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躺在病床上,她的脖子處用白色的支架固定着,雙手都纏裹着厚厚的紗布,可以明顯的看見打了石膏,她躺在床上,紗布從下巴處穿過,從頭頂纏繞,将她整個臉裹了大半邊,露出了一張慘白的小臉。
她平躺在床上,因爲她太瘦了,蓋着被子,你=纖細的腳脖子落在外面,瘦骨嶙峋。
平時倒是沒覺得她這麽瘦,現在怎麽感覺她瘦得可憐。
她的眼睛觸及到姜熹時,瞳孔忽然放大,她想要動彈,可是她的身體根本無法亂動,嘴巴張了張,喉嚨處傳來一陣刺痛。
莫雅瀾一直趴在床頭,見着沈安安有動靜,立刻跳起來,“安安,你是不是喉嚨難受。”
沈安安上半身幾乎是不能動的,很大一部分都被固定住了,她的雙腳胡亂的蹬着,那種感覺,可是有心無力。
蹬了一會兒她就消停了,因爲太費體力。
姜熹沒想到關戮禾下手這麽狠,沈安安應該說陪了他許久,這個男人居然說廢就廢了她,真的冷血!
沈安安這個模樣,真的還不如直接死了幹脆。
雙手廢了,喉嚨被破壞,關戮禾這是存心要讓她生不如死啊。
“安安現在的情況如何了?”燕老爺子直接走到沈老爺子身邊。
也就是幾日不見,他的頭發已經白光了,全部都是白發,整個人就好像瞬間蒼老了,整個人也顯得憔悴了許多,姜熹還記得第一次在燕家見到他的時候,是個和善,并且精神矍铄的老者,此刻活脫脫像是被人淩虐了一般。
怎麽可能不老!
活了這麽大的年紀,兒孫卻接連出事,接二連三的打擊,能不老麽!
沈老爺子或許沒想到燕老爺子會過來,眉眼動了動,他現在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是頹廢的,顯得十分的消極。
一個孫子落獄,孫女被毀,而唯一一個能夠扶起來的孫子,現在卻要和他們家斷絕了關系,這讓他情何以堪。
此刻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衆人擡頭看過去,居然是戰霆和沈廷煊。
戰霆在門口看見平叔,就知道燕老爺子來了,他本來想趕着去工作之前将沈廷煊的事情解決掉的,沒想到燕老爺子來得這麽早。
“老首戰,沈伯父!”戰霆穿着軍裝,那肩章上的金星顯得有些刺眼。
“你來這裏做什麽!”莫雅瀾見到沈廷煊,就立刻跳腳,難不成是故意來看他們沈家的笑話的麽!
想到她此刻肩膀還很疼!
“咳咳——”沈老爺子咳嗽一聲,難不成沈廷煊的事情還有轉機?
“廷煊……”他的聲音蒼老而又嘶啞,透着一種難以言說的孤獨之感。
戰霆緩緩開口,“其實我這次過來,主要是爲了廷煊的事情,既然他叫了我一聲幹爹,我覺得有些事情,作爲長輩,我需要過來處理一下!”
“幹爹……哈哈——”莫雅瀾輕笑,“還真是會巴結啊!一看我們家要完了,就忙不疊的投奔戰家了?沈廷煊,我不得不說,你真是好本事啊!”
“沈夫人,請你好好說話!”戰霆面色冷峻,不怒自威。
“難道不是?”
“我覺得需要和你們說一聲,廷煊本來是想要登報聲明的,我覺得這樣做未免有些傷感情,就阻止了他。”
沈老爺子還以爲事情有轉機,原來是通知他們來了,是怕事情再生出什麽事端麽!
“事情之情已經說清楚了,你又何必多此一舉!”沈廣平覺得戰霆就是來打他的臉的。
帶着自己的兒子來打他的臉,真特麽的疼。
“因爲北捷說過些日子想弄個宴會,我們戰家也許久沒這麽熱鬧了!”
