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熹雙手攥着手機,手機屏幕上的男人,看起來有些緊張,他的手指不停的摩擦着,不斷地伸手拉扯着領帶,下意識的伸手揉了揉喉嚨,他的目光有些時候會往屏幕後面移動,估摸着軒陌就站在那後面。
軒陌沖着燕殊豎了個大拇指,燕殊深吸一口氣,他這輩子還從沒做過這種事情,若說不緊張那才是假的。
“熹熹,你在吧!”
“在!”姜熹還沒開口,幾個激動的女生已經大聲尖叫起來。
姜熹伸手揉了揉眉心,這人在搞什麽。
“熹熹,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年,我13歲,而你隻有10歲,我當時并不知道什麽叫做喜歡,也不懂什麽叫做愛,我當時覺得這女孩脾氣很古怪,而且吃東西的模樣很不淑女,那樣子就像是好幾年沒吃東西一樣,你那個時候真的說不上是漂亮,隻是睜着眼睛看着,帶着一絲驚恐。”
燕殊兀自一笑,“我啊,從來沒想過,一個女孩子的吃相居然可以如此難看……”
燕殊穿着簡單的白色襯衣,領口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了性感的鎖骨,眸子深邃迷人,他微微一笑,笑容中透着一抹雲淡風輕,他的頭發粗短,顯得精幹利落,嘴角微揚,帶着絲絲性感魅惑!
或許是燈光過于柔和,他周身的戾氣被消磨得幹幹淨淨,燕殊的模樣本就長得十分精緻,隻是周身戾氣太重,人們不敢直接打量他,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這個男人真的長了一張驚爲天人的皮相,若是不說話,端着一副禁欲高冷的模樣,真真是驚塵絕豔,不忍亵渎。他的手指微微摩挲着下巴,纖長的手指長得很好看,雖然因爲常年握槍,他的手指有許多繭子,可是并不影響他手指的美感。
修長潤華的手指輕輕撥弄了一下衣服,“當時隻覺得你很特别,當時你剪了一頭短發,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裏,我就很想跑過去,拉着你的手跑出那個地方,你曾經問我,你剪了短發好不好看,其實我騙了你!”
“真的好難看!”
姜熹咬了咬嘴唇,握着手機的雙手微微顫抖。
“你還是長發好看。”燕殊微微努努嘴,“這世上有許多人匆匆而來,他們或許會在你的生命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可是他們都隻是過客而已,曾經的我也覺得你是我的生命中的過客,可是哪有過客,總是三不五時出現在你的夢裏,出現在你的面前。”
“甚至開始左右你的情緒呢!”
“我這個人很讨厭被人左右的感覺,從小我就肆意妄爲,我讨厭被任何條條框框的東西束縛着,曾經叛逆的時候,甚至厭惡别人對我各種行爲的橫加幹涉,我這個人啊……”燕殊勾着嘴角,“京都的人都知道,我是個壞人!”
“或許你不知道,在我們正是碰面之前,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到過臨城,我就這麽看着你,尤其是我去參軍的前幾天,我就你們家門口等了好久,我看見了你的堂姐穿得十分漂亮,在衆人的簇擁下走出來,也看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落在後面。”
“我當時在想,爲什麽你總是一個人,我的女孩,你就不孤單麽……”
姜熹死死咬着嘴唇,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孤單?
那不是她一直在經曆的麽!
“後來我明白了,因爲你在等我,沒關系,以後的日子都有我陪着你,不會再讓你一個人。”
“有些時候我甚至覺得是變态,我想要接近你,甚至有一次,我鼓足勇氣借着問路的理由去找你搭讪,熹熹,你記得你和我說了什麽麽!”
燕殊忽然一笑。
那一瞬間的記憶在姜熹腦海中閃現。
她微微張嘴。
“大叔,你搭讪的方式好土!”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我當時就在想,我在部隊是把自己折騰成了什麽樣子,你居然喊我大叔?”燕殊撲哧一笑。
“熹熹,我啊,真的很讨厭被束縛,可是當你真的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就自然而然的願意接受這份束縛,這個……”燕殊從口袋中摸出一個湛藍色小方盒,對着鏡頭打開。
不是什麽頂好的戒指,就是一枚很普通的戒指,上面幾乎看不見圖案墜飾,在燈光下泛着金屬特有的光澤,“這是我前些天,自己去做的,好像不是很精緻,等結婚了,我再送你一個大的鑽戒,這個你就先将就帶一下。”
“有一句話,我一直都想對你說,我想對你說一千遍一萬遍,我想這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姜熹……”燕殊直起身子,鏡頭晃動了一下,對準他的臉。
“我愛你!”
