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就聽見了嘹亮的口号聲,姜熹才幽幽睜開眼睛,車子很快進入了營區,在門口的時候,燕殊出事證件,站崗的士兵還好奇的盯着燕殊的副駕駛看。
“燕隊長,嫂子真漂亮。”
“别看,她臉皮薄!”
燕殊随手打着方向盤,車子偏離大路,直接朝着一派營房走去,而家屬樓則在後面,姜熹曾經去過,想起之前燕殊把床給弄塌了,姜熹撲哧一笑。
“笑什麽?”
“我在想這次的床夠不夠結實。”
燕殊頭上冒出一絲虛汗,“回頭我再收拾你。”
“那我等着!”
“這次的床,我專門找人運過來的,足夠大,足夠軟,還足夠我們折騰!”姜熹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車子穿過整齊劃一的白楊林,路過幾排營房,路上不時有身着軍裝的人路過,除卻嘹亮的口号聲,訓練時的呐喊聲,到了後面,就隻有知了昆蟲的哼鳴聲。
車子停下,燕殊打開車門,這邊已經是山區了,溫度沒有京都那麽高,不過太陽卻依舊毒辣,山風吹來,也驅散不走一點點燥熱。
姜熹推門下車,背帶牛仔褲,白色體恤,一頂遮陽帽,顯得幹淨清爽,燕殊打開後備箱,拿出行李箱,牽着姜熹就往樓上走。
這是一幢三層小樓,門口還有人圈了一塊地,種着各種蔬菜,聽着動靜,立刻有人探頭出來,燕殊長得俊美,在這一群糙漢子中,顯得很特别,早些姜熹也來這邊住過一陣兒,隻是此刻這些軍嫂看着她的目光變得更爲熱切。
“燕隊長……”一個女人過來打招呼。
一米六五左右的個子,微胖,紮着一個馬尾辮,皮膚白嫩,穿着幹淨的淺藍色上衣,黑色長褲,容貌清秀,在這群軍嫂中算是長得比較漂亮的。
“這是趙連長的媳婦兒,老趙,你應該見過!”燕殊給姜熹介紹。
“嗯,你好!”
“你好,我叫秀秀,之前回家了一趟,你過來的時候,我都沒見到,總聽說燕隊長的媳婦兒像個天仙兒一樣,今天算是見到真人了。”
姜熹微微點頭,秀秀很熱情,隻是目光透着一絲打量,這讓姜熹略微有些不自在。
“熹熹啊,之前聽老錢說你們要過來,我還不信!”說話間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走了過來,姜熹之前住在這邊的時候,倒是承蒙她照顧了。
“錢嬸兒。”
這老錢是部隊的一個連長,平素也是不言苟笑的,不過人倒是很好,錢嬸兒之前一直在家,直到兒子讀了大學,這才搬過來随軍,到這邊也住了三四年了。人很熱情,對人也很真誠,姜熹對她自然也就多了幾分親近。
“快點進去吧,這都快中午了,我家裏做了飯,待會兒你們到我家來吃點!”錢嬸兒笑道。
“那怎麽好意思,我和燕殊去食堂就行。”
“沒關系,你們趕緊過來,我再去炒幾個菜!”錢嬸兒也不等姜熹說話,就直接往家走,倒是那個秀秀一直跟着姜熹去了他們的房間。
這邊的房間都是一樣的,全部都是一室一廳一衛,加起來也就是三十多平的樣子,一進去,就是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個凳子,桌上還放着水壺等洗漱用品。
“可以去後勤那邊領個蚊帳,這邊蚊子很多!”秀秀笑着說道,顯得尤爲熱情。
在這邊的軍嫂中,秀秀和姜熹的年齡相仿,因爲極少有年輕人過來随軍,秀秀看得出來想和姜熹處好關系,隻是她的眼睛從姜熹的行李中閃過,卻難免多看了幾眼。
“好,我知道,謝謝,我得收拾一下東西,可能有些亂,恐怕不能招待你了。”姜熹客客氣氣的下了逐客令。
“你們先收拾,完了我們再聊。”秀秀說着就往外面走。
其實蚊帳什麽的,宋一唯早就給姜熹準備好了,包括被子什麽的,宋一唯總歸是心疼姜熹,自家兒子過得糙一點就算了,她可是還等着姜熹給她生個小孫子呢。
