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煊出手幹淨利落,行雲流水,而且他的身子靈活,出手更是毫無規律可循,戰北捷則是硬漢,沈廷煊下手雖狠,也沒傷了他分毫。
“戰長官,你作爲一個軍人,出現在這種地方真的好麽!”沈廷煊眯着眼睛,他和戰北捷隻是打過照面,卻未曾說過話。
戰家建國之後每一代都是軍功赫赫,京都流傳過這麽一段話,戰家的男兒就是爲國家而生,鐵血殺伐,果決勇猛,隻是戰家人丁單薄。
有些迷信的人說,戰家每一代人手上都沾染了太多的鮮血,殺孽太多,導緻戰家人丁稀薄,到了戰北捷這一代,隻有戰北捷和他父親二人。
而且嫁入戰家的女人,過世得都普遍比較早,這讓許多人家不敢将女兒嫁入戰家,而戰家在京都人的眼中。
神秘而又危險,畏懼卻又向往,戰北捷爲人更是低調,常年不在京都,這次在這邊能碰見他,讓沈廷煊覺得十分詫異。
“難不成軍人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戰北捷多是躲避爲主,他想看看沈廷煊到底還有什麽樣的本事!
直到他倆的動靜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戰北捷可不想引人關注,他眸子一轉,而沈廷煊看準時機,一拳朝着戰北捷的臉上揮去。
眼看着那拳頭已經距離戰北捷的臉隻有一寸距離,忽然一雙手伸出來,直接擋住,戰北捷的手很大,直接包裹住沈廷煊的手。
沈廷煊蹙眉!
“戰北捷,你特麽的耍我!”沈廷煊十分惱怒,這個混蛋,既然可以直接接住自己的一拳,那他剛剛和自己打了那麽久幹嘛!
戰北捷不說話,反而是扯住沈廷煊的手,将他往一側的過道拉扯!
這個過道很小,這兩個大男人進來,瞬間覺得擁擠,沈廷煊的身子被戰北捷死死壓住,“戰北捷,你特麽的給我起來!”
“小點聲,難不成你想讓人看見我倆在這裏?”
沈廷煊蹙眉,戰北捷一直胳膊橫在他的胸前,另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雙腿壓住他,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四少——”沈廷煊的手下找不到人,喊了幾聲。
“我……”
“噓——”一個冰涼的東西抵在他的腰側,沈廷煊眯起眸子,那黝黑的眸子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越發詭谲。
眼看着一群人從他身邊跑過,沈廷煊壓低聲音:“戰長官,你這樣是違法的!”
戰北捷卻并不理會,反而是伸手忽然捏了一把沈廷煊的臉,“我靠,你這臉夠滑溜的啊!”
“戰北捷!”沈廷煊氣得要死!
他這輩子雖然常被人說成是人妖,妖孽,這些人不過是說說,這個男人居然……
吃自己豆腐!
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這般這般羞辱!
“急得小臉都紅了,啧啧……說真的,你這模樣,沒生成女的真可惜!”
“難不成戰長官正如傳聞所說!”沈廷煊眯起眼睛。
“什麽傳聞,說來聽聽!”
“傳聞說戰長官喜好男色!”
“那你豈不是很危險!”
“戰北捷,你到底要怎麽樣!”
“我說了,我們談談!”
“你現在這樣子,像是要和我談談的樣子麽!”
戰北捷笑着往後退了一步,兩個人都靠在牆上,中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沈廷煊看着他嬉皮笑臉的模樣,真是恨不得一拳打爛他的臉,而他也确實這麽做了!
隻是他一拳揮過去,就被戰北捷直接按住了,戰北捷的動作快得讓他無法反應,“沈四少,别在我面前耍花招,這人聰明固然好,可是太聰明的話……”
戰北捷一笑,“很容易導緻殺身之禍的!”
沈廷煊冷笑,從他手中将手抽出,“說吧,你找我做什麽!”
“幫我做件事!”
“戰長官,憑戰家在京都的勢力,你應該沒什麽是需要我幫忙的吧!”沈廷煊嘴角透着嘲弄。
戰北捷看着他揶揄嘲弄的模樣,隻是從口袋中摸出一盒煙,摸出打火機,點燃,狹窄的過道都是煙草味,沈廷煊忍不住蹙眉,“戰長官,我這種人你應該是瞧不上的才是,我想你的忙我是幫不了。”
“我都沒說是什麽,你怎麽知道幫不了!”戰北捷吸了口煙,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這模樣倒是真特麽的俊俏,和秦浥塵不同,秦浥塵長得俊,那是透着一種俊朗,這個男人眸子陰鸷,你一眼看過去,他的内心似乎滿目蕭條,但是眼睛偶爾透出的淩厲又讓人能夠感到他的野心勃勃。
“戰長官,您的朋友圈子彙集着京都最頂尖的一群太子爺,如果你的朋友都幫不了你,我估計更沒辦法。”沈廷煊聳肩。
“京都這暗中有你多少勢力我清楚得很,你真的以爲我無緣無故會找上你?”
