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時間裏,因爲他控制住了一部分西夏的土地,得到了當地部分人的支持,而大宋的後續糧草也陸續到達,弭德超的大軍在西夏也算是紮下了根。
随後他一改往日急功近利的性格,竟開始蠶食起西夏的勢力來。
首先,弭德超将自己的五萬大軍分成了十路,每一路五千人,并在領地内召集了十萬西夏人,彙入了這十路宋軍中。
如此一來,弭德超很快便又重新組建起了一支十五萬人的軍隊。
待得這些西夏人訓練了一兩個月後,弭德超開始帶着他們回收曾被他攻占的西夏其他地方。
這段時間裏,他倒也不急了,慢慢的帶着十路大軍攻占着一些相鄰的縣城和城鎮,直到最後攻占州府,竟慢慢的将西夏的三分之一土地納入了自己的勢力之中。
而西夏國因爲之前就被弭德超打殘了,邊境處更有遼國虎視眈眈,因此集中不了優勢兵力,無法阻止弭德超的小動作。
弭德超的勢力可不單單是形式上的,而是真正意思上的擁有,這三分之一西夏的領土不僅被弭德超全部占了,而且因爲他提拔了一大幫子‘西夏’奸細,在這三分之一的土地上,有相當一部分人是十分支持他的,強烈要求把西夏并入大宋版圖。
在中秋節這天,弭德超的最新軍報送到了開封,很快到了趙光義的皇宮。
趙光義看過軍報後,樂得哈哈大笑,似乎已經看到了大宋明日的光輝璀璨。
而這一切,隻是因爲他想到了一個對付西夏的‘好點子’。
趙光義當即大筆一揮,晉弭德超爲樞密院正使,封夏國公,賜蟒袍玉帶,良田千畝,美人百名。
大臣們有心制止趙光義,畢竟弭德超此人是有前科的,他急功近利的性格雖然自從十萬宋軍陣亡後就收斂了許多,可誰知道此次大賞賜過後,他會不會死灰複燃。
但除了呂蒙正和李符等少數人勸解趙光義外,其他人并沒有多說什麽,一來是不敢觸趙光義的黴頭,二來也是不敢得罪弭德超。
對于呂蒙正和李符等人的勸解,趙光義直接選擇了無視,堅持要給弭德超加封,呂蒙正等人無奈,也隻能默不作聲的退下了。
而當弭德超收到趙光義的進封後,直接高興的從帥凳上站了起來,仰天長笑了好一會兒。
“本國公苦熬多年,總算位極人臣了!”
好不容易平複下激動的心情,弭德超讓人拿來了西夏全境地圖,看着剩餘的三分之二沒有在自己控制下的西夏國土,弭德超的眼睛裏閃爍出了亮光。
那是一種對權利和名聲的欲望。
而在遙遠的湖北路江陵府州城之外,某座幽深的山林之内,一座不知名的淡藍色湖泊之上,飄蕩着一艘船舶,隐居了一年的趙谷一家人便閑居在此。
一年的時間,對于閑居的趙谷而言,仿佛一條奔騰的河流一般,時間匆匆而過,沒有留下半點痕迹。
當然了,趙谷一家人自是樂在其中,十分享受隐退後的生活。
這個湖泊是一家人大概在七八個月前發現的,湖北路便是後世的湖北省,素有千湖之省的美稱,似這樣的湖泊在湖北路并不算是罕見,偏偏這個湖泊地處深山之中,人迹罕至,正是隐退閑居的好地方。
自從趙谷決意隐退,給趙光義送上了解決西夏的錦囊後,他便有心找這麽一個世外桃源隐居起來,于是一家人便順流而下,一路觀賞沿途的風景,最後比較了一下各地的美景之後,衆人皆決意落戶江陵府。
江陵府也就是荊州的别稱,乃是大宋一等一的鍾秀之地,山好水好,米好魚好,正是養人的好地方。
畢竟趙谷一家子七口人,又都嘴刁的緊,沒有一個好景色同時還有好食材的地方,那是行不通的。
至于爲何除了趙谷和蘇小成、柳俏俏、上官思思、柴郡主外,還多了兩個人,那自然是因爲……柳俏俏和上官思思生了小孩了。
這件事還要從趙谷一行人離開開封說起,柳俏俏和上官思思跟着水路走了兩天後,身體便出現了不适,吃不下飯也睡不着覺,趙谷等人便立刻去給她們請了大夫。
誰知道大夫把脈後,立刻斷定她們這是有喜了。
趙谷當時自是樂得夠嗆,畢竟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當爹。
随後的九個多月裏,柳俏俏和上官思思的安全變成了全家最要緊的事,哪怕是蘇小成和柴郡主也對她們關懷備至,不論她們走到哪裏,二女都會時時跟着,生怕磕着碰着。
沒辦法,誰叫趙谷隐退了呢,身邊除了二狗子外,沒有一個服侍的人,範夫人還要照顧範仲淹,自然不能整日顧着懷孕的二女,蘇小成和柴郡主隻能親力親爲了。
好在二女都是溫婉賢淑的人,柳俏俏和上官思思最終各自順利生下了一個孩子,二人生的都是男孩,出生的日子就差了兩天。
有了兩個新人口的加入,家裏自是更加熱鬧,現在兩個孩子已經四個多月了,能笑能叫,歡樂無限。
隐居的生活自此也變得更有意思了,唯一讓趙谷覺得不爽的是,蘇小成和柴郡主都被他親過了,而且也都摸過了,但就是那最後一步始終不得突破,二女死活不肯同意,說是要等到雲南王柴俊首肯才行。
對此,趙谷自是無語的很,柴郡主是柴俊的妹子,蘇小成的父親是他父親柴榮的手下,自然也算是柴俊的屬下,自己未得柴俊的點頭,就想要與一下子騙走他身旁的兩個大美人,這件事确實不太厚道。
這件事也就隻能放一放了,畢竟趙谷不是精蟲上腦的人。
隐居的這些日子裏,趙谷對于朝堂大事絲毫沒有關心,反正他已經把收複西夏的藍圖都畫好了,如果趙光義和弭德超還是沒有做好,那就隻能說明他們太笨了。
在開封經營着閑雲山莊和趙谷名下各種産業的李淡然和郝空白倒是時不時把一些朝堂上都額事寫信告訴他,趙谷也都看過後就一笑了之了,不說好也不說外,真真正正的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