幸虧之前燕殊就和她說,房子應該什麽都沒有,這牆壁也隻是用泥灰粉刷了一遍,床上桌子被人擦了一遍,顯然是有人過來打掃過,空氣中都是濃重的水泥味兒。
“錢嬸兒那吃飯,回頭再收拾。”燕殊将行李放好,牽着姜熹就往錢家走。
剛剛吃了飯,燕殊帶着姜熹先去各家轉了轉,畢竟以後要一起生活,他們的喜糖喜餅帶了許多,正好分發給了大家,這事兒忙完,燕殊就去軍區報道。
姜熹則留在房間收拾東西,幸虧之前早有準備,宋一唯說得對,那邊就是他們的小家,怎麽着也得好好收拾一下,所以就是牆紙都給他折騰好了,她一個人收拾不過來,叫了錢嬸兒幫她拾掇,折騰了整整一個下午,才算完事。
“果然還是你們年輕人有想法,像我,就懶得折騰了。”錢嬸兒坐在凳子上,姜熹給她倒了杯水。
“謝謝錢嬸兒,過些日子,可以做飯了,再請您和錢叔過來吃飯。”
“不用這麽客氣,看到你,就想到我兒子,前些日子和我打電話,說交了個女朋友,等我和他爸過年回去,準備帶給我們瞧瞧……”
“您也快有兒媳婦兒了!真是恭喜,什麽時候給我們發喜糖啊!”
“我現在就怕這小子忽然給我添個孫子,到時候,我還得回去給他們帶孩子。”
“有了孫子,您不是應該高興麽!”
“是高興啊,隻是現在的年輕人啊,平時工作忙,他這要畢業了,一直在找工作,壓力大,以後有了孩子,哪有時間帶,和我說要請個保姆,你說這不是浪費錢麽!”
姜熹安靜的聽着,這确實是個普遍的社會現象。
燕殊剛剛到了戰北捷的辦公室,門沒有關好,他就聽見了裏面傳來戰北捷的怒吼聲。
“我平時怎麽和你們說的,打架惹事?你們是平時太閑了麽,還是覺得訓練得強度不夠大!”
“你們以爲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是部隊,你們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絕對的服從命令,你們這麽多年的軍校是白讀了麽,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麽,不是喜歡動手,來啊,現在就在我面前打!”
“你也是能耐了,劉偉,你特麽的說說你,一個男人,和女人打架,能耐了哈!”
……
燕殊推門進去!
“沒看見我在訓人麽,滾出去!”戰北捷眼睛都不看門口的。
“老戰,怎麽火氣這麽大!”燕殊雅痞的聲音響起。
站在戰北捷面前的三個人倒是齊齊一愣,在部隊裏面的教官聲音多是嘶啞渾厚的,長時間的嘶吼,他們的嗓子粗粝得很,倒是極少聽見這麽清冽的聲音。
“你回來了?不是說明天才到?”戰北捷伸手捏了捏眉心,語氣也緩和了一些。
“預報說明天有雨,怕山路難走。怎麽着,打架?”
“剛剛來的新兵蛋子,氣死我了,吃飯時間打架,我告訴你們,這個處分你們是背定了,一個都特麽的跑不了!”戰北捷着急上火。
燕殊從後面看,兩個大小夥子,還有一個姑娘家。
燕殊繞到他們面前,那兩個小夥子的臉上都被揍得狠,鼻青臉腫的,還有一個鼻子上還挂着血,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隻是這小姑娘齊耳短發,垂着頭,倒是看不出來受了什麽外傷。
“因爲什麽打架?”燕殊靠在桌子上,雙手抱胸。
三個人齊齊打量着燕殊,松枝綠的陸軍常服,肩上那明晃晃的肩章,軍裝襯托得他英武不凡,那雙獵豹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像是要将你瞬間看穿一般,抿着涼薄的嘴唇,端着一副禁欲高冷的皮相,可是周身卻散發着一種不一樣的氣質!
