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娅懶得去管他們那些男人的事,特費腦子。
趁着利斯奇沒有心思管她,她巧妙的避開利斯奇的人,來老爺子留下的分舵‘問候’一下楚香橘。
打開地下室的大門,男人恭恭敬敬道“三小姐,人就在裏面。”
唐心娅雙手背在身後,一步步拾階而下,這地下室除了潮濕些,陰冷些,沒什麽可怕的呀。
更沒有那麽血腥。
尤其是遠遠便能聽到楚香橘好不悠閑的歌聲。
這女人丫的就把這裏當成是自己的閨房了,唐心娅眸子倏地陰冷,淩厲一掃身邊的男人,敢讓楚香橘過得這麽舒坦,那就是讓她不舒坦。
那人立即解釋道,“她是您的母親,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誰告訴你,她是我的母親了?就那個畜.生她也配?”唐心娅嘴角微微揚着滲人的弧度,臉上怒氣沉沉,被人提到‘母親’兩人,就像是誰拿刀刺進了她的心窩。
“......”手下一臉的懵逼。
唐心娅懶得再看這個蠢貨,“你去外面找十個八個老乞丐過來好好伺候她,她很缺男人。”
“是......”手下臉部肌肉抽了抽,現在也算是看出來了她們一定不是親母女。
看她身上也就是髒了一點,沒有一處受傷的痕迹,唐心娅心情不爽到極點,這幫蠢貨長時間不用都不會動腦子了。
看到來人,楚香橘嘴角掀起一抹嘲諷,冷冷笑道,“我還以爲你打算讓我在這裏孤獨終老呢,給你媽媽找男人,也不怕把你死去的父親氣得死去活來?”
“我真的很好奇我爸那樣的好男人怎麽會跟你這種蛇蠍女人結婚?是不是你逼他的?”唐心娅眸心陰沉。
雖然她很不想從楚香橘這裏知道以前的事,但有些事她不是沒有查過,唐家太多隐.秘的事,不是外人能夠知道的,尤其是家裏的傭人都換了好幾批。
爺爺不願告訴她,對自己親生母親的事,她想知道,又害怕聽到自己不願聽到,所以在确定楚香橘不是自己的母親,她心裏隻有慶幸。
那個給了自己生命,卻從未謀面的女人,她沒有多少感情,但也想去探究真相。
估計這世上唯一知道真相的,也就楚香橘了。
直接逼問的話,楚香橘一定不會告訴自己。
“那你就去問你爸,去陰曹地府問。”楚香橘眼底閃過濃烈的恨意。
唐心娅眼眸微微眯縮,看來爸爸一定是對楚香橘做過什麽,所以才讓楚香橘恨了這麽多年,都還在恨他,哪怕他都已經死了。
他死了......
倏地,唐心娅眸仁放大,狐疑問道,“我爸是你害死的?”
“哈哈哈......”楚香橘大笑,“我?怎麽可能?你爸,你爺爺可都是被你害死的,不知道吧,你爸是因爲趕着給你買生日蛋糕太着急了,避讓車輛不及,你爺爺一直都高血壓和心髒病病史,是因爲看到你受傷又被綁架給刺激得病情加劇,最後一命嗚呼,你就是一個掃把星,你身邊的人都會因爲你而一個個離去,你等着,下一個說不定就是葛小溪,抑或利斯奇,再者就是你的那三個小鬼。”
唐心娅臉色難堪,身子止不住的在顫抖,黑瞳陰森的瞪着在她面前趾高氣揚的楚香橘。
都已經淪爲階下囚了,還能如此狂妄的威脅她,拿她在乎的人威脅她?
很好啊?!
唐心娅呼吸凝重,拳頭攥得緊緊的。
倏然上前,她厲眸陰寒,迸射出一道殺人的寒光,一手揪住楚香橘的衣領,一巴掌一巴掌的狠狠扇她。“是你害死了我爸,是你害死了我爺爺,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就該死。”
“該死的是你這個沒人要的小野.種”楚香橘不怕死的繼續挑釁。
“我沒人要,也比你這個被萬人騎的賤.貨好。”
一句話成功戳痛楚香橘的痛處,曾經的過往,一刀刀的鮮血淋漓的割着她,恨意燃燒着血液,她再也不忍耐,霸道的掌風一出,跟唐心娅大打出手。
楚香橘有身手是出乎唐心娅預料的,險險擋過她一掌,唐心娅隻覺得自己的胳膊都被震麻了。
唐心娅遠遠後退了好幾步,才停穩身子。
楚香橘根本不給她一絲驚訝的機會,狠厲而殘忍的拳腳緊跟而來。
這個女人出的一招一式都霸道無比,唐心娅自知自己的那點三腳貓功夫,一般般的小羅咯不在話下。
但要對付有武功路數的楚香橘,她三兩下就被踢飛了出去,砸到牆上,重重落回地面上。
聽到裏面的打鬥聲,一直守在外面的人,推門一看,驚訝又惶恐,“快來人,三小姐被打了。”
很快進來一撥人就将楚香橘擒住了。
唐心娅被一個男人扶起來,“三小姐,你沒事吧?”
唐心娅搖搖頭。
在手下面前丢臉了,好在師傅的人很有尊卑之分,并沒有覺得她有什麽丢臉的。
“三小姐,您要怎麽收拾她?把她交給我們吧,我拍視頻給您看,直到您滿意。”
“給我槍。”唐心娅心裏堵着一股氣,手下隻好把槍遞給了她。
狹小的地下室,砰砰兩聲,楚香橘的雙腿上多了兩個血窟窿。
“找男人給我天天的‘伺候’她。”唐心娅涼薄的吐出。
她說過會加倍奉還給她的。
“是。”
“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你,在你最後的人生中,好好享受自己的人生吧。”打她,折磨她,唐心娅不想再髒了自己的手。
“孽.種,弄不死我,你會後悔的。”身後,楚香橘得意猖狂的笑。
唐心娅腳步虛浮的走出地下室,全身血液冰涼。
坐上車子,唐心娅從包裏翻出手機,顫抖的撥通電話,“利斯奇,你告訴我,我爺爺是怎麽死的?”
“爺爺年紀大了,總會走到這一步的。”利斯奇心中‘咯噔’一條,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問起這事了。
“不要再隐瞞我,我有權利知道真相。”唐心娅聲音裏隐隐有些不悅。
他面色沉重,頓了頓,低聲道,“他是心髒猝死。”
話音一落,手機裏隻聽到粗糙的哐聲,再沒有唐心娅的聲音。
“小娅,你在哪裏?”利斯奇預感不妙,大聲對着手機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