沈廷煊眸子一緊,整個人仿若換了一張臉,肅殺冷冽,“你想如何!抓我立功?”
“爲什麽黑白兩道能夠保持這麽長時間的平衡,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我不會打壞這平衡,我隻是想讓你幫我查個人!”
沈廷煊輕笑,“戰長官,你和我繞了一圈子,就是讓我幫個忙啊,你這算是有求于我吧,怎麽着你也得有個求人的态度吧!”
戰北捷從懷中摸出一張照片,遞給沈廷煊,“這個人!”
沈廷煊接過,光頭男人,三十左右,滿臉橫肉,眼神狠辣,一看也不是什麽善類。
“我憑什麽幫你!”
戰北捷從懷中摸出手機,打開,那上面的視頻俨然是剛剛孫少爺趴在他腳邊跪地求饒的模樣,“如果我把這個送給警方,應該夠你喝一壺的,你現在應該還不想和沈家攤牌吧,這是抖出去,沈家斷然會追責!”
“你覺得我玩不過沈家?”沈廷煊眸子凜然。
“你和沈家到底在玩什麽我不懂,但是如此一來,你在京都剛剛建立的勢力,應該也會在一瞬間土崩瓦解吧!”
“戰北捷,你覺得我是被人威脅大的麽!”沈廷煊咬牙。
“一筆交易而已!”
“交易!”沈廷煊輕哼,“戰長官原來都是如此和人談交易的啊!”
“和你這般是第一次!”戰北捷掐掉煙,擡起靴子将煙頭踩滅,“因爲從來沒有人敢和我談條件。”
“那我是不是應該覺得無比榮幸!”
“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和我合作百利而無一害。”
沈廷煊冷笑,“那你占了我這事兒該如何算!”
“男子漢不拘小節,若不不介意,我給你占回來!”戰北捷說得輕松。
一陣喧鬧的人聲逼近,眼看着就要進入過道了,沈廷煊伸手扯過戰北捷,兩個人的身子挨得近了,沈廷煊能夠聞到他身上的煙草味,很濃。
“我跟你們說,今天這筆生意真的是……”
“這個不是……”有人注意到了戰北捷。
戰北捷微微側過頭,“戰少!”
一群人盯着戰北捷“懷中”的人看,燈光很暗,他們隻能看見一個輪廓!
我靠——竟是個男人!
戰北捷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沈廷煊坑了一把,“還看?”他的眸子眯起,顯得慵懶而又危險。
“戰少,我們現在就走,快走——”戰北捷脾氣一向不太好。
沈廷煊悶聲一笑,“近來聽說戰長官忙着相親,今日這事兒傳出去,我估摸着明天就無人敢找你了,不用謝我!”沈廷煊手中攥着照片就往外面走!
“沈廷煊!”
“回見!”沈廷煊說着就往外面走。
戰北捷嘔得要死,他怎麽就沒想到這個男人性子竟然會如此惡劣。
他正打算回家,就接到了父親的電話,“戰北捷,你特麽的現在就給我滾回來!”
“是是是,我立刻滾回去!”戰北捷歎了口氣。
“你真給老子長臉!”
“那是自然,你不是一直說我是戰家的驕傲麽!”
“我呸,你立刻給我滾回來,你特麽的現在可以啊,玩到男人了!你真是給我們家長臉。”
“那就是個誤會!”
“誤會個屁,有人說看見你在活色生香摟着一個男人在親嘴兒!”
戰北捷手一抖,“我特麽的什麽時候和一個男人……”
“你給我滾回來再說!”
戰北捷無語,沈廷煊,你們特麽得狠!
三日後燕家
姜熹站在鏡子前,自己端詳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嫂子,已經很美了。”
“我到京都這麽久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總有些緊張。”姜熹伸手撫平裙擺上的褶皺。
“不用太緊張,慈善晚會而已,也不用穿得太隆重,你這樣已經很好看了。”
“隻是覺得有些突然。”姜熹也是前天接到的邀請函。
“這次宴會是沈葉兩家舉辦的,關愛先天性的兒童疾病,參加的人并不算多,畢竟他們兩家的号召力有限,隻是這沈家将邀請函送來,礙于爺爺的面子,也不好駁了回去。”燕笙歌站在姜熹後面,給她調整腰帶。
“沈葉兩家……”姜熹低頭呢喃,“倒像是爲了婚禮預熱。”
“嗯,這兩人最近動作都很多,我沒想過會邀請你,畢竟你初到京都,隻是邀請了你,少不得你要去破費了!”
