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斯奇覆上她的身子,居高臨下的眸子,深情灼灼的凝視着唐心娅越來越绯紅的俏臉,細膩的肌膚,沒有一絲瑕疵。
利斯奇擡手撥開遮住她秀眉的流海,俏挺的瓊鼻,清淺的呼吸,微微帶着點酒精的氣息,櫻嫩的唇瓣,光澤誘人,利斯奇心中情動,這幾年身邊的蒼蠅,不勝其煩,卻唯有他的小混蛋,才能慰籍他的心靈。
利斯奇說的蒼蠅,自然指的是唐菲和柳憶默。
兩個人一個仗着在公司有點股份的便利,總是往公司跑,一個仗着辛萱的寵喜,總霸占在家裏。
而利斯奇把公司的大小事基本都交給了單長佑,在巴黎,在拉斯維加斯......那些唐心娅曾經出現過的地方,流連着。
然而,自從馬睿藍說遇見過她之後,她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他怎麽都找不到。
所以,她永遠不會知道,在沒有她的日子裏,他都是怎麽過來的。
這是唐心娅回國後,利斯奇如此近距離的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微涼的酸澀,“小娅,我該拿你怎麽辦?難道要我把你綁在身邊嗎?”
傷害她,他如何忍心。
一個折斷羽翼,失去生命力的鳥兒,還有快樂和自由嗎?
利斯奇是不敢這樣做的。
木風,就是他最好的前車借鑒。
而他要的從來都是無憂無慮的小混蛋,擁有像陽光一般的笑容。
利斯奇輕輕啄了啄她的紅唇,不敢深吻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這樣的幹柴烈火,這樣安靜的她,沒有冰冷,沒有疏離......利斯奇是不相信自己的自持力的,翻身起床,他迅速打了個電話,把蘭小小叫來,他便下樓去準備醒酒湯。
蘭小小接了電話,忙不疊的趕到利斯奇别墅,“奇哥,什麽事?”
“她喝醉了,在上面,你去幫她簡單洗一下。”利斯奇低垂着眼眸,語速很快。
蘭小小自然知道利斯奇說的這個她是誰,隻是讓詫異的是,“喝醉了?奇哥,我真搞不懂你了,這麽一個大好的機會,你怎麽總是叫我啊?她是你的女人,有什麽可避諱的,你這個樣子,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搞得定唐三小姐啊?”
上次浪費了一個大好時機,這次又浪費。
利斯奇現在這個樣子,都讓蘭小小忍不住替他發愁。
什麽大好機會?那種事怎麽都該是兩情相悅的事,他再想要她,也要等到她清醒的時候,而不是這般趁人之危。
“哪那麽多廢話?”利斯奇直接瞪了一眼,英俊眉眼漸染不耐。
蘭小小倒呼吸一口氣,她是怕利斯奇的,自然不敢再多說一句,努了努唇,她沒好氣的提步上樓。
這裏沒有女人的衣服,蘭小小隻好去找了件利斯奇的白襯衫給唐心娅套上,然後就将這個醉死過去的女人,不客氣的扔進了大床上,拍拍手,她累得滿頭大汗,也總算是大功告成了。
剛拉開門,利斯奇端着一碗已經涼了下來的醒酒湯上來。
蘭小小歪着小腦袋看着利斯奇,其實不管怎麽看利斯奇都算得上是一個溫柔的暖男,可是唐心娅爲什麽說不要就不要了?
“看什麽看,滾回去。”利斯奇突然喝了一句。
蘭小小咽了口口水,她收回剛剛感覺這位是暖男的話,簡直就是心理扭曲的暴君。
望着利斯奇進房間的背影,嘴角狡黠的一勾,下一秒,蘭小小果斷撒腿就跑。
利斯奇身高腿長,幾步還沒走至床邊,便已看清躺在床上半掩半現的姣好身子,白襯衫越發襯得她皮膚白皙鮮嫩,頓時,他的呼吸就紊亂了,腦子裏有什麽直沖腦頂,讓他什麽都思考不了,站在原地僵了半晌。
利斯奇臉色很不好,蘭小小這個臭丫頭絕對是故意的,他迅速将手裏的醒酒湯放到床頭櫃,抓過被子蓋到唐心娅身上。
爲了防止自己獸.性發作,他将唐心娅裹得嚴嚴實實,就隻露一個腦袋出來。
唐心娅被柔軟的絲被捆得很難受,尤其是在利斯奇喂她喝下醒酒湯之後,即便房間裏開着空調,熱氣越來越盛。
“嗯......好熱。”唐心娅無意識的蹬了蹬被子,半個胸口就毫無預兆的暴.露在利斯奇面前。
男人性感的喉結滾動了幾下,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對床上小女人的渴望,都快瀕臨崩潰的邊緣。
利斯奇眼眸深沉,呼吸緊似一陣。
小混蛋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利斯奇苦笑,自己什麽時候自制力這麽差了?即便她什麽都不做,就隻躺着睡覺,他竟已這樣渴望她了。
這一夜,利斯奇終是什麽事都沒做,想着唐心娅醉酒,怕她夜裏會有不舒服,想跟她躺在一起,卻又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隻得裹着被子躺在沙發上,窩了一下。
被折磨了一夜的男人。
是以,早晨,他故意等着唐心娅醒來。
唐心娅是一覺睡到自然醒的,眨了眨眼,入眼的是滿室的陌生,腦海裏湧過昨晚和胡玲拼酒的場面,後面的就沒有一點記憶了。
後背抵着一道灼熱,卻不知是什麽?
她下意識的轉了個身,卻是對上一雙曜石般幽深的瞳眸,微微眯着,流光中是薄薄的慵懶而柔情,鼻高挺而秀,唇薄如刀削。
唐心娅吓了一個倒呼吸,不由咽了一口口水,下一瞬,不及多想,她一拳揮過去,直接命中利斯奇的眼眶。
利斯奇絕對沒想到這小混蛋直接給他來這一手,在他看來,唐心娅雖然沒心沒肺點,但從未見過她的暴力值。
以前關于她的那些傳言,也并非虛的。
這小混蛋确實很能打架的,這一拳下來,他真的感覺到了疼痛,眼冒金星。
他還在疼痛中沒緩過神來,唐心娅的拳腳就跟狂風暴雨一般砸過來,最後一腳,直接将利斯奇踹下去。
這一踹,哐當一聲,利斯奇的腦門磕着床頭櫃,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