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個野.種,聲聲都是在罵他的女人和兒子,在她這個母親的心裏,到底還有沒有他這個兒子,利斯奇感覺自己也是被她抛棄了,那他還需要認她嗎?
辛萱瞪大了一雙哭得紅腫的淚眼,吓得直接打起了嗝。
下一刻,哭得更兇了,指着利斯奇,撕心裂肺的開罵,“你個臭小子,我辛苦半生生你養你,你就是這麽對你媽的?你是不是也想跟你那個禽.獸父親一樣打我罵我啊,你來啊來啊,爲了個女人,你們都堕落到這種地步了,我不要也罷。”
她這輩子真是太失敗了,老公不要她,就連唯一的兒子都敢爲了一個女人對她大呼小叫的。
還說出這樣戳她心窩子的話。
她今天也很委屈的好不好?
以前利戰天帶着那個女人還知道躲躲藏藏的,現在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他們的婚還沒離呢,他更是整天不着家的。
30多年的婚姻說沒就沒了。
利斯奇看着她哭成這樣,好像全世界都對不起她一樣,隻覺得頭疼。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利斯奇甩門而出。
想勸慰的話,竟在母親的哭鬧聲中咽回肚子裏。
身後房間裏傳來砸東西的聲音,利斯奇腳步頓了頓,但沒有回頭,他下樓去了爺爺的房間。
顯然今晚,爺爺也被那兩個奇葩氣得不輕,若不是他身體夠硬朗,怕是早被氣進了醫院裏。
利斯奇輕輕推門,老爺子坐在床上,拿着全家福不停的摩挲着。
那張全家福當初還是在德國拍的,裏面還有唐心娅,當初笑容璀璨,臉龐稚嫩的小混蛋,絕沒想到她現在越來越強勢。
想起上次的綁架,唐心娅一人解決掉了十幾個殺手,而楚香橘悄無聲息的失蹤,這背後......顯然唐心娅也很有耐性的,都将近一個月了,她居然能沉得住氣,對那事隻字不提。
利斯奇不提,是不想讓唐心娅知道爺爺是因爲看了她被綁架的視頻而受了刺激才去世的。
“小念?”利震問。
“是小娅以前的一個朋友偷了她的卵.子,做的代.孕。”對爺爺,利斯奇大方說出實情。
利震眉頭緊鎖,陰鹜的眼睛瞬間淩厲的起來,“小娅是什麽意思?”
“在她看來,小念就像她的小時候一樣,所以她會接受孩子,但絕對接受不了别人的算計。”
“那個男人,你準備怎麽處理?”利震眉眼間升起一絲怒意。
他知道這事不是出自唐心娅的意願,卻一樣覺得嗝應,所以對那個制造出木念的男人動了殺意。
“爺爺,你千萬不要去動木風,因爲木念的原因,小娅絕不會去去接受木風的,倘若他出事了,小娅跟我們也就有了裂隙。”
利震哼了一聲,“你倒是什麽都替她考慮,這輩子你也别指望能馴.服得了她。”
“她是我老婆,又不是小動物。”
換而言之,他隻會用來寵,不是用來馴.服的。
利震瞪了他一眼,越看越覺得這小子遇上唐心娅,變得越來越沒出息了,好在他不讨厭唐心娅,否則......“就算小娅什麽都不說,我們也能知道她一個在國外沒有親人朋友,還要帶着兩個孩子,生活得很艱辛,以後啊,好好對她吧,她爺爺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你,那是對你的信任,别再辜負了小娅,你跟唐菲,還有那個柳憶默的破事趕緊了斷。”
“我以爲我和她們根本就沒什麽事。”利斯奇漠然道。
根本就沒放在眼裏的兩個女人,卻總像根攪屎棍,在他和唐心娅之間攪來攪去。
唐菲和柳憶默是不知道利斯奇心中的想法,否則會躲進房裏哭暈過去的吧。
利斯奇沒有留在利家,依舊回了香楓嘉園,也隻有她在的地方,才像個家。
大床上,說好陪他的小混蛋,帶着三隻小豬睡在一起,木念緊依着唐心娅,木念的另一邊依次是唐承承和唐太子,唐心娅側對着他們,畫面竟是那麽溫馨那麽暖,利斯奇拿出手機拍了一張。
因爲下午睡了很久,利斯奇推門進來,唐心娅習慣性的敏銳,自然也就醒了,她掃了眼站在房門口的男人。
剛剛陪着三隻小豬聊天說故事,沒想到一下子也跟着睡着了。
“幾點了?你怎麽還不睡?”唐心娅輕輕聲的問。
不想吵醒三隻小豬,她關燈,帶上門,拉着利斯奇一起去了書房。
剛關上門,利斯奇就緊緊的抱住唐心娅,聲音裏透出一絲疲憊,“小娅,今天的事情對不起。”
“我沒那麽不講理,犯錯的又不是你,但是......以後别讓你媽見他們了吧。”她可以原諒利斯奇,但絕不會輕易原諒那個女人。
一個連自己孫子都不能善意對待的女人,她沒必要對她客氣。
利斯奇知道這是唐心娅做的最大的讓步,他無奈歎氣,“好,聽你的。”
就算不經過今天的事,唐心娅也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語,她向來不在乎,隻過自己的安逸生活。
但該有的态度,還是要表明一下,否則再來什麽傷害,她最害怕的是三隻小豬無法承受。
輕輕推開了些利斯奇,唐心娅向後退去,“我想你好好考慮清楚了,承承和小念他們就是我的孩子,如果你......”
“那也就是我的孩子。”利斯奇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她的話,更不給她說出拒絕和排斥他的話,他伸手捏起她精緻的下颚,黑眸深邃,“這大概就是愛屋及烏吧。”
唐心娅微微勾了唇。
利斯奇一個炙熱而缱绻的吻,便迎着她咧開的唇,吻了下去。
兩人吻了好久好久,唐心娅也是溫柔的迎合着他,大有吻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的地步。
最後,不得不因爲唐心娅今天身子不爽,而停止激烈的碰撞。
沉寂了好半晌,利斯奇安靜的抱着唐心娅,才漸漸平複下滂湃的熱血,耳邊溫柔的問,“我記得你以前來月事不會痛成這樣,是不是因爲生下太子......?”
“不是,是我有一次冬天不小心掉入冰凍的河裏了,所以體質變寒,但也就第一天會比較痛,之後的幾天都不會痛。”
“爲什麽這麽不小心?”利斯奇心疼不已。
“噓!”唐心娅不想再回憶過去那些事,“天很晚了,你打算睡哪裏?”
“當然是跟你睡。”
“我的床已經睡不下了。”
“我不管。”
“......”何時變得這麽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