過他薄唇,莫雲旗根本不敢說話。
那種酥麻的感覺,充斥着她渾身每一個毛孔,悸動得讓人渾身發顫,心髒跳得幾乎要蹦出來,胸口那不斷起伏的悸動感,仿佛要将她吞沒,心慌心悸,有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滅頂的心悸,她都覺得自己會昏死過去。
“敢不敢把剛剛的話再說一次?”
“你這是耍流氓。”
戰北捷一笑,伸手摸了摸她滾燙的臉,粗粝的手指順着她的側臉往下移,撫摸過她滾燙通紅的耳垂,勾着嘴角,“怎麽燙,有反應?”
“你丫難道沒有反應?”莫雲旗挑釁的瞪着她。
“電梯裏就有,你不是知道麽!”兩個人身子一直貼得很近,莫雲旗的感受很真切。
“臭流氓!”
莫雲旗咬緊牙關,擡腳就朝着他的隐私部位踹過去。
真是夠不要臉的!
戰北捷畢竟不是一般男人,直接擡手就按住了她的膝蓋,這手直接落在她的大腿處。
“松開!”
“腿挺細的!”
“你再不松開,我就不客氣了。”他的手好燙,那灼熱感,穿過衣服,能夠清晰的烙印在她腿上,莫雲旗身子發緊,他霸道強勢的呼吸還不斷地噴灑在自己的臉上,莫雲旗就是呼吸就變得小心翼翼。
兩個人急促而又灼熱的呼吸糾纏,就連空氣都變得暧昧纏綿起來。
“就你這樣,你還想對我不客氣?”
莫雲旗狠狠瞪了他一眼。
卻猝不及防跌進了那雙染着笑意的眸子。
莫雲旗的腦子那一瞬間有些空白,戰北捷長得本就不錯,隻是平時一臉嚴肅,誰也不敢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他目光堅毅,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堅韌不拔,鼻子堅挺,兩道濃眉,顯得他英氣十足随意不羁,微微勾着着唇,棱角分明的輪廓,冷傲而又盛氣淩人,傲然獨立,盛氣淩人,或許是職業的原因,骨子裏面透着霸道強勢。
此刻銳利的眸子染上點點璀璨的光,夕陽的餘晖傾瀉下來,将他周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華,那一瞬間,莫雲旗看得有些癡了。
戰北捷仔細看的話,長得真的不錯,就是平時活得太糙了一些,看起來不似燕殊那般精緻。
值班護士忽然經過,戰北捷送開牽住她大腿的手,改爲摟住她的腰,他可沒有當中表演的習慣。
他壓低聲音,“看夠了麽?”
“我就是随便看看!”莫雲旗被人戳破,瞬間覺得有些尴尬。
“所以随便看了快三分鍾?”
“你想怎樣!”莫雲旗氣得咬牙切齒。
“做我女朋友的話……”戰北捷俯身,靠近她的耳垂,他看着她白皙的耳垂,漸漸變得紅潤,心裏有着說不出的歡喜,明明對自己有感覺,還偏要口是心非。
果然女人就是種心口不一的生物。
“什麽!”莫雲旗捂住耳朵,不許他看。
“随時都可以看我,看多久都可以,看一輩子也可以!”他聲音自帶混響那種,莫雲旗忽然覺得格外好聽。
這算是變相的表白吧。
莫雲旗心髒噗通亂跳,“我……”
“還需要考慮?”
莫雲旗不說話。
“那你慢慢考慮!”戰北捷說着直接摟住她的肩膀就往病房走。
“喂——你不是說讓我考慮麽,你這是幹嘛!”
“你考慮你的,我做我的!”
“你這根本就是……”
“嗯哼,哪裏現在就答應?”
莫雲旗冷哼,不去看她。
沈廷煊飯都吃了一半了,那兩個人還是沒有影子,他喝了口湯,“這兩個人是失蹤了?”
“談戀愛。”燕殊随手翻着面前的雜志。
“你确定不是私下鬥毆?”沈廷煊一邊吃飯一邊說道,“在家的時候,這兩人沒少撕吧。”
“你見過鬥毆親嘴兒的!”
沈廷煊差點把湯噴出來,“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文雅點!”
“好,接吻。”
沈廷煊瞪了燕殊一眼,“熹熹,你可得好好管管他。”
“聽過那句話麽,江山易改。”姜熹輕笑。“你的腰沒事吧,這麽不小心?”
“别提了。”沈廷煊歎了口氣。“現在動一下都疼?”
“撞哪兒了?”姜熹托着下巴,盯着沈廷煊看,那認真的模樣,惹得燕殊有些不滿了。
這家夥有什麽好看的,需要一直盯着看麽!
是我不好看?
“桌子!”
“你也太會玩了!”姜熹撲哧一笑。
楚濛坐在一邊一直未曾開口,隻是聽了姜熹這話,這才繃不住,瞬間破功。
沈廷煊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還有臉笑!”
