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從來不說她母親的事,唯一一次開口提到的就是說她母親早死了,我也一直以爲香橘死了,三兒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這些事她怎麽可能告訴我,你是說香橘想要弄死三兒?”甯香驚得渾身顫抖。
“她居然還活着?”甯香滿眼恨意,尤其是聽到楚香橘想要殺死唐心娅的事,就更讓她怒火中燒。
腦海裏突然就有一個大膽到不可思議的猜想跳了出來,“阿左,當年我生沁兒的時候,香橘帶着她的孩子來看過我們,後來她走了,沁兒就死了,阿左,你說三兒有沒有可能就是我的沁兒?一定是的。”
否則楚香橘怎麽忍心殺死自己的親生女兒。
甯香抓着左帥的衣服,眼眶裏淚花滾滾,一定是這樣的,她雖恨極了楚香橘,但是這些年和唐心娅在一起,她将對沁兒的感情都給了她。
下意識裏的想法,再将所有的事情聯系在一起,一切仿佛就隻隔着一層薄紗。
她在激動的顫抖,迫不及待的想要求證這件事,整個人顯得焦躁不已。
左帥無語,“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沁兒剛出生,我都沒來得及抱她一下,所以一定是香橘偷換了我的孩子,三兒一定就是我的沁兒,你要是不信,就去和她做親子鑒.定啊,我要回去找她......”說着甯香就不再跟左帥廢話,推開他就要出去。
一股執念落下,她就非要立刻弄清楚。
左帥拉着她,“天都還沒亮,你用不着這麽急吧?要弄清楚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的,就算做親子鑒.定也是要時間的。”
甯香當然知道,但她就是一刻也坐不住了。
突然,她轉頭看他,“香橘,在哪裏?”
“她在郊外的别墅裏。”
甯香斜睨着左帥抓着她胳膊的手,眼裏的嫌棄和恨意那麽明顯就湧了起來,随之湧起的還有這二十六年的痛苦和委屈。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給我把她好好看起來,等我弄清和三兒的事,我要跟她好好算賬。”
左帥莫名。
她們姐妹什麽時候恨得這樣深了?
“香檸,你和香橘......”
甯香情緒激動,厲聲打斷他的話,“這些年,你都是和她在一起的吧?我跟她的姐妹情分早就斷了,你若是要和她在一起......”
看得出她眼裏的決絕,左帥忙接話道,“不會,我從來沒有跟她在一起過,這些年對她的照顧,都是因爲你的緣故。”
甯香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那你記住我的話,我先回去了。”
她眸光灼熱的凝視左帥的那張臉,所幸自己這輩子沒有愛錯過他。
左帥歎氣。
知道現在若是留下她,也是不得安甯的。
他也隻盼事實真如她所期盼的那樣。
左帥伸手摩挲着她這張再不複當初的容顔,她一直都不說自己當初的經曆,他也能知道她是經曆了怎樣的人間煉獄,才有了今天安好的甯香。
長發及腰,溫柔的微卷着,讓她看起來更是平添了一絲妩媚多情。
她不再是當年的容貌,也不複年輕,但她就是他的檸兒。
無論她要做什麽,他都會幫助她。
“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見你,再陪我一會兒。”話落,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左帥大手一勾,一掌掌握住她的後腦勺,靈活的舌頭鑽入她的口腔,幾乎要将她整個人都攪和得天翻地覆。
她就是她,就是有那個本事,讓他欲罷不能。
這些年,他都過着清心寡慾的日子,在她這裏一打開那些慾望,他就像一頭發了瘋似的野獸。
甯香沒有一絲抗拒。
呼吸糾纏,整個房間的氣氛頓時變得暧昧起來。
明明樓上的房間早已坍塌了一個大洞,看起來是那麽的不和諧。
&&&
翌日清晨,木念一睜開眼,發現自己是在唐心娅的懷裏。
頓時一喜,“媽媽。”
“小念,睡得還好嗎?”
“嗯,就是等了好久,沒有等回爸爸和你,我太困了,就睡着了,媽媽你把爸爸接回來了嗎?”
唐心娅心中一痛。
雙手更用力的抱緊木念小小的身體,“對不起,小念,對不起。”
“你沒有把他接回來?”木念十分生氣的坐了起來。
唐心娅也跟着坐起來,隻是整個人将臉蒙在薄被子中,眼淚就那麽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
“小念,對不起......”
“我不要聽,我要去找爸爸,我不要待在這裏了。”木念失望至極,跳下床。
她等了那麽久,以爲媽媽終究心軟了,會去把爸爸接過來。
可她怎麽能這麽鐵石心腸。
她不喜歡媽媽了。
不要再待在這裏。
木念吵着,鬧着,直接光着小腳丫跑下樓。
唐心娅無奈的追上她,“你别跑了,你要去,我就帶你去找他。”
“好。”
“那現在上去洗漱一下,換身衣服,吃了早餐我們就去。”
“好。”隻要能去見爸爸,說什麽都行。
吃過早飯。
甯香自己就回來了,完好無損的回來。
唐心娅幽深的目光看着她,隻道“回來就好,沒受什麽傷吧?”
“沒有。”甯香看着她,一副慾言又止的模樣,她甯願唐心娅多問一個字的。
唐心娅點點頭,便拿了車鑰匙,牽着木念出門了。
“甯奶奶,你去了哪裏啊?”唐心娅一走,唐承承和唐太子就不停的問長問短。
各種擔心,“是啊,我們都擔心死了。”
小孩子的話,讓甯香的心很暖,溫柔一笑,“遇到個老姐妹,兩人聚了聚,不好意思啊,讓你們擔心了。”
“那就好,下次别這樣了,要在外面住也要告訴我們一聲。”唐太子闆着小臉,十分嚴肅的教育某個不乖的大人。
甯香輕笑,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虛心接受。”
“甯奶奶,你吃過早飯了嗎?”唐承承關心問道。
“吃過了,媽媽帶着小念這是去做什麽?”她能發現唐心娅的眼眶紅紅的,好像哭過的樣子,她應該是哭得很厲害,所以那痕迹才那麽明顯。
“小念一直吵着要爸爸,媽媽隻好帶她去了。”唐承承回答。
“那爲什麽不打個電話讓木風過來?”甯香總感覺不對勁。
“因爲那個怪叔叔已經跷辮子了。”這話一落,唐承承和甯香一起看向了唐太子。
“什麽跷辮子,你怎麽知道?”
“昨晚媽媽帶着他回來,她自己哭着跟小小說的。”他是晚上起來小便,聽到外面的動靜,就出來看了一下。
唐承承小小眉頭皺起,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