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帥銳利如刀鋒的眼睛,越發幽深了。
他粗砺的手指,微微有些顫抖的摩挲着照片中,甯香那張整過容的臉。
甯香......
楚香檸是你嗎?
幾乎,他在心裏已經肯定了,她們就是同一個人。
沉默良久,左帥低聲問道,“香橘在做什麽?”
“她什麽都沒做,就在别墅裏靜養着。”
“是嗎?她在唐心娅手裏吃了那麽大的虧,會什麽都不做?”左帥輕笑,怕是早在私底下蠢蠢慾動了。
“橘姐,還是沒那個膽的,畢竟沒您的吩咐,誰都不敢擅自行動。”
“馬屁精,把這個女人綁來這裏,做隐秘點,但是不準傷到她。”終于,左帥來這裏這麽久,下了第一道命令。
但是卻爲了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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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斯奇原以爲那晚吓一吓,唐心娅至少會顧忌到他的,或者是收斂一些吧。
哪知一連一個星期,她非要跟何津臣出生入對的去參加各種酒會。
參加酒會就參加酒會吧,還非得鬧得人盡皆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名聲有多爛。
辛萱又一次拿着報紙,闖進利斯奇的辦公室。
秘書很爲難的跟在後面。
“出去吧。”利斯奇捏了捏眉心,看到母親就頭疼。
秘書帶上門離開,這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了。
現在他都有點理解,爲什麽父親鬧離婚時,直接就不着家門了。
啪!
報紙,非常憤怒的扔在桌子上。
“你看看吧,就是這樣的女人,你當寶?你看不到嗎?利斯奇你頭上已經綠光燦爛了,還是你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笑話你啊?”
霹靂啪啦的就是數落别人。
利斯奇點燃了根煙,也有些生氣,“要不是你把柳憶默弄到我的床上,我和她會變成這樣嗎?”
“呵!你這是在怪我?我隻不過想讓你多個選擇而已,她唐心娅算什麽東西啊,居然做出這樣的事來,她身邊跟着兩個來路不明的孩子,你都不在乎嗎?”
“我不在乎,我隻知道當初是你們要我跟她結婚,那麽我這輩子就隻認定她,不管她變成什麽樣。”
辛萱氣得血壓都飙高了。
她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喘了好一會兒氣,才稍稍有些緩過來。
顯然這一次,她是被利斯奇那麽堅定和維護唐心娅,給氣得不輕。
“憶默呢?你把她藏到哪裏去了?”
“她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這話的意思,直接給柳憶默判了死刑。
辛萱突然爆吼起來,“利斯奇,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
“要怎樣證明?”利斯奇神情寡淡,那雙漆黑的眸子更是對辛萱無動于衷。
即使辛萱被他氣得渾身顫抖,他的表情也沒有一絲變化,唇線勾着涼薄和冷血。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欺負憶默,我就不會放過唐心娅的。”
利斯奇臉瞬間就陰寒無比,“姐一直很想你,不如你就去她那裏住一段日子吧。”
辛萱倒吸一口寒氣,瞬間淚如雨下,“我怎麽生了你這個不孝子?你爸嫌棄我了,你這也是嫌棄我了,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利斯奇皺眉,“你确定要這樣逼我?”
“我怎麽逼你了?還不都是你們在逼我,我怎麽這麽命苦啊?這大半輩子被你爸毀了,他倒是找到了真愛,那我呢?有誰替我想過,有對兒女卻沒有一個是關心我的,好不容易有憶默在身邊虛汗問暖的,我隻是想要一個對你好也對我好的兒媳婦有錯嗎?就她唐心娅能給你生孩子嗎?這種事隻要是個女人都可以吧。”
利斯奇繃着臉,一聲不吭。
“你說,你是不是把她弄死了?”辛萱忽然就激動了起來。
她的兒子做些什麽,她不知道,但是絕不如表面上這般溫和。
利斯奇眸心緊緊的,他承認他那段時間确實是被這兩人鬧離婚鬧得頭大,所以也就懶得管他們。
但沒想到柳憶默在這無形中,已經這麽深深影響了他的母親。
“柳憶默的事到此爲止。”利斯奇冷聲道。
“什麽叫到此爲止?你和憶默也是多年的好朋友,她要不是父母雙亡,她會來這裏嗎?她不過是想靠着你能多一些庇護,你爲一個唐心娅那個賤.女人,是不是也要對我下手啊?”
利斯奇臉一黑,但對着自己母親,尤其還是如此激動的時候。
就算心中有再大的火,利斯奇也不敢多維護唐心娅一個字。
利斯奇沒有一絲退讓,如果這一步退了,母親隻會變本加厲。
他寒着臉,“需要我幫助,可以有很多種,獨不是爬上我的床。”
“呵!看來那個小狐狸精床.上功.夫了得,讓你對她這樣死心塌地。”辛萱冷笑,心中一片寒冷。
丈夫不是她的了,就連兒子也從來都不向着她,甚至爲了一個女人給她臉色,還說出這樣冷漠的話。
利斯奇攥了拳頭,下巴的線條緊繃,倘若說這話的人不是他的母親,他真的會動手的。
“既然你們從來都不在乎我,那我也沒有必要在乎你們,你等着,讓唐心娅給我好好的等着。”辛萱眼裏都迸着咬牙切齒的恨意。
辛萱真是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麻煩。
唐心娅用那些绯聞,将她和辛萱的矛盾激發到了最大化。
這一個一個就不能消停了。
利斯奇起身,箭步攔住辛萱,“我送你回家。”
“我不需要你,我是死是活都不需要你管。”辛萱用力想要推開兒子,奈何她那點力氣在兒子面前都是不夠看的。
推不動,辛萱想着兒子長大了,她是一點也奈何不了。
利戰天不在乎她就算了,可是這個兒子呢,她把所有的愛護和溫柔都給了他,結果他爲了一個女人全然不在乎她了,心裏真是越想越心酸,越想越委屈。
眼淚嘩嘩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