“不好意思。”楚濛着實沒想到,姜熹會來這麽一句。
姜熹目光在兩個人身上遊離,“你倆……”
“我呸,我的腰是被楚衍撞的!”他就說嘛,姜熹忽然笑個什麽勁兒。
“哦!”姜熹一聽是楚衍,就瞬間失去了興趣。
“等會兒,你那是什麽表情啊,你眼睛往楚濛身上看什麽。”
“沒什麽啊。”姜熹輕輕咳嗽一聲。
“你腦子裏面想什麽呢,燕殊,你好好管管你家媳婦兒!”沈廷煊這一生氣,扯到了腰部的傷,頓時疼得龇牙咧嘴。“你們這些個人哦,整天腦子裏面都在想些什麽啊,思想太肮髒了!”
姜熹伸手摩挲着下巴,目光忽然和楚濛撞到了一起,一個是似笑非笑,一個是高深莫測。
沈廷煊受傷這事兒,她還是從葉繁夏口中得知的。
姜熹當時正好結束一個咨詢活動,正打算休息一下,葉繁夏和燕持談合作回來,正好路過她這邊,就順道到她這邊坐了坐。
“聽說廷煊住院了?”
“什麽?我沒聽說啊。”姜熹詫異。
“據說是撞了腰。”
“怎麽回事?”姜熹更是茫然。
“他平時那麽愛玩,指不定就是……”葉繁夏笑得那叫一個詭異。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姜熹第一個就想到了,難不成是玩了什麽高難度的動作?
“你懂得!”葉繁夏一個勁兒的沖着姜熹使眼色。
“我不懂,你說來給我聽聽。”燕持挑眉,面色冷峻的從文件上挪開視線,盯着葉繁夏。
“女人說話,你别插嘴!”葉繁夏冷哼。
燕持倒是不說話了,不過心底沒少腹诽,等回去我就讓你知道,我能不能插……嘴!
“不會吧,應該不至于吧,廷煊不是那種人。”姜熹咽了咽口水。
“誰知道呢,不過他愛玩是出了名的。”葉繁夏聳肩。
姜熹在腦子裏面已經腦補了許多東西。
戰北捷和莫雲旗正好進門,沈廷煊微微挑眉,“老戰,你可以啊!”
莫雲旗伸手将某人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拍開。
“哎——要虐狗了,沒好日子過了啊!”沈廷煊輕笑,“老戰,你也稍微克制一點。”
“我也是這麽說的。”燕殊手随意的搭在姜熹身後,随手撥弄着她的頭發。
“我已經很克制了。”戰北捷壓低聲音。
“小嫂子嘴巴都腫了,你這叫克制?”沈廷煊哂笑。
莫雲旗咬住嘴唇,難怪自己一進來,這群人就一直盯着自己看,戰北捷,你丫就是個混蛋。
“忘了和你說了,爸今天晚上回來。”戰北捷拉着莫雲旗就坐到了一側。
姜熹看着兩個人這熟稔的模樣,忍不住側頭看向莫雲旗,“你倆這是……”
“我倆啥也沒有!”
“哦!”姜熹饒有趣味的看着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笃定的點了點頭,“确實是啥也沒有。”
“嫂子!”莫雲旗臉上放着不自然的紅暈。
“好了,不鬧你了,感情這事兒,順着心意來就好,别的都是浮雲。”
莫雲旗覺着這話好像在哪裏聽過,目光一轉,就看見似笑非笑的燕殊,這夫妻兩個人現在說話的口氣都一樣了。
“那你别和幹爹說,我腰傷了,免得他擔心。”
“他已經知道了。”
沈廷煊伸手扶額,“算了。”
“待會兒我先送小不點回去,晚上過來陪你。”
“不用了,我陪他就行,你陪戰伯父吧。”楚濛緩緩開口。
姜熹目光又一次變得灼熱。
沈廷煊狠狠瞪了她一眼,姜熹促狹的一笑。
“不太好吧,我陪他就行,你平時也挺忙的。”戰北捷怎麽覺着楚濛有些不懷好意呢。“不要耽誤你辦正事。”
“最近不忙,而且他的腰傷我也有責任。”楚濛伸手摩挲着手上的銀戒,“況且照顧他也是我的正事。”
“楚衍撞的,和你有什麽關系。”沈廷煊咬牙,餘光瞥見姜熹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他是我弟弟,我理所當然要負責。”楚濛說得那叫一個一本正經。
沈廷煊翻了個白眼。
楚濛電話響起,他去外面接電話,沈廷煊歎了口氣,“你們有沒有覺得楚濛很不正常。”
“嗯。”燕殊低頭倒騰手機。
“平時和他談生意,哪次不坑我,現在倒好,給我讓了百分之一的紅利就算了,居然還主動提出要照顧我,你們說,這家夥是不是準備暗中把我害死!”沈廷煊說得神秘兮兮。
“尼瑪,最近這家夥看我,我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總覺得他準備暗害我。我不就是多拿了一個百分點麽,應該不至于惹來殺身之禍吧。”
“就爲了這次的這個百分點,這家夥簡直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到我房間威脅我,現在居然這麽爽快的讓給我了,完全不正常啊,我靠,他該不會是真的準備暗中把我害死吧,我也沒有從他手中讨過什麽好處啊。我靠,怎麽越說心裏越是發毛。”
燕殊微微挑眉,收起手機,“沈四少,收起你那副被害妄想症的嘴臉好麽!”
