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谷不由一陣好笑,走進了屋裏,小九見他進來了,略有些期待的問道:“你和爺爺談的怎麽樣了?”
趙谷什麽也沒說,隻是走進了小九,突然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說道:“你覺得呢?”
小九卻一下子跳了起來,直接越起了三米有餘,顯得十分緊張,若不是農村的屋子大多高聳,她這一下怕是就得撞到屋頂。
“糟了,我娘說,親親會懷孕的。”
趙谷不由翻了個白眼,這都是哪一年的梗了,怎麽還在拿出來說。
當下,趙谷隻得和小九再次科普一下生物知識。
小九聽完後,這才松了口氣,但她轉而就又緊張起來,摸了摸臉上被趙谷親過的地方,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趙谷微微一笑,雙手從她肚子兩邊穿過,摟住了她:“這樣的意思就是說,我給你蓋章了,從此你就是我的人了。”
小九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那麽今晚……。”
“你想的美。”
不待趙谷反應,小九一個滑步,便掙脫了他的懷抱,跟着就閃身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趙谷正在床上賴着,早起的小九便來敲門了,道:“大懶蟲,太陽曬到屁股了。”
趙谷睜開眼睛,笑道:“沒事,我睡覺從來都是裸睡,就是要讓太陽曬屁股,因爲它太白了。”
太……白……了!
小九一時無言以對。
沒過一會兒,小九又來敲門了,道:“我爺爺說了,你不用再躲在這裏了,可以回開封去了。”
什麽!
趙谷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對于小九說的話卻是不得不重視了,他現在雖說什麽事都沒有,但開封城裏的蘇小成他們還不知道有多擔心他呢,若是能夠早日回去,那肯定是極好的。
現在距離趙谷和二狗子分開已經有個把月了,二狗子回到西夏須得用個十來天,再由夏微冰和李繼遷給趙光義上疏,這期間又得用個二十天左右,算算時間,趙光義若是不想西夏局勢再次混亂起來,也該撤去他的人馬了。
也就是說,現在正是趙谷回歸開封的好時機呀!
可是小九的爺爺是怎麽知道他現在安全了呢?難道真的是靠一隻手在那裏掐算?這也太不靠譜了!
無奈之下,他隻得起床洗漱,打開門後,卻發現小九不知從哪裏搞到了兩匹馬,正在門外等着趙谷。
再看她的打扮,分明就是要出遠門的樣子,而且馬匹上面也是帶滿了包袱,顯然也是在爲出遠門準備着。
見到趙谷出來,小九遞給了他一個錦囊,道:“爺爺讓我給你的。”
趙谷拆開錦囊,隻見上面寫着五個大字——無危險,可走。
趙谷看了,不由一陣無語,老頭子住的地方距離這裏不過才幾十米,他跑過來說會要他的命嗎?居然還搞什麽錦囊,一副裝逼派頭。
但或許這也是因爲老頭子不想看見他的緣故,沒見到小九都已經準備和趙谷一起走了,村裏卻沒有一個人過來看上一眼嗎?
“你也要跟我一起走?”趙谷問道。
“那是自然,你昨晚……都對人家那樣了,人家當然得跟你一起走了。”小九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答道。
趙谷笑着點了點頭:“那咱們現在就走?”
“是呀,正好你還沒吃早飯,現在趕路的話,正好可以去百味飯館吃完熱幹面。”小九說着,仿佛想起了熱幹面的香味,竟吧嗒了兩下嘴,一副流口水的樣子。
趙谷一陣無語,要是被他知道百味飯館就是自己的産業,熱幹面就是自己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不知道他要做何反應。
好吧,走就走吧,希望老頭子能夠靠譜點,可别害了趙谷。
當下在,趙谷也不去管那麽多了,直接和小九一起上了馬,二人一路出了村莊,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而在二人走後,老道士和老翁再次刷的一下飛到了趙谷曾經住過的屋頂上,二人一起眺望着遠去的身影,神色莫名。
“爹,你真的放心讓小九就這麽跟着這小子離開嗎?”老翁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都布置那麽久了,現在是反悔的時候嗎?”老道士瞪了他一眼,喝道。
“可是……你真的确定危險已經解決了嗎?他們不會一出去就被人逮住了吧。”老翁還是不放心,接着問道。
老道士有些不耐煩了,好似到了暴走的邊緣,但還是答道:“這些時候,幾乎每天都會有神秘人馬在這附近搜索,有時是一兩人,有時是十來人,我裝死之後又不能在村裏露面,便跟在這些人身後,十分确定他們就是在找趙谷,而近五天以來,這幫人已經不在這裏出現了,我看十有八九就是要找趙谷的人放棄了。”
“可是,萬一他們隻是到别的地方去找了呢?”
“那就看趙谷和小九的運氣了,再說他們二人精通易容術,又豈是那麽好找到的。”
“可是……。”
“而且我也讓他們兩個跟着他們兩個了,沒事的。”
“可是……。”
老翁還要再說什麽,迎接他的卻是一隻砂鍋大的拳頭,‘砰’的一聲把他從屋頂錘了下去。
再看老道士,正叉着腰在屋頂上大罵呢!
“你他媽的有完沒完,老子都跟你說沒事了,你他媽還一直在這裏可是可是的,是不是有幾年沒挨打了,就覺得老子不敢打你了?”
“……。”老翁。
山村外,趙谷自是不知道山村内發生的一切,若是被他知道的話,或許他也想一拳把老道士這個無良的老道士錘下屋頂,最好是讓他摔死的好。
此時的他,已經再次讓小九給自己易容了,雖說老翁算定已經沒什麽危險了,但以趙谷的性格,自然是謹慎些好。
易容完畢,趙谷從銅鏡裏看着完全變了一個人的自己,對着小九豎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