姜熹嘴角抽了抽,她看見沈家人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
這還不如登報聲明呢!
誰都知道沈廷煊在沈家不受寵,這剛剛斷絕了關系,戰家就全家歡迎,雖然隻有兩個人!
不過臉打得也是太響了點!
“你想如何就如何吧。”沈老爺子随手揮了揮手。
他就是想管,也是有心無力啊!
“嗯!”戰霆看了一眼燕老爺子,打了個招呼,就帶着沈廷煊要走,莫雅瀾忽然急了,憑什麽沈家出了事,沈廷煊卻可以全身而退,她着急上火的去拉扯沈廷煊。
而戰霆身側都是跟着警衛員的,幾個人還以爲莫雅瀾是要襲擊戰霆,兩個人上去,直接将莫雅瀾給撂倒,隻聽見清脆的聲響,莫雅瀾整個人就被按在了地上。
那整個身子撞擊地面,聽着就疼。
“放開我——”莫雅瀾扭動着身子。
“你們幹嘛,還不趕緊松開!”沈廣平要上去拉扯,卻被一把推開,他們是直接受戰霆調令的,旁人說什麽和他們都不相關。
“襲擊軍官是重罪!沈夫人!”戰霆一字一頓,铿锵有力,警告意味十足。
“戰霆!”沈老爺子起身。
“行了,松開吧!”戰霆大手一揮。“不要再有下次了,說不定他們會把你當成是恐怖人員,當場擊斃!”
戰霆說着就往外面走!
莫雅瀾真是有苦難言,她懊惱的伸手捶打着地面,隻能看着沈廷煊嘴角露出嘲弄的笑,從她身邊一閃而過。
“幹爹,你說帶我出去遛彎,就是來這裏?”沈廷煊一早可是被騙出來的,說好去遛彎,就直接遛到了醫院。
而且誰見過遛彎的人,還穿得如此正式的。
“北捷說你在沈家受了不少罪,你既然叫我一聲幹爹,護着你也是應該的,若是不過來敲打一番,莫雅瀾這種人估計不會消停。”
“嗯。”
戰家人關心人的方式都很特别,沈廷煊抿嘴一笑,“還是你聽話,我說和戰北捷出來遛彎,就和要他命一樣。”
沈廷煊嘴角一抽,因爲前兩日,戰霆實在沒辦法,有一次直接約了人家姑娘等在他們錄完必經的路口,和戰北捷來了個偶遇,結果戰北捷那日牽着大黑,大黑一吼,把人家姑娘直接給吓哭了。
人家姑娘的家人自然要和戰霆說道一番,戰北捷回來之後,又是被他一頓數落!
“人家姑娘好好在那裏,你吓人家做什麽!”
結果戰北捷扭頭看着蹲在地上舔爪子的大黑:“你說你,人家姑娘好好站在那裏,你亂叫什麽!”
大黑懵逼了!
“你還敢推卸責任,戰北捷,我平時就是這麽教你的麽!”戰霆氣得要死!
“大黑,你自己說!是不是你把人姑娘吓走了!”
“嗷嗚——”大黑十分委屈,明明是你讓我叫的,你還敢說!
“你還委屈了,你還不承認,再不承認,今天就不許吃飯!”
大黑可憐兮兮的看着戰北捷,“嗷嗚——”
“爸,你看,它承認了!”
“混蛋,你特麽的當我是死人啊!”戰霆直接抽出腰間的皮帶,就追着戰北捷跑!
這種景象,幾乎每天早上都要上演一遍,爲了戰北捷的婚事,戰霆也是操碎了心,沈廷煊那日從樓上下來,就看見兩個人圍着沙發跑,那畫面别提多滑稽了。
大黑見到沈廷煊,撒開蹄子就朝着他撲過去!
就像是擁抱他的整個春天!