“這倒沒什麽!”姜熹隻是覺得這個宴會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已。
葉家
葉芷珏床上已經堆滿了衣服,可是她一件都不滿意,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之前姜熹的那件衣服,現在看什麽衣服都不順眼。
“芷珏……”葉楚佩推門進來,“你怎麽還沒換衣服,車子已經備好了,馬上要出發了!”她一邊說着,一邊伸手調整自己的耳環。
“沒衣服穿!”她一屁股坐在床上。
那日去商場采購,也是爲了買今日穿的衣服,讓她能夠在慈善晚會上一鳴驚人,這次晚會算是他們葉家姐妹第一次在京都亮相,葉楚佩反正已經有了婚嫁,李嘉言就想讓小女兒能夠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爲了日後找個好人家。
“這麽多衣服,你說沒衣服穿!”葉楚佩随手拿出一件,“這件不是挺好的麽,你上次買了也沒穿過!”
“大姐,這顔色你不覺得很醜麽!而且這麽素淨!”
“這次是慈善晚會,難不成你要穿得大紅大紫!就不怕被人說閑話!”
“可是我也想穿得好看一些啊!”葉芷珏羨慕的盯着葉楚佩脖子上的項鏈。
“我可不管你了,二十分鍾後出發,你給我趕緊的,磨磨蹭蹭的浪費時間,小心奶奶待會兒責備你!”
“知道啦!”葉芷珏起身跺腳,選了半天,才挑了一件嫩黃色的小禮服。
她昨晚從葉楚佩口中得知姜熹也會去,若不是因爲這個女人之前和自己搶衣服,也不會發生下面的諸多事情,讓她在家被禁足了這麽久,她怎麽想怎麽憋屈,這口氣讓她如何咽得下去。
這次的慈善晚會與其說是搞慈善,不如說是沈葉兩家在京都的一次首秀,既然是自己的地盤,她怎麽可能輕易的放過姜熹。
而此刻姜熹和燕笙歌的車子緩緩停在了酒店門口。
炫目的燈光,穿着華衣美服的人陸續進入酒店,門口放着紅毯,酒店侍者正在接待,燕笙歌扭頭看向姜熹,“準備好了麽!”
“嗯!”
燕隋剛剛下車,就立刻引來了一衆人的注意,就是剛剛準備踏入會場的人都紛紛停住腳步,扭頭看向燕家的車子。
燕隋一身鐵黑色的西裝襯托得他分外剛毅有型,那棱角分明的臉在燈光下顯得越發冷峻,他拉開門,伸手擋在車頂,“三小姐!”
一雙黑色的高跟鞋,白嫩的腳踝,燕笙歌伸手提着裙擺從車内走出來,一身黑色長裙,緞面光潔,沒有一絲多餘的墜飾,收腰的剪裁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襯托得越發袅娜纖細,斜肩設計,露出了一半的鎖骨,妖娆而又精緻。
大波浪及腰長發,她伸手将從耳側落下的頭發撥到耳後,臉精緻而又小巧,暗紅色的口紅,将她整個人襯托得禁欲高冷,女王範兒十足。
她捏緊手抓包,一雙好看的丹鳳眼,漂亮得像是天空的星子,璀璨而又奪目,仿若透着無限的靈動與生氣,冷眼掃了一眼會場,就好像在她眼中一切都變得很渺小。
燕笙歌扭頭看向車内,衆人都聽說這燕二少的女友會露面,都很期待。
首先入目的是一雙十分白淨的手,提住裙擺,裸色高跟鞋,鑲嵌着一圈耀眼的碎鑽,姜熹彎腰從車内出來,燕隋這才合上車門站在她後面。
長發披肩,有些碎發不安分的貼在額前,皮膚很白,泛着一種細瓷般的光澤,皮膚細膩得看不見一點毛孔,一雙貓眼微微眯着,慵懶還有一絲危險,秀氣的鼻子下面是玫瑰色的嘴唇,泛着柔和的光澤,周身的氣質沉靜,站在那裏,端莊大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自然而成的風韻。
她伸手撥弄頭發,露出了白嫩修長的天鵝頸,一身裸粉色連衣裙,襯托得她皮膚更是吹彈可破這種顔色若是皮膚不夠白,會顯得你的皮膚很暗淡,被姜熹這一穿,倒是顯得越發好看,裙擺很大,走動的時候有風,露出的小腿,白嫩誘人。
“這位小姐站在燕三小姐旁邊也是絲毫不遜色啊,居然有人說二少眼光不好,瞎了眼了吧!”
“就是,所以說傳聞不可盡信啊!”
燕笙歌一向偏愛黑色,那黑色在她身上顯得氣場十足,姜熹這一身暖色系的衣服,将她襯托得甜美可人,不似燕笙歌氣勢逼人,無形中拉近了與人之間的距離。
李嘉言一身暗藍色的旗袍,站在窗口,“燕家人來了!”