“我去,要是一個成天和你對着幹的人,忽然對你那麽好,你會怎麽想!肯定是沒安好心啊。”
燕殊把玩着姜熹的頭發,“他不會有這個機會。”
“什麽?”沈廷煊沒聽懂。
“成天和我對着幹的人,基本上都被我滅光了,沒有機會對我好了。”
沈廷煊嘴角一抽,這家夥渾身狂炫酷霸拽的氣質是怎麽回事,我去,好想揍人有木有。
“姜熹,你怎麽忍得了他的,我都忍不住了,我真想……”沈廷煊氣得牙齒咯咯作響。
“都結婚這麽久了,我想退貨也來不及了啊。”姜熹聳肩。
燕殊忽然按住姜熹的後腦勺,将她整個人按向自己,“你想退貨?”
“我就想想而已……”姜熹看着他淩厲的眸子,忽然有些怯了。
“想都不能想。”
“你倆夠了!”沈廷煊覺着自己周圍充斥着粉紅的泡泡,“秦浥塵在電視裏秀恩愛,老戰也秀,你倆還……能不能照顧一下我這個單身狗。”
“不過你真的有被害妄想症,人家對你好一點,估計就是爲了補償楚楚那家夥對你造成的傷害而已,他想害你?”燕殊輕笑,“你還能活到現在?”
“瞧你這話說得,我在京都難不成是白混的,好歹人家也叫我一聲四少,你這話說的簡直是在侮辱我!”沈廷煊立馬不幹了,“難不成我和他比很差?”
“不是!”燕殊挑眉,“你這反應有些大啊。”
“我靠,你說我不如那個禽獸,你能不火大麽!”
“你說誰是禽獸!”楚濛推門進來,Louis也跟在身後。
“他說……”燕殊剛剛開口,就被沈廷煊打斷了話。
“什麽也沒說!”
燕殊斜靠在椅子上,“啧啧……一秒變慫!”
“我靠,燕殊,你丫不說話會死是不是!”沈廷煊氣結。
“剛剛叫嚣着自己在京都也不是白混的人是誰啊。”燕殊微微挑眉。
“行了你,趕緊給我閉嘴吧!”沈廷煊冷哼。
“你倆到底在說什麽。”楚濛總覺得好像在說自己。
“和你又沒關系。”沈廷煊十分傲嬌别過頭。
燕殊和姜熹對視一眼,“那我們就先走了。”
“我送你。”楚濛直接開口,直接端起了主人家的架子,惹得燕殊又是一陣輕笑。
沈廷煊捏緊枕頭,燕殊這家夥怎麽變得越來越欠揍了。
“你剛剛和廷煊說了些什麽?”楚濛随手将病房的門帶上。
“我能和他說什麽啊,什麽也沒說啊。”燕殊聳肩,表示自己什麽也不懂。
“他那副樣子,分明是被你氣的。”
燕殊一樂,“你不會是爲他出頭的吧。”燕殊眼中盡是揶揄。
楚濛别開頭不再說話。
燕殊攬着姜熹往電梯走,兩個人不停的咬耳朵,那模樣簡直羨煞旁人。
今天解決了秦家,他心裏自然是十分高興的,隻是剛剛到了老爺子病房門口,就看見幾個一身軍裝的人站在門口,腰杆筆直,松枝綠的軍裝在幾乎都是素白的走廊顯得格外惹眼,也惹得許多人在不遠處駐足。
“誰過來了?”姜熹看向燕殊,老爺子住院之後,前幾天倒是有一些大人物過來,不過也都被老爺子打發走了,這又是哪位啊……
他們忽然瞥見燕殊,朝着燕殊行了個标準的軍禮。
“這是戰叔的警衛員,還有……”燕殊心頭一跳,直接推門進去。
“小殊回來了啊!”宋一唯笑道,正在給客人端茶送水。
燕小西正趴在戰霆的腿上,笑得那叫一個燦爛,而房間裏面還有一個燕殊的熟人,燕殊剛剛準備行軍禮,就被攔住了。
“這是私人時間,别搞得那麽拘謹。”
“莫首長,您怎麽來了?”
“商量婚事呗!”燕老爺子笑得那叫一個春風蕩漾。
------題外話------
咳咳,老戰啊,人家小莫同志的父母來了啊,你準備咋辦啊!
老戰:該結婚結婚,該生孩子生孩子!
莫雲旗:你丫問過我的感受麽,我同意了麽!
老戰:你也沒反對!
莫雲旗:我現在就反對!我抗議……
老戰:抗議無效!
莫雲旗:我不服……
老戰:打一架?赢了就聽你的……
莫雲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