“嗷嗚——”
沈廷煊吓得往後退,他家的狗怎麽回事,看見他就發情,我特麽的又不是什麽娃娃,想撲倒就撲倒!
“廷煊!”戰北捷急着找沈廷煊當擋箭牌,卻被戰霆抽到了胳膊。
“我去——爸,你下手也太狠了!”
“哼——”戰霆見着沈廷煊,這才收了手,“廷煊,聽說你認識不少女孩子!”
“嗯!”沈廷煊忽然覺得背後涼涼的,這幹爹是打算……
“沒事你多帶着這個木頭出去轉轉,要是有好姑娘的話,就給他介紹介紹……”
“行啊!”沈廷煊應了下來。
戰北捷歎了口氣,這都是什麽鬼,這兩個人居然統一戰線了!
“爸,你咋不說他還認識不少男孩子呢!”
“哼——你要是有本事,就給我帶個男人回家啊,男人都沒有,更别說女人了!”
“咳咳——”沈廷煊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爸,你瞧你,把廷煊吓到了!”戰北捷伸手拍了拍沈廷煊的後背。
沈廷煊揮手示意他别拍了。
“你還咳嗽呢,我給你拍拍,拍一下好的比較快!”
馬丹,你這麽重的手勁兒,是要把我拍死麽!
不過還有一個事情讓沈廷煊一直耿耿于懷,那就是……
他家的兩隻狗特麽的居然都是公的!
我去,你說要是母狗見着自己就撲就算了,那還能說他魅力比較大,可是公狗……沈廷煊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就瞬間變得很絕望了。
戰北捷還沖着他笑得幸災樂禍,“要是一公一母,那還得了,指不定要生多少崽子,不過你的魅力也挺大,大黑見着你就一副着了魔的樣子。”
沈廷煊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他不需要好麽!
這兩個人在醫院一攪和,氣氛變得有些尴尬。
沈老太太坐在一邊,一直都沒說話,她穿着一件灰白色的衣服,黑色長褲,姜熹這才注意到,她有着一雙三寸金蓮,很小的腳。
一個人坐在角落,眼神顯得空洞而又呆滞,估計接二連三的打擊,對她的影響也很大吧。
“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們打算怎麽辦!”燕老爺子開口。
“等安安身體好一些,準備把她送出國。”
“安安的身體……”燕老爺子喉嚨有些幹澀,“秦家那邊是如何說的。”
“昨晚秦振理打了個電話過來,被我挂了,之後就沒有任何消息了。車禍是安安自己造成的,警方調查過了,沒有任何人爲的痕迹。”
“爸,我要告秦聖哲強奸罪,若不是他,我們安安怎麽會變成這樣!”莫雅瀾一邊拍打身上灰塵,一邊叫嚣着。
“你是真不怕丢人麽,這個事情過後,秦聖哲照樣可以娶妻生子,可是安安怎麽辦!”
姜熹怒了努嘴,這個社會對于女人來說,其實還是存在着一些不公。
就好比一對夫婦,男人出軌了,大家都覺得正常,最多說他是個渣男,這種事情太普遍,人家接受度很高,若是換做女人,淫娃蕩婦,各種難聽的話,瞬間能将一個女人打入地獄,隻是對于沈安安,她是沒有半分同情。
“和秦家好好談談吧。”燕老爺子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氣氛順便變得有些尴尬,沈廣平拿過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新聞台正在播放着新聞,上面忽然閃過了戰霆的身影,沈廣平心裏憋悶,立刻調了個頻道。
“最新消息,演員白露今天早晨在片場昏迷,被直接送進了醫院,根據同一個劇組的人說她很可能是懷孕了,而根據知情人的爆料,白露已經被秦二少包養了半年之久,不知道這個孩子能否讓她順利嫁入豪門!”
