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命。
娛樂圈大紅的明星每年也就那麽幾個。
很多明星資本投入大量資源捧都捧不紅。
琉璃這一年還在娛樂圈邊緣轉,隻演了幾個配角。
她能接受她紅不起來的事實,畢竟她顔值比不上頂流明星,演技也不及老戲骨們。
但她不能接受的是,神音社六個創社元老,隻有她被蒙在鼓裏什麽都不知道。
司扶傾必然在《尋孤》劇組的時候就知道她了,可依然沒有告訴她。
琉璃隻感覺她被整個神音社當猴耍。
尤其是想起她當時在群裏說的那些話,五個人都在看她笑話!
好歹當初創社也有她的一部分功勞,憑什麽她什麽都不知道?
司扶傾停下腳步,轉過頭:“怎麽,我不是工作人員是什麽?難不成我是投資商?”
她一直都是個敬業的打工人。
琉璃驚愕:“你這是強詞奪理!”
“至于你後面那句話,你不找我我還真的記不起你這麽個人。”司扶傾淡淡,“還是那句話,别把自己看得那麽重要,我們之間也就是網上萍水相逢而已,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琉璃的臉一下子漲紅了,渾身躁得慌:“可你們爲什麽都不告訴我?玩我?”
要是社長他們告訴了她,歸鹿就是司扶傾,她又豈會說出司扶傾台詞功底這種話得罪人
“你選擇了别的路,和神音社創社的初心背道而馳。”司扶傾并不看她,“道不同,不相爲謀,當初面基,你也沒來。”
琉璃捏着手指,十分的不甘心。
是,她沒來,所以她錯過了。
可這能怪她嗎?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她隻想尋求利益。
琉璃抿了抿唇,正要開口說什麽,見司扶傾要走,急了,上前去拉她的衣服。
“幹什麽呢?”一道聲音傳來,“成何體統?拉開!”
琉璃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個上前的黑衣保镖将雙手扭在了背後。
女人摘下墨鏡,看了琉璃一眼:“私生飯?”
琉璃氣急:“我不是!我們是同事!你們幹什麽?放開我!”
“同事?看着真不像。”女人擺手,示意保镖将琉璃放開,上前,“司小姐,我姓顧,特意過來感謝你的。”
她将厲顧兩家當年的事情簡單地講述了一遍。
簡而言之就是厲顧兩家的老爺子定下了娃娃親,當年她是被逼着嫁進厲家的。
去年顧老爺子剛去世,她也輕松了不少。
司扶傾和她握手:“你好,顧小姐,恭喜。”
顧小姐冷哼了一聲:“除了大哥,厲家全家上下都不是東西,可惜了大哥。”
她口中的大哥是厲予執。
司扶傾狐狸眼眯起。
姬行知說二十年前那會兒,超自然管理局動亂。,四九城并不平靜,魚龍混雜。
有陰陽師、蠱師、降頭師、進化者……總之各種奇人異士應有盡有。
她懷疑厲予執丢失的孩子和這些人有關。
尤其是過了二十年,痕迹沒有多少,陰陽師找起來都費勁。
大夏安穩,并不像東桑,随處可見遊浮靈,陰陽師可以直接抓一隻遊浮靈來問路。
和顧小姐聊了一會兒,司扶傾多問了一句:“當時厲先生丢孩子的時候,您在厲家麽?。”
“抱歉。”顧小姐擰了擰眉,“我當時并未嫁進厲家,我也隻是被家裏人逼着成了婚,婚後并不曾和厲家人一起居住。”
說着,她歎了一口氣:“大哥也難啊,我沒見過他開心的樣子,也不知道這孩子去了哪裏。”
司扶傾陷入沉思。
“司小姐,你和你朋友聚着,我就不打擾你了。”顧小姐戴上墨鏡,“我繼承了顧家企業,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以後你有什麽需求,也直接說。”
司扶傾颔首:“顧小姐客氣了。”
“你正紅着,有心人不少。”顧小姐說,“小心一點。”
司扶傾應下:“我會的。”
兩人交換了聯系方式,顧小姐這才離開。
**
另一邊。
墨城,墨家。
溪降抱拳:“家主,九哥已經将龍雀翎送到司小姐手上了,不知這名字含義是何,還請家主指教。”
龍雀翎可以說是墨家這幾年制造的最頂尖的暗器了。
外表似寶劍權杖,十分漂亮,就算拿着去走紅毯也十分應景。
可内部卻有十八種暗器,殺人利器。
墨晏溫背着手,不徐不疾:“古書籍記載,傳說龍雀身上最堅硬的不是它的牙齒和爪子,而是一身刀槍不入的羽毛,它的每一根羽毛,都能夠制成利箭,一箭破一城,威力極大。”
溪降恍然:“原來是形容這件暗器威力大!”
聽到這話,墨晏溫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鳥類也有拿羽毛示愛的習慣。”
溪降再次恍然:“九哥當然喜歡司小姐了,我們都喜歡司小姐,誰會不喜歡司小姐呢。”
這一次,就連墨晏溫都沉默了下來:“……”
他起身,負手而立,聲音淡淡的:“去機關城待七日,不到時候,不許出來。”
溪降大驚失色:“家主?!”