所有的鏡頭都在重複着這句話。
“熹熹,你聽見了麽!”
姜熹死死咬住嘴唇,她的眼中噙着一抹淚光。
“如果你沒聽見,我再說一遍,我愛你,真的愛你,所以我們結婚吧!隻要你願意,我願意給你終生的承諾,這輩子,我會愛你疼你,保護你,不會讓你受一分委屈,嗯?熹熹,你聽見了麽……”
“姜熹,燕殊說他愛你!”忽然一個人喊了一句。
“熹熹,我愛你!”燕殊又說了一句,所有的手機用戶,他們所有人的手機都在重複着這句話。
“請在她身邊的告訴她,我……”
葉繁夏從身側摟住姜熹的肩膀,“熹熹,燕殊說他愛你。”
“嗯!”
而此刻本來晦暗的舞台,忽然亮起了一抹燈光,燕殊穿着被色襯衫,黑色長褲,借着燈光從舞台後方走出來,他就像是天生的王者,渾身散發着一抹特有的狂妄倨傲,白色的燈光讓他平添了一絲禁欲冷峻,他的手中仍舊死死攥着那個盒子,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清淺的笑意,他緩步朝着姜熹走過去。
“熹熹,快過去,燕殊在等你!”宋一唯推着姜熹到了台上。
姜熹手裏還攥着手機,她顯得有些緊張,看着燕殊朝自己走過來,她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她踩着高跟,她此刻緊張得要死。
下面的人開始起哄。
“求婚——求婚——”
姜熹身子趔趄了一下。
她現在整個心尖都在戰栗,她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麽,她現在整個人都處于高度緊張狀态,周圍的起哄聲她就像是完全聽不見,滿心滿眼都是此刻朝着自己走過來的男人。
燕殊長胳膊長腿,不用兩步就走到了姜熹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
冰涼一片。
“還握着手機做什麽,難道真人沒有手機好看麽!”燕殊從她手中奪過手機。
“不是。”
“那你幹嘛不看着我,現在緊張的人是我,你在怕什麽。”
姜熹哪裏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她就是緊張啊,純粹的緊張。
燕殊忽然單膝跪地,在姜熹面前打開了那個湛藍色的方盒,“熹熹……我和你說的話,你聽見了麽!”
姜熹站在燕殊面前,一隻手還被他握着,她能夠感覺到這個男人很緊張,周圍陡然間變得十分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兩個人身上,姜熹幾乎可以聽見急促的心跳聲,心髒跳動得越發厲害,就好像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馬上就要蹦出來了。
“我……”
“我再說一遍,姜熹,我愛你,我想娶你,保護你一輩子,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麽!”
姜熹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米九的個子,此刻單膝跪在自己面前,她眼睛濕潤,頃刻間就溢滿了淚水。
“好!”
燕殊顫顫巍巍的從方盒中摸出那枚戒指,他的手指在顫抖,他小心翼翼的執起姜熹的手,将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熹熹,戒指内側有我的名字,從此時此刻開始,你就是被我圈住的女人了,嗯?知道了麽!你不再是一個人了,以後有我,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他們也會和我一樣疼你愛你……”
“嗯!”戒指微涼,可是男人手滾燙,甚至是熾熱的。
“熹熹……”燕殊微微擡頭,姜熹忽然蹲下身子,就半弓着身子,在他額頭印下了一個滾燙顫抖炙熱的吻。
她微微閉着眼睛,睫毛忽閃忽閃的,一滴眼淚從她眼角滾落。
“燕殊,我也愛你。”
她的聲音極小,小得隻有他們兩個人能夠聽見。
而此刻外面忽然傳來震天響的煙花聲。
耀眼的煙花在天空綻放的那一瞬間,整個天空都仿佛被照亮了,麗晶酒店有碩大的落地玻璃,而此刻整個昏暗的酒店一瞬間被點燃,燈火通明,燕殊起身直接将姜熹摟在懷裏。
“有些倉促了。”