沈廣平立刻想要調台,莫雅瀾立刻奪過遙控器。
“據悉昨晚在活色生香不遠處發生了一起車禍,沈家小姐沈安安受了重傷,目前還在醫院救治,昨晚爆出了沈安安和秦二少親密的照片,而沈安安被送去了醫院不久,秦二少就進了白露的公寓,第二天天亮才離開,不知道沈小姐知道此事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而我們的記者在第一時間和秦家人去得了聯系,根據秦家的說法,他們肯定要爲沈安安負責,聽口氣是要打算迎娶沈安安,可是白露已經懷孕了,這場大家閨秀與平民明星的争鬥,到底會以一種什麽樣的方式收場呢,我們會持續關注。”
姜熹十分佩服這些記者編故事的本事,若不是昨晚的事情,沈安安和秦聖哲根本就綁不到一起。
而現在好了,居然變成了兩女争一男的狗血戲碼,還懷孕了?那個女人看起來十分懂的分寸,不像是會借着肚子嫁入豪門的人,不知道怎麽想的。
“啪——”莫雅瀾氣得将遙控器摔了出去!
“這秦家簡直欺人太甚!”
姜熹抿了抿嘴,秦聖哲确實沒腦子,不要刺激這種被逼急的兔子,咬人還是很疼的。
況且她和莫雅瀾交手幾次,這個女人之前還是蠻有腦子的,隻是自從沈餘祐出事之後,感覺精神都變得不正常了。
沈老爺子放在腿上的手也在緩緩收緊。
秦家可不是在打他們臉麽!
剛剛出了事,就去找情人,秦聖哲也當真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而此刻秦聖哲提着果籃正在找病房。
路過護士站還和一個護士跑了個眉眼,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發情。
秦聖哲敲了敲門,推門進去,他沒想到燕老爺子也在。
他們兩家也算是姻親,不過因爲秦浥塵和燕笙歌結婚的事情,秦家是萬般不同意,和燕家鬧掰了,所以現在關系都很僵硬。
“燕爺爺,沈爺爺,沈伯父,沈伯……”秦聖哲話音未落,莫雅瀾已經直接沖過去,沖着他的臉就猛地甩了一巴掌。
秦聖哲身子趔趄了一下,整個人往後退了兩步!
“你做什麽!”
“要不是你,我的女兒怎麽會變成這樣,你現在還敢問我做什麽,我就是要打死你這個混蛋,侮辱了我的女兒,害得我女兒出了車禍,我好好地女兒變成了這個樣子,你居然還去外面沾花惹草,我打死你……”
莫雅瀾是把剛剛在戰霆那邊受的氣全部都撒在了秦聖哲身上!
“哎呦——”
秦聖哲本來就不會什麽拳腳功夫,昨晚被秦振理抽了幾鞭子,又和白露酣戰到了後半夜,早上沒吃飯就過來了,他早就顯得有些體力不濟,而莫雅瀾就像是瘋了一樣,手腳并用朝着他招呼!
“嘶——”莫雅瀾的指甲劃破了他的臉,秦聖哲這才伸手一把将莫雅瀾推開!
“你瘋了麽!”
“你還敢推我,你把我女兒害成這樣,你還敢推我!”
“你女兒的事情,和我沒有半點關系,不信你問姜熹啊!”秦聖哲伸手指着姜熹。
姜熹忽然被點名,倒是一愣,有些茫然的盯着秦聖哲。
“秦二少,您在說什麽?”
“你别裝了,昨晚你就在場,你敢說你什麽都不知道麽,沈安安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我心知肚明!”
“你是說她和燕殊的事情?那個我确實知道,不過媒體那些照片都是瞎說的,沈小姐怎麽可能對燕殊有什麽想法呢!”