墨家機關城那可是墨家曆史上最傑出的天才墨雁風的作品。
可防禦可攻擊,内部還另有暗道。
千年來不知道抵禦了多少次入侵,千年不破。
墨家至今無人能夠研究出來這機關城到底是如何建立的。
機關環環相扣,倘若強行破壞一處,整個墨家機關城都會報廢。
而在報廢之前,所有暗器都會出動,毀滅整個墨城。
墨家子弟會在墨家機關城内部曆練。
溪降簡直不想回想那些苦難日子。
墨晏溫冷冷:“好好清醒清醒你的腦子。”
龍雀将他最堅硬的羽毛褪下,龍雀翎,千年來獨此一份。
這是帝王之愛。
溪降苦着臉離開了。
“陛下。”墨晏溫聯系郁夕珩,“臣再在此冒昧詢問,您是否需要更換暗衛。”
“沒什麽區别。”郁夕珩支着頭,“你們可以向夏大求取經驗,他們有一門課專門爲男女所開,或許能夠對墨家子弟有幫助。”
墨晏溫點點頭,聯系夏大。
“哦哦,是有,專門給學生開辦的。”對方翻了下課表,“有《戀愛心理學》、《大學戀愛指導》,每學期選的人都不少。”
墨晏溫:“……”
他挂斷了電話,再三思索後,還是去找大長老商量開課的事情了。
要不然再這麽下去,墨家要絕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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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日,夏大進行完最後一門期末考試,學生們都收拾東西放假回家。
司扶傾這幾天一直在四九城。
畢竟明天就要錄制新的綜藝了。
郁棠犯了胃病,司扶傾接她去四九城第一醫院,挂了個專家号。
郁棠捂着肚子,眼淚汪汪:“傾傾,真的好痛啊。”
“沒事。”司扶傾拍着她的肩膀,“做完胃鏡看看,我到時候給你點藥,不出一天你就能夠正常飲食。”
不可否認,現代醫學便捷不少。
她當然不會隻局限于老頭兒教給她的那些醫術。
郁棠點點頭,視死如歸地看着醫生:“叔叔,多給我打點麻藥。”
醫生一邊開單子:“小姑娘這麽怕疼的?放心,無痛胃鏡不疼。”
郁棠被送進去做胃鏡。
司扶傾在外面等。
沒多久,郁棠被送了出來。
司扶傾起身,拍了拍她:“棠棠?棠棠,醒了,沒事了。”
郁棠睜開眼,還有些茫然。
醫生也走了過來:“不疼吧?麻藥勁兒還沒散,讓她在躺會。”
司扶傾颔首:“好的,我看着她。”
就在這時,郁棠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司扶傾都被她這利落的身手給震到了,别說一旁的醫生。
醫生張大嘴巴:“小、小姑娘練過?”
司扶傾咳嗽了聲:“算是,她喜歡看武俠仙俠劇。”
醫生點點頭,也沒多問,準備離開。
可他沒能成功出去。
“醫生!”郁棠死死地扒住醫生,呆了兩秒,開始哭,“醫生,你不能走啊,我的終身大事就靠你了,嗚嗚嗚醫生你這麽善良你肯定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我孤獨一輩子。”
“我真的好慘好慘啊,我長這麽大,還沒有一個對象,肯定是有人偷了我的對象。”
“……”
病房裏挺安靜的。
醫生沒忍住,笑出了聲。
“抱歉。”司扶傾深吸一口氣,按住郁棠,“她平常都不這樣的,她很安靜的。”
醫生忍着笑,很好脾氣地開口:“沒事,她還算正常的,我見過比她還不正常的。”
早就習慣了。
前一陣子還碰見一個全麻患者被叫醒,立刻鬥志昂揚地唱了一首戰歌,說他是古代将軍,要帶所有人去打天下。
郁棠還在嗷嗷叫,都哭了:“醫生!你救人一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真的太慘了,你說我這麽漂亮可愛的,怎麽還是單身狗呢,我不想和我叔叔一樣都快奔三了還是孤身一人。”
司扶傾面無表情。
第一次,她真不想認識郁棠。
沒想到郁棠打麻藥會反應這麽大。
醫生見她哭得可憐,于心不忍,試探性地開口:“那要不然,我介紹我兒子給你?”
這麽可憐的小姑娘。
郁棠不哭了:“真的?”
“真的真的。”醫生大笑,“等你醒了我就介紹你們認識。”
說完,他匆匆走了,去接診其他病人。
郁棠顯然還沒有什麽意識,她苦惱地比劃着:“我那麽大個對象呢?你看見我那麽大的對象去哪兒了嗎?”
司扶傾按着頭,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哭笑不得。
手機響了一下,有消息進來。
【金主】:棠棠怎麽樣了?
司扶傾歎氣,一手托着下巴,另一隻手回複。
【哭着找對象,正在胡說八道,還說我把她對象藏起來了】
【金主】:胡說八道?
司扶傾拍了個視頻給他發過去。
這次來的不是消息,是一個電話。
郁夕珩無喜無怒:“郁棠。”
郁棠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诶,好像我九叔啊,好像我的單身狗九叔!”
郁夕珩平靜:“扣零花錢。”
郁棠呆了兩秒,忽然哭得更厲害了。
等她哭着哭着睡過去,司扶傾這才合上病房的門出去。
外面有些吵,醫生護士都在往樓上跑,神情慌忙。
司扶傾擡了擡下巴,詢問:“那邊是怎麽了?”
“有病人馬路上犯病被送進來了,需要動手術,可林醫生現在不在。”護士也慌慌張張,“這台手術我們沒有人敢動,院長都來了。”
林卿塵雖然年輕,但卻可以說是大夏帝國腦科第一人了。
他前兩天剛接到國外的一個醫學大會邀請,這個時候正在西大陸。
短時間内根本趕不回來。
可病人卻已經處于生死攸關之際了。
整個醫院都亂做一團。
司扶傾稍稍沉默一瞬,問:“病例有嗎,給我一份。”
護士猛地停下腳步,有些驚愕:“小姐,你是……”
司扶傾摘下口罩,露出臉,又從錢包裏拿出了一個證件,笑了下:“你好,這是我的行醫資格證。”
打了麻藥真的會胡說八道,而且自己還記不清,跟個傻子一樣,别問我是怎麽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