與生俱來的倨傲驕矜,他的模樣比報紙雜志上刊登得穿着軍裝的模特兒還要好看。
不過他們對眼前的這兩個人都很熟,燕殊和戰北捷是這一輩中最出類拔萃的,也是他們經常聽教官提起的楷模。
隻是沒見過燕殊本人,真的不懂,一個軍人,居然還可以長得這麽好看,眉毛斜入鬓角,眉目如畫風流儒雅,輪廓柔和,卻被這軍裝襯托得多出了幾分冷硬。
“劉偉,你說,怎麽回事!”
“就是……”男人吞吞吐吐的,半天沒憋出半個屁!
“莫雲旗,你說!”戰北捷看向莫雲旗!
“他們說我是個娘們兒,還嘲諷我是個女人,說我給隊裏拖後腿。”
“還有呢!”
“他們說隊長我和隊長你有私交,說我能進這裏是憑了關系,他們說我的,我都能忍,可是說到隊長你,我就不能忍了,這完全就是污蔑!”
其實也是他們在訓練的時候,就多有摩擦,這不過是一個導火索罷了。
燕殊看着她說話認真笃定的模樣,倒是一樂,這姑娘挺好玩的,這不動聲色的,準備将禍水引給戰北捷。
戰北捷又不是傻子,走到莫雲旗面前,他的身高對她來說,太有壓迫感了,她隻能盯緊他胸口的紐扣,不敢亂動。
“你是說因爲我,你才和他們打架?”
“這是主要原因!”
“看着我!”戰北捷嗓門極大,幾個人均吓了一跳。
莫雲旗硬着頭皮仰頭看着他,戰北捷那雙鷹隼般的眸子,死死盯着她,“再說一遍!”
“我是因爲你才和他們打架!”
“放屁!”
唾沫星子橫飛。
燕殊撲哧一笑,他明顯看見一個唾沫星子濺到了那姑娘的臉上,她的嘴角狠狠抽了抽,“隊長,我沒有放屁!”
“撲哧——”燕殊笑得前仰後合!
“莫雲旗!”
“到!”
“操場一百圈!”
“是!”
燕殊挑眉,老戰對一個姑娘是不是太狠了!
戰北捷扭頭看着另一側的兩個人,“你們兩個,大男人,和一個女人動手,你們是不是覺得很光榮!”
“沒有!”
“沒有?”戰北捷伸手狠狠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其中一個人眉頭忍不住緊蹙!
“兩個男人沒打過人家一個女兵,還被揍成這個慘樣,丢人!”
兩個人垂頭不說話。
“操場一百圈,俯卧撐50組!”這一組可就是10個啊。
“是!”
三個人離開,燕殊才笑着走過去,“你對一個女孩子幹嘛這麽嚴格!”
“到了這邊,就沒有什麽所謂的男人女人,都是我手下的兵。”戰北捷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他們打架,你最多就是被首長罵兩句而已,你愁什麽!”
“剛剛進部隊,就背處分,不太好,待會兒我再去和上面說說。”戰北捷将手邊的文件整理好,“晚飯,你帶着熹熹來食堂吃。”
“怎麽?你要在食堂請客?”
“你可别提了,最近不是要舉行集體婚禮麽?部隊準備趁着這次機會,再舉行一次集體相親,我爸就和我們首長說了,有不錯的就先給我留着,我……”
話音未落,忽然傳來敲門聲,“進來!”
