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娅下車,看着面前的别墅變成一堆廢墟,空氣裏還彌漫着一股火藥的氣息,想來這裏剛剛經過激烈的戰鬥。
三十分鍾前,她說要找人報仇,三十分鍾後,這裏就被夷爲平地。
“你的動作還真是快。”唐心娅白了利斯奇一眼。
“放心,你要的人還活得好好的。”
走進院子,就看到利斯奇的手下正拿着槍制困着兩男一女,兩個男人被爆了膝蓋和手腕,痛苦的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在他們中間,跪着一個被反铐着手.铐的女人,低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頭發亂糟糟,衣服上更是大片髒污,狼狽至極。
英雄迎了上來,“奇哥,唐三小姐。”
聽到這兩個名字,跪着的那個女人忽地擡起頭,一雙陰厲吃人般的眸子對上唐心娅的,白皙的老臉上也有些黑色髒污。
看到唐心娅,她卻整個人放松了下來,随之嘲弄一笑。
唐心娅微揚着下颚,眸子淩厲,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如今又跪在她腳下的楚香橘,“這麽快就被抓到了,你還真是沒用,我還以爲多厲害呢。”
“再不厲害,我也拉了三個墊背的。”
那眉眼間的得意,真是讓人殺了她都不解恨。
三個?
唐心娅蹙眉,“什麽意思?”
“唐心娅?呵呵......”楚香橘譏笑,“你以爲你就真的姓唐?你就不想知道你的父母是不是還活着,他們又是誰?”
唐心娅眸心猛地一縮,語氣冰冷無情,“我不需要知道。”
“果然跟你父親一樣冷血,可憐了你母親,就那麽慘死。”
利斯奇厲眸瞬間寒冽,緊凝着楚香橘,她這是要故意誤導唐心娅。
父親......
唐心娅知道楚香橘說的這個人絕不可能是唐在然,唐在然有多溫柔,有多溫暖,她比誰都清楚。
她一直以爲唐在然就是她的父親,唐家就是她的家。
忽然有一天有個惡毒的女人告訴她,她并不姓唐。
唐心娅攥緊了拳頭,眸心有熊熊的怒火,“你以爲你這個惡毒女人的話,我就會信。”
“不信,那你可以去和唐家人做鑒定啊,絕對精彩!”楚香橘笑着,笑得無比溫柔。
但那溫柔是滲着毒的。
楚香橘忍着渾身的疼痛,艱難而緩慢的站起來,斜睨向唐心娅,繼續道,“這個世上,除了我,沒人知道你真正的父母是誰,那日你沒殺我,還放了我,不就是想知道你的母親是誰麽?你求我啊,跪下來求我,我就告訴你。”
她燦爛的笑着,露出自己白燦燦的牙齒,好像自己才是真正的赢家。
唐心娅冷笑着撇開頭,忽然身形一動,一道身影直奔至楚香橘面前,揮手一下,楚香橘被甩倒在地。
“求你?就算我永遠都不能知道,我也不在乎了,你殺了木風,那你就去給他祭血,我要讓你看着自己的血一點點流幹,好好享受吧。”唐心娅從一旁男人的軍靴裏抽出一把匕首,一刀割在楚香橘的臉上。
頓時皮開,鮮紅的液體就溢了出來。
這張臉不毀了,隻會讓她惡心。
“啊!”楚香橘慘叫,再也無法雲淡風輕的笑了。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傷了她的臉。
這是一張讓她引以爲傲的臉。
“整得跟我這麽像,你特麽就是靠着這張臉招搖撞騙的吧,騙的哪個白癡?那個所謂我的父親?還是愛慕我母親的男人?嗯?”話音未落,她又手起刀下。
“啊!”楚香橘花容失色,在唐心娅的狠面前,她整個人都無法陰狠了。
利斯奇撫額,這小混蛋連她父親都罵,不知道要是那個男人聽到自己女兒這麽罵他,會作何感想?
利斯奇抿緊唇,他巴不得唐心娅現在早一點結果了楚香橘。
這個女人隻要留着她一口氣,就是個禍害。
“唐心娅,你會不得好死的。”楚香橘詛咒。
臉痛,心更痛。
這個瘋女人,她怎麽可以毀了她的臉。
這讓她想到了自己曾經對楚香檸做過的事,現在她這是被報應在她的女兒手裏了麽?
不甘心。
深深的恨意。
“不管我怎麽死,今天我就要你嘗嘗什麽是不得好死。”唐心娅也不急,好心情的跟她聊着,然後一刀又一刀割在楚香橘的臉上。
楚香橘恨得都想與唐心娅同歸于盡了,但是她剛一動手,就被人死死箍住雙手,動彈不得。
“有本事,你放了我?”楚香橘氣得吐血。
這樣任人宰割,上一次已經嘗過一次,她就發誓要狠狠報複唐心娅的。
卻沒想到唐心娅還沒死,反倒是自己又落在她手裏。
“放了你,你當我傻的啊!”唐心娅嗤笑,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你好像很喜歡下毒,不如我讓你也嘗嘗。”
唐心娅轉頭對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利斯奇說道,“幫我把你車子裏一個黑色的小瓶子拿來。”
“你什麽時候放的?”利斯奇微訝,他怎麽不知道他車子裏還有這麽一個東西。
“你不知道麽?”唐心娅很嫌棄,看他一副傻**的樣子,算了,她還是自己去拿吧。
“......”利斯奇。
他要是知道還會問。
唐心娅剛出院門,一輛黑色轎車向這裏駛來,她擰眉,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車子還沒停穩,甯香迫不及待的從車上下來。
身後的車子裏的人,則慢悠悠的下了車。
看到甯香,她的眉頭擰得更深,淡淡掃了眼和她一起來的人。
“三兒,你沒受傷吧?”甯香眼裏的關心更明顯。
但是唐心娅警惕的往後退了退。
甯香腳步一頓,“你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怎麽相信?你爲什麽到這裏來?”唐心娅深幽的瞳眸裏,沒有一絲溫度。
“我是來找楚香橘的,我不知道你在這裏。”甯香溫慈的目光,盈着真誠。
唐心娅看了眼身後的别墅,又問,“你是楚香橘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