“沒事!”姜熹搖了搖頭,将頭埋在燕殊的胸口。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求婚儀式,訂婚儀式,甚至是結婚儀式,固然都想要最盛大最頂級的設置,可是她們嫁的不是一場婚禮,不是一場儀式,她們要的不過是男人的一顆真心,有的人說,這些形式化的東西不要也罷。
可是就是一個形式都不願意給予,這真的就是愛麽。
姜熹的父母,姜衛民并沒有給林夕顔一個盛大的婚禮,求婚也很簡單,結婚當天,就是兩個人吃了頓比較豐盛的晚餐,對于女人來說,形式大小或許并不是最重要的,最主要的是她嫁給誰。
她可以跟着你吃苦受罪,可是你不能讓她吃苦的時候,還讓她哭啊。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麽,你也沒有和我說過,就算是住到我家,也是我死皮賴臉求來的,這讓我覺得,其實很多時候,你都是在被動的接受,我不知道你心裏真實的想法是什麽,所以我很害怕。”
“燕殊!”姜熹擡頭看着他,煙花将她的臉映得五光十色,各種流光從她臉上一閃而過,她的眼中有五光十色,煙火一閃而過,迷得人眼花,姜熹那雙靈動的貓眼被暈染上了不同的色彩,黃色、紅色、紫色……
流光華彩從她眼中一閃而過,而他始終在她眼裏。
千帆過盡處,你依然在我心上。
“不會有人能強迫我做任何我不喜歡的事情,所以不是被動的接受,我隻是不會主動。”
姜熹很清楚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她不是主動的人,卻不會讓自己吃虧,所以爲什麽黎錦榮喜歡了她這麽多年,他們最終還是錯過了。
因爲黎錦榮隻知道付出,卻從來隻站在她的身後,他希望姜熹有一天能夠開口打破僵局,可是哪有這麽容易,她是個内心極爲封閉的人,況且,她也不愛他,不心動有哪裏來的悸動,不悸動,又哪裏來的愛情。
也隻有燕殊這般死皮賴臉之人,才能讓她卸下心防。
臨城黎家
黎悠夢今天調休,正在家裏看電視,因爲很多電視台都在轉播這場大秀,所以她也就在跟着直播看,估計這兩年的流行趨勢都在這裏面,隻是當她看見燕殊的臉時,還是愣住了……
直播求婚?
我的天啊,這個男人也太……
黎悠夢是十分興奮的将整個直播看完的,直到播放到了煙火,直播才結束,黎悠夢伸手揉了揉酸軟的肩膀,起身準備去接杯水,不曾想黎錦榮就站在她的身後,吓得她差點将手中的水杯扔出去。
“哥——”
“嗯!”黎錦榮這幾天在趕一個項目,他的黑眼圈很重,穿着一身黑色的居家服,本就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死死盯着電視,扣着咖啡杯的手,指節發白,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哥,過些日子熹熹要回來辦手續,我媽手請她回來吃頓飯。”
“嗯!”黎錦榮說着就往樓上走。
其實他心裏比誰都清楚,她要結婚了。
可是他哪裏放得下。
他愛了這麽多年的女人,最後隻能是别人的新娘。
“哥——”黎悠夢叫住他,“哥,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你不能抱着回憶過日子啊。”
“我和她有回憶麽!”黎錦榮語氣很清淡,他說得雲淡風輕,可是黎悠夢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繃得筆直的後背,似乎在極力隐忍着什麽。
愛情不是天道酬勤,你努力了就能有所收獲。
黎錦榮抿嘴一笑,“你早點休息!”說着就往樓上走。
京都
沈安安的車子停在一個十字路口,因爲街心巨大的LED顯示屏正在直播燕殊的求婚過程,前方的一些車子甚至不走了,都緊緊盯着屏幕。
沈安安的車子被堵在中間。
她親眼看着這個男人一口一聲叙說着對她的情深不悔,看着這個男人拿出手工打磨的戒指,戴在她的手上,看着他們親吻,擁抱……
還有着漫天的煙火,無一不在叙述着這個男人對她的深情,而這一切卻像是對她的一種嘲弄!
“啊——”沈安安伸手拍打着方向盤,發出了刺耳的鳴笛聲。
她不甘心,姜熹憑什麽就這麽好命。
她沈安安籌謀了這麽多年,就是爲了得到這個男人,她哪裏比她差,就是比她認識的時間更晚一點麽!憑什麽!
那個女人有什麽好的,模樣還是家世,憑什麽得到所有人豔羨的目光。
沈安安的車子直接别到了一側的車道,疾馳而走。
秦聖哲微微詫異,這女人倒是有些脾氣,好玩!