“你别說些有的沒的,我說的是她的胳膊……”
“我不知道啊。”
“你……”
“你若是知道,你說啊,幹嘛把事情推給我,昨晚我們出了酒店,一群人在活色生香定了包廂,玩到很晚,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姜熹可不想蹚渾水。
“你這個女人……”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莫雅瀾的直覺告訴她,姜熹一定是知道一些什麽。
沈安安不斷蹬着腿,可是她根本說不出任何話,隻能幹蹬腿。
“或許是昨晚他調戲了我,被燕殊說了幾句,懷恨在心,這才把事情引到我的身上吧。秦二少,真是一點擔當都沒有。”
秦聖哲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做有苦難言!
姜熹看着他憋屈的樣子,心裏一陣快意,就憑着家裏有幾個臭錢,就随便玩弄女人,他憑什麽!
“秦聖哲,我打死你!”莫雅瀾覺得一定是秦聖哲轉移注意力的方法,他一巴掌拍過去!
秦聖哲被她一下子打懵了,他整個腦子都是暈乎乎的,眼前一陣花白,他往後退了兩步,後背靠在另一側的牆壁上,他伸手拍了拍腦袋,耳朵裏面嗡嗡作響。
他看見莫雅瀾指着他不斷地叫嚣着,可是他腦子暈乎乎的,根本聽不清楚!
孫靜閑和秦振理提着果籃已經到了醫院,卻沒想到到了醫院,就看見莫雅瀾對着自己兒子拳打腳踢的樣子,孫靜閑踩着高跟,直接跑過去,伸手将莫雅瀾一下子推開,莫雅瀾差點摔在地上。
“聖哲,你沒事吧!”孫靜閑扶住自己的兒子。
秦聖哲伸手揉了揉腦袋,被莫雅瀾打得有些懵了!
“你們家還敢來,你們兒子把我女兒弄成了這個樣子,你們居然還敢出現!”莫雅瀾指着樓梯處,“拿着你們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雅瀾!”沈廣平從後面抱住自己的妻子,“不好意思,她有些太激動了!”
“可以理解!”秦振理示意自己的妻子扶着兒子站到自己身後,“這件事情是我們聖哲的錯,所以我們特意過來給你們賠禮道歉,關于安安的事情我們也會盡力負責的!”
“我們安安的一輩子都被你們毀了,你們要如何道歉!”莫雅瀾嘶吼着。
她最後的一個孩子,也沒了!
最後的希望也徹底消失了!
莫雅瀾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幹了一樣,兩眼一翻,整個人昏死過去!
燕老爺子拉着姜熹先離開了,姜熹離開之前,兩個人已經坐在一起商讨事情處理的方法了!
對于秦家來說,是爲了家裏的聲譽,也是不想事情進一步擴大,而不得不采取娶了沈安安的辦法,而對于沈家來說,現在除了秦家,他們已經騎虎難下,而且或許和秦家聯姻,對于他們來說,整個家族還有一線生機……
秦浥塵已經收到了秦振理意欲和沈家聯姻的消息。
“你笑什麽?”燕持坐在他的辦公室,他們正好有合作要談。
“老頭子想讓秦聖哲娶了沈安安。”
“隻有這個辦法,不過換做以前,或許你還需要好好謀劃一番,現在小殊這一折騰,沈家廢了,沈安安若是進門了,秦聖哲就是一步廢棋。”燕持伸手敲打着膝蓋。
“若是不娶,沈家一鬧,秦聖哲也得廢。”
------題外話------
秦聖哲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這沈安安隻要一天不死,就是他心上的一根刺,他還不能對她怎麽樣,隻能忍着,誰讓他想招惹人家的,也是活該,╮(╯▽╰)╭沒辦法,我就是這樣的親媽,壞人就讓他們自己互相傷害好了,咩哈哈……
姜熹:我覺得最壞的人就是你!
我:(╯‵□′)╯︵┻━┻你眼花了!
姜熹:是麽!燕殊你覺得呢!
燕小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寵溺眼)
我:不許在我面前秀恩愛!
燕小二:我不僅要說,要親呢!
燕殊摟着姜熹猛地親了一口姜熹的嘴巴,吧唧一口,十分大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