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即便是她看到了,也不會相信他是因爲她而感到痛苦。
再出聲,男人的話刻薄又嫌棄,“這麽迫不及待的跟我撇清關系,是想跟喬廉深在一起嗎?你這樣一個二婚的女人,别說喬雲不接受你,你以爲喬家長輩都是吃素的?”
“那就不是利先生該操心的事。”唐心娅擰了擰眉心,這時,車子緩緩在南歐集團門前,停穩,語氣冰冷的驅逐,“慢走。”
然,車子剛停穩下來,一道令人窒息的氣息突然壓過來,他的吻,措不及防的覆住她的唇。
唐心娅瞠大了美眸,迷茫的看着他,大腦仍處于死機的狀态。
從她的角度,恰好看到他側臉立體的輪廓,深邃的眉眼,筆挺的鼻,盡收眼底。
他吻得霸道和陰狠,這一刻,他不似在飯店裏一直默默的隐忍,徹底的爆發出來的熱浪。
翻滾的熱浪好像随時都能讓她溺亡在其中。
這一瞬,仿似天崩地裂,也阻止不了他。
唐心娅阻隔在兩人之間的小手,一時無措的揪着他幹淨的白襯衫,男人和女人在力量上掙輸赢,隻會輸得慘痛無比。
推不開他,唐心娅也不可能被動的去承受,更何況現在的她早不是那個愛他愛得主動去犯賤的女人。
惱怒無比之下,她眼一眯,也是發了狠的,毫不客氣的咬住他,一瞬,兩人的嘴裏都嘗到了鐵鏽的味道。
那一下真的很痛,利斯奇高大的身軀微微僵了一下,但沒有因此放過她。
比起心尖上的疼痛,這點舌尖上的疼痛根本算不得什麽。
歲月的磨砺與沉澱,讓他已經不會輕易的動怒,但他所有的感情和脾氣都是因爲這個女人,他一直縱容她,不代表他可以容忍一切。
尤其是她的背叛,她的那個兒子,就是一把見血封喉的刀。
所以在南歐公司門前,利斯奇不管不顧的要了唐心娅。
但還沒有進入正題,利斯奇趴在唐心娅柔軟的身子上,身軀微微顫抖,好似壓抑不住内心的激動和狂躁,然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他就沒出息的将自己交代在女人白皙若凝脂的誘人肌膚上。
這個狀況,真是讓人始料未及,唐心娅先是愣住了。
半晌後,很不厚道的嘲笑出聲,“哈哈......利總當真是不行了。”
聽着小混蛋的嘲笑聲,利斯奇臉色黑得不能再黑了。
艹,他利斯奇什麽時候這麽窩囊過,但在事實面前,他被噎得啞口無言。
本來,他并沒有太過強烈的慾望,畢竟已經隐忍了這麽多年,可一遇上唐心娅,他所有的冷靜自持和防備,潰不成軍。
“你再笑,信不信我讓你三天都下不了床?”利斯奇黑着臉威脅她。
唐心娅撇撇嘴,在這種事情上,她還是乖乖閉嘴吧,誰讓她打不過這個該死的混蛋呢。
一秒之瞬,原本一張燦若嬌花的臉,冷若冰霜,“我還有事,麻煩利總下車。”
男人黑色的瞳眸陰鹜,若不是因爲此時是在公司門口,他真想拉着這個小混蛋大戰三百回合,讓她還敢嘲笑他,“今天先放過你,但你給我記住,就算你對我沒有愛,你的人從頭到腳都是我的,再敢讓别的男人碰你一下,我一定會廢了那家夥,你試試。”
唐心娅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忍不住輕嗤,“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怎麽?你有意見?”
唐心娅沒有反駁,是因爲不想做無意義的争執,不想再跟他待在這個窄小的空間裏,誰知道他還會不會發獸瘋,這時候激怒這個男人,對自己沒有多大的好處。
光天化日之下,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等他下了車,她想走多遠就走多遠,她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利斯奇是知道唐心娅的脾氣,向來是有仇必報,但是遇到比自己狠的,比自己強的,她有火也隻會隐忍着,忍到無聲無息的發出來,還能有本事讓對手憋出内傷。
她現在什麽都不說,就表示今天他又把她得罪了,無奈的輕歎了口氣,他從褲兜裏掏出一根煙,給自己燃上,缭繞的煙霧中,男人眉頭霜鎖陰雲。
見他在自己車裏抽上了煙,唐心娅嫌惡的蹙眉,她并不讨厭男人吸煙,卻不太喜歡自己的愛駕裏有煙味。
想到剛剛一系列的事情,唐心娅火從腳心起。
忍無可忍的推了車門,砰的一聲甩上車門,直接棄車走了。
她甯願丢棄一輛幾百萬的豪車,也不願再和那個人待在一個空間。
利斯奇也沒有追,而是坐在車裏沉默的抽着煙,望着前面漸行漸遠的窈窕身影,深邃的眼睛裏說不出的受傷和疲憊。
不過,今天也不虧,從她回國至今,至少讓他嘗到了一點點的甜頭。
和利斯奇分道,唐心娅打車回家,收拾了一下狼狽的自己,光刷牙就就刷了無數遍,都刷出血了也沒刷去那人殘留的氣息和味道。
又洗了幾遍澡,換了身衣服,時間也差不多了,先去接兒子,買了餐才帶兒子一起到木風的住處。
在家無聊了一天的木風,看到他們母子二人,整個人像是滿血複活一般,“還以爲你們不來了。”
“木叔叔。”一張稚嫩的小臉上挂着淡淡的笑。
唐心娅好像很累的樣子,一進來,就放下手裏的食盒,“你們先吃吧,我休息一會兒再吃。”
實在是她今天被利斯奇惡心得吃不下飯
聞言,唐承承偎着唐心娅身旁坐下,“我也不餓,等會再吃吧。”
唐心娅看電視,随意挑選自己喜歡的頻道,兒子也不吵她,好像大人看的什麽,他都能看得懂。
看着一大一小默默相守的畫面,想象着以後他們一家四口的幸福生活,木風嘴角彎出一道迷人的弧度。
唐心娅在木風這裏沒有待多久,就被一個電話叫出去了,電話是唐真打來的,“出來,我在夢寐等你。”