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身體猛地一顫,緊閉的雙眼不安的動了動,長長的睫毛跟着抖動起來,妩媚至極。
劉霸吞了口唾沫,心急的向前探去,不想就在此時,變故突生。
隻聽‘呼’的一道破空聲,劉霸立刻感覺探出的右手被什麽東西砸上了,痛的他下意識的縮了回來。
緊跟着,一道暗含着愠怒的聲音響了起來。
“劉霸你還真是廁所裏打燈籠——找死啊!本來你若是再也不冒頭的話,我們還找不到你,現在你就乖乖受死吧。”
聽到這個聲音,本來已經絕望到心存死志的柳俏俏和上官思思顫抖的睜開了眼睛,艱難的擡起頭看向了說話的方向,一張說不上有多好看,但卻讓人感覺分外舒服的男人的臉龐便出現在了她們的眼中。
“趙谷!”柳俏俏帶着哭腔喊道。
上官思思也激動的不行,一雙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趙谷,仿佛要将他融化一般。
不消說,這個突然說話的人自然就是一直守在茅草屋外的趙谷了。
趙谷沖着二女點了點頭,随後将目光看向劉霸,卻見劉霸已經完全不複開始的嚣張,此時的他正四下掃着,看樣子是想逃跑了。
但他很快就發現,這間茅草屋除了大門外,根本就無路可逃,唯一的出口就是趙谷此時所處的窗戶了。
劉霸就是這麽一個人,在強勢的時候他可以嚣張到敢和天比高,但一處于下風,他立刻就像是耗子一般,沒有一絲膽量面對。
不然那日在老虎山上,他也不會丢下手下獨自逃跑了,要不然的話,捕頭能不能攻下老虎山主峰還是個問題,最起碼也不會那麽容易就攻下。
但也越是這種滾刀肉一般的人,在發現自己毫無生還之理後,反而會徹底瘋狂,膽量空前巨大。
劉霸就是這種人的典型代表,在見到逃生無望後,他的眼中馬上閃過陣陣兇光,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柳俏俏和上官思思,看樣子是想用二女做人質。
趙谷一直在一旁冷眼注視着他,見狀立刻将他的想法猜了個七七八八,不冷不熱的問道:“你想用她們做人質?”
劉霸惡狠狠的答道:“你以爲呢?姓趙的,老子警告你,要想讓你的女人活命,就他媽的命令你的手下全部退去,否則别怪老子辣手摧花。”
說着,劉霸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繞到了柳俏俏和上官思思的後面。
趙谷依舊靜靜看着,并未阻止他,隻等劉霸擺好最佳的防禦姿勢後,趙谷才道:“你覺得在我一千大軍的眼皮底下,我會因爲她們兩個放過你?”
聽到自己竟被一千大軍包圍了,劉霸的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他并不是笨人,在趙谷話一出口,他就想通了很多東西,知道正如趙谷所言,趙谷絕不可能在一千大軍的眼皮底下爲了兩個女人放他走,否則朝廷一定會處置趙谷的。
而且在這個情況下,劉霸他是否能夠走脫還是未知數,畢竟一千新軍中不可能所有人都會甘願和趙谷一起背這個黑鍋。
私縱土匪頭子這等大罪名,一般人可背不起,哪怕隻是沾上邊,這輩子也算是毀了。
想通這些,劉霸閉上了眼睛,良久才緩緩睜開,眯着眼睛問道:“趙谷,我劉霸這次認栽了,但我還是想聽你親口告訴我,我們這邊的弟兄全部中毒了,是不是你幹的?”
“你居然猜到了?”趙谷反問道。
劉霸臉上露出悔恨的神色,道:“那日我逃出老虎山後,很快就聽說捕頭他們被你一鍋端了,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可恨我和捕頭兩個人目光短淺,貪圖小利,着了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的道。”
趙谷皮笑肉不笑的道:“說吧,你是選擇投降還是玉石俱焚?”
聽到投降二字,劉霸眼睛再次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速問道:“我這種人還能投降嗎?”
“王雄信和李茂公你聽說過吧?他們同樣是偷匪頭子,不也投降了嗎?”趙谷道。
“真的可以投降?”劉霸依舊不可置信的樣子,再次追問道。
趙谷不耐煩的點了點頭:“要投降就快點,别耽擱我的時間。”
劉霸重重點了點頭,一副狗腿子的模樣,快速扔掉了手中的匕首,颠颠跑到了窗戶旁,對着趙谷一躬到地:“趙參軍,是我劉霸瞎了眼,竟意欲侵犯您的女人,還請參軍大人不記小人過,讓我投降朝廷吧。”
說完,劉霸擡頭看着趙谷,問道:“對了趙參軍,像我這樣主動投降的人,應該可以被酌情處置的吧?朝廷會不會殺我?”
“像你這麽笨的人,不死都對不起你的智商。”趙谷淡淡道。
“什麽意思?”劉霸不解的問道。
話音剛落,劉霸立刻見到一個黑影直沖他腦門而來,當即意識到上當了,下意識的腦袋一偏,卻不想那個黑影本來隻是沖着他的右臉而來,他這麽一偏,反而将臉正中露了出來,一下子就被黑影砸中了鼻子,飚起了一抹紅色鮮血。
“啊!”
劉霸遭此重擊,痛喊一聲後,隻感覺眼前一黑,‘噗’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再看趙谷,此時的他還保持着扔東西的姿勢,而那個被他扔出去的圓不溜丢的東西,也随着劉霸的倒下而滾到了一邊,原來隻是一個路邊随手撿起的山石而已。
趙谷笑了笑,從窗戶裏翻進來,找來繩子将劉霸反綁了起來,目光落在了山石之上,嘴角不由再次出現了一抹笑容。
當時在汴河之上,趙谷就是用這樣的普通石頭,将李符手下的嘴碎文官打的牙齒碎了滿嘴,沒想到此時此刻,它竟再次派上了用場。
說到這兒,就不得不說趙谷的前身了,趙谷沒穿越前,以前的那個趙谷在涿州負責幫家裏養馬,套馬的技術那叫一個溜,可以說是百發百中,趙谷穿越之後自然繼承了這一技術,因此才能以石頭當暗器,而且還箭無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