她身邊站着一個穿着深紅色晚禮服的女人,她伸手擺弄頭發,“那個就是姜熹?燕殊看上的那個?”
“嗯!看着倒是很和善,其實嘴巴厲害得很,上次紀昌在燕家,這丫頭當着燕老爺子的面也沒給我們家面子,她算個什麽東西,臨城姜家?在京都夠看的麽!而且我聽說這丫頭在臨城風評很不好。”
“是麽!如何不好!”女人看着姜熹進入酒店,“下去吧,貴客到了。”
“隻聽說自小克父克母,前些日子和一直撫養她長大的大伯家鬧了矛盾,這家人被她折騰的,三個锒铛入獄,一個瘋了不知所蹤。”
“還有這等事!”女人顯得十分詫異。
“在臨城鬧得沸沸揚揚,臨城誰不知道姜家二小姐是個狠角色啊!”
“燕殊怎麽瞧上了這樣的女人!”女人眼中滑過一絲難掩的不屑。
“誰知道呢,長得倒是十分周正,這燕殊也沒談過戀愛,估計看着好看就被迷了眼睛!”
“這倒也是!”女人抿嘴一笑,“聽說前些日子芷珏和她還起了沖突。”
“芷珏那丫頭性子急躁,難免得罪人,隻是這姜小姐倒是得理不饒人,愣是弄得芷珏難看。”
“這種小門小戶出身的人,脾氣秉性都很古怪。”女人笑着下樓。
樓下觥籌交錯,見着兩個人下來,紛紛扭頭看過去。
姜熹未見過這兩個人,不過其中那個穿着旗袍的女人和葉芷珏倒是有幾分相似,看向自己的目光帶着仇視,模樣端莊,顯得十分柔和,隻是眼睛讓人十分不悅,另外那位明顯比她有氣場許多。
深紅色的晚禮服,顯得十分有氣場,看起來隻有四十出頭,眉目精緻,年輕時候定然也是十分貌美,她的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明明透着一絲倨傲,神情卻很柔和,一看也不是好相處的主兒。
“穿着暗藍色的就是葉夫人,另外那位就是沈夫人。”燕笙歌端起一杯香槟遞給姜熹,“都不是什麽善茬,待會兒小心點。”
“嗯!”姜熹抿嘴一笑,迎上了李嘉言打量的目光。
沒有一絲懼意。
李嘉言輕笑,不卑不亢的,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份勇氣固然可貴,這若是太出頭,也不是什麽好事。
“他們關系不錯。”姜熹微微垂頭,和燕笙歌靠得近,刻意壓低聲音。
“葉家的第三個孩子早逝,這沈夫人的第二個孩子早夭,這個基金會也是沈夫人成立的,葉夫人之後加入了這個基金會,有着相同痛苦的經曆,自然更加親近。”
姜熹點頭,她知道這種抱團取暖的心理,尤其是女人在對待孩子這件事情,就算是身爲丈夫,你都無法體會失去孩子那一刻,作爲一個母親心情是如何的絕望,若是尋常人家你還能找到發洩的渠道,但是在這種大家族中,你的痛苦會被縮小。
爲了家族的利益聲譽,你還得忍着,你還得端着一家主母的氣場和态度,所以他們的絕望心情家人或許很難體會到。
“那日我看沈家大少爺的喜帖,照片就算是修飾過,也顯得有些病态,這第二個又早夭,沈廷煊身體不是蠻好的麽!”
“傳聞沈廷煊并非她親生的,沈家的私生子,這位沈夫人極其不喜歡他。”
姜熹挑眉,纖細的手指捏緊杯子,沈廷煊沒心沒肺,對什麽都滿不在乎的模樣,很難想象他被人刁難是何模樣。
“很正常,自己孩子身體不好,或者早夭,沈廷煊若是私生子,身體又這麽好,她的心裏難免不平衡!”
“這能怪得了誰!”燕笙歌聲音生冷清脆。
“這話怎麽說?”
“這沈夫人和沈伯父據說是表兄妹!”
姜熹看着不斷走進的美豔夫人,你們家是有皇位要繼承麽!還搞近親結婚,這是多排外啊!
------題外話------
戰北捷:我靠,沈廷煊,我和你沒完!
沈四少:戰大少,你想如何!(傲嬌的擡頭)
戰北捷:你别以爲我治不了你!
沈四少:是麽?我等着呢,呵呵……(掐着嗓子笑)
戰北捷:沈廷煊,總有一天我要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雙手握拳)
沈四少:是麽,我很期待哦,你有威脅我的時間,還是想着如何回家和你父親交代吧,哈哈……
戰北捷:(╯‵□′)╯︵┻━┻
╮(╯▽╰)╭老戰啊,你何必和這種毒舌的人糾纏呢,這人很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