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的話,這座府邸的人要想出門購物絕對是十分方便,而且因爲府邸面積寬廣的緣故,住在後宅的人也完全聽不到大街上的一點吵鬧之聲,正可謂是鬧中取靜。
而這個府邸的牌匾之上,郝然寫着五個大字——涿州谷候府。
這就是趙光義賜給我的府邸?
趙谷也是吃了一驚,他本以爲趙光義所說的賞賜府邸一事,最後會拿一個一般的房子來充數,卻沒想到趙光義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正是應了那句老話,會咬人的狗不……,哦,不對,會賞賜臣子的皇帝不叫。
蘇小成和柳俏俏眼中也冒出了小星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們很快就會成爲趙谷的夫人,也就是這座府邸的女主人,此時親眼見到自己未來的家如此别緻,二女哪裏還忍得住,馬上拉着趙谷就要進去看看。
趙谷無奈,隻得陪着二女敲開了府邸的大門,大門隔了好一會兒被打開了,一個睡眼惺忪的中年人探出頭問道:“這家的主人還沒搬來,你們是不是找錯了?”
“請問你是?”趙谷問道。
中年人神色倨傲的掃了眼趙谷和二女,發現三人皆穿着十分普通的衣裳,不耐煩的揮手道:“一幫窮酸,也想來參觀侯府?哪涼快哪待着去。”
聽他此言,蘇小成還好說,柳俏俏的暴脾氣頓時就怒了,就要上前和他理論,趙谷伸手攔住了她,依舊看着中年人問道:“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誰?”
中年人被他的目光一瞪,不由有些畏縮,但依舊硬着頭皮道:“我是誰?我告訴你,我就是這涿州谷候府的大管家,你們趕快走吧,不然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
趙谷笑了笑,神色中意味難明,道:“涿州谷候?可是趙谷趙侯爺?”
“你知道就好,我勸你……。”中年人正要說話,不料趙谷突然打斷了他的話,道:“你走吧,離開涿州谷候府。”
“你憑什麽?”管家質疑道。
趙谷直接無視了他,一把推開了大門,将站在門口的管家推得一個踉跄。
随後,趙谷和二女沒有再看管家一眼,徑直進了侯府。
管家正欲上前阻撓,不想耳中傳來一道趙谷的聲音。
“你如果想看看皇上給本候的封賞聖旨,那就去跟皇上要吧。”
管家一愣,接着癱倒在了地上,喃喃道:“這是……侯爺!”
侯府内,趙谷三人走走停停,一間間房看了過去,每一個院子都走遍了,發覺這裏的環境還真不錯,就連給下人們居住的偏房都很講究,可見設計者定然費了一番功夫。
前院看完,三人到了後院,發現這裏别有洞天,不僅面積比前院大了三倍,而且其中更有三個平行的七進院落,也就是共有二十一個院落,這二十一個院落之間各有景色不一的花園或是樹林,各自都有不同的風格。
七進院落的每一棟房屋和院子都是一般大小,全都是一個主樓附帶三個副樓,四棟閣樓之間便是花園,由回廊圍成,院落的其中一個副樓之下便是進出口,每一進院子皆是如此。
如果不考慮其他院落的話,單是這二十一個院落中的一個,就足夠一個大家庭居住了。
而這三個并立的七進院落間,卻又留有七個大門,以作連通隻用,可謂匠心獨運。
後院和前院的連接處是一個碩大的景觀花園,其内假山林立,還點綴着三個大小不一的池塘,池塘之上有着涼亭,分别連接着池塘的兩方岸邊。
後院的最後面還有一個最大的池塘,面積足有十畝,其上飄蕩着數隻船隻,有大有小,韻味非凡。
整個府邸被一道高大的圍牆圍在了裏面,除了大門外,還有一個後門,三個側門,以及進馬門和進轎門,十分方便。
整個看完侯府,趙谷三人皆是久久不能言語,在寸土寸金的開封城裏建造這樣一個府邸,怕是耗費的銅闆要堆成山了吧?
尤其是這個府邸的面積之寬廣,竟比柴郡主的郡主府還要大上數倍,柴郡主身爲太祖養女,正兒八經的一國郡主,居住的府邸内也不過十來個院子,還不到涿州谷候府的一半。
難道這是趙光義搞錯了?
趙谷心中疑惑,蘇小成馬上寬慰道:“不用擔心,皇上既然賞賜下了府邸,自然不會超出侯府該有的規格。”
趙谷的擔心還真叫她說對了,想他不過是一個侯爺,府邸竟比郡主府還要大,也不知是趙光義在虐待柴郡主,還是他故意捧高趙谷。
這兩個情況中的哪一種都不是趙谷願意看見的,他和柴郡主是朋友,不希望她受到不公平待遇,他也不想做那顆俊秀于林的大樹,正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趙谷可不願意在這種事上出風頭。
趙谷當下打定主意,一定要去參考下别的權貴家的府邸,若是他的府邸和别人的差異太大,那這其中一定有什麽問題。
又在府邸中逛了逛,越是覺得這座府邸精美,趙谷心中越是難以言語,最後三人隻得郁郁的回去了。
第二天,趙谷頭一次主動找上了趙普。
原因無他,趙谷自從越獄之後,所做的一切事情哪怕再出格,其中卻全都有趙普的影子,兩次剿匪是這樣,坑呂蒙正又是這樣,北伐如此,參軍亦是如此,雖然他覺得趙普應該不會故意害他,但有些事情還是要弄明白的很。
趙普堅持要趙谷策劃北伐,并要他随軍出征,他的目的真的隻有奪回燕雲十六州而已嗎?
就算這是他的最終目的,可他爲何偏偏選中了趙谷,非要和趙谷死磕呢?
正所謂解鈴還需系鈴人,這便是趙谷找上趙普的原因。
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原因是,趙谷想借此機會看看趙普的府邸,借以參考一番,看看自己的府邸到底算不算是正常的侯爵府邸,免得心裏一直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