他和沈安安并未打過交道,隻是前些年父親生日沈廣平曾經帶着沈安安到過家裏,倒是見過一次,當時父親是想要撮合他和沈安安的。
當時的沈家可不是現在這樣,又隻有一個女兒,自然不會願意将她嫁給自己,自己又是花名在外,秦家百分之九十都掌握在秦浥塵手上,沈家根本看不上自己,不過沈安安他倒是印象深刻。
因爲她和一般的那些大家閨秀還不一樣,十分的活潑開朗,不像她平時見到的那些女人,要不就是扭捏造作,要不就是矯情味道十足,看着就覺得倒胃口。
她很會讨長輩歡心,所以父親對她的也很喜歡,之前還一直和他說,讓他收收心,多和沈安安接觸一下,不過沈安安基本常年在國外,他就是想接觸也沒機會,而且這女人也不是他的菜,有什麽好接觸的。
現在他對沈安安倒是充滿了好奇,她今天的所作所爲,可不是一個乖乖女做得出來的,況且她今天的模樣很奇怪。
之前在酒店,盯着姜熹的樣子,就像是要一口把她吃了。
她的車子停在了活色生香門口。
秦聖哲微微挑眉,這女人居然也會來這種地方,他還以爲這種乖乖女,是肯定不會來酒吧的。
秦聖哲立刻停好車子,尾随着她跟了進去。
燕隋立刻給燕殊發了條消息。
燕殊一隻手摟着姜熹,一隻手緩慢的滑動手機。
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居然直接送上門了,那就别怪他了。
“熹熹,我帶你去看戲。”
“不早了。”
“不急,反正今天開心!”
而此刻另一個酒店的天台。
“啊切——”沈廷煊伸手揉了揉鼻子,他的身上裹着一件薄毛衣,眯着眼睛半蹲在地上,雙手抱在肚子,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烏黑的頭發被風吹得淩亂不堪。
“我去,戰北捷,你還沒好啊!”
“買了這麽多煙火,不放完留着過年啊,你們動作快點!”戰北捷隻穿了一件短袖,站在那裏指揮着他們趕緊點燃煙花。
“你拉着我出來,就是個爲了給燕殊放煙花!”
“他怕你去搗亂!讓我看着你!”戰北捷擡頭看着天空,煙花将整個天空映襯得如同白晝一般耀眼。
“我就知道,那家夥還在防着我!”沈廷煊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你妹的,自己摟着姜熹逍遙快活,将我們兩個人扔在這裏給他放煙花,正常人還真幹不出這事兒!”
“我讓你多穿點,你不聽!”
這酒店三十幾層,一上來就覺得涼風陣陣,天台這裏又沒有遮蔽物,肯定風大,弄不好就得感冒。
“我就是傻了才跟着你過來!”沈廷煊伸手揉了揉鼻子。
“你要不要來玩兩把!”戰北捷手中握着煙花,那銀色的煙火将他臉襯得發亮,沈廷煊往後面挪了挪,“你三歲麽,還喜歡這種東西,戰長官,您已經三十多了!”
“這個東西難不成還分年紀麽!”戰北捷揮舞着手中的煙火。
沈廷煊默默在心裏吐槽。
“幼稚!阿秋——”沈廷煊又打了個噴嚏。
戰北捷扔到煙火走過去,“你這小體格,怎麽風一吹就感冒了!”
“我靠,這是普通的風麽,這簡直妖風!”沈廷煊站起身子,他佝偻着背,整個人縮在一起,“行了,差不多了,趕緊回去,凍死我了!”
“外套!”戰北捷從一側拿起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就在手邊,你怎麽不穿上!”
“嫌棄!”
“你……”
“一股汗臭味!”
“那是男人味!”
“臭男人的味道!”
“哎呦呵,怎麽着,你身上是有多香,給我聞聞……”戰北捷本就不是什麽要臉的人,愣是一個勁兒的往沈廷煊身上湊。
“戰北捷,你給我滾遠點兒,你這個要臉的,離我遠點兒!”
“給我聞聞呗!”
戰北捷直接從後面摟住沈廷煊的脖子,他比沈廷煊高出一些,身材又健碩,沈廷煊這些天被他煩得要死,根本懶得搭理他。
“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呵呵……”戰北捷笑着将衣服披在他身上,“走吧,我們回去!”
“走那邊!”沈廷煊指了指另一邊。
“去那邊幹嘛!”
“戰北捷,你豬腦子麽,三十幾層,你讓我老子跟你走下去麽,坐電梯!”
“哎,你說你怎麽比女人還嬌氣!”
“呵呵,說得好像你有過女人一樣!”
戰北捷啞然,這特麽的就是歧視,難道現在單身有罪了!
------題外話------
求婚這個橋段我想了很久,我不知道該怎麽寫,我查了好多各種類型的求婚,可愁死我了……終于給寫好了!
不容易啊,撒花撒花……下面就要虐渣女了!吼吼……
沈四少:人家都一對一對的,你讓我去天台放煙火,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我:呃……這不是爲了大局考慮麽!
沈四少:我呸,你把我喜歡的人許給别人就算了,還讓我在天天吹冷風,你真是親媽!
我:爲你我受冷風吹,寂寞時候流眼淚……
沈四少:(╯‵□′)╯︵┻━┻
戰北捷:我不是陪你了麽!
沈四少:我不要陪大齡兒童放煙花!
戰北捷:……(蹲在角落默默畫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