“首長好!”燕殊和戰北捷同時起身行禮。
“坐吧!”男人揮手示意兩個人不用拘禮,不過燕殊和戰北捷還是乖乖地站在他面前。
無論平時怎麽得瑟,他倆在關鍵時候可從不會掉鏈子。
“我這次過來,主要是和北捷說一下你的個人問題。”
燕殊憋着笑,這說曹操,曹操到啊。
“首長,我現在一心撲在事業上!”
“胡說,你也老大不小了,總得爲自己的終身大事考慮!”
“我立志報效祖國,把我的一生獻給國家!”
“這話雖然是這麽說,不過啊,你的事情我們也很上心,你這年紀在部隊不算小了,你爲組織作貢獻,組織也得爲你考慮周全嘛!”
“首長,我不敢讓組織爲我操心!”
燕殊快要樂瘋了,戰北捷這話說得,怎麽越聽越覺得像是要和國家結婚了!
“戰北捷同志!”
“到!”
“你放心,你的事情組織已經全面給你考慮過了,過段時間集體相親,我單獨安排了幾個姑娘和你接觸接觸!”
“首長……”
“都是好姑娘,你可得把握住!”
“我現在隻想好好訓練,帶好手下的兵!”
“你的兵可以交給燕殊嘛,你就安心準備你的終身大事!燕殊同志,你意下如何!”
“服從領導安排!”
“你看看,這才是好同志啊!”
戰北捷心裏已經開始抓狂了,尤其是站在他身邊的燕殊,憋得辛苦,這身子都在發顫,笑死你得了。
“戰北捷同志,你父親也和我提過你的事情,這個事情真的不能再拖了,你必須馬上解決你的事情,知道了麽!”
“我知道!”
“嗯!”男人走到燕殊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倆平時關系好,給他做做思想工作,我可不想爲國家貢獻了半輩子的好同志,老了打光棍!”
“我會的!”燕殊咬着牙,他要繃不住了!
直到首長離開,燕殊才放聲大笑。
“老戰,你這事兒都已經上升到這種高度了吧,領導心裏的老大難!”
“我真的覺得這種事情急不得!”戰北捷頹然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我滴媽呀,在家躲着我家的老頭子,他就直接把手伸到了我這裏,才感覺逃離魔爪,沒想到……”
“行了,你就乖乖相親吧!”燕殊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了,你說讓我和熹熹晚上去食堂做什麽?”
“因爲今晚我要約見我的第一個相親對象,從今天開始,每天都有!”
“同情你,爲你默哀三分鍾,那我和熹熹就更不适合打擾了啊。”
“我會很尴尬的啊,算我求你了!”戰北捷歎了口氣,“你們就給我參謀一下,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很容易把天給聊死。”
“行吧,我們晚上也得去食堂。”
燕殊和戰北捷簡單交流了一下最近的工作安排,兩個人就往外面走,操場了還有許多人在訓練,但是還在奔跑的三個人,也很惹眼,尤其是莫雲旗,後背全部都被汗水浸透了,身闆很小,不過脊背卻挺得筆直。
“就是這姑娘把你給壓倒了?”燕殊挑眉。
“我就是太大意了麽,沒想到這丫頭身手這麽好。”
“明明是你自己輕敵,怎麽着,你不會是因爲這次的事情報複人家吧!”
“怎麽可能,我是那種人麽!”
燕殊輕笑,“你不是那種人麽!”
戰北捷和燕殊擡腳下樓,朝着操場邊走去,現在是下午三點多,不過太陽依舊毒辣,他們走到一處樹蔭下,燕殊靠在牆上,看着操場上還在奔跑的三個人,“這姑娘脾氣挺倔,到現在愣是咬牙堅持下來了。”
“堅持不下來就給我滾!”
“你瞧你,火氣這麽大,相親這事兒吧……”
“你還提!”
“我就覺得你最近火氣實在太大!”
眼看着他們跑完了,戰北捷擡腳走過去,又開始新一輪的“虐待”!
