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堂堂利夫人,隻有别人阿谀奉承的份,可是現在因爲利戰天的緣故,她成了貴圈茶餘飯後的笑話。
所以,她絕不可能好好的放過利戰天和那賤女人。
這會兒,看着兒子,看着最讓她滿意的兒媳柳憶默,臉上難得露出溫柔的光暈。
利斯奇不知道她哪裏來的興緻,怕她喝多了,遂勸道,“媽,你身體剛好,就不要喝多了。”
“好好......那你們喝,我就吃點菜。”兒子三言兩語,辛萱心中便已寬慰許多,她眼神多看了柳憶默幾眼。
“伯母,這個湯,我煲了很久,你嘗嘗。”柳憶默盛湯,給辛萱遞過去。
她氣質溫婉大方,溫柔賢淑。
從來都甚得辛萱的心。
以前這丫頭用工作強勢自己的外表,褪去那個外表,現在的她,比唐菲,比唐心娅是最适合她兒子的女人。
“好,謝謝憶默。”
柳憶默莞爾,“伯母不是說我是您的女兒麽,女兒照顧媽媽是應該的,所以不用跟我太客氣。”
“對對......”辛萱笑容滿面。
利斯奇默默的吃着,在她們的互動之間,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辛萱嘴角揚着笑,掃了利斯奇一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柳憶默。
柳憶默明白,端起酒杯,“斯奇,我敬你一杯,謝謝在公司還留我一席之地。”
“那就好好珍惜着。”利斯奇言辭警告,淡抿了一口薄酒。
柳憶默抿唇,眼神有點黯然,“我會的。”
以前他們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自從他和唐心娅結婚後,一切都變了。
他甚至刻意疏遠她。
她又何嘗不懂利斯奇從來都看不上自己,她百般努力想要配得上他,就算得不到他的感情,讨好了辛萱也是好的。
這段時間,她借着辛萱因爲離婚的事而心力交瘁,好好伺候好了她。
即便将來自己做錯了什麽,利斯奇也會看在辛萱的面子上多顧忌一點。
席間,柳憶默一直勸酒,利斯奇意思一下,并沒有多貪。
但喝着喝着,腦袋漸漸不受控制的昏沉,哐當一聲,利斯奇直接趴桌子上。
柳憶默吓了一跳,“伯母?”
“傻丫頭,快把他扶到房間。”
這下子,她再傻也知道辛萱對自己兒子做了什麽,更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
“丫頭看你的造化了,最好是一舉得子。”
她欣喜點頭,緊張得心髒都撲通撲通跳不停。
因爲利斯奇昏迷了,她卻什麽事都做不了。
柳憶默咬唇,從包包裏翻出一直想給利斯奇用的東西,這東西霸道無比,可不是什麽藥都能解的。
這藥藥效發作慢,柳憶默趁着這空檔,樂滋滋的去泡了個玫瑰浴。
身體的溫度漸漸灼熱難解,在一片混沌的世界裏,一場大火無情的焚燒着他。
利斯奇不舒服的擰眉,竄入他鼻息間的氣息,熟悉,又讓他讨厭。
因爲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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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訊息的聲音。
唐心娅點開了那點訊息發過來的照片,大床上,利斯奇睡得安穩,懷裏抱着與他同樣一絲不.挂的柳憶默。
畫面靜好而暧昧。
任誰也能猜出昨夜的風雨如何。
唐心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這才天亮,辛萱就已經迫不及待的炫耀自己的成果。
看來她不發威,一個個都當她是無害的小蟲。
一腳油門到底。
何津臣的别墅門口,唐心娅停好車子。
門鈴就幾乎被她按爆了。
何津臣頂着一頭亂糟糟得沒有型的頭發,惺忪的睡眼,微眯着,“着火了?”
唐心娅一把推開他,徑直進去了。
何津臣看出她臭着臉,好像被誰惹着了,應該不是自己吧?
“吃早飯了嗎?”他輕聲問。
那麽小心翼翼,帶着讨好的意味。
唐心娅進來,直奔廚房。
何津臣跟在身後。“我來弄吧。”
放下收,她說“你去安排人,拍幾組我們暧.昧的照片,再發出我即将跟你訂婚的消息。”
何津臣眼睛睜圓,“我耳朵有問題吧?”
唐心娅瞪了他一眼,“讓你做,就趕緊的。”
“利斯奇惹你了?”
“我現在很生氣,所以從今往後,不要再在我面子提那個混蛋的名字。”唐心娅手裏拿着鏟子,激動的拍着料理台。
何津臣還從未見一個女人如此暴躁的一面,吓得往後縮了縮。
“我知道,我立即安排。”純粹是爲了安撫她。
何津臣溜到樓上,第一個電話就是打給利斯奇的,那頭卻仍是關機的狀态。
他表示很無語。
這利斯奇關鍵時刻是要把自己作死麽?
沒辦法,何津臣隻能先聯系利斯奇的助理單長佑,跟他說了一下唐心娅的意思。
單長佑表示自己想要原地爆炸。
“何總,這個事你能不能先拖拖,我馬上聯系總裁。”
“好,你盡快。”
挂了電話,何津臣趕緊去換了衣服。
下樓,一股焦糊味從廚房飄出。
何津臣三步并兩步的邁步進廚房,然後就看到唐心娅傻愣愣的看着鍋裏焦糊的煎蛋,任由它越來越焦,越來越黑。
“小風,我來吧,你去餐廳坐一會。”何津臣關了火,将那兩塊焦糊的煎蛋倒進垃圾桶裏,洗鍋,重新再煎。
唐心娅斜了何津臣一眼,問道,“你是我的人,還是利斯奇的人?”
何津臣動作一頓,“這話怎麽講?”
“你要是敢幫利斯奇,我就走。”
何津臣淡笑,“怎麽會?再怎麽說也是我跟你比較熟,說說吧,他怎麽惹你了,我好收拾他。”
唐心娅也沒藏着,直接将辛萱發給她的照片,調出來給何津臣看。
何津臣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看唐心娅剛剛氣憤的樣子,她怎麽沒拿刀直接去劈了他們呢。
“這照片,哪來的?”
唐心娅嘲諷道,“他那個好媽媽發給我的。”
是嘲諷。
而沒有半絲的悲傷。
是生氣。
而沒有一點受到傷害的感覺。
何津臣不知道唐心娅太過于隐藏自己,還是真的可以放手,真的可以一丁點都不在乎了?
沉默了半晌,他道,
“我明白了,如果你不嫌訂婚宴太簡單,一天的時間,我就能給你弄出來。”
“嗯,随便。”
何津臣明白,唐心娅并不是想要什麽訂婚。
而是拿這事逼利斯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