燕殊敢肯定,這家夥絕對是把自己心裏的火,撒在這三個人身上了,哎,也是倒黴,這個時候往他的槍口上面撞,這不是找死麽!
燕殊看了看時間,擡腳往家屬區走。
秀秀正好從屋内走出來,“燕隊長!”
“嗯!”
“嫂子真是心靈手巧,蕙質蘭心,你可真有福氣。”
燕殊笑了笑,往房間走,前面的陽台上放置了兩盆花,燕殊剛剛進門,就看見本來雪白的牆壁已經全部被淺青色的印花牆紙鋪滿,桌子上鋪着一層印花塑料紙,上面壓着玻璃,一個玻璃瓶,上面插着黃色的月季,餐桌被簾子隔開,本來不大的地方,倒是顯得越發别具一格!
“秀秀,你還有事麽!”姜熹從卧室出來,一看是燕殊,抿嘴一笑,“結束了?”
燕殊直接走進卧室,柔粉色的床單,怎麽越看越覺得充滿了少女氣息,“媽說新婚,要我把紅色的床單拿來,我覺得太紅了,最後就哪了粉色。”
“蠻好看的!”燕殊摘下帽子,低頭吻住姜熹的嘴唇,“唔——”
“我親一下。”
姜熹往後退了一步,小腿抵在床邊,身子被燕殊壓下……
“大白天的,随時會有人進來的!”
“我知道,我就是親兩口而已!”燕殊挑起她的下巴,逐漸加深這個吻。
過了飯點,燕殊才拉着姜熹去食堂,因爲飯點食堂人很多,所以戰北捷和那個女人約了遲一些見面,姜熹和燕殊剛剛到了食堂,就看見戰北捷和一個女人相對而坐,那個女人一頭長卷發,看不真切臉,垂着頭,而戰北捷則是一直抓耳撓腮。
“燕殊!”戰北捷瞥見燕殊的身影,頓時像是看見了救星。
對面的女人也扭頭看了看門口,這個男人好俊!
姜熹熟稔的挽住燕殊的胳膊,燕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眼中盡是寵溺!
“我朋友和他老婆,你不介意我們一起坐吧!”
“這麽年輕就結婚了?”
“新婚不久!”戰北捷呵呵一笑,他壓根沒注意對面女人語氣的異常。
“我們先去打飯。”燕殊拉着姜熹到了窗口,食堂師傅對燕殊很熟,看着他帶了媳婦兒過來,還專門給他們多打了一些。
“好像太多了,吃不完!”在部隊,是嚴禁浪費的。
“吃不完我吃!”燕殊渾不在意的說道。
“多吃點,你這麽瘦,吃再多也不怕,吃不飽哪裏有力氣啊!”打飯師傅笑道。
燕殊附在姜熹耳邊,“是啊,吃不飽,哪有力氣啊。”
姜熹瞪了他一眼,吃個飯還這麽不正經。
------題外話------
咳咳,關于這個小莫同志,怎麽說呢,并不是憑空冒出來的人物……我在慢慢填坑,不要着急,哈哈……
老戰:你就是坑貨!
燕小二:大坑貨!
燕持:+1
我:(╯‵□′)╯︵┻━┻
推文:《蜜婚密愛:嬌妻請負責》情雪凝钰
【高冷真流氓VS熱心僞白兔,簡而概之:都不是省油的燈】
初次見面,飛機上,他們互不相識,卻已是合法夫妻
于是,同别墅三個月後
她把兩份離婚協議放到他桌上,說:“簽字,我們離婚。”
他擡眸看着她,并不說話,眼神帶着疑問:爲什麽?
“你太悶了,我又有喜歡的人了。加上,你讨厭麻煩,我又屬于麻煩中的……”麻煩兩字沒有說出口,就瞄上他嚴肅的表情,立刻噤聲
他将她逼到角落,雙手壁咚她,說:
“我拒絕,最近愛上麻煩了。”低頭吻了她的唇。
她揚起唇角,竊喜“奸計”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